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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七十二章 什么时候了还捞钱!
-     马明远一听林泽这话,心道完了,张家要完。
 
 他近日整天在林泽那献殷勤,倒是也摸清了几分林泽的脾性。
 
 林泽这人,你要给他面子,他做事必留余地,当然了,怙恶不悛的那种不算。
 
 但你要敢不给他面子,他的雷霆手段则是让人哭爹叫娘。
 
 马明远虽然看不上张以俭这人,但四大家同气连枝数代人,他们四家人绑在一起尚且战战兢兢,如果被分而化之,那可真是任人宰割了。
 
 念及于此,马明远就要开口说话。
 
 没成想林泽先问道:“马会长有话说?”
 
 马明远顿时下来一身冷汗,看来林爷是不会给他面子了。
 
 林泽当然不会做滥好人,马明远这些日子固然是殷勤恭顺,但他也是有所求的,林泽整合远城盐业之时能给他留一口饭吃,都算念他这几天的殷勤了。
 
 至于为了他改变行事风格,那根本是不可能。
 
 为人处世有一大忌,那就是薄恩厚报,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得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将要渴死之人得一滴水的恩惠,日后当然要涌泉相报,可你要不缺水,人家给你一滴你就要涌泉相报,那就天天报恩吧,日子也别过了。
 
 很多年轻人刚入社会,也会遇到一些热心的“老大哥”、“老大姐”,这些人在办公室里很热情,跟你聊些家长里短、单位掌故,你没办饭卡,人家还可能请你吃饭。
 
 但有一天他/她拿着不合规的发票,让你签字,你签不签?
 
 或者有风险极大之事请你过过手,那你干还是不干?
 
 当然不干。
 
 更不用抹不开面子,吃了别人的请就请别人吃,万万没有吃了请就帮人家赴汤蹈火的道理。
 
 马明远愣住不说话,那张以俭反而不高兴了,“马贤弟,既然林会长要看盐田,那就看好了,我们累世经营盐务,虽谈不上专精,也多少有点心得,要是能为林会长解惑一二,那也是我等幸事。”
 
 林泽都愣了。
 
 马明远气极反笑,你个老棺材瓤子,你还想给林爷解惑,你要当老师啊!
 
 自寻死路之人,谁也救不得了!
 
 当下众人动身,前往盐池。
 
 整个盐池占地超过一百平方公里,面积很大,沿岸李店、杜家坡、董家庄、曲村、张村、姚村、李村等地都是盐田。
 
 盐业公司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这个地方叫七里岗。
 
 往东的几个村落,就是张家的盐田。
 
 张以俭下了车,兴冲冲给林泽介绍道:“林会长请看,我们远城盐,又称潞盐、解盐,古已有之,一直以来都用晒盐法,这里挨着中条山,常刮南风,集卤蒸发以后,再用盐板过滤,添加淡水调整比例,接着就能把卤水放到盐田里,只需数日之功,便能结成盐层,铲下来,就是一等一的好盐。”
 
 林泽不搭理他,看着生产景象。
 
 远城盐产量大,但算不上好盐,不管是长芦盐还是淮盐,都更优质,因为此时工艺不先进,远城盐中有大量杂质,又被老百姓称为“苦盐”,颜色也不洁白,而是有些暗红发黑。
 
 只见一片片盐田中,许多工人赤着脊背弓着腰,裤腿卷到膝盖上,拿着特制的铁铲铲盐。
 
 他们瘦的出奇,皮下面就是一根一根的骨头,因为常年弯腰劳作,脊柱已经变形,盐水浸泡之下,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红褐色。
 
 张以俭还要吹嘘,林泽突然问道:“你这片盐田,有多少亩?”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
 
 张以俭一愣,脱口而出道:“共有两百三十余亩。”
 
 林泽冷声道:“来人,量!”
 
 钮三儿早有安排,顿时有几个盐业公司的人出马丈量盐池。
 
 张以俭意识到不对,战战兢兢,“这……这……兴许是老朽记错了,也可能多一些,也可能少一些,老朽愿意帮助林会长改良盐务……”
 
 马明远闭上眼睛。
 
 死老头子作威作福一辈子,习惯已是改不过来了,到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帮助林会长改良盐务。
 
 林会长要你帮助!
 
 不多时,盐田已经丈量完毕,下面人禀道:“林司令长官,量得盐田三百一十二亩五分。”
 
 林泽怒喝道:“张以俭!盐池自古官营,治委会实业署念你们世代晒盐,只是收回了原本晋省所辖盐田,剩下的都留给你们自行晒盐,你为何还要侵占盐田!”
 
 张以俭想了一百种可能,也没想到林泽会用这种方式发难。
 
 这多出来的地,当初是他塞了好处,实业署按划给他的。
 
 实业署的人是汉奸,你林司令也是汉奸,你装什么青天大老爷啊!
 
 可这事终究是被揪出来了,既然拿到明面上说,那就是不能善了。
 
 张以俭很痛苦,他又要破财免灾了。
 
 一拱手,“林会长,老朽愿捐大洋两万,以助军需。”
 
 林泽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眼看大战在即,你不思配合大军,反而圈占盐田,敛财无度,我看你就是反抗分子中的反抗分子,给宪兵队下令,抄了张家!”
 
 张以俭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头栽进盐田里,喝了一肚子卤水。
 
 一时间,宪兵出动,张家遭殃,马明远只有苦笑,林司令长官之威,再无人胆敢试探。
 
 上面人都没当回事,林司令长官安排抄家,自然有他的道理。
 
 花谷正听说了,不由得哂笑。
 
 林君啊林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忙着捞钱!
 
 张村。
 
 张全有也是盐丁,他爹是盐丁,他自然是盐丁,而他是盐丁,他儿子自然也是盐丁。
 
 前两天运盐,张全友滑了一跤,没想到年老骨脆,摔断了腿,这下连一天两顿稀粥也吃不上了。
 
 儿子张也有不得不白天干活,晚上给人做工,或是打土坯,或是削砖头,挣几个大子儿勉强买些吃食。
 
 张全友躺在床上,不住哀叹,他这一辈子,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命为何这么苦呢!
 
 正唉声叹气,儿子突然兴冲冲跑回来。
 
 “儿啊,你不好好晒盐,跑回来作甚?”
 
 “爹,张公鸡家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