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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批发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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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虽然在义务教育中只是一节不那么重要的课程,但展开说的话,包含的内容非常多。

    刨除音乐史、理论性的东西不说,还能细分出指挥、声乐、钢琴、管弦乐、民族乐、作曲,甚至乐器制作。

    单作曲来说,想玩精挺难,因为后面还牵扯到乐器的选择,哪个音节开始用什么乐器,什么时候需要突出某种音色等等。

    好在唐植桐的要求不高,会识线谱,知道是个什么动静、什么调、什么节拍就行,剩下的自然由专业人士去完成。

    业余人员都能写写,唐植桐觉得自己问题不大。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消化消化,等明天咱们接着讲。”刘松德抬起手看看腕表,合上了讲义。

    “行,谢谢刘主任,今天听您的课受益匪浅。”唐植桐跟刘松德说了自己的水平,刘松德也是按照自己的水平来授课,深入浅出,让自己对作曲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不嫌我唠叨就行,有些年没讲了,好歹没生疏。”刘松德笑笑,虽然刚才已经表明要下课,但他屁股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

    “您说哪里话,我觉得您授课,肯定是校园里最受欢迎的老师。”唐植桐轻拍了一下刘松德的马屁,同样看了一下手表,提出告辞:“刘主任,我妹妹她们快下课了,我得过去接她们,明天我再过来接受您的教诲。”

    上课前刘松德表现的有些过分热情,唐植桐担心这里面有坑,既然下了课,就想赶紧逃离办公室。

    “小唐啊,不着急,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说。”刘松德无视了唐植桐想走的意思,招手把他给留下。

    “刘主任,您说。”刘松德好歹是唐植桐的一课之师,唐植桐见他开口挽留,也不好装没听见,只能又坐了下来。

    “你还记得去年寒假的时候,你说的你们学校品学兼优的学生提前参加工作吧?”刘松德端起茶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问道。

    “提前参加工作??哦,你说的那事啊?想起来了。”听刘松德提起这茬,唐植桐的记忆鲜活起来,寒假过来送两个妹妹正好在校园里碰到了张二河,又在刘松德家里听到了他跟同事之间的争执,争执的焦点就是如何对那几个品行不检点的学生作出处罚。

    “我顺着你的思路跟学校里反映了一下,上学期已经找机会落实了,事情很顺利,各方面还算满意。我跟老孙商量了一下,这次的补习费就算了。”刘松德边说边从备课本中掏出了那个信封,只是没好意思说自己从这次事情中获益。

    “刘主任,您这是干啥?我就随口一说,您能借鉴那是您一心为校、殚精竭虑的体现,跟我没关系。”唐植桐听后连连摆手,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坚决不肯收回补习费。

    “事情落定后想着跟你说一声来着,可又担心中间有反复,一直没开口。说来惭愧,我从中也受益匪浅,你不拿着,我于心不安。”刘松德见唐植桐不肯要,嘴终于松了一丝丝,说明自己因他一句话得利,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这学期的教学就算回馈了。

    “刘主任,我佩服您的风骨,但我今儿拿了这个钱,先不说我妈那边怎么处理我,我自个可就没脸再过来上课了。”唐植桐依旧是摆手不肯要。

    刘松德不肯要这个钱,肯定不是临时起意,但绝对不会是早在几个月前就决定的。

    如果真想在这事上攀扯关系,他肯定不会等到自己过来补课才说出来,无非是叶主任说自己要找他补习,他觉得装不知道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这……”刘松德见唐植桐坚持,手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刘主任,生活不易。我写歌是用知识换稿费,您教我也是用知识换束脩,都是合情合理的,您安心收着。要不我先把暖瓶带回去?”唐植桐看出了刘松德的纠结,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接过信封,熟练的又给他塞到了讲义里。

    “唉,你这孩子,一块走吧。”刘松德叹口气,摇摇头,没有再坚持。

    回去的路上,唐植桐到底没忍住,八卦的跟刘松德打听这次的处理结果。

    在听到张二河被一竿子发配到海南岛后,唐植桐开心的笑了,那边有五指山,也有万泉河,风景秀丽,相信他会乐不思蜀吧?

    至于改变他命运的努克嘛,虽说以后还可能会到处旅游,但这一变还真不一定会再次遇上。

    从刘松德家里接上两个妹妹出来,唐植桐一行三人直接回了大石作胡同。

    为了在暑期实施弟弟妹妹们的勤工俭学计划,唐植桐前阵子去食品厂批发冰棍时特意跟食品厂的工作人员聊过。

    食品厂每天都会至少有两个批次的冰棍投放,主要投放对象是城区内的几大副食品店。

    副食品店不直接经营冰棍的零售,但批发。

    主要的批发对象是各自辖区里的小商贩。

    副食品店批发冰棍的利润非常微薄,不光赚不了几个钱,有时候还可能赔钱。

    虽然批发冰棍的利润少,但这一行关系着成百上千个靠冰棍养家糊口的居民,作为行政单位的担当,即便是不乐意干,副食品店也得憋着。

    因为没有冰柜,导致冰棍的时效性非常强,三个小时批发不完就会化的不成样子。

    为了减少损失,副食品店偶尔还得派出店员载着冰棍挑一些工人工资高、工作环境闷热的工厂“送清凉”。

    这种行为好歹能换来一片赞扬,甚至报纸上面直截了当的表扬,也算是为人民服了一把务。

    大石作胡同这边虽然没有大型副食品店,可往东去有雪池胡同,而雪池胡同里面有冰窖!

    炎炎夏日,冰窖里面温度低,能有效减缓冰棍的融化速度,而且冰窖这边紧邻着三个景区,于是乎,食品厂在这边设立了一个冰棍批发点。

    带着凤珍、静莹回到家,先吃饭。

    吃完饭,小古同学给她俩补习功课,敬民犹如跟屁虫似的黏在唐植桐屁股后面:“姐夫,什么时候去买冰棍?是不是一块买点雪糕?”

    “嘿,你想的还挺美,雪糕批发价都一毛钱一根了,买来卖给谁?”唐植桐闻言笑着赏了小舅子一个脑瓜崩。

    这年头的雪糕货真价实,虽然出厂时冻的结实,但由于导热系数不同,化的比冰棍快,短时间内卖不掉就会砸手里。

    烧不烂、化了软弹的科技产品反而会在眼下有市场,因为卖不掉可以回去再冻一回嘛。

    “别老弹我,都弹傻了。”敬民摸摸脑袋,不满的嘟囔道。

    “你的傻跟我弹不弹你没关系。在家安心等着,我去批发冰棍。”唐植桐又赏了小舅子一个脑瓜崩,然后跑东厢房拿冰棍箱子。

    “你的傻跟弹不弹没关系,因为你本来就傻。”书桌的事情解决了,敬民又反悔了,不肯将小球藻分给凤芝,于是凤芝抓住机会朝小伙伴做鬼脸。

    “你才傻,你才傻。”敬民气呼呼的回敬,但不敢动手,打不过只是一方面,昨儿大姐、二姐都警告过了,不许跟凤芝打架,否则电光手伺候。

    “吵什么吵,再吵没冰棍吃了。”唐植桐拎着冰棍箱子出来,听见两小只拌嘴,警告道。

    “姐夫,能吃冰棍?!”敬民昨晚临睡前还在琢磨怎么多吃两根冰棍呢,一会盼着卖不出去,一会又觉得还是自己给顾客取冰棍时“不小心”掉地上更好,至于偷?他没想过。

    一听这个敬民就来了精神,着实没想到还没付之行动就已经能吃上了。

    “卖冰棍还能不验验货吗?不过也不能多吃,每人每天一根。”唐植桐给两小只画下红线,不是心疼钱,而是冰棍吃多了容易伤到脾胃。

    “才一根啊……”敬民大失所望。

    “一根不少了,最少……哥,最少多少钱?”凤芝不了解冰棍的价格,抬头问道唐植桐。

    “最少三分钱,我过去看看,买些三分的、五分的。”唐植桐一边往自行车后座上捆冰棍箱子,一边回道。

    冰棍箱子还是在农场劳动时截留的那个,搬家时方圆看到还问唐植桐来着,唐植桐坦言是给弟弟妹妹们假期体验生活用的,方圆倒也没说啥。

    “最少三分钱,三分钱能买块橡皮了!”凤芝理直气壮的教育敬民,觉得他不会过日子。

    家庭不同,观念就会不一样,也会体现在消费习惯上面。

    在凤芝眼里,三分钱就不少了,但敬民并不一定会当回事。

    两小只的争执,唐植桐不参与,只是在出门前回头嘱咐了一句:“不许吵架,我去去就回。”

    雪池胡同的冰窖离唐家新宅大概不到五百米,走着也没几步路,骑自行车纯粹是为了驮冰棍的时候省力气。

    虽然是第一次过来,但不用打听,跟着推着小车前来提货的商贩进出方向前行即可。

    前来批发冰棍的商贩中,基本没有推着自行车的,大多数都是用四轮小车。

    车轱辘比拳头大不了多少,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还是里面没有轴承,推起来嘎悠嘎悠响。

    小车上面放着个白色木头箱子,上面盖着一层棉被,箱体上有用红色油漆写的“冰棍”或“雪糕”。

    “雪糕”还常常简化成“彐糕”,就跟视力表上的测试符号似的。

    用这种四轮小车的多为中老年妇女,基本上都是赚些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

    别看年龄大,仪容仪表挺讲究,白色的袖套、白色的围裙,给人一种干净卫生的印象。

    “小伙子,看着你面生,你这是想走街串巷卖雪糕?”排队等待提货的时候,有位中年妇女主动跟唐植桐搭茬。

    “不是,妹妹放暑假了,买一点让她锻炼一下。”唐植桐笑笑,言语之间很客气。

    “哦,你穿的板正,一看就不像卖雪糕的。你这是打算让你妹妹去哪一块锻炼?”中年妇女夸奖一句,继续打听道。

    “我家在大石作胡同,打算在家门口支个摊,不会到处跑。”唐植桐依旧是笑,他知道人家为什么关心,自己骑着自行车,有他们不具备的优势,这一行利润微薄,如果自己跑得快,将胡同里想吃冰棍的犁一遍,后续再过去卖的可能就不畅销了。

    “家门口好,离家近。你家住南口还是北口啊?”这话题一出,前面的老太太接了茬。

    “南口,对这边不会有影响的。”唐植桐耐着性子回应。

    从三座门大街来来回回好多次,唐植桐留意到卖冰棍的会在景区门口附近蹲点,也有走街串巷的,但极少有在胡同口支摊的。

    唐植桐说了自家支摊的位置,既是让这几位放心,也是为了让他们卖的时候绕着点。

    果不其然,唐植桐一说支摊的地点,几位搭话的就松了一口气,他们不关心唐植桐是干什么工作的,只操心会不会影响自己买卖。

    查验售卖冰棍许可证应该是提货点人员的责任,商贩看唐植桐面生,还知道打听一下他属于什么情况,可这边的工作人员压根就没有检查的意思,上来直接问唐植桐想要什么。

    不查更好,等自己正常上班后,就可以让凤珍、静莹过来提货了。

    三分的没货,唐植桐选择提五分的,其中小豆冰棍占了三分之二,奶油的、红果的、伊拉克枣的加起来只占三分之一。

    “不来点双棒?”工作人员记录下唐植桐要的货,并没有立马结算,而是朝他推销起来。

    “不要了。”唐植桐摇摇头,双棒的本名叫鸳鸯冰棍,因为一份有两根,很多人习惯称其为“双棒”。

    受此影响,哪怕再下去几十年,一些老年人在街上碰到双胞胎,还会习惯性的称其为“双棒”。

    “再来二十瓶北冰洋吧。”看工作人员迟迟不开单,唐植桐又追加了提货量。

    大家都是有任务的,自个不能只捡好卖的买。

    雪糕卖不出去就化了,但汽水不会,到时候在自家地窖放一宿,拎出来就是冰镇的,哪怕卖不掉,大不了再放回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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