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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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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疏狂刚回到房间里躺下来,不大多时,余公公就回来了。见秦疏狂躺在床上,不禁放心了许多。

    而秦疏狂也并未睡着,心里还想着,一直把明阳卡在那石缝里真的不行,最多七八日她绝对死。看来自己只趁着余公公去‘伺候’太后的时候,在这床底下挖个洞了,到时候在想办法把明阳搬到这床底下来,到时候自己哪还用得着担心明阳被她们找到。

    可是没用工具,还有这泥土?都是个问题。

    不过秦疏狂没有想到,这个的运气原来可以这么好。

    方过一个来时辰,太后就急匆匆的到秦疏狂的房间里来,硬是让余公公把她叫醒,一脸紧张的问道:“疏狂,你与明阳分开之时,可有觉得不对之处?”

    秦太后满心的着急,她这一辈子就生了两儿一女,两个儿子早已经死了,如今就剩下这个女儿,她可是当作心肝来养了的,可是今日到底还是出了岔子,先前她还以为是秦疏狂所为,毕竟当时只剩下疏狂与明阳二人,可是却得知,余公公和北堂子殒都是叫明阳遣走的,而且若是秦疏狂有那个本事把明阳杀了的话,她就先该逃出去。

    就算是有人擅闯此院,那么怎不救秦疏狂,而只是将明阳劫走呢,所以此刻秦太后敢断定,兴许把明阳劫走的是萧远风,他迟早就露出了野心,此番自己有身在宫外,他岂能放过这个天大的良机呢?把明阳掳走,要挟自己下懿旨册封他为新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疏狂还睡眼朦胧的,抬起眼眸看着秦太后,打着哈欠,“她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说还有急事,匆匆的走了。”秦疏狂说到此处,有些忌讳的看了余公公这个外人,方道:“我才记得有个私事要问她,所以追上去,但是没见着人,在地上捡到了她的耳环,便以为跟她相约的是北堂大人,就没敢去打扰,只得先去了她的院子,等了好一会,不见人来我才把她的耳环给了丫头,就回来了。”

    她说的倒是坦白得很,除了隐瞒了把与明阳本身有直接关系的那一段。

    秦太后看着她,她说的倒是与自己问明阳院子里丫头的一样,而且见秦疏狂此刻还迷迷糊糊的,便是要骗自己,也不可能装的那么像,何况依照明阳的性子,在地上捡到她的耳环,怕是自己也是要往那边想。

    没在继续问秦疏狂有关明阳的事情,而是反问秦疏狂道:“疏狂,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明阳说?”

    秦疏狂听见她的这话,方清醒过来,“啊?”的一声,顿时又将头埋下去,“我是想问明阳,那个&8226;&8226;&8226;那个&8226;&8226;&8226;,”

    见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又将脸埋得触到了被子上,秦太后似乎明白了过来,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啊!”一面拍拍秦疏狂的手,“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你这几日都不要出门,好生的呆在屋子里头。”秦太后突然想,也许正是秦疏狂没有经常到院子里招摇,那萧远风才没有发现她,所以才把明阳一个人掳走了。

    秦疏狂只连忙点点头,“疏狂知道,太后不必担心。”

    秦太后颇为满意的应了一声,朝余公公看了一眼,“那哀家先去处理事情了。”

    “嗯,太后也小心些。”秦疏狂十分乖巧的回道。

    秦太后率先出了房间,那余公公随后而去,不过多久,屋子里便来了俩面生的丫头,“余公公呢?”

    其中一个丫头连忙回道:“回禀郡主的话,奴婢不知道,只是郡主今后都是由着奴婢们二人来伺候。”

    秦疏狂“哦”的淡淡应了一声,没在说话,而是半卧在床上,让丫头给自己找来一本诗词,躺在床上看起来。

    两个小丫头就这么伺候在边上。

    萧远风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星,才倒了晋城,就被北堂子画盯上不说,如今北堂子画竟然亲自来拜访,到底是叫他心中很是不安。

    迎到外厅,心里便是有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却还得笑脸相迎,客气话还得说圆了,“侯爷可真是神通广大啊,本王不过是来这绛州游山玩水,却还惊动了侯爷,实在是不该,不该啊!”

    “王爷客气,是本侯来叨扰才是。”北堂子画不动声色淡淡一笑,踏进厅中。

    然那萧远风看见他空腾着的左袖,眼神一时挪不开,满是疑惑,“侯爷唱的这是哪一出?”

    但是萧远风那眼神,北堂子画便知道他问的所为何事,不以为然一笑,反问道:“王爷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萧远风一愣,心中大喜,早知道这北堂子画少了一臂,自己还如此忌惮他做什么呢?不过表面并未把表现出半分的喜色,“侯爷请上座。”

    入了座,北堂子画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本来早就该给王爷打声招呼的,无奈王爷到了这绛州,公务竟然还是如此的繁忙。”他半垂着头,萧远风看不出他此刻是个什么脸色,所以也没敢轻举妄动,不过却直接问道:“那侯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拜访而已!”薄唇轻轻一张一合,抬起头来依旧淡如清水一般的回道。

    萧远风最怕的就是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之中,这样的状态会叫他抓狂,在上京城之时,也没见北堂子画与自己走得勤,如今不过是到绛州几日,他就亲自上门来,若是说单纯的拜访,那才叫他更担心。挑眉看着北堂子画,手中的茶盅不轻不重的放到身侧的小几上,“侯爷这话客气了。说来该是本王去拜访才是。”

    北堂子画没回他的这话,只是抿唇一笑,饮了半口茶水,依旧淡然的说道:“如今三十万兵权在握,王爷想来欠缺的便是那粮草吧!”

    他这突然其来的话,叫萧远风没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冷静了片刻,才死死的盯着北堂子画问道:“侯爷口中所言的这三十万大军,从何而来?”心里一阵惊心,北堂子画怎会知道那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当初就是为了混乱他们的视线,所以不惜与萧连城断绝兄弟关系,直逼萧连城,叫秦太后认为那兵符在萧连城手里,而且大家也都相信了,尤其是这一次,萧连城在边关抵挡西莫军队,更是叫秦太后等人对兵符就在萧连城手里的事情深信不疑,如今北堂子画怎么会问到自己的身上来?

    看着萧远风那一脸的吃惊与冤枉,北堂子画不以为然,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厅中央,突然转头看着萧远风,墨色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将萧远风整个人看穿一般,只听他说道:“你们萧家要如何争斗我管不了,就如当初你冤枉萧连城一样,这事我也不曾管,可是如今非比当日,我许了我妻子一个安宁的家,答应她便是到五湖四海也将她带在身边。”

    北堂子画说到此处,看着萧远风那渐渐变化的脸色,不禁轻轻一笑,“不过,你们总是这样闹下去,这天下终究是得不到安宁,我也无法安心陪着自己的妻儿,所以如今我只喜欢你们该退的退,该让的就让,若是不退不让的&8226;&8226;&8226;&8226;”

    “侯爷想怎样?”萧远风心里满是震惊,见他不在说下去,不禁着急的问道。

    北堂子画朗朗一笑,玄色的长袍叫厅门里卷进来的风吹舞起来,无形中给了旁人一种视觉上的压力,“本侯无权无势,可是王爷应当知道,不要说大燕国的三白,银、盐、铁都掌握在本侯的手里,便是西莫,本侯也略有涉及,你们若是在这么不知趣的闹下去,本侯索性的就将整个大燕都抽空,让大燕子民自己投靠到西莫去。”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萧远风满是诧异,三白不是只有盐掌握在北堂子画手里么?那银和铁他什么时候弄到手里的,何况还得要太后与皇上的大印。

    北堂子画对于萧远风的这副表情,倒是很满意,只笑道:“王爷不必吃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继续你做你想做的,比如挟天子命诸侯。”

    若不是刚刚接到迷信,他还真不敢相信,如今但凡是有半点野心的人都聚集到了绛州,秦太后与明阳她们一起来,而这萧远风竟然是携了幼帝一同来的,上一次欠了萧云峥一个人情,这一次正好把幼帝的事情来与他抵消了。

    萧远风听见他最后的这句话,一时间在也冷静不了,陡然站起身来,“你怎知道的?”当初把幼帝骗出来之时,自己明明弄了一个假的在宫里,北堂子画远在这绛州,怎会知道?

    北堂子画看着萧远风,突然觉得,帝王之家与寻常人家是一样的,并非人人都是人中龙凤。显然,这萧远风非龙。

    “靖北王从来不参政,不管理朝事,你便真的当他什么都不知道么?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他虽不管理朝事,但是他当初答应过你父皇,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着幼帝,他算是与幼帝最亲近的一个人了,若是连真假都分辨不了,他还有脸去面对先皇么?”北堂子画看了萧远风一眼,突然发现他也不容易的,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如今面对着的却是以丛又一丛的荆刺,纵使他在有个什么不死之身,怕也难穿而过。

    怪就只怪,他太贪心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便是赔上了性命也不是你的。

    听北堂子画这口气,他是不止是在明目张胆的帮着萧连城,而且与皇叔也来往密切,如此这么一联系,看来皇叔如今也是站到了萧连城的身边。

    他心里不甘心,凭什么自从来父皇就只疼爱萧连城,如今父皇死了,但凡是有权力与势力的,却都还站在萧连城那边,他就没看出来,萧连城究竟有什么好,可是老天爷为何如此的不公平?

    只像北堂子画冷冷一笑,“即便是如此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我手里有幼帝,他可能制不住你,可是对皇叔却是管用,何况你也说了,我手中有那三十万军队,难不成我还怕了萧连城么?”

    萧远风说着,越发的得意,只向北堂子画道:“还有你既然已经知道本王来了绛州,那么秦太后也来这里的事情你想必是也知晓了吧,不过我的目的和她的不一样,她此刻是要去边关,而我则是安心的留在绛州,看着她与萧连城在边关斗个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

    北堂子画听见他这一番话,下意识的看了外面亮晃晃的天,还没天黑,他竟然就做起了梦来,还真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王爷打算得不错啊!”

    此刻萧远风正是在亢奋之中,所以根本没听出北堂子画话中的讽刺来,只当北堂子画是在夸自己,忍不住得意的哈哈笑了两声,这才北堂子画道:“侯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若是肯到本王这边来,待本王继承了大统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北堂子画似乎有些心动了,目光有所期待的看朝萧远风,不过口气里却是一股为难,“可是,本侯爷已经位极人臣了,难不成王爷要顺道把皇位给在下?若真是如此的话,本侯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萧远风原本是十分兴奋的,以为北堂子画真的动心了,却不想他口里说出来的竟然是这番话。

    北堂子画收去笑容,只向萧连城道:“你当初与太后勾结下毒害死先皇,夺去他手中的兵符,还冤枉给容华王,以为天下人就不知么?如今你若是敢用这三十万军队,别开没有粮草之说,单是这天下人悠悠众口,你堵得了么?”

    萧远风眼睛猛然的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北堂子画,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到底是个老江湖了,便是震惊,却还是依旧如山不动,“你胡口说些什么话,父皇之死,天下人皆知乃秦家人所为,你以为凭着你三言两语在这里胡言乱语,就能嫁祸到本王的身上来么?”说着,那英气十足的眉头陡然一振,“这是连城让你冤枉本王的吧!”

    “王爷不用着急,而且这事情容华王还不知道呢,不过本侯这里有张锦帛,上面正是先皇亲笔所写,而记载着的,都是你与秦家人的罪过,顺便告诉你一声,容华王手中还有先皇遗诏,你便胜了又如何,他一封遗诏,就能轻松的把你拉下来,所以我说王爷,你此刻怕是要先去边关,把容华王杀了才是上上策,若不然你皇位不保啊!”北堂子画说着,不禁幽幽一笑,转身出了大厅。

    那日为了双儿的药引子,疏狂与连城一起共赴皇陵,在疏狂回来的时候,身上除了那封给连城的遗诏,还有她用来包着石龙胆的那张兽皮,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当初自己没怎么注意,后来想疏狂出事之后,自己收拾她的遗物,才发现,那竟然是先皇的笔迹,仔细的瞧了几个晚上,才明白上面所写的正是先皇自己的自述。

    而上面也清楚的写到了,他是如何被害的。

    “站住!”见着北堂子画就这么走了,萧远风如何能答应,而且北堂子画方才的话,句句字字都如朕一般,刺到了他的心上,他原本已经把握十足的心,此刻变得千疮百孔,勇气与信心慢慢的流失,所以他不能就这么放了北堂子画,便是自己不能继承大统,那么也要找一个值得陪葬的人,显然北堂子画就十分的合适。

    何况他当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真的以为有银子就了不起了,那么今日自己非要叫他知道,此地来易去难。

    北堂子画听见他的这声冷喝,并无半分的畏惧,脚步轻顿,转过身来,“王爷不必相送,本侯知道出门的路!”他还是十分的客气。

    萧远风阔步追上前去,一面示意暗中隐藏的侍卫一一的将北堂子画围住,“侯爷未免是太小看本王了,如今你想走,怕是难了。”

    北堂子画丝毫没有半分的惧意,俊魅的脸庞上,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流露着一种与他自身十分相符的温润儒雅,“王爷的盛情本侯是懂的,可是咱们各自都忙,今日便不好意思在打扰王爷了,若是王爷还是要留,那么本侯还是那句对不住!”

    萧远风看着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的北堂子画,忍不住笑道:“北堂子画,你当初未曾从商之前,在宫中与本王们一起读书,父皇便及其的喜欢你,甚至是超过了其他许多的皇子,想来他就是喜欢你身上这种临危不惧的气质吧,可是这种气质是救不了你的。”

    北堂子画依旧笑若春风一般,“王爷,临危不惧,也是需要资本的,就如你,大概是没有。”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萧远风气结,“本王看,你这人分明是狂妄自大,如今都缺了一直手,却还敢跟本王叫板,你当你是天下无敌了么?”

    “王爷过奖!”对于萧远风的这番话,北堂子画并未生气,反而是很有兴趣的欣赏着此刻萧远风气结的脸色。

    “哼,本王就让你逞这一时口快。”萧远风此刻已经自认北堂子画是逃不出他的包围了,除了此刻将他团团围住的三十名高手之外,还有二十名弓箭手在外,纵是他有飞天的本身,那也逃不出去。

    北堂子画微微一笑,唇角淡淡的勾起,“自信是好事,可是这一不注意就会变成自大了,王爷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本王看你就是自大的那一种!”萧远风哈哈一笑,此时此刻,方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被踩压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得了老天的垂怜,让他出一口气。而且杀了北堂子画,他手下商业瞬间群龙无首,自己也许能趁机把这财权夺过来。

    如此一想,自己到时候便是什么都不缺了,更是不必在担心粮草的问题。

    “是么?”北堂子画的脸上的笑容,随着那一抹淡然的笑而最终消失,随之只向萧远风道:“王爷要动手便快些吧,若不然本侯就先回去了。”

    萧远风闻言,冷冷一笑,“想死,这还容易么?”只要他吩咐一声,北堂子画立刻会被那些弓箭手射得像是个刺猬。

    然,便正是这个时候,萧远风正欲下令放箭,不想那些弓箭手的身后,瞬间出现一双手,动作及其的统一,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在萧远风的眼皮底下,那些手中的匕首,很是迅速的将自己这些弓箭手脖子上的动脉割断,然后以一个华丽的姿势收回匕首,飞落到院子中央,将北堂子画围在中间。

    北堂子画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更无吃惊可言,反倒是萧远风,一脸的大骇,这些的人功夫是然后的精神,匕首竟然到了那些弓箭手的脖子上,他们都不曾发现,这到底是怎么会是?难道那些弓箭手已经事先被他们下了毒?

    见他傻愣着不说话,北堂子画还是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王爷不必在送了,本侯先告辞了。”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朝一脸愤愤的萧远风提醒道:“王爷记得去边关先把容华王手里的遗诏抢过来哟,若不然江山不稳呀!”

    萧远风看着此刻大摇大摆从大门走出去的北堂子画,心里那个愤怒,只得朝墙上那些此刻滚落下来的尸体大骂起来,“一群饭桶!”踢了几脚那刚刚倒落到自己身前的那具尸体,方朝院里的三十名高手吩咐道:“把他们拖下去一把火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死有余辜!”

    一面愤愤进到大厅中,灌了好几口茶,方冷静了下来,正在想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对应。

    外面的属下把尸体都托下去了,便有奴仆来院子里打扫,这一转眼,便到了夜幕降临。眼看着又过了一日,见秦太后那里迟迟不启程到边关,不禁更是担忧。

    过了晚饭,便有属下送来两名美姬,这才打得火热,突然有属下来禀报:“王爷,有客人!”

    “什么客人,不见!”反正觉得不会是北堂子画在来第二次的,所以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便不打算见,何况此刻天色已经晚,正是歇息之时。

    那属下却是迟迟不退下去,见此,萧远风只示意那两名美姬先到房间去等他,两名美姬走了之后,才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是谁?”

    却听那属下回道:“太后!”

    “什么?”萧远风一听,下意识的惊喝一声,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打发走了北堂子画,害死了二十名弓箭手,如今又来了一个太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忍不住骂了一声:“混蛋!”方穿起外袍,问那属下道:“此刻人在哪里?”

    “已经在大厅里候着!”安属下兢兢战战的禀报道,一面放慢了脚步,跟在萧远风的身后。

    果然,这一进大厅,便见大厅里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老女人,心中自然是不悦,何况下午又受了北堂子画的气,此刻对秦太后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何况他又听说,秦太后带着来的秦家亲卫队已经被北堂子画全被杀了,所以便清楚秦太后此刻身边到底剩下些什么,对她便也不畏惧。

    然还没等他这里开口,秦太后那里便开口质问道:“萧远风,明阳怎么说,到底都是你亲妹妹,如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明阳失踪了,她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萧远风明白过来,心中不禁更是高兴,不管那明阳是被谁掳走的,自己都该说声谢谢。当即也没有解释明阳的事情非他所谓,但是也没承认,只是看朝秦太后所坐的位置,“太后啊,这里可不是上京城,而是绛州本王的别苑,这主仆之分你应当是清楚得很吧,如今这般不懂规矩的坐到本王的位置上去,本王还要问问你是何意?”说道此处,顿了顿,看着秦太后身后欲出手的余公公,冷冷一笑:“还是太后但是坐自己的位置觉得无趣了,如今还要坐本王的这位置才不觉得寂寞?”

    秦太后自然听得出他这口里对自己的侮辱,当即也是十分的愤怒,这萧远风便是以往野心在怎么的暴露,但也没有像是今天这般无礼,看来明阳真的是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才敢如此对自己不敬,当即扬手示意身后的余公公勿轻举妄动。

    忍住了心中的愤怒,绝美贵气的脸庞上荡漾起一丝笑容来,和蔼的问道:“远风,你怎能对哀家如此的不敬呢,撇开哀家是你母后的事实不说,便是从如月那边来将,你也该唤哀家一声姑姑才是,所以无论如何,哀家都是你的长辈,这点你如何也改变不了。”说着,纤细白嫩如少女般的手掌轻轻的抚过这身下椅子的扶手,“所以,但凡是有哀家所在的地方,这位置都由不到你这个黄毛小子来坐!”

    “是么?”萧远风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嘲讽,“太后,您又忘记了,这里不是上京城,也没有秦家来载着你这条早该沉底的破舟!”萧远风一面大步走上去,意欲一把拉住秦太后的手腕,将她拖下来。

    方才他拐弯抹角的骂,秦太后已经忍到了极限,如今萧远风还继续如此的放肆,熟可忍,孰不可忍。但是却未起身来,不过却没有在挡住身后的余公公出手。

    萧远风刚刚触碰到那余公公的手,就感觉到了对方武功的精神,当即心中一愣,迅速的收回手,不由得多看了那余公公一眼,难怪秦太后走到那里都把他呆在身边,看来在太监除了在床上会伺候之外,身手还了得。

    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不过萧远风并未打算就此放弃,何况才受了北堂子画的气,此刻他没有理由在受这个老女人的气。

    又见秦太后就带着这么一个公公,便是她还有其他的属下,恐怕也不合适全部带出来吧,毕竟这里不是上京城,她怎么还能出门左右拥簇呢?

    他眼里的打算,秦太后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却没当一回事,萧远风想当皇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有什么作为,如今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自己不必将他放在眼里,此刻主要还是对付萧连城才是。

    见萧远风在侧位坐了下来,便又道:“立刻把明阳带来。”

    萧远风闻言,那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既然这老女人一口咬定明阳在自己的手里,而且还亲自上门来寻,丝毫不怕暴露身份,那么自己就索性的承认了明阳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幽幽一笑,满脸的得意,似乎自己已经稳稳的站到了上风,“说来本王与明阳许久不曾见到了,如今自然是该叙叙往事才是,何况太后难道忘记了你此番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把明阳带在身边,真的不合适,倒不如就让她留在本王这里,这样你也能安安心心的到边关去亲自剿灭匪贼不是。”

    这话,已经说的及其清楚了,他就是要把明阳当作人质留在自己这里,而让秦太后速度去边关,待秦太后与萧连城两败俱伤之时,他才乘人之危。

    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情呢?

    秦太后脸色大变,愤愤的看着萧远风,纤细的手掌一掌狠狠的拍到桌上,“哼,你竟然敢危险哀家!”

    萧远风看着她的这个动作,自己见过了不少次,可是如今看来,却无半点威严可言,忍不住道:“看来这人果然是要配着金装才是,此刻分明是同一个动作,可是只因太后你此刻身上的那身妇人衣衫,本王硬是没看出半点太后的威严来,所以很是抱歉,如今本王就是威胁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是重。

    秦太后气得额上那纤细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着萧远风,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8226;&8226;&8226;&8226;你&8226;&8226;&8226;&8226;&8226;”

    “太后,你年纪也不轻了,我们这些晚辈说话你可不要计较,免得气着了身子,那可是你自己!”萧连城开怀的笑道,总算是给今日下午的窝囊出了一口气。

    “你个混账东西,天定然不容你,绑了自己的妹妹来逼迫自己的母后与兄弟相残,你以为天下人能拥戴你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皇帝?”秦太后被气得不行,喘过气来便立刻骂起来。

    萧远风却是不为所动,反而是笑道:“太后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什么叫做本王逼迫你?难道你来这绛州是本王强行拉着你来的么?哼,果然姜是老的辣,脸皮也是来的厚,太后口口声声的自称为本王的母后,把别的嫔妃声称作自己的儿子,可是难道你就把当初如何使计害你这些儿子的事情忘记了么?如今在本王面前装慈母,这天下想来也只有你一个人好意思。”

    身后的余公公早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无奈秦太后被气得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他只好在她的背后给他顺着气。

    秦太后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萧远风接二连三的骂,心中此刻不禁满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多带着些人来,此刻有人保护在身边,余公公也正好教训他一下。

    不过眼下到底是知道明阳果然是叫萧远风这白眼狼掳走了,此刻只能是往好处想,幸亏不是北堂子画掳去。

    然抬头看到萧远风那副得意的表情,忍不住的开口骂道:“你果然是一只白眼狼,难怪当初你父皇如何也不喜欢你,亏得哀家还有意栽培你,把最疼爱的侄女都下嫁给了你,如今你竟然这么回报,还有没半点的良心?”

    “良心?”萧远风听见秦太后说‘良心’二字,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你有们?何况本王也不知道良心为何物,太后还是不要想用这个陌生的东西来约束本王,至于你口里最疼爱的侄女?你说她还是‘下嫁’给本王的,如此倒是本王高攀了,不过太后不要觉得难过,因为此次来绛州之前,本王已经将她给休了,如此以后你们秦家又多了一个可以为你们秦家联姻的棋子,也许这一次,还有王爷会高攀上她哦。”

    话中,字字讽刺不留情,那秦太后纵是有在怎么好的素质,也承受不了,差点气晕过去,幸得那余公公将她扶起来,“太后,奴才先送你回去吧!”

    萧连城绝无阻拦他们的意思,何况她让自己骂得如此的解气,此刻心情正是大好,而且还得让秦太后去对付连城呢,所以他此刻自然是不会对她下手,只是见她身边果然除了这个太监,便无其他的侍卫,到底是觉得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即想到屋中早已经净身等着自己的美姬,心中更是大悦,受了秦家这么多年的气,今日总算是狠狠的出了一把,当即吩咐属下强加戒备,以免让‘明阳公主’逃脱。便回了房间去。

    想来这一夜,他萧远风是欣喜得一夜无眠了。

    自古以来,那都是有人喜,便是有人悲,如今正是应证了这句话。

    秦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别苑之中,便气得病倒了,想来到底是个女流之辈,又是上了年纪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如今受了如此的侮辱,便是个菩萨心肠,也不一定能想得开。

    秦疏狂闻讯而来,一进房间,不禁是满心的担忧,“太后,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有没有让大夫来瞧瞧?”秦疏狂着急的问道,一面看朝旁边伺候着的余公公。

    秦太后那里只是叹着气,“秦家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人虽然病着了,可是口里的杀气却是叫人不容忽视,秦疏狂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号入座,总是觉得秦太后这是在说自己,一时间便没敢开口。

    却只听余公公也是一脸的愤怒,“都是那长安王,枉然太后对他那般好,却不想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如今不但是休了二姑娘,还把公主当作人质来威胁太后娘娘,也是太后娘娘心地好,念着母子情份,没在那里与他计较。”

    心底好?念着母子情份?这听来好像是秦太后为人仁厚,不过余公公到底是秦太后的贴身奴才,这话给秦太后十足的面子,说得十分的圆。不过他口中萧远风以绑着明阳为人质威胁太后又是什么意思,自己才趁着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把那两个丫头打发离开,费了不少劲儿,才把明阳从石头缝隙里扯出来,一路上兢兢战战的躲过了不少侍卫,才把明阳塞到自己的床底下去,此刻他们竟然说明阳是在萧远风那里?这算个什么事情,难不成明阳还有两个么?

    见秦疏狂不说话,秦太后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心,不禁反而劝慰道:“疏狂不必担心,那萧远风威风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哀家定然不会轻饶他的。”

    秦疏狂点点头,握着秦太后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凉的,想来被萧远风气得不轻,“疏狂相信太后,不过太后也不要太担心,怎么说明阳与长安王都是兄妹,长安王自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长安王自然是不会伤害,可是自己会,而且方才把她从石头缝隙里扯出来的时候,身上脸上都刮伤了不少地方,若此刻不是才如春,自己还真担心她的那些伤口溃烂开来,吸引蚊虫下卵到上面呢,到时候那臭气定然会叫余公公这老贼发现。不过自己还是很人道的,若是有机会,她还是愿意帮明阳把那身上的擦伤的伤口擦伤药的,关键是她一直被盯得死死的,想要擦也没有机会。

    这话若是之前,秦太后还是相信的,可是方才被萧远风侮辱之后,她不禁是担心起来了,而且这萧远风为了那皇位,连萧连城都不放过,如今明阳在他眼里又能算个什么呢?如此一想,难免是悲观了,只朝余公公道:“余公公,你今夜想法子潜入萧远风的别苑,看看能不能找到明阳。”

    余公公点点头,“太后不必担心,奴才立刻就去。”说着,向秦疏狂看了两眼,“太后这里,郡主可得多安慰着。”

    秦疏狂懂事的应声:“公公要多加小心。”如此,把余公公打发出去了,这屋子里除了秦太后与秦疏狂,便只剩下三四个侍女。

    秦疏狂体贴的给秦太后压好被角,方安慰她道:“太后,您可得赶紧的好,若不然那长安王知道了,岂不是暗中高兴么?咱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了。”

    秦太后自然是知道,可是今日气得不轻,又加上这么多年来积劳成疾,此刻心口痛得不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起来喝水也塞牙缝。

    那余公公刚走了不久,便又来了一个太监,不过看着十分的面生,而且相当的年轻。进到太后的屋子里来,便连忙磕头请安,“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已经是晚上,不过屋中灯火通亮,秦太后自然是看到了这小太监脸色不佳,当即撑起身子来,“不是让你在上京城里头么?怎么会跑到绛州来?”这个小太监是余公公的弟子,叫小潮子。不过秦太后出宫的时候,让他占时待在宫里,陪在秦相爷的身边,伺候秦相爷笔墨,批阅奏章。

    那小潮子闻言,抬起头来,眼里竟然溢满了泪水,好一副楚楚可怜,“太后,秦家,秦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秦太后只觉得胸口无故一疼,脱口急忙问道:“秦家怎样?”

    “秦家的人几乎都死完了,相爷去了,老太爷疯了,姑娘们出阁的被夫家休了,没出阁的被卖身到教坊为妓了。”小潮子这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秦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像是给天雷横扫了一遍似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这个消息对于秦疏狂来说,实在太好不过了,只是这事情恐怕是有萧云峥跟着办的吧,中肯的说,这事情办的漂亮!不过很是遗憾,此刻实在是笑不得。

    那小潮子打开了话甲子,继续说道:“而且宫里头的皇上好像是假的,真的已经被长安王偷偷的带到了绛州城来,此刻是靖北王代皇上摄政!”

    秦太后不语,一直沉默,良久才听她开口,只是声音却是苍老了许多,加之此刻她的一头发鬓凌乱不堪,整个人看去更家的落魄。而她仍旧是不相信这小潮子的话,口中喃喃念道:“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听来还真的不可能,毕竟秦家那也是名门望族,而且又是权倾朝野的外戚,这要倒,谈何容易啊?

    可是,就偏偏的倒了,而且是直接的栽倒,连个翻身的余地也不留。

    尤其是秦家那些出阁了,此刻却被夫家齐齐休了的姑娘,想必秦家未倒之时,定然在夫家作威作福吧,如今秦家一下倒了,她们又被休了,身无一技之长,怕是想要活着,只能随着那没有出阁的姐妹们一起去青楼谋生了。

    不过这样却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们能接受得过来么?高高在上的尊严顿时扫地,那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活下去。

    “太后,您先不要着急!”秦疏狂听秦太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一味的喃喃自语,不禁劝说道。

    秦太后听见秦疏狂的话,陡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秦疏狂的手,紧紧的捏住:“疏狂,咱们秦家就靠你了。”她心里还惦记着那老和尚的话。

    秦疏狂真想告诉她,“我靠不住!”只是这话她还没说出口,屋外便有丫头进来传话,“太后,北堂大人求见。”

    秦太后这才想起来,他手里还有个北堂子殒,不禁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快,快,请北堂大人进来。”

    北堂子殒正是听到了风声,这才连忙来秦太后这里禀报,顺便向秦太后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却不想这才进来,便见到秦太后那番狼狈的模样,又见到跪着的这个小太监,顿时便明白过来,安也不请了,直接就冷着脸问地上的小潮子道:“说,你是不上京城里来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小潮子似乎被北堂子殒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睁大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而秦太后估计是刚刚受的这打击太重,所以脑子变得有些不好使了,放开秦疏狂的手,恨不得向床下扑来,想一把拉住北堂子殒,好像北堂子殒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口中只道:“北堂大人,此刻哀家只有靠你了,只要你继续帮哀家的忙,以后哀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一面说着,只向秦疏狂看去,指着秦疏狂道:“你看疏狂,她可是你大哥碰过的女人,如今你只要愿意帮助哀家,哀家定然把她赏赐给你。”

    北堂子殒闻言,先是黯然失色,随之听到秦太后这后面的话,不禁喜颜顿开,目光朝床边坐着的秦疏狂看去。

    秦疏狂本来看着秦太后这样子,心里挺可怜她的,可是突然听到她这样的话,心中一阵怒火串上心口来,想都没想一下,一个耳光便扇到秦太后的脸上去,“你在说一遍试试,看我不把你的舌头给你割了!”她这话不唬人!

    这突变的场景,叫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可是去没有一个动的,大家都知道,秦家倒了,此刻是靖北王摄政,谁都想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所以便都没动。

    只有北堂子殒呵呵的笑起来,“郡主难道忘记了自己也是秦家的人么?”

    秦疏狂抬起头看着他,这副孱弱的身子她倒是不担心,只是这屋外的侍卫&8226;&8226;&8226;&8226;&8226;“北堂子殒,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北堂子画又会放了你么?”

    北堂子殒确实是担心,可是他却也知道,他那个兄长重情,便是如何恨自己,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若不然他明明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妻子做过了那些事情,却迟迟的不杀自己,想来他还是念着兄弟之情。

    不禁得意一笑,“哼,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我兄长可不如郡主这么无情无义,太后才势倒就敢欺上身去。”

    秦太后听见他们俩的争辩,这才从秦疏狂给自己的那个耳光里慢慢的恢复过来,“疏狂,你这个贱人,竟然&8226;&8226;&8226;&8226;&8226;”

    话为说完,又被秦疏狂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当然,秦疏狂也没有那么客气,拔下手里的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刺上了秦太后的下唇。

    秦太后在秦家之时,那就是贵中之贵,当作宝贝一样的来捧着,进了宫又是一路顺利,从贵妃到皇后,在到太后,顺顺利利的,哪里十指连阳春水都不曾沾过,又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呢?当即毫无防备的被秦疏狂这么一刺,忍不住叫喊起来,好像命都因此而丢去了半条。

    北堂子殒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只恨自己的身子不好,若不然学了些功夫,还怕这个女人不成。不过脸上却毫无慌张之意,只向秦疏狂看道:“你在用她出气又怎么样?你们秦家已经倒了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倒不如从了我,我还可以在我大哥面前给你求条命!”

    “我呸!”秦疏狂忍不住朝北堂子殒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他妈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衣服,砍去手足,你算个鸟啊!”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北堂子殒便是在怎么的可恶,那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哪里会秦疏狂这的污言秽语,此刻被秦疏狂这么一骂,竟然语塞了。

    秦疏狂此刻也看出来了,这屋子里的人,大都清楚此刻是什么形势,所以才未动,如此大家便各自顾着各自的命。

    秦疏狂正想法子脱身,房门便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余公公,一时神色黯然了下来,这丫的,竟然去匆匆,来也匆匆,想到他对秦太后的忠心,当即只连忙一把勒住秦太后做人质,以求自保。

    北堂子殒原地不动,见此场景,苍白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抹诡笑,等看好戏。

    余公公对着床前半跪下来,然众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竟然发生了,只听他朝秦疏狂抱拳行礼道:“奴才参见夫人。”一面朝他旁边还跪着的弟子小潮子示意道:“还不赶紧参见夫人!”

    那小潮子一脸的震惊,显然没想到侯爷夫人竟然就是端平郡主!当即只连忙给秦疏狂磕起头来,“小的参见夫人,祝夫人万福金安!”

    此言一出,不止是秦疏狂自己莫名其妙,就连北堂子殒也傻住了,不过吓得最严重的是秦太后。

    试想自己身边伺候了十来年的一个太监,如今竟然去对着自己的妹妹唤夫人,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此刻膛目结舌的看着余公公,“你,你不是去救明阳了么?”

    余公公看朝秦疏狂,“公主一直就在院子里。”

    秦疏狂一愣,只向余公公看去,自己怎么说事事这样顺利,原来这太监一直知道,可是他为何帮自己隐瞒,还有他此刻为何唤自己为夫人?北堂家可没有他这一号人物。不过随之想到自己喝的那茶水,按理说来是有蒙汗药的,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昏迷,难不成是他动的手脚?

    只朝余公公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她这个问题,此刻北堂子殒,秦太后都想问,只是一个是不敢开口问,一个则是开不了口问,因嘴巴被秦疏狂刺烂了。

    只见余公公自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递给秦疏狂,“夫人请看。原本身是有玉作证的,可是侯爷说担心夫人不相信,所以便亲自休书一封。”

    秦疏狂一面防备着,一面扯开信,上面果然是北堂子画的笔迹,顿时了然,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道:“你在宫里伺候的时间可是不短了吧!”她还记得这太监跟着秦太后在自己的面前打情骂俏的。

    只听余公公回道:“奴才在宫里伺候的时间确实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话到此处顿住,抬头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秦太后,“为的就是接近这个女人,是她将奴才的妻儿全部杀完,只剩下奴才与侄儿。”说罢,看了身侧的小潮子一眼。

    叔侄俩?这么说来他们余家岂不是断根了?

    那余公公不顾秦太后满脸的惊异,又继续说道:“奴才叔侄留最后被强行抓到皇宫里去,当初侯爷还未继承爵位,在宫里陪着殿下们读书,他因偶然遇见,便暗中救下了小侄,保住了余家一脉香火,此等大恩,奴才与小侄便是肝脑涂地,也报不了完。”

    “原来这样啊!”秦疏狂应道,不过之前没听北堂子画说起来,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相信。

    而那厢北堂子殒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佳,若当初他是嫡子,他也能进宫去陪着殿下读书,那么这人便是他救下的,此刻若是报恩也该找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偏不是嫡子呢?只因一个嫡庶之分,他便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便是如何的刻苦学习,终究是改变不了‘信阳侯’胞弟这个事实,似乎他的一切都是沾了信阳侯的光!

    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而此刻的秦太后,已经算是万念俱灰,身体虚软的任由秦疏狂勒住自己的脖子,“哀家真是养虎为患啊,当初就该把你杀了才是!”可是,她却贪图这男人的美色!

    色字头上一把刀,想来是不专对男人用吧!

    秦疏狂左右看着这余公公,又瞧了秦太后,很是担心他们这是用苦肉计来哄骗自己,所以便不将秦太后松开。

    那秦太后艰难的仰着头,看着秦疏狂,“疏狂,你怎么说也是我们秦家的人,此刻却是与外人一起来对付秦家,难道前些日子你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么?你想想这么多年来,父亲和大哥,还有哀家都不嫌弃你是庶出,样样的以你为重,带你都比过了自己的亲身孩儿,如今你却这样对哀家,你的良心上能安心么?”

    秦疏狂秀眉一挑,“太后这话说的是,可是很抱歉,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不起来了,而且我可是实话的跟您说,秦家的灭亡,算是我引起来的。”

    “什么?”秦太后听见她的这话,身子陡然的僵硬起来,她竟然害秦家?怎么会?什么她都接受得了,哪怕是自己没有了这权力,哪怕秦家倒了,可是她不能接受,秦家是葬送在自己家人的手里头。

    “在边关之时,我与魅王达成了协议,我们奉上秦家的一个人头,他便退兵五里!”秦疏狂毫不隐瞒,只告诉秦家人的人头是多么的有价值。

    “怎么会?”魅王怎么会如此针对秦家,秦太后不解。

    秦疏狂冷冷一笑,这还是她头一次在秦太后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太后难道忘记了么?当初秦夜阑被您老召回上京城之时,已经娶了妻室,可是您硬是要将她们活活的扯散,让您心爱的明阳嫁给秦夜阑,居然把秦夜阑的妻室毒死,不过你做梦也没有想到,秦夜阑的那位妻室,便是西莫的常云公主,她可是魅王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啊!”

    看着秦太后那脸上的大骇,秦疏狂各人觉得,她这个表情算是比较合适她的,“所以,大燕和西莫的战争,就是你的自私一手挑起来的,而这中间害死了多少百姓与将士,又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你自己算算,便是一个晚上一白个冤魂来找你报仇索命,十年八载的估计是齐全不了。”

    “啊!”秦太后听着秦疏狂细细的叙述,此刻又是晚上,她似乎真的看见了那些惨死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飘来飘去的,头发凌乱不堪,全身上下无一出完肤,血顺着他们残破的身子慢慢的滴下来,很快房间便被他们淹没成了一间血池。

    “装疯没用的,你还是冷静的面对吧!”秦疏狂她这样,不禁冷冷道,竟然敢在她的面前耍花招。

    而北堂子殒见此景,又听见这些话,心中早已经惧怕不已,这秦疏狂竟然如此的恐怖,连她的娘家她都能动,那自己一个旁人,她岂会放过。当即见众人的目光都在秦太后那里,不禁趁此机会像是门边移去。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那门陡然的被一道力量打开,但见墨艺站在门口,笑问道:“二少爷这是要打哪里去呢?”

    众人的目光便随着门口的声音而去,秦疏狂见来人是墨艺,便连忙吩咐道:“先将他绑住!”

    墨艺应声点住北堂子殒的穴道,一面还笑道:“是在对不住了二公子,夫人的话咱不得不听。”一面进到房间里来,指着余公公和小潮子道:“夫人,他们是侯爷的人,你不必担心。”

    有了墨艺的证明,秦疏狂这才放了心,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只向余公公道:“麻烦公公去我床底下把明阳带来,让她们母女团聚团聚。”

    余公公闻言,当即便下去。

    那秦太后果然是假装发疯的,此刻听见女儿就在秦疏狂的床底下,眼睛顿时亮了不少,此刻没有被束缚住,又见秦疏狂毫无防备,便起身上前,想要从秦疏狂的后面伸手一把将她的脖子捏住,可是她这身子才动了一下,便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凉意,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却见自己的手腕早已经被齐斩而下,滚到了床下。

    这方被惊醒过来,“啊”的惨叫着,“哀家的手,哀家的手!”

    墨艺收回自己的弯刀,拉起身后的纱帐,就擦起自己的弯刀来。

    屋子里的几个侍女都被这手吓到了,当即惊叫着抱着一团,秦疏狂见此,“你们先退下去,不得私自离开这院子,若不然&8226;&8226;&8226;&8226;&8226;”

    想来墨艺如此自由的出入,想来外面的侍卫都已经被他们解决掉了吧!

    几个侍女闻言,连忙磕头了,方提着裙角跑出去。

    在说明阳,此刻被秦疏狂绑着放在这床底之下,身上那些被石头擦伤的地方因没有及时的处理,又是沾了苔藓,此刻又是被塞到这床底下,又痒又痛,只是因手脚被绑着,跟本无法抓痒,而口又被堵上,所以没发喊救命,若不然这屋子里明明有人在收拾。

    突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便听见那个侍女给余公公行礼的声音。心中大喜,恨不得移动身子,让这余公公发现自己就在床底下,可是这才一动,身上那些被擦伤的地方便疼得要命。

    然听着余公公的这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床,明阳的希望不禁越来越大,只恨不得叫出声音来。

    突然,床单陡然被掀起,一阵久违的亮光晃到了眼里,可是即便是刺眼,明阳也拼命的看着,但见伸进来的手,心里一时激动,在小腹里憋了许久的尿液便忍不住留了出来。

    余公公明显的闻到一阵骚味,一脸的嫌恶,将手伸回来,吩咐那两个侍女道:“把公主拉出来!”

    两个侍女一愣,似乎没明白余公公的话,然看到了那床底下的人影,方反应过来,连忙合力把她给拉了出来,然大家也都不是笨蛋,闻到明阳身上的那骚味,忍不住的蹙起了鼻子别过头去,一个侍女更是胆战心惊的先开口道:“奴婢去给公主准备沐浴的水跟衣衫!”

    公主就在这床底下,她们却是没有发现,还在这屋子里说了公主的许多坏话,不知道这公主是要如何将她们折磨死。

    然那侍女却被余公公唤住,“不必了带着她谁我到太后的房间里去。”余公公走在前头,与明阳拉开一大段距离,大概是时常在宫里的原因,所以十分的讲究自身的清洁,此刻这味道,他真的受不了。

    明阳虽然被绑着,又不能开口说话,可是耳朵是好的,只是见他们不给自己把口中的帕子取出来,不禁拼命的摇着头。

    而这两个侍女不知那厢发生的事情,都十分的胆颤心惊,只连忙给她解绳子的解绳子,拔口中帕子的拔帕子。

    然那解着绳子的侍女突然见到明阳身上那些被擦伤的地方附着小蚂蚁,顿时吓得手抖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唤住余公公道:“公公,公主身上有蚂蚁!”

    余公公这才回头,却见她们已经把明阳身上的绳子解开,还没来得及责备,明阳那里就惊叫起来,一面朝余公公吩咐道:“余公公,快去把秦疏狂那贱人杀了,她竟然如此害我本公主!”“啊,我身上有蚂蚁,啊!快帮本公主赶走,痛死了!”

    余公公就站在原地,一步也不动,“此刻她就在太后的屋子里,公主过去看吧!”

    明阳闻言,当即也顾及不了身上的伤痛,也没在留意刚刚自己尿在裙子里了,反正那两个侍女她已经决定不能留了,当即便率先起步朝太后的房间赶去,她要把那秦疏狂凌迟处死,不,这样也太便宜她了,还要在她临死之前,让千百个男人先将她折磨一番。

    此刻明阳只顾着想要找秦疏狂报仇,根本没有留心这院子里的微妙变化,走到秦太后的房间前,猛的推开房门,一面大骂道:“秦疏狂,你这个贱人,本公主要找所有的乞丐跟着野狗来凌辱你&8226;&8226;&8226;”

    话还没说完,左脸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整个人飞倒在桌前。两眼冒着金星,却仔仔细细的听见耳边有个男人在说话。

    竟然敢如此的侮辱他们的主母,墨艺气愤得一拳往那女人的脸上打去,“哼,公主的这个建议不错,正好我们夫人没想到如何感谢你,不过既然公主提出来要那些乞丐和畜生来伺候,那么定然会满足公主的要求。”

    秦太后闻言,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了,只连忙下床来,跪倒秦疏狂的面前,“妹妹,妹妹,明阳年轻不懂事,你就饶了她吧!求求你!”

    秦疏狂轻蔑一笑,只觉得当朝的太后跪在自己的面前,是多么的讽刺,“太后忘记了,论起年轻的话,我可比公主小几岁,你现在朝一个更年轻,更不懂事的人求情,你觉得有用么?”

    秦太后熟悉的声音,将明阳唤醒过来,可是听见自己的母后如此卑微的口气,却是觉得十分的陌生,只大喊道:“余公公,余公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余公公恰好进来,“公主有什么事情么?”

    “你个死奴才,还不赶紧的把本公主扶起来!”明阳越来越清晰,看着眼前走来的果然是余公公,不禁伸着手骂道。

    余公公淡淡的看了一眼,退到一边去,不在理会她。

    明阳扬着手,看见自己对面一动不动站着的北堂子殒,不禁又骂道:“北堂子殒,你还站着干什么,也想像那死奴才一样不听本公主的话了么?”然对方却是连眼睛都懒得去眨一个回复她。

    明阳这才渐渐的发现屋中的不妥之处,尤其是反应过母后卑微的求着秦疏狂的声音,只向床边看去,却见母后一身鲜血,头发凌乱,一头的华贵簪子摇摇晃晃的斜插在她的发鬓上,而她跪着的前面,站着的正是秦疏狂,不由得脱开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要&8226;&8226;&8226;&8226;&8226;”

    银色的弯刀从墨艺的手里飞出,一个旋转便到了明阳的手上,同样是从手腕齐斩而下,然后接住自己的弯刀,继续擦拭,“好事成双,刚好凑了一双,公主可不能在开口了,若不然就成了三只手,这样多不好看,还得麻烦本公子在斩下一只才能凑成两双!”

    明阳愣愣的看着这说话的男人,只觉得长得很是好看,不过待明白过他的话来,眼前一黑,忍不住疼得晕死了过去。

    秦太后见女儿的手也被斩去了,不禁也两眼模糊,晕了过去。

    秦疏狂见此,只吩咐道:“把她们弄醒过来,以后晕过去就这样了事了。”一面走向北堂子殒,“怎么,你倒是识相得很,知道言多必失!”

    秦太后与明阳公主的惨象北堂子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是怕自己落了那个下场,所以一直不敢开口多言,此刻见秦疏狂如此挑衅,不禁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她们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姐姐和侄女,你却这般对待他们,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秦疏狂听见北堂子殒这话,忍不住哈哈一笑,“我已经遭过了报应,此刻我只是报仇罢了。”回头看已经慢慢苏醒过来的那母女俩,便吩咐余公公叔侄,“将她们绑住,你们先到门外守着,我有些私事要与他们说。”

    余公公叔侄闻言,当即只将明阳和秦太后分别捆绑到椅子上,又将这北堂子殒搬到床边去坐下,便与墨艺一起出了房间,到门外守着。

    秦疏狂这才坐下了喘了一口气,看着此刻满目仇恨等着自己的三人,“你们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三人的嘴巴没堵住,自然能说话,而且见那斩手的墨艺又在屋外,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开口骂起来。

    只听明阳率先骂道:“你这个贱人,定然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秦疏狂不以为然一笑,“随便,反正我现在可高兴了。”

    秦太后看着她,依旧是满脸的不解,“就因为那北堂子画,你竟然听信了他的话,害了秦家满门,你心中便是没有其他的人,那么父亲和大哥,他们待你可是及其的好,你却能忍心下手,你不是人!”

    明阳不知道秦家已经倒了的事情,此刻听见秦太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朝她看去,“怎么回事?”

    “秦家已经倒了,出阁的女儿被夫家全部休了,没出阁的便也都给卖身到了青楼,男子估计也都全死了吧!”开口说话的是北堂子殒,不过说实话,他心里倒是一点也不堵,像是这样的贵门,早该垮了才是。

    “什么?”明阳难以置信,艰难的扭着头看着秦疏狂,“你竟然这样歹毒,连亲生父亲都害!”

    秦疏狂轻轻一笑,“别说那些没用的,因为这秦疏狂的这个身份,我被多少人当作仇人追杀,连我最知心的朋友也将我当作仇人一般的来对待,只因我这秦疏狂的身份!而她恨我,只因你们作恶太多,所以都被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来,如今我替秦家也背了不少黑锅,所以我觉得我欠秦家的也都还完了。”

    秦疏狂说着,走到秦太后的身边,“你知道么?就因为你的自私,下毒素颜给夏楚楚下毒,害得双儿一生下来,便受着病痛的折磨,你还把药引子全部卡住,让子画为你办事,不过你好奇为什么后来北堂子画为什么都不在去你那里拿药引子了么?”

    若不是双儿的毒,秦疏狂也许已经忘记了那个西楼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子,她曾经是荆如风最喜欢的女人,只因秦太后,却是弄成了那个下场。

    这个事情,秦太后自然是好奇,好端端的,北堂子画竟然不在顾女儿的死活了。所以听见秦疏狂说,不禁好奇的抬头朝她看去。

    只听秦疏狂说道:“那是因为我和萧连城一起进了皇陵,不止是拿到了里面陪葬的石龙胆,而且还见到了先皇与萧连城的母妃,以及一个小公主。”

    听见秦疏狂的这话,不止是秦太后满脸的大骇,连北堂子殒和明阳也惊异的恨不得秦疏狂赶紧说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先皇还活着?

    秦太后反应过来,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在说你什么时候去的哀家怎么不知道?”想骗她,以为她是傻子么?

    秦疏狂悠然一笑,“我就是去了,只是终究是去晚了,连城的母妃已经死了几日,不过皇上和小公主却还活着,先皇给了我遗诏,上面正是传位于萧连城,之后他便去了,皇陵的机关不小心被启动,我带着小公主一同逃了出来,在水上游荡了几日,她撑不过,还是去了。”

    秦疏狂越说越平静,似乎那些事情并非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此刻我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觉得难受,怎么说都是几条命,所以我把帐归到了你的头上,盘算着日后在算。”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去过皇陵。”秦太后只觉得秦疏狂分明就是说谎,皇陵里确实是有人闯进去过,而且那天九龙山发生了地陷,不过那时候她分明跟自己在宫里。

    秦疏狂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又问道:“知道我为何单独将你们三人留下来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留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太后的心里竟然有些害怕,所以只得提高声音来为自己壮胆子。

    然秦疏狂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看着北堂子殒,“如果那日你放了我,也许今日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北堂子殒莫名其妙的看着秦疏狂,有些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却只听秦疏狂继续说道:“你一直认为,你大哥知道你做了那等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却迟迟的不动你,是因为他念着你们兄弟之情吧?”

    北堂子殒闻言,很是傲气的冷哼一声,“你既然知道我大哥如此念着我们兄弟之情,现在就该放了本公子,在给本公子磕头道歉!”

    冷冷一笑,“你做梦了,他留着你不过是想让我亲手报仇罢了,也只有他才懂我,知道这样我心里才能释怀!”

    她的这话越说越不靠谱,三人听着不觉间,背脊骨上都泛起了冷汗,秦太后到底是个年长的,什么幺蛾子没有见是过,此刻便先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心,抖得厉害,脑子里一面开始迅速的回忆,突然发现,秦疏狂坠马生命垂危之时,正是那夏楚楚的忌日,又想起秦疏狂之后的改变,心里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浮了出来,不过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世间怎么可能有鬼呢?

    秦疏狂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呢?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如今杀秦家我还有点自豪,因为我终于给夏家报仇了,冤死的人此刻也能安心投胎转世了!”

    三人心里凉意渐起,听着秦疏狂的话,越发的被吓得厉害。

    “你到底是人是鬼?”秦太后急促的开口问道,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我自然是人了,你看我这不是有影子么?”秦疏狂呵呵一笑。

    秦太后见到地上的影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竟然敢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得了,我也不在浪费时间与你们吵了,只是我今日得告诉你们,我是谁,免得你们死不瞑目!”秦疏狂说着,坐回桌前,想倒杯茶喝吧,但又担心有毒,所以还是作罢了。

    方才说不是鬼,此刻她这言下之意,又在说她不是秦疏狂,那她到底是谁?明阳此刻只恨不得扭过头来,看这秦疏狂如何说,只是无奈她最多能转个一百八十度而已,不过却还是看不到秦疏狂。

    北堂子殒心里想起这阵子发生的许多事情,心里很是不解,方才听见那些人尊称秦疏狂为夫人,想来大哥已经娶她为正室了,可是大哥的心里不是只有那夏楚楚么?若说这眼前的秦疏狂是夏楚楚所易容,但又说不过去,当初夏楚楚可是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所以断然不可能是她。

    除非,夏楚楚还有其他的姐妹。但是这个又不可能,那夏楚楚虽然是夏家捡来的,可是谁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又有没有其他的姐妹呢?

    ------题外话------

    新文:【嫡女初熏】

    母亲早亡,身患痼疾的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也撒手追去。

    二房理所当然掌权在手,原本的嫡女,忽沦为了寄人篱下的凄凉人。

    十五及笄,幼弟意外生亡,她心所依靠的未婚夫婿另取堂妹,她落了一个与堂妹共侍一夫的下场。

    得知父亲病故另外有因,幼弟非意外,甚至她母亲的死······

    回望容华门庭,一生悲凉如雨。

    她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父亲幼弟尚在,她未寄人篱下。

    然一年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景象呢?

    依旧如此,还是扭转乾坤?

    且看骆初熏如何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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