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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落网
-     何姐呼吸受阻,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她奋力向后顶,贺嘉年身材矮小,眼看便要被何姐挣脱开来,心中杀意大作,忽地跳起身来,两腿交叉锁紧何姐的腰。
 
 何姐身子失衡,向后便倒。
 
 贺嘉年后背着地,摔得七荤八素,可小臂依然没有放松。
 
 何姐心中一凉,知道对方铁了心要杀她,一口气喘不上来,耳侧轰鸣作响,两眼翻白,便要昏厥过去。
 
 “姓何的,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门外一声暴喝。
 
 贺嘉年激灵灵打个冷战,小臂不由地放松,何姐觑到空子,回肘狠狠击打在他的脖颈,贺嘉年闷哼一声,跌坐在地。
 
 门口人影一晃,孙哲领着三名锦衣卫窜了进来。
 
 何姐跪在地上,咳嗽不止。
 
 孙哲看看何姐,再看看贺嘉年:“你们在做什么?”
 
 何姐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贺嘉年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两人在沉默中对视片刻,何姐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看向孙哲:“官爷,我投案。”
 
 贺嘉年惊呆了。
 
 孙哲也懵了,下意识地问道:“你投案?”
 
 何姐点点头:“是我杀了小姐贺秀秀,我认罪。”扑通跪在地上,耷拉下脑袋。
 
 贺嘉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嗫嚅道:“何姐...”
 
 孙哲冷着脸道:“枉你狡猾多端,最终还是难逃法网,带走!”
 
 一名锦衣卫上前将何姐拉起,反剪双手,押着走出了门。
 
 “何姐...”贺嘉年的目光追随着何姐的背影。
 
 何姐没有理会他,脚步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你是谁?”孙哲打量着贺嘉年。
 
 贺嘉年忙不迭爬起身:“贺秀秀是我姐姐。”
 
 孙哲皱起眉头:“你明知道她杀了你姐姐,为何要与她狼狈为奸?难道行凶的是你二人?”
 
 “不是!”贺嘉年腮帮子神经质地一抖,断然否决:“我...那个...我先前并不知道她杀了我姐姐,我原本在外游玩,是何姐...这老虔婆诓骗于我,只说我家中出了变故,让我在外暂避几日,谁能想得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竟然杀害了我的姐姐...呜呜...”说到后来泪流满面,一半是伤心,另一半却是吓的。
 
 孙哲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揣度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贺嘉年心中忐忑,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借机避过他的逼视。
 
 孙哲招手唤过一人:“把人带回贺府。”
 
 那人领命,向贺嘉年道:“贺少爷,请吧。”
 
 孙哲眯起眼睛,看着两人背影消失,一名锦衣卫道:“大人料事如神,果然是这姓何的妇人做下的案子,唔...这女子说话轻风细雨绵绵柔柔,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当真不可小觑。”
 
 孙哲道:“动机呢?”
 
 那锦衣卫一愣,孙哲又道:“先前我用了手段,她硬是不招,怎么今日一见便主动招了?”
 
 锦衣卫被问住了,讪笑道:“可能是被吓破了胆子。”
 
 孙哲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道:“去她家看看。”
 
 锦衣卫为难地道:“咱们不是去过了吗,那地方老远的。”
 
 孙哲翻了个白眼:“你是头儿,我是头儿?”自顾自地走出了门。
 
 锦衣卫咬牙切齿地跟在他身后:“您是头儿,都听您的。”
 
 何姐家中,两人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可疑之处,锦衣卫道:“说不定她将衣裳扔了呢,谁也不会蠢到将证据留在家中。”
 
 孙哲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没有扔。”向院子角落努了努嘴。
 
 那角落中拉着细绳,绳上搭着一件男子的衣裳。
 
 锦衣卫取了下来,触手湿漉漉的,显然刚洗了没多久,他疑惑地看向孙哲:“这分明是件男子的衣裳,何姐总不能穿了它来杀人吧,贺府那么多双眼睛,只要有一个人看到,那不就穿帮了吗?”
 
 孙哲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示意锦衣卫将衣裳展开,锦衣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看起来像个孩子的。”
 
 孙哲眼睛一亮:“这尺寸倒是与那贺家少爷相似。”
 
 “吓!”锦衣卫吓了一跳:“你可别乱说。”
 
 孙哲沉吟片刻:“你将这衣裳收了,悄悄带进府去,找小红小青两位姑娘仔细辨认。”
 
 锦衣卫撇了撇嘴:“我看那何姐既然认了罪,咱们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是真查出个好歹来,可不好交代。”
 
 “跟谁交代?贺之珍吗,他也配!”孙哲不依不饶地道:“老李,我看我是指使不动你了,赶明儿我就跟大人说,你来给我当头儿!”
 
 “别别,我的错,我去还不成吗?”锦衣卫苦了脸。
 
 常林书院,树上的谷雨看着树下的柴进,定了定神才道:“原来你们抓的是这关老...关德海,我对这人略有耳闻,不知他哪里得罪了方大人?”
 
 柴进左右看看,学生们群情激越,一股脑地往关老头的方向挤,却没有注意他们的,柴进这才道:“这人自恃读了几天书,便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常常将矛头对准皇帝和朝廷,他也不想想这官儿是怎么得来的,没有皇帝哪有他的今天,满朝文武难道还不如他懂吗?”
 
 谷雨闷声道:“他不过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犯不着这么整他吧?”
 
 柴进冷笑道:“他说当今的坏话,只此一条便能将他砍了头。不过皇帝宅心仁厚,只是令北司秘密监视,防止他做出出格的行为。这老匹夫不懂收敛,写时文、学堂授课、书院讲演,抨击朝廷,变本加厉,竟将矛头转向了锦衣卫。”
 
 谷雨听得心中一颤:“你们派人监视他?”
 
 柴进道:“我来得晚,听人说我们大人已奉命监视他长达七年之久。”
 
 谷雨呼吸变得粗重,他将脸转向人群之中的关老头。
 
 学生们将他团团围住:“关德海,你知罪吗?!”
 
 关德海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任凭身边山呼海啸,只当不存在。
 
 柴进又道:“这老匹夫脾气差,性格倔,很少交际,平日里便是看书写字,锦衣卫想寻趁他的麻烦,但苦于无从下手。不过人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可巧被我们等到了。”
 
 谷雨疑道:“怎么了?”
 
 柴进得意洋洋地道:“国子监祭酒邀他府中做客,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我们怎么能错过。”
 
 谷雨见他笑里含刀,心中便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