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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化身名妓我怕谁(流云应笑我)-> 小丫头VS叔叔们(瞑目) 小丫头VS叔叔们(瞑目)
- 化身名妓我怕谁(流云应笑我)无弹窗 “二郡主,真的没救了吗?”
沈未尘已然陷入深度昏迷。牧如薇给他诊了脉,又探一探眼底。转过头,看着沈谅,不发一语。
九郎知道,小薇幼年眼见母亲被人毒死,公里太医见死不救。只是说不可医。自此心里埋下阴影,此生执着的不仅是医术,还有医道。且此生从不说医不好,请节哀之类的字眼。单是这种静默不语,就是真的救不活了。
想到此处,九郎心里难过,上前揽住小薇:“你尽力了。”
谁知牧如薇却挣开九郎的怀抱,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沈谅。“他活着,十分辛苦。”
沈谅心中绞痛,说不出话来。
牧如薇继续说:“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辛苦,还拼命吊着一口气。”
沈谅双拳攥紧。
“他要看着你好。”牧如薇垂下眼帘,看着沈未尘苍白面色,已开始范上青灰。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结。她知道母亲当年身中剧毒,却挣扎了七天七夜,受尽苦楚,也未能瞑目而去。就是因为没能看见自己好。致死,也没得到皇上赦女儿不死的诏谕。她死后,诏谕来了。然而她的眼,却永远未能合上。“狼首,我治不得他,却可以治你。”
“让他瞑目。”牧如薇没有表情的面目,透着从未有过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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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牧如薇日夜不息调理沈谅的身体。沈谅在热水中烫浴整整十三日。迦南在旁边守护,时而以秘术相助。
姬小忆的坚忍和良善在此时得到尽致的体现,心里担心沈谅之极。但至始至终却守在沈未尘身边,对着昏迷的沈未尘,一直讲着沈谅的事。讲从母亲那听来的过往,讲和沈谅的相处,讲自己对沈谅的倾慕。讲到自己几次三番把沈谅耍的团团转,沈未尘于昏迷之中,竟露出一许苍白如纸的笑容。
于是姬小忆知道,沈未尘只是不能做出反应,对于周围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于是姬小忆更加不眠不休的跟沈未尘说话。说可能有了沈谅的孩子,说对将来和沈谅在一起的打算。说愿意和老人一同住在一个大屋,会尽女儿的孝道,说还会泡茶给他喝,说会让他儿孙绕膝。
直到第十四日,沈谅体内的血罗完全驱除。
“小忆!成了!沈谅醒了!”姬笑云第一时间赶到房间,喜极而泣。
“沈叔叔,你听见了吗?他好了!沈谅他没事了啊!”
姬小忆喊完这句话的同时,沈未尘和姬小忆几乎同时头一歪。没了动作。
姬小忆终于累昏了过去。
沈未尘,却是去了。姬笑云看见,十三天来,他的手第一次微微动了一下。这么多天的强自支撑,耗尽了这个男人的所有生命力。他的身体甚至连一瞬的回光返照都无力支持。
姬笑云默默的走过去,拾起沈未尘的手,放在了姬小忆昏睡中的头顶。
沈谅步履虚浮的走进来,正看见姬笑云木然的站在房中。姬小忆伏在沈未尘的床边,沈未尘一只手掌放在姬小忆头顶。闭目的神色无限爱怜。
“他走的……好吗?”沈谅轻轻的问。
姬笑云点头:“好,他走的很快乐。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死得这么快乐。”
“去了,此生的一切,就都终了。来生,又是新的开始,死,没什么不好。活着,也不值得死死纠缠,不是吗?”沈谅就像突然悟了一般,蹲下身来,爱怜的吻上姬小忆含泪的眼角。“如果活着的时候,足够珍惜,死时,是可以不留恋的。”
这句话,这个情景,深深的刻进姬笑云的脑海。床上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闭着眼,带着生前没有过的解脱和快慰,对着自己的儿子儿媳。
不是应该很凄凉的吗?为什么,我却觉得这般的温馨呢?
很多很多年以后,姬笑云走上走过奈何桥,想起沈未尘离去时的安详,坦然喝下那碗孟婆汤。
那个有洁癖的白衣男人,他生前竭尽全部的心力珍惜了他手中仅有的东西,尽管那东西少得可怜,有的**,有的刺手。可是他从未放弃珍惜。他走的安然。
姬笑云自问一生对所有珍视的东西足够珍惜,没有任何后悔。能做的,都为了珍惜的人做到,能说的,都对珍惜的人说过。此生既已无憾,又有何不可忘却?
“这一世我很留恋,因为我过得很开心,死得很满足。但是我并不想跳到忘川河里去,用一千年的寂寞去等一个不可知,然后冲淡了我的留恋。”
――――――――――分割线,本章不是大结局!――――――――
“为什么成亲一定要去帝都啊?我和小忆老家都不在那里不是吗?”沈谅抱怨的挪着步子,率领众白狼,垂头丧气跟在姬笑云身后。
沈未尘死后,沈谅并没有如别人所想的那样,消沉许久。而是很快恢复了昔日的嬉笑怒骂。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姬笑云看的出,他的眼底,多了一份深沉,多了一份释然,连那快乐里,也多了一分真意。
姬笑云把头一仰:“我嫁女儿,当然要在最显眼的地方,办最大的排场!”
沈谅面含悲痛,“我一落拓剑客,哪有钱啊!你当我是他啊?”伸手一指身后的白依。
白依洒然摇着扇子,“我是不会借钱给你的。你在我那白吃白喝的钱到时候我要在你的婚宴上吃回来。”
姬笑云一横眼,“沈谅,你就是卖身,也得按我说的操办!”
姬小忆悠悠叹气:“阿笑,你当他还是十五年前吗?如今一个老男人,哪里还卖得出去?也就我不嫌弃他。”
沈谅哀嚎一声,趴在傲翼的肩膀上,“你是怎么养活这两宝的?”
傲翼看他一眼,“反正我们家洗衣做饭擦地刷碗都是男人做。还有赚钱也是。”
看着沈谅怆然仆地,傲翼在心里补充一句:家里的男仆也算男人的,对吧?我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