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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剑履山河怅-> 第五章英雄鱼樵叹 第五章英雄鱼樵叹
- 剑履山河怅无弹窗 一年一度的庙会，人山人海。
马车竞争驻于天街，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商贾小贩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江阔人稀，山深树老，寂寂建梁山坳，破歌喉一阵狂嗥，断牙板，随意敲。
白云袅袅，故都重到，英雄皆作渔樵。
老瘦马卧在夕阳道新红叶，无人瞧。
沧桑梦境，人生看饱，回江雨故国。
断牙板一柄小，直待人唱到老。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说书艺人悲怆的声音响起众多声音中，穆剪烛不由得向那人走去。
“孔师傅”穆剪烛认出他，他就是当日建梁城内有名的说书艺人，也是父亲的布衣之交。孔师傅停下来艰难地辨认着她。
“原来是你。”孔师傅那沧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师傅既然来了，为何不到我家来？”
“孔某只是想在这里多一些故国之音，让有心人不要忘记黄河北岸的遗民。”孔师傅继续拉着琴喝道：万事几时足，日月自西东。
无穷宇宙，人是一粟太仓中。
一葛一裘经岁，一钵一瓶终日，老子旧家风，更着一杯酒，梦觉大槐宫。
记当年，吓腐鼠，叹冥鸿。
衣冠神武门外，惊倒几儿童。
休说须芥子，看取鲲鹏斥燕。
穆剪烛立在他跟前，听着这悲凉之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头子，你也歇歇吧，我们这些南渡之人谁个没有怀念家父老的？还有很多人的家眷没有南下的，你在这里唱得他们更心焦。”一个小贩过来扔下一个铜板说道。
“老夫我怕时间一久，人就麻木了。好好，今儿我不唱了，我去找老友喝酒去。”孔师傅捏着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起身离去。
“孔师傅，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知道怎么走，你好好玩吧。”孔师傅挥挥手，抱着琴落寞地离去。
“市井百姓竟比那些达官贵人还有忧国忧民之心！”刚才一直未出声的白衣男子此时感慨道。
“那是当然，敌国一旦袭来，受苦受难的自然是黎民百姓，比如这次南渡，留在北地的全是百姓，你见过哪个九品以上的官员家眷留下的？有的人宁愿多装几匹马也不愿让百姓上船，你说，我们岳朝百姓养这些父母官干什么？还不如养条狗！”穆剪烛说到这些当官的就忍不住义愤填膺。
青衣少年听到这话不觉变了色，白衣男子则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照兄台这么说，我南岳上下竟没有一个好官？”白衣男子问道。
“有是有，一锅坏汤里，怎么着也有几片好肉。比如说我爹和当朝御史还有……”穆剪烛正要说下去，旁边的玉泠不住的拉她的衣袖，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小心，言多必失。”穆剪烛一想这是在人多的场合，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可不好，她便闭口不言。
“怎么不说了？”白衣男子诧异地问道。
“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吗？”穆剪烛携着玉泠继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没走几步就被困住了。只见前面搭起一座小擂台，台上一个中年男子对着众人说道：“我岳朝素以文名天下，今逢佳节，和某应各位之邀特主办这个诗文大赛，胜出者将获得赏钱五百文和神秘奖品一份。”
“这个太少了些，我把这两匹马也算上奖钱，外再加上一百两银子，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是让我的伙伴来品评优劣。”众人一看他出手大方，再一看那个青衣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也像斯文人，便一起答应了。
“少爷，你也上去作诗，将那匹马给赢了过来，以后你也不用骑狗骑猪了。”玉泠悄悄地说道。
“不过，那小子会不会看我不顺眼，故意让我得不成奖？”穆剪烛看看青衣少年。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谅他也不好徇私。”
“第一回合，请各位从‘一剪梅、木兰花慢、水龙吟三个词牌名任取一个作词，以一柱香为限。”白衣男子率先出题。
穆剪烛稍一思索便上台道：“我先来一：木兰花慢汉中开汉业，问此地，是耶非？
想剑指三秦，君王得意，一战北归，追往事，今不见，但山川满目兴亡泪。
落日胡尘未断，西风塞马空肥一篇书是帝王师，小试去征西。
更草草离筵，匆匆去路，满腹旌旗。
君思我，回处，正江涵秋影雁初飞。”
“好好！”未等青衣男子说话，出题人白衣男子已经连声赞扬。
“好什么好！”只见台下一个蓝衫男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他啪地一下打开扇子，呼啦啦地扇着，扇得在场的人都有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