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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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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齿抱拳回礼,见他正是每日跟着秦若柳一起守在北堂焰身边的人。
“两位可是要去救郡主?”卫紫衣见二人收起防备,所以便问道。
“正是!”剑齿回道,以为卫紫衣是要和他们一道而去。
却不想只听卫紫衣道:“两位还请留步,我家主子说,莫打草惊蛇!”
“啊?”弄玉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随之又问道:“难道就这么任由那些西莫人把人带走么?我若是没记错,你们家的小侯爷可也是被西莫人一并带走了的。”这个信阳侯到底是不是人,即便他不知道郡主就是他的原配,那么那个小侯爷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自己不愿意去冒险救人便罢了,竟然还不准许他们二人去救。
卫紫衣看他二人的表情,便知道这俩人想必也像是先前自己一样误会了主子的意思,便连忙解释道:“两位放心,我们主子绝对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他如今只是另有打算,且不说我们小侯爷还在西莫人的手里,便是冲郡主与主子的已经是未婚夫妻的份上,我们主子岂能见死不救呢?只是这其中的因果颇多,两位若是真的想为郡主好,那么还请不要就这么上去打草惊蛇,到时候别人救不到,反而提起了对方的防备之心。”
弄玉还是不答应这卫紫衣的话,可是剑齿对那信阳侯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信任感,毕竟能在七八年之内发迹,成为当世无愧的富甲天下之主,可见北堂子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便应了卫紫衣的话,“如此,那我等便先上前去暗中保护郡主。告辞!”说着,一面示意弄玉策马。
卫紫衣见着二人马蹄声渐远,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得扬手一招,一直黑色的八哥落到他的肩膀上,卫紫衣留下了信息,便追上二人。
也不知道过了几日,整日都在马车里头,混混浊浊的,不想这一转眼,竟然到了清湖之上。
昨日在破庙之时,偶然听见那个遥跟君月绝的话,他们这是打算直接走水路,过了清湖便是益州,当然是不能走官道的,所以就绕道到九龙江,顺着九龙江一路而下,过了锦州,走绛州,然后冒险走西岭十二川,就能到了西莫与大燕的边境。
不过,这个锦州和绛州秦疏狂倒是在地图上看到过,只是他们所说的西岭十二川是个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不知道。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面遥和那君月绝都不在,便问安阳道:“你知道哪里叫做西岭十二川么?很危险么?”如果不危险,当初君月绝说的时候,表情不会那么严肃。
在立刻上京城的次日,遥便把她们二人打扮成男人,如今二人头戴玉冠,身着锦衣,倒真的有几分公子的风流姿态,只是那北堂焰似乎就不大好了,给遥硬是穿了一身短衫,当作是小厮一般的给塞在马车里头,不过因为这样,他们一路上都轻轻松松的。
按照秦疏狂的话来说,就是顺畅得有点让她觉得危险了,感觉像是在西莫的境内一样无忧无虑的走着,无人问津。
安阳此刻对这个秦疏狂,已经不似初见是那么排斥了,何况这几日来,秦疏狂也就救了她几次。只是,对她还是生不起感激来。
此刻听见她突然提起那西林十二川,有些愣住,眼里迅速的闪过一抹惧意。随之板着脸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原本秀气的小脸上,想必是因为她在宫外的时间久了,所以脸颊也不如当初在信阳侯府里那是青涩,反而多了许多的成熟和冷静。
可是在秦疏狂看来,她的外表看似变得成熟了,可是胆子一样的小,性子也一样的优柔寡断。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么?”一面说着,只小声的把自己从君月绝他们那里听来的话告诉安阳。
却见安阳的脸色有些惨白,片刻才道:“西林十二川是介于西莫和大燕国之间,只是因为那里地势险境,所以地图上也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至于你面住的,听说是三苗族。”
秦疏狂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原来两国之间还有那么一个小部落,只是战火却从来不殃及此处,想来恐怕不止是地势险境那么简单罢了。自己原来听大姐说她曾经盗过一个彝族土司的墓,墓里除了机关,最多的便是蛊一类的毒物,许多都是史书之中没有记载过的。
想来恐怕这个三苗也不简单吧,若不然以君月绝这样狂妄的人,怎么会生出那等惧色呢?
“公子们,还请下车,咱们上船吧!”君月绝突然掀起车帘,笑嘻嘻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面伸手上来扶秦疏狂。
秦疏狂白了他一眼,“本公子自己来。”说话间,撩起这一身十分轻松的袍裾,轻盈的跳下马车来。
君月绝这几日已经见过秦疏狂的泼辣了,所以也没打算在惹她,何况最后都是自己被惹得心痒痒的,若她不是王爷看上的女人还好,那样自己就可以无所畏惧的动她了,可是啊,为何王爷翩翩会选中了她。
不过这个安阳么?虽然从哪里看都不如秦疏狂,不过到底是个公主之身,自己碰碰也不吃亏的,当即扬手一把将安阳扯到自己怀里,明目张胆的抱着她的纤腰就往脸上吻去。
安阳早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被他这么一抱,全身更是发抖起来,此刻已经跳下马车的秦疏狂见此,回头见此,一面恨安阳的没出息,即便就算是用不了轻功逃走,那也麻烦她不要这么没出息,每次都不知道反抗,自己可不能次次都救她。
何况,自己也还救不了,若不是那个残暴王爷占时的看重自己,这君月绝的手早就伸到自己这里了,哪里还会对自己半分的客气。
最后跳下马车来的北堂焰见到此幕,已经习以为常了,因对安阳心中有所隔阂,所以也都一直无视着,见秦疏狂还没有上前搭救,便疾步上前去拉着秦疏狂,“郡主,我们先上船!”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君月绝打的是什么注意,每次都故意在娘的面前这般,然后趁着娘上前去救安阳公主的时候,他就趁机摸娘的手。
娘的手可是给父亲摸的,所以自己要保护好他这个笨蛋娘!
秦疏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北堂焰从后面推到船上去。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船摇摇晃晃的,所以也顾及不了安阳了。
安阳见秦疏狂到了船上,心里一冷,她就知道,秦家哪里有半个好人,如今她还不是这么丢下自己不管了。
君月绝似乎是能看出她心里所想,因为没摸到秦疏狂,所以心里到底是有些失落,只是见到安阳这副模样,忍不住的嘲讽道:“别看了,人家到底是一家人,当然得顾着未婚夫婿的孩子了。”在他理解看来,刚刚秦疏狂是因为去顾及北堂子画的儿子,所以才没管这安阳的。
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竟然是流了眼泪,叫这湿润的湖风一吹,顿时变得冰冰凉凉的。“求你放了我!”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这么求一个男人,可是,此刻她除了求,什么都做不了,自从被捉住的那日开始,身上就被下了毒,整日身体都是酥酥软软的,她除了开口求,还能做什么?
此刻,她只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夏楚楚的话,那时就立刻上京城,永远的不要回来,过着一个寻常人的生活,可是自己却听信了三哥萧落雪的话,却不知道最后居然被五哥哄骗回去的。
而也因为她自以为是的回去,以为这么回去两国的战乱就能平息了,不想却被夏楚楚的话说对了,自己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而且还把夏楚楚害死,如今面对北堂焰,他恨自己也是应该是,因为那张字条,确实是自己亲笔写的。
只是她当时不知道,太后会害死夏楚楚,当初太后只是说想借自己的名义见见夏楚楚而已,仅此而已,所以她才答应了约夏楚楚的。
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
她再一次的逃出皇宫,想要给夏楚楚报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坐不了,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上京城了,却又突然遇上西莫人。
她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公主,她却没有半分公主的命运?
此刻,却还要受着这样的羞辱。
秦疏狂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适应过来,却觉得晕头转向的,实践告诉她,她这是晕船了,看来秦疏狂的这具身体,还不如当初夏楚楚的好。
脑子里晕乎乎的,在看那一眼那清澈的湖水,无半分的美感,只觉得阵阵的恶心。
北堂焰看着她变得苍白的脸颊,只得是扶着她进到船舱里躺下来,不想这才走了两步,秦疏狂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遥到附近的小集市上准备干粮,顺便查探一下这里的可否有追兵,毕竟这一路走来,太顺利了,这让他们不得不防备。
而君月绝则在这里负责看守着秦疏狂等人,如今见秦疏狂晕船,就剩下北堂子画家的那个小子,量他们也跑不了,而且船上还有那么多的侍卫。顺着风向,闻着这怀里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厨子幽香,他何不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呢?
当即吩咐了还在岸上的几个侍卫,只将那安阳丢进马车里头。
这一幕刚刚叫那北堂焰看见,小脸上已经十分冷峻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回到那间舱房里,看着床上已经因为晕船而变得苍白无力的秦疏狂,走到她的身后,小手一点,点住了她的睡穴。
他没要害她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她听见案上传来那个老是在他们面前装可怜的女人的声音罢了。而且现在又没有人,等有人来的时候,他会立刻解开她身上的睡穴,倒是也不会让人发现自己有武功。
果然,他这才收手坐到秦疏狂的身边,岸上便传来那个女人难听的哭喊声?他就不明白了,除了哭喊,难道就不会像他娘一样反抗么?
当然,他娘虽然是笨,但也不是那种爱哭的女人,连双儿也不爱哭。
安阳被丢尽马车里头,原本以为这君月绝是放了自己,这才支起身子准备下马车,赶紧到船上去,虽然不喜欢那秦疏狂,可是跟她在一起多少有些安全感。
只是,不想那帘子陡然叫一阵劲风煽起,只见君月绝跳上马车来。当即给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话都忘记说了,在看见他宽衣解带的,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说实在的,君月绝不喜欢这种胆小的大燕女人,可是此刻他却是别无选择,想来要是在他们西莫就好了,西莫的女人那叫一个辣,就如秦疏狂一般,那才有味。
“哼,生在皇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皇家的公主,便是在不受宠,那这点房中之事,还是有老宫女或是嬷嬷交代两句的吧!何况她又早过了这及笄之年。大手一扬,毫不怜惜的一把扯掉安阳身上的衣服,红色的肚兜随之露了出来。
冷笑一声,脸上已经荡漾起了一片别样的情yu,“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身体也没什么看头,不过嘛,到底是个女人!”言笑间,已经扑身上去。
安阳这才反应过来,身前一阵凉飕飕的,随之便贴上了火炉一般的温柔,顿时将自己身上的冰凉抹去。
说实在的,她不排斥这种温暖,因为真的很冷,此刻已经入冬了。
身下的人突然不动,反而更加的把身子贴上自己来,这到叫君月绝有些诧异,不过此刻也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何况现在也不是该思考的时候。
虽然不冷了,可是安阳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有朝一日,能寻到一个良人,连同干净的身心一同交给他,可是这个梦,此生在无。
她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所以,以后若是不跟着他,她还能跟着谁?
再一次的醒来,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了,但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安阳,散披着长发,不知道怎么的,秦疏狂这一瞬间只觉得在看安阳,似乎多了那么几分少妇该有的韵味,好像一点也没有了当初在信阳侯府里那个有着一手好茶艺的茗儿的影子。
不过随之打消自己的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想,一面揉着头,“我怎么睡着了。”脑子里仍旧晕乎乎是,不过刚刚上船时候的那种恶心,总算想干呕的感觉少了许多。
“你刚刚睡着了?”北堂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过话意里到底有那么几分惊讶,似乎他一直以为秦疏狂只是躺着而已。
秦疏狂没搭理他的话,而是看着安阳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君月绝没怎么样吧?”
北堂焰别过头去,像是一点也没听清楚她们的话,寻了一个位置,倒下来就闭着眼睛养神。
安阳看着秦疏狂,目光里透着几分凉意,“你是不是特别想笑我?”安阳一面说着,把衣领处拉开,雪白的脖子之上,那点点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些红印与青紫色是怎么留下来的。
心里顿时像是波涛突来一般,秦疏狂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膛目结舌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却见安阳不以为然的把衣领拉上,一脸的平静,好像她身上的那些印,不过是自己用胭脂涂上去的罢了。抬起眼眸来看着秦疏狂,“怎么,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想嘲笑我?”
她哪里有那个意思,只是心疼,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她有些接受不过,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明白,安阳为何能那么坦然,半点难过的意思的没有,这不像原来的安阳啊?何况,这样的遭遇自己也是有过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只听见安阳笑道:“不过,你不用高兴太久,等到了西莫,你会比我难过一千倍一万倍,要知道,那人可是西莫最残暴之人,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你也不例外。”
秦疏狂彻底的愣住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从安阳的口中说出来,这个可是她在大燕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为什么?难道只因为此刻她把自己当作秦家的人么?
还有,她就这么确信能到西莫么?还是她的心不会已经随着身体成了西莫的吧?
她可是大燕国的公主啊!
可是,可是自己也不能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夏楚楚,此刻的安阳她不敢相信了,从刚刚她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
原本躺着的北堂焰,听见她的这番话,有些忍不住的想跳起来,给安阳一个耳光,当初娘待她极好,虽然她曾经也救过妹妹,可是单说娘把她留在府里,已经算是把全家的脑袋一起架在刀上了,这样难道还不算报恩么?但为什么最后她却还是把娘害了。
只是,他要忍住,如果这点小事都忍不住的话,以后怎么从父亲的手里接过北堂家,父亲如何能安心带着娘和妹妹一起隐居呢?
良久,秦疏狂才收回此刻变得有些模糊是视线,看她不似从前那般看得清楚,看得彻底。“你变了!”低声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虚软的躺倒到地板上。
她可以不去想安阳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她理解她现在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她何曾没有过,自己也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没有去恨那些无关的人,只是恨那些盘算着自己性命的人,以及侮辱自己的人罢了。
可是,此刻她没有盘算安阳的性命,更没有去让君月绝伤害她,而且她明明知道,每一次插手君月绝调戏安阳,自己都会吃亏,可是自己还是出手了。只是为什么安阳此刻却是这么看自己,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间都飞灰湮灭,变得什么也不是了。
不是觉得不值,而是觉得心酸!
这是第二次在清湖之上,秦疏狂觉得自己像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苍老了许多似的,初次来清湖之时,自己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就像是这水里的鱼一般,可是现在,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样,原本畅想着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已经渐远,报仇成了自己唯一的目标。
可是似乎活着又不单只是为了报仇,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紧锁眉头,最终思来的是一团乱码,而且,斩不断!
转头望着窗外,一弯凉月,淡淡的月光返照到这清湖之上,使得这水更加的寒冷了几分。
方才有人把安阳带出去了,秦疏狂没有发现她有一丝的不愿,不知道是顺从了?还是安阳认命了?
回头看了一下那躺着地上睡得正酣的北堂焰,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北堂子画来呢?难道他把北堂焰也放弃了么?从地上起身来,走到北堂焰的身边,身体已经有些适应这水上的生活了,虽然还是有些恶心,可她到底能忍得住。
蹲下身来,跪坐到北堂焰的身边,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初次见到他们兄妹的场景,想起兄妹各异的话,原本携着伤感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真是的,自己为什么因为一个已经变了的人而难过呢!
安阳也好,茗儿也罢,也许从来她们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何况,当初的茗儿不复存在,夏楚楚也早已经入土为安,有的只有天家不受宠的公主与着这外姓嚣张的郡主。
试问这样的两个人,这样的两个不同的身份,怎么可能笑颜和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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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点激情····
麻烦果断的给我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