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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开局选刘备,只有我知道三国剧情-> 第九百四十章彻底歼灭 第九百四十章彻底歼灭
- 当最后一缕硝烟在姑臧城头散去,当最后一股成建制的蓬莱抵抗力量在城南一处仓库区,被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彻底歼灭后——
姑臧城,这座被蓬莱邪术侵蚀、化为魔窟长达数月之久的凉州治所,在付出了无数鲜血与生命的代价后,终于……彻底落入了顾如秉的手中!
那面代表着顾字大旗,终于再一次,高高飘扬在了姑臧城的最高处!
夕阳那带着几分惨淡与疲惫的余辉,终于得以毫无阻碍地洒落在姑臧城的残垣断壁之上,不再有那终日笼罩、扭曲光线的邪异云旋遮挡。
然而,这久违的“正常”天光,映照出的却是一座千疮百孔、几乎化为废墟的巨城,以及遍地狼藉与暗红的血渍。
顾如秉默然立于州牧府的废墟之巅,脚下是破碎的瓦砾、焦黑的梁木以及那已然枯萎碎裂的邪异材料。
他俯瞰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脸上却寻不到太多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与挥之不去的凝重。
这一战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无数曾经鲜活、对他忠心耿耿、随他浴血奋战的将士,此刻已长眠于此,他们的鲜血浸透了姑臧的每一寸土地。
而凉州这片广袤的大地,更是饱受蓬莱邪术的摧残,地脉受损,生机凋零,不知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就在顾如秉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与焦糊味的空气,准备下令开始彻底清理战场,安抚幸存百姓,并统计伤亡之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异动——
在远处几条尚未完全被控制的偏僻街巷尽头,有几道穿着与普通蓬莱士卒或神行军看似寻常却行动极其迅捷的身影.
正利用废墟和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着城外方向移动,很快便只剩下几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断壁残垣之后。
那不是溃逃!
顾如秉的瞳孔骤然收缩。溃兵的姿态是慌乱、无序的,而这几人,行动间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向性和惊人的效率,显然是在爆炸发生前就早已规划好了撤离路线,趁着最终混乱和己方忙于肃清城内主要残敌的时机,金蝉脱壳!
一股寒意悄然攀上顾如秉的脊背,让他原本就因为内伤而有些发冷的身体,更是感到一阵冰凉。
这几人的离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蓬莱的核心层,或许并未如他们之前判断的那样,在此地被一网打尽!
仍有极其危险的人物,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成功脱身,潜伏到了未知的角落,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伺机而动。
“大哥,战场初步清理差不多了,缴获的兵器甲胄正在统计,俘虏也集中看管起来了。”
张飞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飞身上缠着不少绷带,但精神头却很足,豹眼中还残留着杀敌后的兴奋。
顾如秉转过身,看着同样身上带伤、疲惫却强打精神的关羽、赵云、马超、黄忠等将领,缓缓开口道。
“诸位辛苦了。
此战,我们胜了,拿下了姑臧,摧毁了邪阵核心。”
众将脸上都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但随即又被顾如秉接下来的话带入更深的思虑。
“但是,”顾如秉话锋一转,语气沉重。
“我们也只是突破了蓬莱摆在明面上的一道最坚固的防线而已。
那些诡异的、力大无穷不知疼痛的神行军,那些防不胜防的邪术,还有那三名强大的护法……诸位,扪心自问,与这样的敌人交战,我等谁不是数次游走于生死边缘?后背可曾干过?”
众人闻言,皆默然。回想起战斗中的凶险,尤其是那邪心晶石的恐怖威能,以及护法们强悍的实力,确实让人心有余悸。
关羽抚髯的手微微一顿,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赵云下意识地握紧了亮银枪;马超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黄忠则默默摸了摸弓囊。
张飞也收起了兴奋,咧了咧嘴。
“直娘贼,那些鬼东西,确实邪门得很!”
“蓬莱之后,还有什么?
他们的总坛究竟在何处?像姑臧这样的据点还有多少?
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如秉连续发问,声音在废墟上回荡。
“我们一无所知。
蓬莱的出现,已经彻底打乱了我们原本应对曹操、孙坚的所有战略部署和准备。
如今的局势,比我们攻破姑臧之前,或许更加复杂,更加危险。”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做出决断。
“传令下去,全军修整一日!抓紧时间处理伤员,补充体力,修复兵甲。
一日之后,除必要留守部队外,主力即刻开拔,向凉州后方,继续进军!我们必须趁势扩大战果,尽可能收复失地,同时……找出蓬莱隐藏起来的尾巴!”
“末将遵命!”
众将齐声领命,他们也明白,此刻绝非可以高枕无忧之时。
然而,就在顾如秉刚刚下达休整命令后不久,甚至还没来得及走下废墟,一名负责外围警戒和情报汇总的斥候校尉,便带着一身风尘和焦急之色,狂奔而至,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报——!主公!紧急军情!”
顾如秉心头猛地一紧。
“讲!”
“据最新探马回报,曹操的先锋兵马,已于昨日突破益州北部防线,进入凉州东南境!并且……
他们并未与我军残留的抵抗势力交战,反而……反而与一支数量约在两万左右的蓬莱残军汇合,目前正在东南方向的‘黑风隘’一带驻扎,动向不明!”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顾如秉脸色剧变,他身后的众将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曹操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与蓬莱残军合流?!
这无疑是一个最坏的消息!
这意味着,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不再是各自为战的敌人,而是一个由枭雄曹操统御、并融合了蓬莱诡异邪术的、更难对付的联合势力!
校尉喘了口气,继续禀报。
“另外,安罗帝国孙坚所部,依旧被我边境守军依托险要工事阻拦在凉州北部之外,但其攻势极为猛烈,日夜不停,守军压力巨大,恐难以长久支撑。”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姑臧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焦糊与那一丝顽固的邪能残留的怪异气味。
残垣断壁之间,幸存下来的士兵们正默默地清理着惨烈的战场,他们小心地将同袍的遗骸从瓦砾和尸堆中找出,整齐排列,准备妥善安葬。
而敌人的尸体则被集中起来,泼上火油焚烧,冲天而起的黑烟带着皮肉烧焦的臭味,这是为了防止瘟疫滋生。
原本应有的胜利欢呼被这巨大的伤亡和城市的惨状彻底冲淡,整个姑臧城的气氛,沉重而肃穆,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顾如秉依旧立于州牧府的废墟之巅,残阳如血,将他挺拔却难掩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血色的光晕。
他确实赢得了这场惨烈到极致的攻城战,斩断了蓬莱在凉州的中枢魔爪,但付出的代价,难以计量。麾下最核心的精锐折损近半,活下来的也人人带伤,元气大伤;
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这些倚为臂膀的将领,个个身上带彩,内力消耗巨大;而他自己,内腑受创,经脉因燃烧生命而受损,同样急需时间静心调息。
然而,最让他心神不宁、如同骨鲠在喉的,依旧是战局尾声时,那几个在混乱中悄然消失、绝非普通溃兵的背影。
蓬莱在此地展现出的那种种超越常理、践踏生灵的力量——那悍不畏死、力大无穷的神行军;那防不胜防、诡异阴毒的各类邪术;
还有那些如同从噩梦深处爬出的、扭曲而危险的邪术造物……这一切,即便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顾如秉感到一阵阵发自心底的、难以消除的深深忌惮。
姑臧城下的尸山血海,州牧府内的殊死搏杀,无不清晰地告诉他,与这样的敌人作战,任何疏忽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我们真的赢了吗?”
这个念头有时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姑臧之战,他们固然惨胜,摧毁了一处重要的巢穴和邪阵核心,但顾如秉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警示他——这或许仅仅是撕开了对方那庞大而黑暗阴谋的冰山一角!
蓬莱真正的根基、最终的目的、以及可能存在的更多可怕手段,依旧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如同潜伏在深海之下的巨兽,只露出了些许狰狞的背鳍。
真正的、足以席卷天下的风暴,远未结束,甚至可能……才刚刚开始酝酿。
修整的命令已经下达,疲惫不堪的将士们终于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营地中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沉重鼾声。
然而,顾如秉的心,却如同被架在文火上灼烤,根本无法得到真正的休息。
他站在临时清理出的中军帐内,目光落在粗糙的凉州舆图上,眉头紧锁。
他深知,时间,此刻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它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北面,曹操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其军队已然突破益州防线,进入了凉州东南境,并且与溃散的蓬莱残部会合!
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这意味着北方的威胁非但没有因为姑臧的攻克而消除,反而可能因为曹操的介入,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难以预测!
曹操用兵如神,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若再让他整合了蓬莱那些诡异难缠的残部,获得部分邪术之助,其实力将膨胀到何种地步?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东面,孙坚那头贪婪的猛虎,虽然暂时被边境守军依托险要工事死死拖住,但其扩张的野心和趁火打劫的本性,决定了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一旦让他找到防线上的破绽,或是得知己方主力深陷凉州泥潭、后方益州空虚的消息,其兵锋必将如同决堤洪水般汹涌而来!
再看脚下这片刚刚收复的凉州土地,虽已克复,却已是一片被邪术和战火双重蹂躏后的焦土!
城池残破,村庄化为白地,田野荒芜,幸存的百姓流离失所,民心惶惶如同惊弓之鸟。
想要让这片土地恢复生机,需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
而他的根基之地,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益州,此刻正因为曹操的入侵和孙坚的威胁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鲁肃能力再强,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在兵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能支撑多久?
每一步决策,都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关乎着整个势力的存亡兴衰!
这种沉重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仅仅休整了一日,当东方的天际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嘹亮的号角声便再次划破了姑臧城尚未完全散尽的沉寂。
大军,再次开拔!
姑臧城内留下了数千名伤势较重、需要休养的士卒,以及一批被紧急任命、负责安抚民众、维持基本秩序的官吏。
顾如秉亲自率领着尚能战斗的主力部队,带着一种悲壮而决然的气氛,踏着晨露,继续向着凉州的西北部方向挺进。
选择这个方向,是经过众将和谋士商议后的决定。西北部是蓬莱势力最初渗透、经营时间可能最长的区域,地形也更为复杂,山峦起伏,沟壑纵横。
那些在姑臧之战中溃散的敌军残部,最有可能流窜至此,利用复杂的地形负隅顽抗,甚至可能隐藏着蓬莱未曾暴露的秘密据点。
然而,沿途所见的景象,比之姑臧城内的惨状,更加触目惊心,更加让人心头发冷!
曾经人烟稠密的村庄,如今只剩下几堵焦黑的土墙和散落的白骨,彻底化为了白地。
原本应该长满庄稼的田野,此刻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泥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黑色;河流溪水大多被污染,散发着异味,颜色浑浊不堪,鱼虾绝迹。
偶尔能遇到的一些幸存下来的百姓,无一不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麻木,充满了对过往灾难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仿佛灵魂都已经被抽走。
蓬莱的统治虽然短暂,但其手段之酷烈,影响之深远,就像一场毁灭性的瘟疫,不仅仅屠戮了生命,更彻底地摧毁了这片土地赖以生存的生机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