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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89章 梦中流血 第89章 梦中流血
- 下午未时末刻,魏延率万军从城外越过重重营垒与壕沟,回到白帝城下。
今日是魏延第七次率万军出城求战。无论魏延是送战书,率众辱骂,还是故意露出破绽,北面山上和东面河谷之中的陆逊所部就如乌龟一般寸步不动,甚至连半点对魏延军势做出反应的意思都无。
这种情状,对魏延来说,当真是进退两难。而且魏延对麾下将领的忠诚度也无完全之信心,若他领着一半西去、留一半守城,恐怕他前脚刚走,城中的守将就能将白帝城卖得一个好价钱。
司马赵熙将魏延的苦闷看在眼里,却始终无可奈何,连劝都不太好劝。
局势已经如此,魏延又岂能没有判断?
第二日清早,赵熙例行公事来到魏延卧房前禀报军中情状的时候,却从魏延口中听到一个颇为意外的事情。
“司马,你且去将赵元植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赵元植?”赵熙诧异道:“将军可是做了什么梦?”
魏延轻叹一声:“蜀中解梦之人惟有他最神异,如今情势已是人力难解,若不问他,我还能问谁呢?”
赵熙抿了抿嘴,拱手道:“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寻他。”
方才魏延与赵熙话中提到之人唤作赵直,字元植,是魏延军中参军,极擅解梦。
蒋琬昔日做广都县县长之时,因不理政务和醉酒被刘备发现,刘备大怒欲杀蒋琬,却被诸葛亮所劝止。当晚蒋琬于家中做了一梦,梦见一个牛头在自家门前流血遍地,醒来后厌恶异常,早知赵直解梦之才能,就去找赵直询问。
赵直认为所谓流血之事,是事情已经分明的征召,牛头中的牛角和牛鼻是‘公’字之象,称蒋琬日后一定能做到三公,是大吉之兆。
犍为太守何祗十年前梦到家里井中长了一个桑树,以此询问赵直,赵直答‘桑’字与‘桒’字意思相同而异体,‘桒’字是四个十,下面一个八,说何祗活不到四十八岁。
何祗最后享年四十八岁,在数年前犍为郡的叛乱中被本地夷人所杀。
此人神异如此。
关于经学,北面的大魏已经彻底没了郑学的位置,全面由王肃的王学占据了太学和所有的州学、郡学、县学等等,比郑学更早的谶纬、灾异等学说已经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中。
但蜀国境内却完全没有这般的变革,或许是没有精力,或许是于实际国力并无裨益,益州的主流学术还是与桓灵时期别无二致。
赵直虽然擅长解梦,但他在蜀汉国中只算一个能力点有些偏的士人,并不算异常,故而可为参军。
“见过将军。”赵直在赵熙的引领下来到了魏延的卧房,拱手一礼:“方才属下听赵司马说将军有梦欲解,不知将军昨夜做了何梦?”
魏延从卧榻上翻身坐起,忍住了想让赵熙出去的想法,看向赵直缓缓说道:
“元植,我昨夜做了一梦,梦见一龙与一蛟缠斗不分,双双流血,而后毙于道旁,不知应当何解?”
“这个……”赵直捋了捋颌下长须,侧过面孔向赵熙看了一眼。赵熙当然明白赵直的意思,却只当没看到,垂着手挺直腰杆立在原地不动。
魏延催促道:“无妨,元植且说。”
赵直咳了几声,束手在前缓缓说道:“梦皆有象,皆有所指。所谓蛟,即是异蟒。将军为领兵重将,所梦之事当为军事。”
“一龙一蟒双双毙亡……”赵直轻叹一声:“将军恕属下不敢说。”
“有何不敢?”魏延显得异常急躁:“我让你说,你只管说便是,哪来那么多推辞?”
赵直伸手朝左边指了一指:“所谓龙、蟒,应皆为领兵之人……”
魏延听罢,即刻睁大了双眼。
赵直手指的方向即为西边,西面不是蜀中吗??
若是领兵之人,丞相号为卧龙,那蟒定然指的是领兵西去的满宠了!
魏延胸膛里的心脏砰砰跳得极快,一旁的司马赵熙也不敢言语半分,额上甚至流出汗来,卧房中的气氛瞬间陷入了异常的宁静之中。
隔了好一会儿,魏延强行压下心中惊异,又开口问道:“流血和毙于道旁又当何解?”
赵直长叹了一声,再度拱手:“将军,流血指的是事情已经分明,恐成定数。至于道旁,‘道’字与‘路’字含义等同。”
说着说着,赵直又伸手朝东一指。
有了方才的示例,魏延如何还不明白?毙于道旁,怕是死于陆逊之旁的意思!
“元植,”魏延站起,快步走到赵直身前,双手用力钳住赵直双肩,急切问道:“你方才所说我已听懂,可有解法?”
魏延双手力气极大,又在焦急之中,赵直几乎瞬间就已面孔涨红:“将军,将军且松松手,属下受不住了。”
魏延将手抽回,又问:“元植可有禳解之法?”
赵直道:“既然是军事,将军为大汉军中第一将,又何必来问属下这个解梦人呢?”
说罢,赵直向后退了一步,躬身一礼:“将军莫要太着眼于梦,军事上的事情,还是当由军事上论。”
“好,你且出去吧。”魏延面色阴沉,不耐的挥了挥手。
“是。”赵直得了魏延允许,连忙行礼退下。赵直走后,面对自己真正的亲信赵熙,魏延也不再遮掩自己情绪,沉声说道:
“若是赵直方才所说没错,那此梦的含义是指丞相和满宠将于蜀地双双临危?”
赵熙轻叹一声,他此前回到白帝之后,曾与魏延说过丞相身体状况不好的话语,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引得魏延做了此梦。
赵熙道:“按照赵直所解,既然其中有陆逊的事情,那将军就万万不可令陆逊入蜀了。属下心中揣测,或许将军应当坚守城池,以防此处军队再西向进发。”
魏延摇了摇头:“那便是令我不出城而守了?也罢,向西又不得去,向东又难攻,不坚守不出,还能如何呢?若真能陆逊阻住,也算我能做些事情。”
“此事不好与外人说,你稍后寻人弄些祭品来,我要在我院中祷告,祈求丞相安康顺遂。”
赵熙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