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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命运降临夜之轮回-> 第十章 圣女仁 第十章 圣女仁
- 命运降临夜之轮回无弹窗 ――所谓的“圣女”的含义是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我却知道，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感动”，而是……彻底的厌恶……
、
因为没有走正常路从房间出来，所以我是在至少一个半小时之后，在溪水边和小白痛快的打了一场水战后摊在河岸上晒太阳的时候，才顶着一脑袋的黑线的想起自己似乎、好像曾经答应过等见过吉尔伽美什之后就和兰斯一起去见那个所谓的“圣女”――塔瓦忒丝娜。
于是再度溜回了皇宫，正好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行色匆匆的兰斯。
“恩奇都大人。”
见到我，兰斯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正在着急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宫殿中找到您，原来您在这里。”
“我出去避难了。”
我摊手耸肩，以最无辜的语气扫了眼跟在我脚边的小白，“不然的话，以吉尔的脾气，艾托喀什大概又要抓狂了。”
大概是因为我的话而联想到了什么，兰斯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相当的奇怪，随后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后转换了话题：“恩那边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恩奇都大人您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吧？”
“说起来的话，却是是这样没有错。”
自知理亏的我立刻应承道，“兰斯你是要我跟你去见塔瓦忒丝娜小姐是不是？带路吧。”
“那么，请跟我来。”
兰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的转身带路。
、
塔瓦忒丝娜所在的地方是安努的神殿的里间，黑色雕琢的地面庄严肃穆，红色的墙壁混合着凹凸的图案形成了一种神殿内部独有的庄重感觉，而从屋顶垂下的层层帷幕又让人更感觉到一种神秘。
鼻翼之间沉浮不定的气味，的是乌鲁克所有神殿中，特有的蜂蜜混合着芦苇以及麝料还有贵重的沉香调和成的香料气息，淡却悠远，初闻的时候是很容易让情绪激动的人平心静气下来。但是同样的，闻久了的话却是会让人精神恍惚，陷入一种近乎于被催眠的状态。
“圣女大人。”
兰斯将我引导入房间之后，对着正跪在地上似乎正向着安努神像祷告着的女子行了一个礼，“恩奇都大人已经来了。容我告退。”
“谢谢您。”
轻和如风的声音响起，原本背对着门口跪在那里的女子盈盈起身转向了我们，“恩奇都大人，请您过来这里可以么？”
身后传来了兰斯退出房间的声音。
“不知道塔瓦忒丝娜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单手环胸，因为是要进神殿的关系，所以我让小白在神殿外等着――事实上，我承认自己这次过来见她很没诚意，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和眼前这位“圣女”深入交谈的必要。
原因无它，进入了这间房间之后，我越确定了自己的鼻子先前闻到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圣女小姐，身上有着极浅极淡，却是真真正正在逐渐加深的，属于血腥的气息。
“恩奇都大人。”
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平静的看向了我，然后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平和的微笑，“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能够陪忒丝娜去一趟东北区么？”
“出去？”
我皱了皱眉，“现在外面因为幼拉底河的反常泛滥，而涌入了一批灾民，可不能算是太平。”
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怎么会想到去那个可以算是乌鲁克平民奴隶聚集地，治安环境极度恶劣的东区的？
“正因为不太平，所以我才想尽自己的能力帮上恩。”
塔瓦忒丝娜回答的理所当然，“所以，希望恩奇都大人您能帮忒丝娜这小小的忙，可以么？”
“想也知道我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我摇了摇头，放弃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拒绝女士的请求，可不是我的作风。但是，在我带你出去之前，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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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克的城墙严格说起来的话，并不能算是一个可以完整合围起来的“圈”。
恩的住所位于城市的中轴偏南的方向――而理所当然的，那边的城墙也是最好的。其次的就是西边的贵族区域以及正南方向的神殿区域。而其他地方的城墙，相对来说质量就比较差了――而作为大量的平民还有奴隶所居住的地方，基本上只能勉强看出来有城墙的样子罢了。
当然，那边的城墙修建的不上心，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那边就靠着一条奔流的河流的关系――天然的城墙。
和皇室区贵族区以及神殿区那些由坚硬石头堆砌出来的房屋有着相当大的不同，东北区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以泥土堆砌起来的。
碎石砌成床，河泥烧制出碗，芦苇织成席子。
居住在东北区域的人甚至买不起相对昂贵的木料，只能以层层芦苇混合上动物的毛编织成门挂在房门口――或者用“洞”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家中的男性都出去狩猎或者劳作，仅剩女性还有小孩遗留在屋中。女孩的话就帮助母亲纺织亚麻布匹补贴家用，男孩的话就负责家中的其它杂物还有采购。
这就是乌鲁克底层人民的最质朴的生活――所思所想全为了该如何生活下去。
“站住，别跑！”
“快抓住他！抓住他！”
不远处的由房屋中所构建出来的小巷中，传来了属于孩子的追逐的声音。
看过去的时候，现是一些年龄偏大的孩子围堵住了一个看上去瘦小异常，此刻已经蜷缩在了墙角的孩子。
然后，拿走了那个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的钱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对于住在这个区域中的人来说，都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的钱袋。
“求求你们！还给我！”
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那个瘦小的孩子还是出了细微的呼唤声，并且拉住了一个没来得及离开的大孩子的衣角，“那是……买衣服熏香的钱……”
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人会理会他，那个孩子的微小抵抗招来的不过是更变本加厉的殴打而已。
那群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式样和平日中所看的有着些微的不同，看来似乎并不是乌鲁克的原住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那些被河流摧毁的村庄中流离出来的难民吧？
其实孩子的心思是很纯粹的，而且模仿力相当的强。如果连这么大的孩子都能做到抢夺别人钱财的话，那么其他难民的情况真得可想而知了。
我眯起了眼看着眼前简直可以用“闹剧”来形容的场面，轻嗤了一声――看来，河流泛滥所带来的危机之一已经出现了。就是不知道如果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看到后会做什么反应了。
唔……大概应该是什么“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活该去死”之类的话吧？
――你还真是了解他啊？
喂我说，以那个家伙的个性来说，会这么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喂？
――事实上，我觉得你那个“理所当然”就很问题啊……普通的朋友会连对方会说什么话都能猜到么？
…………那是因为他的个性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到了极度好猜测的地步啊！
――喂我说，方才那个可疑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是么？
我说是就是！
“安努在上，怎么会这样……”
跟在我的身后，塔瓦忒丝娜出了小小的惊呼，结果在我侧头的一记冷瞪中捂住了自己的口。
但是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声，在这个区域中也算是比较异类的存在了――至少，就让那群上演着最原始的掠夺的孩子们完全僵硬住了身体看了过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群大孩子立刻作鸟兽散地跑开了。
“还我……我的钱……”
瘦小的孩子呜咽着。
“你没有事吧？”
塔瓦忒丝娜从我的身后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的将那个孩子给扶了起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细心的帮那个孩子擦干净了脸，然后小声的询问了起来。
事情说起来的话，其实很简单，男孩的父亲死在了前段时间的天牢骚动之中，而姐姐也因为那次的事件而毁去了半边的脸，现在家中只能依靠年迈的母亲纺织支撑。
这次他出来，是为了正在赶着完成订单而无力脱身的母亲购买熏染衣服的珍贵熏香――而这钱也是雇主给他们的，如果那些钱丢失的话，以他们的家境根本就补贴不了。但是现在……钱却被这段时间经常出没于附近的陌生的孩子们给抢走了。
“真是可怜，我这里有些钱，你赶快拿去买完熏香回家吧。”
塔瓦忒丝娜一点也不出乎我衣料的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部分钱递给了男孩。
“呵呵……”
我单手环胸站在一边忍不住冷笑出声，惹来了她的回头：“有何不妥么？”
“愚蠢。”
按捺住内心深处因为这种明显可以列入书中代表“善良”和“赐予”的仁慈举动而产生的厌恶，我只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反感，淡淡吐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这样的举动，作为一名从小被神殿选拔培养出来的圣女来说确实很正常，但是――会有着这种一看就知道并没有体会过人性阴暗面的举动，也正说明了她的不谐世事以及单纯。
作为一名温室中的花朵般存在的塔瓦忒丝娜，虽然却是是“仁慈”，但是，这样的她，真得……适合吉尔伽美什那样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