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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圣女来时不纳粮->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哇贞德是你啊?!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哇贞德是你啊?!
- 从夜半到凌晨一时,箭塔与前门争夺战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陷入短暂的休战。
等香槟喝的醉醺醺的夏波衣衫不整地到场时,看到的只有满地狼藉。
伤兵靠在树下,吃痛地剜去烂肉。
铅子镶嵌在开裂的墙体里,箭矢从箭塔射出,落在市民广场上。
而他雇佣的士兵们,却只是躲在拱廊后面,等对方射完箭再反击。
要知道,他离开时,骑士厅被突袭前门已破,箭塔更是在叛徒的帮助下提前夺下。
整个骑士厅的防御体系全毁,只剩下最后的殿堂没有收入囊中。
等现在再来看,不仅骑士厅没破,连两座箭塔和围墙前门都没了。
丝绸衣袍下的手不知因为酒还是震怒而颤抖着,夏波居然一时有些失声。
望着被重新夺回的箭塔,铁栅栏后手持长矛的民兵与卫兵,以及一杆杆伸出的发条铳……
夏波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发生甚么事了?发生甚么事了?!”
旁边的佣兵队长,此刻才敢小心翼翼上前解释。
手拿把掐的骑士厅,预计一个小时夺下,结果一路从十时攻到了十二时还没拿下。
眼看着就要拿下,结果突然窜出一堆圣联骑兵,重新夺回了箭塔与前门。
原先有五百多人的围攻叛军,如今到场后一数居然只有三百人左右,甚至现在还有人陆陆续续归队。
一系列震撼的现实,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这些圣联骑兵哪儿来的?”夏波转过身,朝着同样惊愕的无影人首领弗波勒询问。
弗波勒比夏波还要不解,他可是亲眼去确认过的,圣联的车队还在布鲁克溪镇没动啊。
但显然,这与现在出现的这些圣联骑兵的事实是相对的。
稍微一想,都知道圣联的援兵兵分两路了。
先前去突击他们在布鲁克溪的营地,是最好的时候啊。
只是现在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五十多个骑兵,哦不,五十多个骑着马的步兵,就敢冲一座态度暧昧情况不明的城市?
“该死,圣联那边到底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啃着指甲,弗波勒死活还是想不通。
当然,弗波勒没想通是正常的,因为让娜一开始也没料到会这样。
当时她来到城外,发现城门守卫在主动放流浪汉进城。
随军契卡抓了一个城门守卫审问后,才知道情况不对。
长弓堡发生了政变!
不过让娜立即判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骑士厅。
谁掌握了骑士厅,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从目前的形势来判断,骑士厅尚未失守,否则城门处的警卫不可能还待在原地看守。
于是她先是鼓动流浪汉混乱,趁机混入城中,然后夺取了城门。
随即一部分圣联僧侣被派去联络行会与寡头,另一部分则跟随她进入市民广场附近侦查。
刚好卡在骑士厅被攻陷的最后一瞬,与之汇合。
不仅鼓舞了士气,甚至还夺回了两座箭塔与骑士厅庭院前门。
骑士厅的庭院围墙与两座箭塔,就是为了防止暴民进攻而建立的。
角度刁钻,围墙坚固。
大型的攻城设施来不及组建,更运不进来,骑士厅一方甚至还有发条铳防守。
在夏波踏出最后一步时,让娜成功砍掉了他的腿。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千河谷人在布鲁克溪镇。”
“废话,你问问士兵们,人家就派出了五十人,三分之二看着都不是骑兵,冲破了你们十倍兵力,还被反攻了!”
弗波勒本就算是夏波的上级,被如此质问,自然要骂回去。
“人家有巫师啊!”
“我们也有教士与僧侣啊,他们人呢?你人呢?为什么没调动?”
夏波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去开香槟了?开完香槟后困了,就去睡觉了?
本来嘛,他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剩下的活有他没他都一样啊。
如今看这样子,这位弗波勒准备把所有锅都推到自己头上?
夏波本想反驳,可看着月光下弗波勒阴狠的目光,却是打了个哆嗦。
此刻,他已是无比后悔,他真傻,真的,怎么会以为和教会合作会有好结果?
教会是只允许同甘,不允许共苦的!
如果事成了,他当然得利,事不成,第一个要送上法庭和绞刑台的都是他。
“只能继续进攻了,猛攻,打开城门,把附近的流浪汉都叫来……”夏波像是赌红眼的赌徒,当即下令,“把藤油运出来,放火!”
双输,好过于单赢!
这些士兵并不是本地人,自然对长弓堡没什么感情。
听了命令,拿了赏钱,便高高兴兴地向着藤油仓库跑去。
夏波更是高喊起来:“攻破庭院前门者赏金镑五百,箭塔三百,骑士厅大门八百,保护斯托尔男爵一千五百!”
只要能成功政变,市政厅的金库,夏波不会一个人独享!
得到了赏金承诺,士兵们再一次发起进攻,而夏波只能坐立难安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铳声与箭矢破空声接连响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波又一波地退却。
随着行会民兵和其他市民的加入支援,进攻不得寸进。
甚至就连火都迟迟未能放起,就在夏波再次派出人手催促时,他们却带回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派出了自家的私兵?”听到这个消息,夏波下意识复述了一遍,“其余七个寡头派出自家私兵……这都没到三时。”
“还用问吗?”望着街头巷角涌来支援的民兵和英勇市民,弗波勒用小头想都知道必然是圣联联系上了本地的行会了。
一场正确的政变,只要控制住关键人物,隔绝内外,造成既定事实,就成功了八成。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中立派与日子人都是占据了绝大多数。
既然木已成舟,圣联派的代表都已经死了,市长斯托尔男爵也被释放,警卫队重新归于市长之手。
哪怕另外七个寡头不同意,也挽回不了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目前只有零星几个圣联派代表被刺杀或捉住,几位重量级的代表和关键人物斯托尔男爵都在骑士厅。
内外隔绝也被打破了。
就冲冒出来的民兵与武装市民,就冲火把移动时那着急火燎的速度与起伏,都能看出来寡头们的正在全力赶来。
生怕骑士厅没有撑住,让他们抓住了斯托尔男爵,那就全完了。
夏波一瞬间便慌了手脚,他目光立刻去寻弗波勒。
只是左看右看,四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不仅弗波勒的踪迹没了,就连他那几个核心的同党都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汹涌的火焰烤的夏波浑身发冷。
…………
望着街角涌来的,打着圣联旗号的寡头私兵,妥拉与布拉达克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个膝盖中箭,一个肘弯中箭。
但仍然坚持着,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来到一名坐在木箱上休息的军官面前道谢。
经过一晚上的奋战,他们已经知道,便是眼前这位高大的军官奠定了一切。
“多谢阁下的援救。”布拉达克外交官出身,自然是询问,“我能否有机会得知阁下尊贵的姓名?”
橘色的火光中,少女摘下了头盔,金色的发尾熠熠生辉:“我叫贞德·加拉尔。”
“……没想到贞德阁下居然是一位女子,这下可让我们惭愧了。”妥拉苦笑着说道。
“被一个女人所救,让你很羞愧吗?”
妥拉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马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布拉达克。
却没想,旁边的布拉达克不仅没圆场,反而直勾勾盯着那女军官的脸看。
脸色既是惊恐又是迷茫又是喜悦,说不出来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