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来了!”
门外的人恭敬的回答,却不敢逾越推门而入。
“去告诉她,本宫身子乏了,现在还未醒来,若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晚些时候本宫设宴,立时在好好的闲聊。”
即便冷落风走了,慕容雪也不想马上看到慕容柔,她真怕自己一时心里的火窜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奴婢遵命。”
殿外的小婢恭敬的开口答道,尔后便没了声响,想必是去前殿与慕容柔说去了吧。
反正慕容雪料想慕容柔必不会离去,她此时来,无非是来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炫耀自己罢了。
若是冷落风未到之前,慕容雪或许还会被她刺激到。
可是――
在得知了那样一种可能性后,她便不会再往心里去了。
须臾。
离开的小婢再次立在殿门外,恭敬的开口:“回娘娘的话,柔嫔说了有要事禀报,在前殿等着。”
红唇微扬,慕容雪目露一丝冷意。
她从来不是个畏事的主,有人非要在老虎嘴里拔牙,她不介意满足一下。
“是吗?那好,你就去跟她说,本宫梳洗梳洗就过去。”
“奴婢这就去跟柔嫔说。”
门外的人显然微微一愣,须臾方才传来回答的声音。
“等等,告诉暮儿,让她为本宫备下热水,本宫要沐浴。”
感觉到屋外的人要走,慕容雪不急不淡的开口唤道,淡然的口气听不出她的真实想法,精芒闪过眼角,红唇微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奴婢遵命。”
半响之后,慕容雪缓缓的褪尽华裳,小心的抬脚迈进正冒着热气的浴桶中。
“呼――”
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慕容雪端坐在一侧的小椅上,闭上眼眸,任由身边的人侍候自己净身。
“对了,本宫喜好的那玫瑰香有吗?”
须臾,慕容雪突然开口问道,倒把侍候在侧的小婢吓了一跳,一个趔趄,竟然滑倒在地。
“本宫像是吃人的猛兽吗?那么害怕做什么。”
侧身,睁开水眸看向那小婢,慕容雪淡淡的开口,本意是调剂着小婢一番,活络静谧的气氛。谁知她这一瞧,又这般说,顿时脸色惨白。
“娘娘饶命,娘娘恕罪!”
开始频频叩头请罪,很快额头上就显出了血红之色。
“起来。”
柳眉微蹙,慕容雪淡淡的开口。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那小婢许是真的被惊吓的不轻,不但没有起来,还越发高频的重重磕在地上。
“起来,没听见本宫的话吗?”
此时慕容雪是真的动怒了,声音已经寒至冰点。
“……”
“是不是真当本宫好欺?忤逆本宫吗?”
慕容雪已经透出了不耐,若是眼前这小婢还搞不清状况的话,她不保证自己不会一时气急,给眼前这人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连连叩头,那小婢似乎已经被慕容雪身上的气息威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慌乱的只知道叩头请罪。
“够了!”慕容雪真的怒了,怒吼道。
那小婢被这一声一惊,彻底傻愣在了原地,没了声响。
而在外面一直静候的人,也被慕容雪这一声惊到了,一个稍稍有些颤粟的粉色身影急急从外厢奔了进来,也搞不清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就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侍候沐浴,怎么就能激起这轩然大波呢?
不解的揪了几眼一脸死灰色跌坐在地上的暮儿,又转眼看向脸色铁青的慕容雪,额上也沁出了一层薄汗,却不得不开口劝解,“贵妃娘娘息怒,请娘娘看在暮儿尚且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她的过失。”
言罢,她还不忘悄悄的贴近已经呆傻的暮儿身侧,轻轻拉扯暮儿的水袖,示意她赶快叩头请罪。
已经回神的暮儿,正欲再次叩头谢罪之际,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狗奴才,竟然敢惹贵妃娘娘生气,该当何罪?”
水绿色的身影缓缓的绕过屏风,出现在里间,脸露愤怒之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等候多时的慕容柔。
“奴婢……奴婢该死,该死!”暮儿被慕容柔这么一惊,不顾额上涌出的鲜血,重重的叩头请罪。
“哼,你死不足惜。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拖出去砍了――”
慕容柔愤懑的命令着,殊不知身后还侵泡在温水中的慕容雪脸上正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诡笑,一双漆眸华光流转,死死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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