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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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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狼狈,我是否应该先笑一下呢?”北堂子画看着书香洞前一身血衣的,冷峻的脸颊上还沾满了烟灰的萧云峥,一脸诚恳的看着萧云峥问道。
周边的人,连同此刻赶来的府尹大人,以及这书院的院长泰王,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原本觉得有些烫脚的地板,一下都变得凉飕飕的。大家的目光齐聚到萧云峥的身上去,确实很是狼狈,可是那也不该就这么说出来,就算北堂子画非要说的话,他们不在的时候他怎么不说,非要连累旁人。
萧云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因为北堂子画的这诚恳的口气,两道利剑一般的英眉顿时蹙了起来,“你早来了?”
“来了有那么一会儿!”北堂子画俊颜含笑,很是坦然的回道,丝毫不理会正一点点被自己激怒的萧云峥。
只是,萧云峥原本蹙着的眉头却在听到他的这话之后,一下平展开来,身上那刚刚凝起来的煞气一下便荡然无存,淡淡的看了北堂子画一眼,走到府尹的身边,吩咐道:“麻烦大人收拾!”说着,朝泰王道:“此事恐怕是西莫人所为,王爷还是进宫禀报一声。”就这么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原本他还在担心北堂焰的安危,可是听到北堂子画说他来了好一会儿,便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那北堂焰只是自己的爱徒而已,对于北堂子画,那是唯一的儿子,可是北堂子画却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想必他已经救得北堂焰了,如此自己也该回府沐浴了。
泰王等人没想到一场担忧就这样随着靖北王回府而结束。上前与这位正真富甲天下的侯爷行了礼,便开始吩咐人四处查探起火的原因。
北堂子画则简单的给泰王作了一礼,这才慢条斯理的朝泰王道:“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要给我寻回来啊!”
泰王见他刚刚这么悠闲的问候萧云峥,便都以为北堂焰安然无恙了的,可是此刻突然听见北堂子画管自己问孩子的事情,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那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的萧云峥也顿住了脚步,显然是听到北堂子画的这话了,凌然转身,一个箭步飞上来,一把揪住北堂子画的衣领,“你在说一遍?”他不是来了好久么?为何竟然看着北堂焰就这么被那些西莫人带走?
北堂子画被他一下揪住,显得一脸的无辜,“你不要那么激动,我才是受害人,眼下是我家孩子丢了啊!”
萧云峥看着他那一脸的惊慌失措,捏紧了拳头,真的很想揍他一拳,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给忍住了,低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虽然从来不知道北堂子画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却不相信他会出卖大燕,而去帮助西莫。
“我想出城!”北堂子画微微一笑,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子被绑走的担忧。那笑,确实很欠扁。
萧云峥一愣,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仅此而已?”他不是要娶秦疏狂了么?何况那日自己亲眼看见她们在御花园里头亲密,难不成都是假的?何况他要出城就出城,为何要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还是,他们一家都要出城?不过如此一想,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方式出城,太后才不会怀疑他。
“当然,难道王爷您还以为我想怎么的?”一脸的正经。一面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一脸的恍然大悟,“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爷说一声呢!”
“有话一次说完!”萧云峥愤愤的放开他,冷冷道。
却只听北堂子画嬉皮笑脸道:“被王爷放在楼上的郡主,好像也被西莫人一起劫走了。这个,追究下来王爷可是要负责的。”
萧云峥扶着额头,冷冷的看了北堂子画一眼,“本王知道了。”绑走了正好,如此看北堂子画还怎么与她成亲。
只是,自己有必有这么高兴么?还是先回去沐浴吧,这一身真的很糟糕。正欲转身,却被北堂子画一把拉住。
“有事?”有些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烦。
北堂子画脸上依旧拂着笑容,不过眼里的神情却是严肃了许多,“王爷受伤了。”
“不过是些皮外伤。”萧云峥心里一怔,他如何知道?身上染上的这些血明显不是自己的。
北堂子画左眉微挑,淡淡的看了他的右臂一眼,不过却没在说什么,放开了他的手。
泰王离二人颇有些远,也不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俩一会儿拉,一会儿扯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好。
北堂子画见萧云峥走了,回头往泰王大声道:“王爷,什么时候您能给我一个交代呢?”
泰王听见他的这话,山羊胡气得一抖一抖的,可是却又无话可回,而且早上北堂子画确实是把北堂焰送来的,这会儿在书院里失踪了,自己这个院长到底是要负责任的。“本王已经吩咐了各大城门严加把守,那些飞贼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的。侯爷不必担心。”这口气生冷得,好像二人像是隔世的仇人一般,似乎七八年轻,他们不是师徒。
北堂子画没有因他的态度而生气,俊魅的脸庞上,依旧携着淡淡的笑容,“那么,静候佳音!”
现在城中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统领营是泰王这个大儒,所以北堂子画对于那些西莫人能安全逃出上京城,还是相当的放心。而此刻,北堂子画也突然明白了,为何太后会如此放心的把这个从一品的官衔给泰王,恐怕就是想利用内似的事情,治泰王吧!
也是,泰王生为大燕国的大儒,学子万千,桃李天下,虽然手中无实权,不过这声望却是大得有点过份了,而如今侯爷公子,端平郡主纷纷被劫持,不管是儒风书院,还是这整个上京城,泰王怎么都脱不了关系。
而宫中,虽然已经知晓儒风书院的大火,不过秦太后等人还不知道被绑走的北堂焰和秦疏狂,此刻正高兴的在暖阁里赏着秦如月送来的前朝名家真迹。
而秦太后此刻高兴,不止是因为秦如月送来的这四幅画轴,真正让她高兴的是泰王的儒风书院竟然失火了,只觉得这火失得真好。
能进儒风书院的,不是王公贵族,那便是官宦之家的嫡长子,如今这火这么一烧,若是能烧去几个大臣家的嫡长子,那么家族内必然会起内端,如此看这些大臣哪里还有时间上朝来弹劾秦家。
这样自己可还真能省去很多心啊!而且,若是书院里真的烧死了人,泰王可麻烦了,死者的家属不把他视如仇敌才怪,到时候他这个大燕第一大儒的声望,可要大大的下降了。
“母后今日似乎很是高兴哦。”秦如月很是会察言观色,看着太后眼角那细微的喜悦,恐怕不止是因为自己拿来的这几幅画轴吧!
秦太后呵呵一笑,自然是没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涂着大红色凤仙花的指甲轻轻的抚过那画面,“如月今日给了哀家这么四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想要什么,哀家赏你!”
秦如月连忙叩谢,“多谢母后,能让母后开心,这就是对如月最大的赏赐!”
虽然知道这话是假的,秦太后还是开心的笑起来,一面示意她起身来,一面吩咐宫女道:“去把我那只月光镯子取来。”虽然说,她是太后,天下的珍惜之物就该配她,可是秦如月突然拿着这前朝名家真迹来,难道真的只是想让自己笑么?如果自己真的相信的话,那么这几十年的盐就枉然吃了。
秦如月听见秦太后的话,又福身行了一个礼,“多谢母后。”
不过片刻,宫女便捧着一个小巧的妆盒,另外一个宫女伸手打开,只见那金色的锦布之间,躺着一只雪白的镯子,四周散发着银色的光辉,还倒是真的有些像月光一般。秦如月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喜爱之色来。
秦太后见此,嘴角上的笑容显得淡了些,却亲自拿起镯子,一手拉过秦如月的手,“来,哀家给你带上。”
秦如月能感觉到那镯子上温凉的湿润之气,很是喜欢的抚摩着,“谢谢母后的赏赐!”一面闪亮着那双纯眸,“母亲前几日花了不少心思,寻到一套绝世的紫水晶首饰,原本是要给太后您的,不想昨晚小姑姑看见了,硬是给要了去。”
原本,云氏是打算过一阵子在提起那套紫水晶首饰的事情,可是秦如月此刻想起来,心里就忍不住,提前告诉了秦太后。而且她以为现在的这个场合,十分的合适。
秦太后心里顿时了然,她就明白,秦如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来宫里头呢,原来她的心里还是不放过疏狂。
笑了笑,“你说的可是一套十二件的紫色水晶首饰?”
秦如月闻言,顿时一愣,“母后您知道?”随之一脸沮丧道:“可惜已经叫小姑姑拿去了,若不然那紫水晶正好配母后今日的这一身凤袍。”
秦太后闻言,心里越发的不高兴,为何秦如月还不能学好,难道上一次自己跟她说的那么多话都白说了,此刻竟然还想挑拨自己与疏狂之间的关系。
忍住了心里的怒气,“昨晚你小姑姑进宫来,送我一套十二件的紫色水晶首饰,说是从你母亲那里讨来的,只是那首饰给哀家,究竟是可惜了,哀家只让她收好就是。”
秦太后三言两语的把昨晚秦疏狂昨晚进宫来,把首饰送给她的事情简单的给秦如月说了,便坐到风椅上,接过宫女捧来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秦如月此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心里一团怒火突涨,只觉得母亲这套首饰当真的打了水漂,白白的便宜了秦疏狂那贱人不说,还让太后擦觉出了自己的不善,当即只得跪下身来,“母后,如月刚才没有说小姑姑不是的意思。”
“太后,泰王求见!”内监总管在外殿叩头禀报道。
秦太后闻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如月,“天冷了,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常常来了,有事哀家自然会打发宫人去唤你。”说着,便吩咐宫人更衣。
秦如月咬着牙起来,以后不必来,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很是清楚。不能经常来,那自己还能外王爷在太后这里打听什么情报呢?
想来都是秦疏狂那贱人害的,她都已经坠马了,为何不死呢?如今还要风风光光的嫁给信阳侯。尤其是想到近来但凡是与她有关系的事情,自己次次都吃亏不得好,心里就更是恨,只恨不得把她活生生的咬死,把她身上的血喝了也不能解气,因为秦疏狂那个贱人,这段时间她受了多少委屈和侮辱,连王爷对自己都大不如从前那般了,更是从那假怀孕的事情发生后,便未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寝过。
泰王因为也是亲王,所以见着太后,也并未要三跪九叩,此刻像是以往一般的行了礼,方缓缓的开口道:“还请太后治罪!”
“王爷何罪之有啊?”秦太后还不知道秦疏狂等人被绑走的事情,更不知晓这件事情是西莫人所为,所以此刻心里正在想着如何治泰王的罪,心情很是愉悦。
泰王却突然屈膝一跪,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太后的面前跪下来。
秦太后见此,以为这次的火灾真把泰王吓住了,嘴里的口气掩饰不住的轻蔑,“王爷这是干什么,你可是我大燕国的第一大儒,堪比圣人啊,哀家虽然为国母,可是也受不起你的这大礼。”
不是听不出她口中的冷嘲热讽,而是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止是那么的简单,自晓得是西莫人所为之后,当即他便派人去使馆里查看了一下,才得知自中午之后,君月绝和他身边的那几个亲信,便不见了身影。
所以他担心,这恐怕是西莫魅王的计谋,抓住了信阳侯家的公子来威胁信阳侯赞助他军饷,一面又以端平郡主为通关名碟,让君月绝一行人安全出大燕国,到时候他才一举进攻大燕江山。
“此事,臣已经调查清楚,此乃西莫使者君月绝一行人所为。”泰王禀道。
秦太后虽然一心想找机会治泰王的罪,但是却也没想到那书院里的火竟然跟西莫的使臣有关系,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平白无故的,君月绝他们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上京城里闹事,而且这里可是天之脚下,他们的眼里难不成就没有她这个太后么?
泰王再一次的回禀道:“此事乃西莫使臣君月绝一行人所为,而且,他们还绑走了信阳侯家唯一的公子和端平郡主。”
手里原本捧得稳稳的茶盅,因为泰王的这最后四个字,而从手里滑落了出来,身子随之虚软了下来。
“太后!”身边的几个宫人连忙上前扶住秦太后,只是她的凤袍,还是给这茶水打湿了。
“还请太后治罪!”泰王自知秦太后心中对自己的打算,所以对怎么营救和追捕的事情绝口不提。
秦太后回过神来,扶了扶额头,到底是堂堂的国母大人,一下就冷静下来,当然也没有心思在想怎么治罪与泰王,何况治罪的事情可以推迟在议,而这救人的事情,急不容缓,且不说疏狂对秦家是如何的重要,单是那信阳侯的公子,就十分的重要。
北堂子画是上京城里屈指可数的慈父,以原先北堂双儿的事情为例子,他为了解药,就甘屈于自己的权位下,整个边关的军粮或是战马兵器,都是由着他无偿而出,而且整个大燕的国库,有一大半也是由着他北堂家上缴的,在说天灾**之时,他也都几乎全包揽了,这其中的一切,不是因为他如何的爱大燕国,或是要为朝廷尽忠。而仅仅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女儿的解药而已。
如今他的儿子被西莫人劫走了,女儿又早已经被送走了,他难免不会因为儿子的性命,像是当初听命于自己一样,以财力来换取他儿子的性命。
秦太后不敢想象,原本军队之上已经比大燕国强悍的西莫,若是在得到了北堂子画的赞助之后,到时候军强马壮的,指不定一下就把大燕踏平了,到时候没有了大燕,哪里还能有他们秦家呢?
“王爷先起来,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西莫人抓住,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劫走郡主和小侯爷,太不把我堂堂大燕国放在眼里了。”秦太后当即站起身来,想来果然是有些威仪的,那湿了的凤袍并不影响她的尊贵。
扬手朝内侍吩咐,“传哀家口谕,护军统领张卫立刻带人出城,各个关卡严加看守,但凡有可疑之人,定不能放过。”
一面又朝那还跪在地上的泰王道:“王爷还不赶快去吩咐人封锁四周城门,此刻天已经快黑了,恐怕那些西莫贼寇正打算借着夜色而遁!”
泰王等的就是秦太后的这话,自己若是能趁机把这西莫的贼寇抓住,可算是将功赎罪了,倒是看秦太后还如何坏自己的声望!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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