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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未蓝启示录-> 第四卷:为了谁 第150章 疯狂邮差送信来 第四卷:为了谁 第150章 疯狂邮差送信来
- “他的敌人们,时刻提醒自己,莫与他共跳一曲幽冥之舞;
他的朋友们,经常鼓励自己,曾与他同唱一首恶狼传说!”
……...邮差密道公路界碑铭文
海珠市向北的公路上,被遗弃在道路两旁的车辆像狩猎的郊狼一样,静静的趴在一米高的草丛里。
向前、再向前。
一个墨绿色邮差制服的身影,沿着北上的公路,踩着自行车一路向前。
易风挺满意这身行头,尽管穿在身上显得人有些古板,但至少却给了易风一个身份,可以掩人耳目的身份。
易风拍晕了张三,搜了搜三个穷鬼就捡到一个打火机,又踢了一脚刘大,继续赶路。
走到一座立交桥上,易风举目四望,想找辆自行车。
为啥给“前程饭店”大头鞠一躬呢?
因为对方提醒的有道理,骑辆自行车能少挨子弹,毕竟没见过行尸或变异体会骑自行车的,这是个减少误伤的概率问题。
结果原本四通八达公路边上的共享单车竟然一辆都没有,大概是被“前程饭店”都给囤了货了。
易风只好把目光向人头攒动处投送,看有行尸的地方能不能捡漏,结果就发现了那个邮局的小院子。
沿着一条公路的分支,进入店铺林立的一处小型商业街,商业街中间有一处下坡的岔路就通往邮局,邮局在一处洼地里,五层楼只有四层在街铺的地平面之上,一楼服务大厅搞得跟地下室一样。
可能因为地势低,聚集了十几只行尸不易发现活人目标,也就一直在邮局一楼周围打转,一般路过的队伍还不太留意。
但院子里除了停着邮局的小货车、电动车、三轮车,大厅玻璃廊檐下,几辆电动车之间就是停了两辆自行车,一辆邮局涂装的站着,一辆普通山地车躺着。
易风眼前一亮,立刻行动,就下到了邮局小院。
检查一下,发现那辆邮局涂装的自行车能用只是胎压不足,那辆山地车轮毂可能被人踩过但却外挂便捷打气筒,顿时直呼好运。
再往大厅里看,墙上挂着一件邮局人员的制服,易风顿时有了主意。
他这次出来,张口说找食盐,“前程饭店”的人就感觉莫名其妙,如果回来车上再搭一两棵果树就更不伦不类了,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但邮局快递就不一样了,不论运点啥都理所应当,都可以说是客户需求,而且还可以多次往返,毕竟易风不可能从墓岛只出来一次。
而且易风本身就接了个为墓岛上的大伯大婶、弟弟妹妹们寻人送信的差事。
有个送信的身份作掩护,今后在沦陷区和荒原窜来窜去方便很多,大概别人也只以为是个胆大不怕死的为了混口饭吃。
更何况不管是寻人问路、还是传递信件,没有个合理的身份,别人只怕都懒得搭理自己,弄不好还会把自己当成入侵者,莫名其妙的挨几发冷枪暗箭。
但有了这身墨绿色的邮差行头,那就大不相同了,一切顾虑迎刃而解。
哦豁,还能混口饭吃!
拿定主意的易风进到大厅,把墙上挂的制服使劲儿抖了抖,套在了身上,山地车的打气筒拆下来固定在涂装车的横梁上,甚至把山地车的内胎也拆了打包塞在邮包里做了备用胎。
又随手把邮局柜台上散乱的信件抓起一把丢进自行车邮包里,便晃着铃铛上了路。
有史以来最疯狂的邮差就此诞生!
一路北上,沿着先前拓荒者活动的印迹,沿着公路骑行,当阳光终于变得炙热的时候,易风的自行车才渐渐慢了下来。
路的尽头是一座30米高的小山丘,山坡被削掉的一个角就是公路尽头120度角的弯道,公路从这座岩石构成的小山坡侧面绕了过去。
就在山坡的顶端,一个样式古朴的凉亭高高耸立在那里,尖塔凌驾于周围的树木枝头之上,而易风所以慢下来是因为他看到了凉亭尖塔上正蹲着一个人,一个端着枪瞄准自己的人。
易风笑了笑,前后两处聚集点的人都有枪,而夹在中间打劫的刘关张还拿着冷兵器混社会,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叮铃铃!”自行车的响铃声,很突兀的响彻在整条公路上。
“塔上面的,有没有信件要收发?”易风渐行渐近,接近了拐角处,这才仰着脖子大声呼喊,人皮面具所呈现出来的神态,对黑洞洞的枪口完全无视。
“少扯淡,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塔上的人冲下方喊了一嗓子,随后从山坡上露出十多个脑门上顶着草圈的人脑袋来。
“送信的、快递!”易风夸张的举起自己的绿帽子,一脸的诚恳,如果不是跟制服配套,帽子易风不想戴的,当然也为了遮住脑袋上的斑纹。
“对了,你们似乎人数不少,让我看看啊?”易风兀自把自行车停靠在路边,从横梁上搭着的邮件袋里煞有介事的掏出一摞信件来。
“如果念到谁的名字,赶紧吭一声啊!孙冬梅….李月…张榜….刘二虎….”
易风的举止十足一个尽职尽责的邮递员,从横梁上的邮袋里取出的信挨个念完,见没人应声,赶紧从车后座的邮袋里又取出一摞,不厌其烦的一一念完。
大灾难之前,手机、电话、网络早就普及到人,小蓉蓉都知道拿手机给爸爸打电话,所以邮递信件是小众行为,但还是有人在手写信件。
有些是老人间念旧回忆,互相留个念想;有些是老师布置作业要孩子学习写信;有的则是占卜算命爱好者搞了个群一定要书信往来以示双方的认真和郑重;有的是恋爱中男男女女的复古爱情;还有些是文学爱好者或粉丝写给自己的作家偶像,诚意是一方面,也想让对方从手书文字中看到点人品。种种原因都有,暂总有人在寄信。
易风也明白在一多半人变成行尸之后,找到收件人属于小概率事件,但这好歹是个由头。
见没人吭声,最后又不得不从怀里掏出墓岛上带出来的信件,再一次宣读。
“有没有你们的信?”口干舌燥的易风冲着十几只枪口扬了扬手里的信封,结果依旧一片哑然。
“有没有你们认识的人?知道的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去送信!”易风追问一句,还是无人答话。
易风径自摇了摇头,把信件原封不动塞进邮袋里,用脚拨开后轮支架,就准备推车走人。
“刘二虎我认识,去了更北面的北岭,你敢去吗?”这时,塔上蹲着的那个男子一看易风要走,冒出来一句。
“我吃的就是这碗饭,有什么不敢去的?”易风咧开嘴,一脸无所谓的笑笑,腿一撇骑坐在了车上。
“你想要什么?”就在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年长者发问道。
“一顿饱饭,我可以给你们传递信件,你们给我一顿饱饭做为邮资。”易风扬一扬手里的信件,对着山顶上回答说。
“也接小快递,不接重货。”易风拍了拍自行车的座垫,抬腿上车。一脚踩下去,轻轻蹭出了2米远。
“等等!”年长者此话一出,易风心中一阵窃笑,可能早餐有点意思了。
“你有纸吗?我想写封信。”年长者略微犹豫一下,但还是说道。
“叔,你这是干嘛?”蹲在塔顶上的人有些不乐意。
“不好意思,我没有多余的纸张,但你可以告诉我要给谁,我如果遇到了,也可以顺便捎个口信。”易风停下自行车,煞有介事的拿出一个信封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铅笔,在信封的背面等着记人名。
“你真是邮差?”塔顶上的男人枪口第一次挪到了一侧。
“这个,就算我脱光了也没法证明真假!”易风双腿岔地,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叫郑西关,塔顶上是我侄子郑帅,我大哥叫郑东关,他带着儿媳妇和孙子跟我们失散了,你要是碰到他们,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等他。”年长者站在山坡上,一字一顿,唯恐吐字不清。
“郑西关和郑帅,找郑东关,好我记下了。”易风真就在信封的背面认真的写了一行字,还特别留了两个括号。
“大伯,孩子和他妈叫什么?”易风抬头问。
“我老婆叫彦翠萍,儿子叫郑经国。”塔顶的男子自己回答,毕竟是他的老婆孩子。
“好,我记下了,只要遇到了,口信一定带到。”易风郑重其事的把信封装进车横梁邮袋的第一层里。
说实话,除了墓岛上的信件,这其实是易风承接的第一份邮递,格外上心。
“等等,还有我,我叫赵柱子,给我大哥赵铁锤捎个口信,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叫郭跃,帮我捎个信儿给我父亲,郭海川,说我还活着。………”
“等等,大家慢点说,我要一个一个记。”眼见头顶上的人七嘴八舌,一个个急切无比,易风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只好假戏真做像模像样的做记录。
“年轻人,接着!”等易风终于记录完,那个年长者从山顶上一吆喝,随之一团黑影从树木顶上飞了下来。
易风赶紧伸手,接到手里的东西软绵绵的,知道大概是食物,但显然对方没有邀请自己上山的意思,也就不方便问别人果树、食盐的事儿,初次见面,言多必失。
“往前走1公里,有一个山泉,你可以从那里取水。”年长者提醒道。
“谢谢大伯,我走了。”
易风举起手里的食物,冲着山上示意一下,美滋滋的踩上自行车就准备开路。
“小子,如果你半路被行尸给吃了,记得托梦给我,也免得我老等着!”塔顶上男子的大嗓门喊了一嗓子,声音追在易风的自行车后,慢慢消失了。
反常的昼夜温差开始折磨着外出圈地的幸存者们,太阳出来温度就会迅速上升。
易风推着那辆从废弃邮局找到的、挂着破旧邮袋的绿色自行车,行走在荒芜的公路上。邮差的制服有些宽大,有些微微泛白。
沿着公路还是会遇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行尸,三五成群然后汇聚到一起。
易风深吸一口气,推着自行车,径直见缝插针走了进去。一般人可能扛着自行车远远就下公路绕路了,但天太热、行尸不算多,易风不准备走冤枉路。
当然,也是有代价的,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行尸们迟钝地移动着,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当易风靠近时,它们浑浊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鼻翼抽动,但最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欲望,只是茫然地让开道路,仿佛他只是一个移动缓慢、气味奇怪的同类,从这一点看,大部分行尸跟变异体的智商还是存在很大差距的。
五桂山的山腰上,高高竖起的实木围墙圈住了半个山体,而一栋栋的简易竹排房散布在围墙内的角落里,打眼一看这里应该建起来有些日子了。
中午开始,太阳出奇的耀眼,小村落里的老老少少们是不出来活动的,稍微一动弹,汗水就会冒出来,不仅让身体黏黏的,还会浪费水源。
当然,也有人不得不在似火骄阳下坚守在外。
此刻,实木墙上用三根破竹竿顶着一块满是补丁的三角形破帆布,孤零零的在阳光下被炙烤。
两个小青年就斜靠在实木墙的内侧,躲在破帆布可怜的阴影里无精打采的注视着山下。
一个17、8岁,人称栓子,另一个稍小一些,大婶们都叫他蒜头。此刻蒜头正百无聊赖的拿手指头一个劲的抠鼻屎,抠出一块来在眼前欣赏一番,然后十分爽快的往实木墙上一抹。
不用仔细看都能发现,那半根实木上,已经到处沾满了苍蝇屎一样的黑点,估计全是蒜头的杰作。
“日,那是什么?”
忽然,太阳的炙烤下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栓子警觉起来,看一眼那块轮班用的电子表,上面清晰地显示下午13点28分。
原来,就在南面地平线上,地面蒸腾起的热浪尽管让人的视线有些模糊,甚至有些扭曲,但零星冒出来的黑点却依旧隐隐约约可以看清。
“我看看!”
一个双筒的军用望远镜不知何时被拆成了两个单筒,俩家伙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眯着眼睛向着南方地平线观望。
“8个,不,是9个行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蒜头一脸无所谓的脑袋一缩,又退回了木墙后。
自从在山腰上建立了定居点,如果那一天不来几个行尸,那才叫不正常,甚至于定居点的村长罗雄都会整宿的不敢睡觉,等白天再补觉。
“快去叫村长,这次不得了了!”栓子一肘子捅在腰上,把蒜头疼的差点从木墙上掉下去。
“有病啊你!”蒜头有些急眼。
“少废话,快看!”栓子把另一支望远镜筒塞在蒜头的手里。
“乖乖,会骑自行车的行尸!”蒜头仔细一瞄,心头一阵恶寒,从实木墙上窜下来就奔着一栋竹楼冲了过去。
就在南方炙热的地平线上,9个行尸手里拎着镰刀、斧头、还有拖着木锨的,正一步三晃的向五桂山靠近。
然而,就在它们的身后,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正像一阵疾风一样,踩着一辆自行车飞奔而来。
“嗖”自行车连同车手,从两只行尸的夹缝里一窜而过。
9只行尸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墨绿色背影,互相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散发着恶臭的嘴里一阵呜哇乱叫,之后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从容赶路。
而这一幕看在栓子和蒜头眼里,却是犹如白日见鬼一样的诡异了。
俩家伙很容易就辨认出,自行车骑手的打扮是一个邮差,但能在沦陷区跟行尸一道赶路的邮差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在他们眼里,那个墨绿色的身影如果不是个死人,那肯定是个疯子!
高大的山腰木墙之下,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推着一辆自行车,沿着羊肠小道慢慢来到了山腰。这一路只能推车,全是上坡,看前面的山寨围墙都要仰着头看。
道路两侧满是乌黑的血迹以及破碎的衣衫,易风一经走过,大群大群的蝇虫嗡的一声就飞了起来,在天上密密麻麻的盘旋一阵,又落回到一堆堆的污秽中。
从山腰上被拖曳的一道道痕迹看,显然是木墙后的居民们清理行尸残骸的印记。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由远及近,叫栓子的年轻人一直紧盯着易风的踪迹,已经看明白了推着自行车的是个大活人。
他揉了揉眼,之前的一幕记忆犹新,怀疑和畏惧也是难免的。
易风抬头看时,5米高的高大木墙之上,全是一个个或怀疑、或好奇,或有些敌意的脑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其中不乏几支黑洞洞的枪管从圆木的枝叶间探出头来。
“我是送信的!让我看看啊。”易风就像一个最恪尽职守的邮差,再次停下自行车,从邮包里拿出一沓沓信件来。
“孙冬梅….李月…张榜….刘二虎,不对,放错了,刘二虎在北岭。”易风大声叫着这些名字,读到刘二虎,一拍脑门,竟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随手把刘二虎的信件塞在邮包的隔层里。
而木墙上的人们,眼神一律变成了惊喜和好奇。
像前次一样,自行车横梁搭袋里的信件还是无人认领,易风用手擦了一把汗水,从自行车后袋里摸出一个矿泉水瓶来,仰起头喝点水,才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打开了车后袋的邮包。
“刘名义….赵前程…..孙悦…..马兰….”易风自顾自的继续叫名字,眼睛偷瞄一眼山寨的规模,愣是没发现寨门在哪儿。
“等等,是哪个马兰?”这时候,一个妇女微微颤抖的声音从木墙上传下来。
她这一招呼,易风知道可能有戏,烈日炎炎,这一路真不是人走的,需要找个阴凉处跟人聊个天。
“我看看,是银华路48号2栋1单元301的马兰。”易风认真的将收信人地址大声念了出来。
“天哪,那是我,那是我!”妇女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而易风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信放在篮子里。”这时候,一个40多岁络腮胡子的大汉像铁塔一样出现在木墙上,左手拎着一把手枪,右手垂落下来一个竹篮。
易风微微一笑,那封信就飘落在了竹篮中,被大汉扯了上去。
妇女一边抹眼泪,一边三两步冲过去,不待大汉从篮子里掏出来,自己快步上前,撕开信封抽出了信纸。
“日期怎么是去年的?”大汉从篮子里捡起信封,一看上面的邮戳,脸色沉了下来。
第一反应,这是个骗子!
“信件积压,能送还是要送,毕竟对活着的人也是个念想。”易风早有说词。
“是我姐姐,马云。”尽管是一封迟来的信件,但木墙上的妇女却是喜极而泣。
“我姐还活着吗?还活着吗?”叫马兰的妇女扒着木墙问易风。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在信纸反面写一封回信,注明姓名、地址,我或许能帮你送一下试试,如果她活着并能碰到我的话。”
易风显得敬业又好心肠。
“我写了,你真帮我送?”妇女手扶着木墙,泪如雨下。
“当然,我现在靠送信、送快递吃饭,如果寄信的人多,多少凑点吃喝就行。”易风右手握车把,左手揉了揉肚子。
“村长,能放他进来吗?”叫马兰的妇女。
“村长,他就一个人,我也想写封信找找我老婆。”旁边一个持枪的中年男子也动了心。
“闭嘴。”五桂山山寨的掌权者罗雄眉头一皱,妇女和中年男子都不说话了。
‘不要以为路上拣一身绿皮、随便摸几封过期的信就能蒙我,你这样的老子见的多了。”
罗雄一句话顿时让易风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有明白人。
二话不说,易风整理下停放的自行车,转身要走。
“别走啊,你还有信件没念完呢!”几个声音不约而同的从木墙上传下来,有男有女,有的语气调笑,有的语气则挺认真,但都瞅着易风自行车上搭的邮袋。
“村长!”更多人望向罗雄。
“这样,你只要再有一封信是给我们寨子人的,而且必须是最近写的,我就请你进寨,有吃有喝。”
村长罗雄两只牛眼盯着易风的自行车,炯炯放光。
“也好。”易风答道,把自行车再次停放在木寨下,打开了装着没读完信件的邮袋。
只要能沟通先混个脸熟就好,易风打着今后常来常往的主意,有时晚上在人群里歇歇脚也比荒山野岭有意思。
“周阿秀……曹大富……谢敏娜…..”易风费点口水,继续读着剩下的收信人姓名。
而木墙上的人则一个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名字。
可惜易风把自行车前后邮袋子里的信读了个遍,也不见有人应声。
“还有吗?”木墙上有人追问,谁还没有个三亲四故的,如今电话不通,万一有人活着写了封信呢!
“有!”易风终于将军用挎包里墓岛信件取了出来。
“王刚…..肖剑波….公培风…”
易风明显放慢了语速,毕竟这一些才是他真正要送的信,要找的人。
可惜,16封信的收件人姓名读完,木墙上依旧没有反应。
“算了,没有了,再见。”易风死心了,推自行车走人,混个脸熟,下次再说。
“等等,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封吗?”叫蒜头的小伙子从木墙上提醒道。
“不好意思,这信是个叫雅琪的5岁小女孩写的,说给她幼儿园朋友,小名叫南瓜,你们有人收信吗?”
易风笑着扬了扬手里小雅琪的信,木墙上大部分人也笑着转身。
“走了,说不定我从北边转一圈回来,你们的信就有了。”
易风说话间,把雅琪的信重新塞进挎包,骑上自行车准备再次上路。
“叔叔…..叔叔……不要走!…那是…那是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