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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从下乡支医开始重走人生路-> 第六百二十四章 郁闷

第六百二十四章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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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局长”

    “老朱,你等会儿带着你这几个小兄弟一起,跟那位田处长过去做个笔录,是什么说什么就行。”

    “好的李局长,我知道了。”朱永扬点点头应道,随后又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可是我那个事儿……”

    听到老朱说起这个,李言诚眯了眯眼睛,他也没想到,这位老同学曾经还干过那种破烂事儿,还被别人给抓住把柄用来威胁。

    好在这家伙脑袋还没昏,知道孰轻孰重,没有受到威胁,主动把人给抓住了,否则的话,那可就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现在嘛,倒是可以将功补过。

    李言诚抬手拍了下老同学的肩膀:“实话实说,回头你那个事情社会局肯定会移交过来,到时候找之前的受害者先给人家赔偿,想办法取得谅解再说其他的。”

    “好,我听你的。”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麻溜的把你手上那些生意全部停掉,既然已经办下来个体户的执照了,就踏踏实实的做点小买卖,再别掺乎鬼市的事情了。”

    “我知道,这事儿我一直都在弄,跟着我混饭吃的兄弟太多,我总得给他们也安排个出路。”

    李言诚知道这位老同学讲义气,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再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配合社会局,然后就坐上车离开了这里。

    他这边前脚刚走,仓库里边田林君他们也抬着那个没法走路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因为汽车座位有限,还有那个伤员在,田林君就让朱永扬和他的几个兄弟自行到他们单位去配合做笔录,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钟了。

    ……

    回去的路上,李言诚坐在后排看向车窗外,车窗玻璃上倒映着他那布满了疲惫之色的脸庞。

    这么多年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始终没放弃寻找他的麻烦,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也使得他每次出门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处于这种高压下,是个人都会感觉到累,不是身体,而是精神累。

    更别提他还要操心妻子和孩子们。

    有的时候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扛不住了哪天突然倒下。

    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或许除非他隐姓埋名,从此不再出现在前台,才有可能彻底安全下来。

    但他又不是那些隐于幕后埋头搞研究的科研工作者,除非他也退出一线工作,可是……甘心吗?

    十余年来,他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真就这样退出去?

    李言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同样陷入沉思之中的还有京市社会局的局长许贵善。

    田林君在将那个中年男人弄上车,往回走的途中,就通过车载电台,用加密频道向处于指挥部的许局长做了个简单汇报。

    知道这段时间紧盯李言诚的人可能已经被抓住了,老许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总部领导找他过去商讨接下来的工作时所说的那些内容。

    和市公安局局长一样,老许不但是市社会局的局长,同时还兼任社会局总部的班子委员,行政级别为总部副领导级。

    工作重心在市局,但总部的各项工作他也需要了解。

    下午总部领导找他,谈的主要是今年的工作总结,以及下一年度的工作计划,这种类似于工作报告的东西,是需要召开班子成员会议,经过商讨后才能出炉的。

    但在开会之前,一把手通常都会找各常务委员私下里先碰一下,这样在开会的时候才不会有分歧。

    分歧肯定会有,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各自还有小算盘呢,更何况只是单位同事了,能走到这个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政理念,理念的不同,不是随便就能改变的。

    而一个合格的一把手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求同存异,将所有委员拧在一起,既尊重他们的意见,又能将自己的意图坚决落实下去。

    老许这会儿想到的是,总部领导在谈论完工作后讲的事情。

    “上边领导已经下达指示,以后严禁利用言诚同志来‘钓鱼’,抓捕潜伏者是社会局的工作职责,言诚同志现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有自己的工作职责,有需要他协助的时候,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发申请,但严禁再次以他本人来做局。”

    唉……

    老许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也不喜欢这种拿自己人来钓鱼的方法,可这种方法明显是最快的。

    就像这次这个案子,一处一得到二处那边传来的消息,马上就派人围绕李言诚身边展开布控,很快就锁定了嫌犯。

    可如果要从其他方向着手调查,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线索。

    真等发现了,搞不好黄花菜都凉了。

    其实他知道领导说的那番话背后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们主动出击,不要在这样被动的等待线索,而是主动出去找线索,将那些潜伏者一网打尽。

    可问题是这两年不比以前,随着改开的持续进行,人员流动,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根本做不到对每一个从外边回来的人都监控起来,况且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想做什么未必会亲自动手。

    他们只会用钱收买一些意志不坚定之辈为他们做事儿。

    这更加加大了他们社会局的工作量。

    总部领导也好,上边的首长也罢,包括老许他自己,以及社会局的所有人,他们的想法都是防范于未然,可这只是理想状态。

    事实上,不管是他们社会局,还是公安局,现在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想在这个几乎没有什么科技手段辅助的年代做好防范工作,还是比较困难的,除了拿人堆。

    可现在领导既然已经提要求了,老许就知道,从下一年度开始,他们京市社会局的工作重心就必须从“查”往“防”上边转移。

    防?该怎么防?

    老许有些头疼抬手抓了抓本就已经不多的头发。

    看着手上又多出来的几根头发,他有些烦躁的抖了抖手,将那几根头发丢到地上,他估计再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该秃头了。

    好在他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了,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两年之内多干出点成绩,趁着年龄还可以的时候,再往上走一步。

    本来他是特别有信心的,可就在今年十月,组织上将他的得力副手,本来应该升任常务副局长的苏孝同直接调走,这次人事调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新任常务副,以及另外一名副局长兼任的一处处长则都是从外地调过来的。

    其实他理解组织上为什么会这样调整,因为自打他从东北调过来接任一处处长后,这十余年来,京市社会局几乎没有补充过什么新鲜血液,一直都是内部调整,看上去井然有序。

    可从上级的角度来看的话,这是不健康的,人员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形成良性竞争,否则就会变成一潭死水,大家都排排坐等着分果果,这不是一个健康的政治生态。

    但是,他总觉得社会局也好,公安局也罢,和其他政府部门是不一样的,有其特殊性,应该保持人员稳定,这样才能形成战斗力。

    这可能就是站在哪个角度说哪个角度的话吧,他如果是总部的一把手,考虑问题的立场肯定就会有所变化。

    ……

    与此同时,在前门附近某四合院主屋内,十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女正围坐在圆桌前,吃着桌上的菜,喝着小酒,聊着天。

    其中赫然还有罗扬妻子孙艺晴的表弟沈斌。

    “哎,沈老五……”

    坐在沈斌对面,正和身旁人说话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对面叫道。

    “嗯?怎么了?”

    刚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准备喝一口的沈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叫自己的那个人。

    在座的都是他们这一波关系比较好的某几代,今晚没什么事儿,大家约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一聊。

    “你们那事儿完了没?”对面那个年轻男人没头没尾的问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还在说话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停了下来。

    虽然他问的没头没尾,但在座的都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因为陈家老三陈向阳牵扯出来的那一系列倒腾紧缺物资的案件。

    “唉……”

    沈斌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将刚端在手中的酒杯又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算是结束了吧,没结束的话,你们今晚叫我出来,我也不敢来啊。

    酿的,折腾来折腾去,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这些年啊,算是完全白干啦。”

    放下酒杯后,沈斌拿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因为陈家老三陈向阳牵扯出来的倒腾紧缺物资的案件牵扯范围非常广,这两个多月来,京里的各家对自家不成事儿的孩子看管的都特别严格,尤其是禁止他们打听这起案件。

    这些某几代们难得这么听话,两个多月来各个都乖乖的跑去上班,下班就麻溜的回家,还真别说,社会治安都好转了不少。

    今天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也是看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风”似乎变小了不少,才有了今晚的这一遭。

    因为被长辈要求不准打听情况,所以对于将好友沈斌也牵扯进去的这起案件,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其他几人并不是特别了解,现在见提起这件事儿了,他们都安安静静的听着。

    尽管长辈再不准他们打听,可毕竟身处在这个圈子内,多多少少的他们还是能听到一些传言。

    比如,只要不是和陈家老三陈向阳搅合的特别深的,就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也就是不用坐牢,都是只上缴违法所得,以及缴纳罚款就可以。

    但具体交多少钱,他们并不清楚。

    “老五,你连上缴带罚款,总共交出去了多少钱?”

    见沈斌没有提到钱数,另外一个年轻人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沈斌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自己掏出去的钱数。

    “那么多?”

    在座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叹道。

    “没办法”

    沈斌苦笑着说道:“公安局那边给我们拿捏的死死的,就像我,被带过去后人家直接就让我自己交代。

    让我自己说倒腾过多少物资,还告诉我,机会只有一次,老老实实配合的话,只要上缴违法所得以及罚款,就可以回去了。

    可要是被他们查出来没说实话,想蒙混过关,呵呵,那不好意思,劳改农场现在可缺人的很。”

    说到这里,沈斌两手一摊:“你们说我怎么办,蒙他们吗?说实话,我还真没那个胆子。

    审问我们的那些公安中虽然没有那位李局长,但也保不齐他会不会从我们这些人里随便抽几个他亲自审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说谎。

    你们应该也知道那位李局长的本事,真要他出手,连塌酿的你几岁尿床都能给问出来。

    所以啊,据我所知,所有被牵连进去的,没有一个敢乱说话的,都是老老实实的交代,甚至还有几个多报了些数字,就害怕说漏了。”

    “老五,你没找你表姐夫吗?就是罗二哥。”先开始问话的那个年轻人又问道。

    “找了,怎么没找,一听说陈老三被抓进去,还是因为他弄的那些油的事情被抓的,我赶紧就去找了。

    可不顶用啊,牵连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给某一个开绿灯呢,说实话,真要敢那样做,我估计那位李局长的官也就当到头了。”

    “没错”

    这时,坐在沈斌旁边的年轻人将话接了过去。

    “这件事儿谁都不敢乱来,能让老五他们只交钱,这还是因为牵扯太广的原因,否则的话,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肯定要被送去劳改。”

    并不是所有某几代都会参乎到倒腾紧缺物资中,在座的这几个人,除了沈斌之外,其他人都没做这事儿。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赚钱,而是他们有其他搞钱的门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赚钱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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