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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洛陵!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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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陵城真正沸腾起来,是在午时之前。

    最先传开的,不是在朝堂,也不是在世家高门,而是在城南的菜市口。

    那里人最多,也最杂。

    卖菜的、挑担的、拉车的、讨生活的,全都挤在一条街上,消息从来跑得比马还快。

    起初,只是一声压低了却压不住兴奋的议论。

    “听说了吗?北境……赢了。”

    这句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就被旁边的人抓住了。

    “赢了?赢什么了?”

    那人一愣,下意识提高了声音。

    “北境!陛下在北境,把大疆打赢了!”

    这一声,像是往油锅里滴了一滴水。

    “真的假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

    “别乱说啊,这可是三十万大军!”

    质疑声四起,可紧接着,城门方向,锣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比先前更响。

    更急。

    有人挤在人群前头,回头大喊。

    “张榜了!真张榜了!”

    “北境大捷!军报明文!”

    原本还在砍价的菜贩,刀“哐当”一声落在案板上。

    正在称肉的屠夫,手一抖,秤砣差点砸了脚。

    人群轰然往前涌。

    告示前,很快挤得水泄不通。

    字不识全的人,急得直跺脚。

    “上头写的啥?到底写的啥?”

    识字的读书人,声音发颤,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北境一战……大捷。”

    “俘敌……三十万。”

    “疆帅请降。”

    念到这里,他自己都顿住了。

    周围人等不及了。

    “后头呢?”

    “后头还有什么?”

    那读书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明显变了。

    “……大疆,奉表称属国。”

    这一句话。

    像是一道雷。

    在洛陵城上空,狠狠炸开。

    菜市口先是死寂了一瞬。

    下一刻。

    哗然四起。

    “称……称什么?”

    “属国?!”

    “你是说,大疆低头了?!”

    有人不敢信,有人直接失声。

    那可是大疆。

    几十年南下北犯,从不低头的大疆。

    多少边军埋骨荒原,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现在。

    称属国?

    一个卖菜的老妇,怔怔站着,眼眶突然就红了。

    她喃喃道。

    “我家老头子……当年就死在北境。”

    “要是他能听到这句话……”

    话没说完,已经哽住。

    旁边一个年轻汉子,猛地抬手抹了把脸。

    “我爹也是。”

    “要不是大疆年年犯边,他能死那么早?”

    他咬着牙,声音却在发抖。

    “陛下这是……替多少人出了这口气啊。”

    菜市口的喧哗,很快蔓延出去。

    酒肆里。

    原本还在喝闷酒的人,酒盏“啪”地往桌上一拍。

    “再来一壶!”

    “今天这酒,算我请!”

    掌柜愣了愣。

    “这是怎么了?”

    那人红着眼笑。

    “怎么了?”

    “北境赢了!”

    “赢得干干净净!”

    “连大疆都低头了!”

    酒肆里先是一愣。

    紧接着,整间铺子炸开。

    “真的?!”

    “你没听错?”

    有人冲到门口,对着街上大喊。

    “北境大捷!大疆称属国!”

    这一嗓子,像是点燃了火引。

    街道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赢了!”

    “真赢了!”

    “陛下万岁!”

    有人忍不住跪了下来。

    不是做样子。

    是真跪。

    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老天有眼啊!”

    “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书坊里。

    几个原本争论经义的书生,早已顾不上什么章句。

    其中一人,手里的书“啪”地合上。

    “俘三十万!”

    “称属国!”

    他越说越激动。

    “这不是胜仗!”

    “这是开国以来,未有之盛事!”

    有人声音发紧。

    “史书上,要怎么写这一笔?”

    “还能怎么写?”

    另一人深吸一口气。

    “天子北征,一战定疆。”

    “后世几百年,都绕不开。”

    他们彼此对视,眼里是同样的震动。

    城西的织坊里。

    女工们正在赶活。

    消息是一个送线的少年带进来的。

    他气喘吁吁。

    “姐!你们听说了吗?”

    “北境赢了!”

    “还称属国了!”

    最开始,没人信。

    “别瞎说。”

    “哪有这么大的事。”

    可当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接连跑进来。

    话一模一样。

    整个织坊都安静了。

    一个年轻妇人,怔怔放下手里的梭子。

    “真的?”

    少年拼命点头。

    “真的!”

    “告示都贴满城了!”

    那妇人忽然捂住嘴,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我夫君……”

    “他就在北境。”

    旁边的人一愣。

    “那你这是……”

    “赢了。”

    她哭着笑。

    “赢了。”

    “他们不用再打了。”

    这一刻。

    整个织坊,哭声笑声混在一起。

    没有人嫌吵。

    因为这是劫后余生。

    城中的世家高门,同样无法平静。

    一封封书信,被匆匆送出。

    “北境大捷,属国已定。”

    几个字,反复确认。

    再确认。

    有人站在厅中,许久没动。

    “我们……是不是低估陛下了?”

    没有人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有了答案。

    城中最热闹的,是夜幕降临之后。

    灯火比往日亮了一倍。

    原本打算早些收摊的商户,全都没走。

    酒肆满座。

    街上行人不断。

    有人唱起了旧军歌。

    声音起初有些散。

    可很快,越来越多人跟着唱。

    唱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唱。

    只有一句句,带着哽咽。

    “北境不寒。”

    “山河无恙。”

    洛陵之外。

    消息沿着驿道飞奔。

    比军报更快的,是民心。

    州府城池。

    乡镇集市。

    书院、军营、渡口。

    一处接一处,被点燃。

    有老卒听闻消息,当场泪流满面。

    “我这辈子。”

    “没白扛那一刀。”

    有孩童不懂属国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大人们都在笑。

    “爹,为什么这么高兴?”

    父亲摸着他的头。

    “因为以后。”

    “你不用再怕大疆人打过来了。”

    消息传到北地。

    那些曾饱受侵扰的村落。

    几乎是一夜未眠。

    有人点起香。

    有人摆上酒。

    有人对着北方,重重磕头。

    “多谢陛下。”

    “替我们守住了家。”

    当夜。

    整个大尧。

    灯火不熄。

    不是因为庆典。

    而是因为压在百姓心头多年的阴影,终于散了。

    他们未必懂兵法。

    未必懂权谋。

    可他们知道。

    从今往后。

    大尧的天。

    不一样了。

    而那个名字。

    第一次。

    不再只是朝堂之上的称谓。

    而是真正走进了万家灯火里。

    萧宁。

    ……

    另外一边。

    醉梦轩内的气氛,在那一轮狂喜与震撼之后,渐渐沉了下来。

    灯影依旧摇曳,酒香仍在,可几人的情绪,却已经从单纯的激动,慢慢转向了更深一层的思索。

    毕竟,他们都是读书人。

    更是看惯了朝局、权衡过利害的人。

    胜负之外,永远还有后续。

    元无忌最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再笑,也没有再感叹,而是缓缓收敛了神色。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整理思绪。

    “等等。”

    他忽然开口。

    声音不高,却让屋内几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王案游与长孙川齐齐看向他。

    郭芷也微微侧目。

    元无忌眉头微蹙,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北境这一战,确实赢得漂亮。”

    “可问题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后续,如何收场?”

    这句话一出。

    屋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方才的狂喜与激动,像是被一盆冷水轻轻浇了一下。

    不刺骨,却足够清醒。

    王案游微微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说……”

    “那三十万俘虏?”

    元无忌点头。

    神情凝重。

    “不错。”

    “三十万大军。”

    “不是三万,也不是五万。”

    “这已经不是战术问题。”

    “而是国策问题。”

    长孙川的神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他缓缓点头。

    “确实。”

    “这么多俘虏。”

    “留着是麻烦。”

    “杀了,更是麻烦。”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冷静。

    显然早已在脑中推演过无数次。

    王案游轻轻吸了一口气。

    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收起。

    “直接杀了。”

    “必然激起反抗。”

    “更会坐实残暴之名。”

    “可若是不杀。”

    “三十万人吃喝用度。”

    “就是个无底洞。”

    他说着,忍不住摇头。

    “养不起。”

    “根本养不起。”

    元无忌接着说道。

    “而且。”

    “这三十万人。”

    “可都是大疆的精壮。”

    “你真要放回去。”

    “那就是给对方送回去一支完整军队。”

    “这仗。”

    “等于白打。”

    屋内气氛,愈发凝重。

    几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

    自然明白。

    打赢一场仗容易。

    收拾残局,才是真正的难处。

    长孙川沉吟片刻。

    忽然开口。

    “那有没有可能……”

    “陛下借此机会。”

    “与大疆和谈?”

    他说到这里,语气略微停顿。

    似乎连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太现实。

    “甚至……”

    “和平建交?”

    这话一出口。

    王案游便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

    他的语气很肯定。

    “大疆那边。”

    “从来就没把大尧放在眼里。”

    “这些年。”

    “不是打,就是逼。”

    “他们想要的。”

    “从来不是平等结盟。”

    “而是让我们称属。”

    这句话,说得极直白。

    郭芷也轻轻点头。

    神情中,带着几分认同。

    “不错。”

    “大疆一向自负强盛。”

    “哪怕前些年。”

    “咱们几次主动示好。”

    “他们也只是冷处理。”

    “甚至,直接拒绝。”

    她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笃定。

    “他们真正想要的。”

    “是大尧低头。”

    “每年朝圣。”

    “这种情况下。”

    “就算俘虏了三十万人。”

    “他们也未必肯平等建交。”

    元无忌缓缓点头。

    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

    “正是如此。”

    “所以我才说。”

    “这三十万俘虏。”

    “是胜利,也是难题。”

    “用不好。”

    “甚至可能反噬。”

    王案游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直接杀。”

    “不行。”

    “不杀。”

    “养不起。”

    “放回去。”

    “又等于自毁胜果。”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

    “换作旁人。”

    “怕是当场就要头疼。”

    长孙川缓缓点头。

    “是啊。”

    “这已经不是单靠兵法。”

    “能解决的问题了。”

    屋内短暂地安静下来。

    几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

    北境之战。

    真正体现萧宁手段的。

    或许,并不在于那一场胜利本身。

    而在于——

    他如何收尾。

    就在这时。

    郭芷忽然笑了。

    那笑容,并不张扬。

    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她抬眼看向元无忌。

    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

    “不愧是内行。”

    这一句话。

    让几人同时一怔。

    王案游下意识看向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郭芷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你们想到的这些问题。”

    “陛下。”

    “自然也想到了。”

    她放下茶盏。

    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

    “而且。”

    “我正好。”

    “也打听到了些后续。”

    这句话一出。

    屋内几人的呼吸。

    几乎同时一紧。

    元无忌立刻追问。

    “陛下如何处置?”

    长孙川也忍不住上前半步。

    “那三十万俘虏。”

    “到底怎么办?”

    郭芷唇角微扬。

    露出一丝带着敬意的笑。

    “听说。”

    “陛下针对这三十万人。”

    “一共摆出了三策。”

    “三策?”

    王案游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元无忌的眼神,却瞬间亮了起来。

    “上中下三策?”

    郭芷点头。

    语气平稳。

    “正是。”

    这一刻。

    屋内几人,齐齐屏住了呼吸。

    他们太清楚了。

    所谓上中下三策。

    从来不是简单的选择题。

    而是。

    一层比一层狠。

    一层比一层无解。

    长孙川忍不住问道。

    “敢问。”

    “是哪三策?”

    郭芷没有卖关子。

    她缓缓开口。

    她并没有刻意抬高声音。

    可那一瞬间,醉梦轩内,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身上。

    灯影摇曳。

    茶香微浮。

    连呼吸声,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因为他们很清楚。

    能被萧宁亲自摆在台面上的“上中下三策”,

    绝不可能只是寻常权宜。

    那一定是,

    足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东西。

    郭芷先说的,是下策。

    “下策。”

    她语气很平静。

    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

    “攻心。”

    这两个字一出口。

    元无忌的眉头,便微微一跳。

    他没有打断。

    却已经隐隐意识到,这一策,绝不会温和。

    郭芷继续道。

    “先打残。”

    “再阉割。”

    “然后——”

    她停顿了一下。

    “放回去。”

    话音落下。

    醉梦轩内,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

    王案游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嘶——”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这……”

    “这也太狠了吧?”

    长孙川的神色,同样一沉。

    他没有立刻开口。

    只是缓缓地,将手从袖中抽出,放在桌面上。

    指节,微微收紧。

    “打残。”

    “阉割。”

    “再放回去。”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为了杀人。”

    “这是为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顿。

    “为了让整个大疆。”

    “都记住这场失败。”

    元无忌没有说话。

    但他的目光,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深沉。

    他看得很清楚。

    这确实是下策。

    也是最残酷的一策。

    三十万俘虏。

    若全部如此处置。

    不仅会彻底摧毁大疆的军心。

    更会在心理层面,留下无法抹去的阴影。

    “被放回去的。”

    “不是兵。”

    “而是恐惧本身。”

    元无忌缓缓开口。

    语气低沉。

    “他们会把恐惧。”

    “一点一点。”

    “带回大疆的每一个部落。”

    郭芷点头。

    “正是如此。”

    她的语气,没有半分血腥。

    可话里的意味,却让人背脊生寒。

    “下策。”

    “最狠。”

    “也最直接。”

    “但后患。”

    “同样最大。”

    王案游苦笑了一下。

    “名声。”

    “人心。”

    “都会坏掉。”

    “这不是帝王长久之道。”

    郭芷没有反驳。

    而是顺势,继续往下说。

    “所以。”

    “陛下把它。”

    “放在了下策。”

    她抬眼。

    “中策。”

    这一次。

    屋内几人,明显更加专注了。

    郭芷的语速,依旧不快。

    “攻人性。”

    “将三十万俘虏。”

    “拆分。”

    “分成数十个。”

    “乃至上百个小团体。”

    “打散原有编制。”

    “切断统属关系。”

    她一边说。

    元无忌的眼睛,一边亮了起来。

    “然后呢?”

    他忍不住追问。

    郭芷看了他一眼。

    “然后。”

    “扶持他们。”

    “各自为政。”

    “让他们。”

    “自立门户。”

    这一句话。

    像是一块石子。

    丢进了平静的湖面。

    涟漪。

    迅速扩散。

    长孙川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话。

    “分而治之?”

    “让他们。”

    “不再回归大疆?”

    郭芷点头。

    “不错。”

    “这些人。”

    “一旦被分开。”

    “就会本能地防备彼此。”

    “资源不均。”

    “地盘不同。”

    “猜忌。”

    “争夺。”

    “会比外敌。”

    “来得更快。”

    王案游的呼吸,明显重了一拍。

    “这等于是……”

    “不给大疆杀人的理由。”

    “却把他们的根。”

    “一点点挖空。”

    郭芷轻声道。

    “是。”

    “不是用刀。”

    “而是用选择。”

    元无忌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缓缓点头。

    眼中,浮现出一丝由衷的震动。

    “这才是真正的攻人性。”

    “不给他们共同的敌人。”

    “只给他们。”

    “彼此对立的生存空间。”

    “用不了几年。”

    “这些人。”

    “自己就会打起来。”

    “而大疆。”

    “连找回他们的名义。”

    “都没有。”

    长孙川深深吸了一口气。

    “狠。”

    “但比下策。”

    “更高明。”

    郭芷没有否认。

    “所以。”

    “这是中策。”

    屋内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几人都在心中。

    迅速推演。

    这一策的后果。

    不流血。

    不立刻见效。

    可一旦发酵。

    就是数十年。

    甚至上百年的隐患。

    “那……”

    王案游忽然抬头。

    “上策呢?”

    这两个字。

    让空气,再次绷紧。

    郭芷看着他们。

    这一刻。

    她的眼中。

    多了一分真正的敬意。

    “上策。”

    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同化。”

    元无忌的瞳孔。

    猛地一缩。

    郭芷继续道。

    “不是分裂。”

    “也不是恐吓。”

    “而是。”

    “直接结合。”

    “将这三十万人。”

    “纳入大尧。”

    “给他们身份。”

    “给他们土地。”

    “给他们名分。”

    “册封城池。”

    “编入户籍。”

    “让他们。”

    “成为大尧的子民。”

    这几句话。

    说得极轻。

    却字字如山。

    王案游猛地站了起来。

    “这……”

    “这简直是……”

    他一时之间。

    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

    长孙川的脸色。

    彻底变了。

    “这是……”

    “把敌人的刀。”

    “直接熔了。”

    “铸成自己的甲。”

    元无忌的呼吸。

    已经明显急促起来。

    他死死盯着郭芷。

    “若真如此。”

    “那这三十万人。”

    “不是负担。”

    “而是——”

    “是国力。”

    郭芷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是开疆拓土。”

    “是人口。”

    “是兵源。”

    “更是。”

    “对大疆。”

    “最致命的一刀。”

    元无忌缓缓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

    眼中只剩下震撼。

    “这是……”

    “前所未有。”

    “也是。”

    “只有真正的帝王。”

    “才敢想。”

    “才敢做的事。”

    王案游喉结滚动。

    “这不是胜仗。”

    “这是。”

    “直接改写格局。”

    “从此以后。”

    “大疆。”

    “连仇恨的对象。”

    “都会慢慢消失。”

    长孙川低声道。

    “因为他们会发现。”

    “他们的亲人。”

    “正在大尧。”

    “吃饭。”

    “成家。”

    “生子。”

    “再打。”

    “就是打自己人。”

    这一刻。

    屋内几人。

    几乎同时沉默。

    不是因为无话可说。

    而是因为。

    已经不知道。

    还能说什么。

    下策。

    杀人诛心。

    中策。

    瓦解人性。

    上策。

    直接吞并。

    一策比一策狠。

    一策比一策高。

    而最可怕的是。

    这三策。

    不是孤立的。

    而是。

    层层递进。

    “先给恐惧。”

    “再给分裂。”

    “最后给归属。”

    元无忌的声音。

    几乎是在低声喃喃。

    “无论选哪一策。”

    “大疆。”

    “都没有好下场。”

    王案游忍不住苦笑。

    “这已经不是打仗了。”

    “这是。”

    “把一个强敌。”

    “拆开。”

    “碾碎。”

    “再吞下去。”

    长孙川长长吐出一口气。

    “难怪。”

    “能把大疆公主。”

    “惊得哑口无言。”

    “换作是我。”

    “恐怕当场。”

    “就不知道该怎么选。”

    郭芷轻声道。

    “是啊。”

    “不选。”

    “是死。”

    “选。”

    “也是慢死。”

    “可若是站在陛下那一边。”

    “哪一策。”

    “都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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