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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举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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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通禀过后 进了外间,先脱了最外层的棉袍擦了擦脸上的汗收拾一番,才进去内间向君后辛行礼。

    “陛下。”

    内殿烧着地暖,又铺了厚厚的毯子,他才擦了的汗没多久又从额角滑下,脸上飞着红,配上新衣看着还有些喜庆。

    君后辛喜欢冯喜是因为他会看眼色,办事也积极,放在身边让人舒心。

    而林善瞧着年纪不大,行事说话都沉稳机灵得紧,渐渐也入了君后辛的眼。

    最近还有好些个同林善一样半大的小内侍被君后辛提到了身边,但最得用的还是林善。

    “太后那边如何了?”

    松了松领口,让人开半扇窗户透透气,君后辛放下笔从书案后起身,躺到了屏风后的软榻上。

    冯喜连忙端了水请他洗手拭面,又给他捏肩捶背,林善也跪到脚踏上伺候他脱了软鞋,慢慢捏着小腿。

    “回陛下,太后今日瞧着精神好了不少,也命奴婢回复陛下,明日腊八她老人家也是会去的。”

    前几次去询问,太后都是推说身体不适,到时再看,连君后辛亲自去请也没个准话,今日总算松了口肯去了。

    否则命妇姑娘们在内殿还不知道要怎么安置,总不能让后宫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嫔妃坐上主位。

    冯喜窥见君后辛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也跟着笑着低声说话。

    “明儿腊八,奴听钦天监的大人们说,说不定今年的初雪也会在明日落下。”

    今年冷得晚,也冷得快,昨日还穿着秋衣,第二天醒来就要裹上厚厚的棉衣烧起碳火才不会冷得发抖。

    不少人都因为突变的温度受了寒,太医院那几日风寒的药都煎不过来,君后辛也喝了三四天。

    各地的初雪都比往年迟了不少,京城到了现在还没见踪影,钦天监天天都在推算着天势。

    毕竟瑞雪兆丰年,今年见不到雪,百姓心里又要嘀咕了,生怕明年收成不好,或是生了灾变。

    “天时不至,连钦天监都不敢打包票了。”

    “到底磕磕绊绊过完了一年,也就最后这些时日了,能顺利过了是最好的,”

    君后辛无奈叹了一声,今年诸事繁杂,连他都盼着明年能有个好兆头。

    偏生朝中这两日不怎么安生,他是一日复一日的头疼。

    “回宫吧,朕今日要早些休息。”

    “是。”

    君后辛免了辇车,让冯喜给他披上皮裘,手炉也不要,只留林善打着伞,冯喜提着灯笼,踏着刚刚清洗过的玉石地砖慢慢往回走。

    钦天监这一次没有算错,这天的大半夜就下起了大雪来。

    皇城偏北地,下雪不似南方轻柔纷扬,它要铺天盖地的当头压下来,转眼就能让人分辨不清天地。

    君后辛被雪落的声音惊醒,拥被坐起来,在黑夜中无声地听了许久。

    雪一直没有停,到上朝的时候已经堆得比人的膝盖还高,内侍们披着油布一遍遍地清扫着道路,还是有大臣在路上不慎摔倒了。

    供朝臣在上朝前整理仪容的值房用碳火烘了一个时辰,进去了搓搓冻僵的手跺跺发木的脚,把肩头帽上的雪拍掉,总算能感觉到活过来了。

    “大人们今天脸色可不太好。”

    “恐怕又得出点什么事,这些三品上的大人还不知道在琢磨个什么呢,也不见人说话。”

    等在外面的那些就一边挤在廊下哈着气,一边相视苦笑。

    有人叹着气和相熟的咬着耳朵抱怨。

    “眼看今天都腊八了,好好过个年不行吗,他们倒是有热茶喝着,上朝了殿里也有火盆烤着,我们可得挨冻。”

    知道一点内情的都从袖子里怀里掏点心出来,冷的也要往肚子里装,还给旁边的塞上一点。

    “至少垫着一些,大冬天还饿肚子就太难受了。”

    君后辛没等跨进大殿就感觉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没忍住勾起了唇角冷笑一声。

    只有冯喜在他的身边听到了。

    三礼之后,诸臣列班,帝王高坐,谁也看不清谁的神色。

    君家先祖责令后世子孙必以勤政,朝会非大事不歇,但一般在这种时候,大家都会默契地快快结束了朝会,各自回家收拾,等着享受下午的宴会。

    今日他们倒也是想早早结束,所以上来也不做铺垫了,剑锋直指君留山。

    “臣参摄政王枉顾国法君威,私自调兵,至边界动荡。”

    “不敬君王是为不忠,不尊国法亦是不忠,至边界动荡,不顾百姓,是为不仁。”

    “此等恶徒,恳请陛下按律严惩,以正朝威,以彰臣仪!”

    御史大夫率先执笏而出,面上躬身,说得铿锵有力。

    君后辛隔着垂旒看着他,想了想,这是清流一派的人。

    罗有恒站在前方没有说话,老神在在地低垂着头,也没有看年轻的君主。

    之前,他没有和君后辛说过此事。

    沈士柳站在文官最前,身后便是罗有恒,君后辛还能稍微看得到一点他。

    入了冬来,那一张老脸上的褶皱像是跟着季节长的一样,这几日就厚出了一层。

    昨夜或许被雪压塌的不止是树枝野草,还有这位丞相的脸,就像是伏倒了一片的野草,堆积层叠,眉毛耸拉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御史大夫还在殿下没动,君后辛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说话。

    周浩坤懒懒抬了抬眼皮,踩住了身边张幼武的脚没让他冲出去。

    久久没有人再说话,只留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忍不住往上窥探了一眼。

    他自然是看不见君后辛的,但他能看见罗有恒漠然的脸。

    端起的手臂微微颤了一下,随即他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脚下的黑色玉砖,上面还能隐约看见他自己的身影。

    那是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人了。

    “法不明、礼不正,则朝不安,天下不宁,陛下贵为天子,岂可偏亲,纵容跋扈。”

    “臣,请陛下,纳谏!”

    “妈的!”

    张幼武骂得中气十足,一把摔了玉笏就要冲出去,周浩坤没有拦住他摔东西,强硬将他扯了回来。

    他瞪着眼一脚踢在他膝弯,把张幼武按跪了下去双膝“咚”地磕在地上,自己也一撩袍子跪下,死按着他低下了头。

    “张将军一时情急,请陛下恕罪。”

    连殿外都能听见张幼武的那一声骂,文官那边更是对这边怒目而视,有好几个都低声骂了两声“莽夫”“有辱斯文”。

    君后辛没有理会他们两人,慢吞吞地挑了一下眉。

    “御史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摄政王是在何事上做得不对?”

    “值得这般的,大动干戈。”

    中间的一个停顿格外的意味深长,他倒是没想到,居然没有人接着跳出来。

    还以为这些都要义愤填膺地借着今天的机会,大数摄政王历来的罪状,不弄死君留山就不肯罢休。

    结果才一个人说了两句含糊不清的话,就已经没下文了。

    只是这戏已经唱了句开头,勉强听一听接下来的也无不可。

    他总算肯搭戏,但搭的话不在有些人的意料之内,几只险些伸出的脚又踏实地落了回去。

    打眼望去,一个个戴着梁冠的脑袋连成了片,文官这一边全部只能看见不同条数的金梁一动不动像画摆在那里,倒是武将那边有几人忍不住交头接耳了一下。

    “陛下今天怪怪的?”

    “居然没跟着那群书生一起骂王爷。”

    有个武将抬脚踢了口无遮拦的同僚一脚,暗暗撇了撇嘴示意。

    “姓陈的那帮人就要回来了,听你说书生这样那样的,又要不服气和你打架。”

    “打就打,我还怕他不成?”

    “书生就是麻烦,姓陈的那群更是麻烦。”

    周浩坤还跪着,听着快压不住的声音都想要扶额了,转过头去警告看了他们一眼,众人连忙噤声,做回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冯喜能看见君后辛握着玉笏的手紧了紧,但依旧沉默地望着下面,只盯着那个御史大夫,冷然噙笑。

    没有人出来同台,上面的那位没有配合的意思,跪着的两个更别指望,被雪浇了一路都火热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终于兵部的左侍郎犹豫着出了列,公事公办地和君后辛禀报。

    “回陛下,大漠边关无故调兵,诸城戒严,姚将军带兵长入大漠,九蛮、突厥俱压兵边界。”

    “据军情急报,皆是摄政王下的令。”

    “现近年关,如此影响确实……颇为不妥。”

    兵部左侍郎是个谁都不站埋头做事的人,君后辛倒信他说的是真话。

    在他看来是君后辛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兵部左侍郎暗地松了口气,他就怕站出来还里外不是人,至少不能把人全部得罪了。

    “且调兵封关一事,兵部之前并未接得上报,王爷行事确实不合规矩。”

    “但王爷多年来少有如此之事,或许是情况紧急了些,不得已下了急令,并非有意越轨行事。”

    他没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说完立刻闭了嘴,行礼退回原位。

    有了第二个出来探路,就有第三个也跟着出来了。

    御史台的人又出来了两个。

    “陛下,摄政王多年来何其跋扈,此等之事,累累在案,绝非左侍郎所言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况且并未听闻哪国有犯边之举,反而是摄政王让才得以平息的边疆又陈兵相对。”

    左一句“摄政王跋扈”,右一句“摄政王有意挑起战事”,就差直言“摄政王意图拥兵自重,有意谋反”。

    君后辛都不知道该不该赞一句他们还没蠢到低,知道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而且说起九蛮,他们是忘了之前顾明珏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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