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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问九卿-> 第460章 蛊深

第460章 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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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绥面无表情地摸出靴中匕首。

    寒光一闪,刃尖精准地没入谢微兰的咽喉。

    鲜血溅在她的手背,温热黏腻。

    “了结了。”

    “黄泉路上遇着平乐,记得告诉她……下辈子,莫再惹我。”

    谢微兰的身体软软瘫倒,至死都没有发出声音,圆睁的眼睛里,只剩未散的不甘与恐惧。

    薛绥直起身,用谢微兰的衣袖擦去匕首上的鲜血,眼神没有半分波动,仿佛只是蹍死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虫子。

    冷静,狠绝。

    李肇靠着门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杀人时利落得不像个女子,身形纤细却带着决绝的狠戾,明知杀了谢微兰会惹来滔天大祸,却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平安……”

    他挣扎着想直起身,却因脱力和体内翻江倒海的躁动而踉跄了一下。

    薛绥立刻回身,一把扶住他胳膊。

    “嘘——”

    她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将门闩再仔细检查了一遍。

    “玄玑子狡猾多疑,未必真走远了……”

    果然,她话音未落,外面再次传来凌乱的脚步。

    是去而复返的玄玑子,在门外徘徊监听。

    “怎么又没动静了?”

    “奇怪。贫道总觉得有些异常……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薛绥与李肇对视一眼,见他扶住门板,额角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皱着眉头抬手,扯了扯宫女服饰的领口,露出小片肌肤,又靠回李肇怀里,声音瞬间变得娇软无力。

    “殿下……不要……饶了臣女吧……臣女受不住了……”

    李肇看着她这一副刻意装出来的柔弱模样,又想起她方才杀人的狠劲,漆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聪明绝顶,算计人心、杀人布局眼都不眨,可到底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哪会知晓真正情动时是何等模样?

    他忽然起了捉弄之心,突然将整个身子的重量交付给她。

    “你再这样,要被那老狐狸识破了?”

    “嗯?”薛绥一怔,呼吸微乱,“怎么说?”

    李肇伸手,指尖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纤细的腰侧,嘴唇缓缓擦过她敏感的耳廓,眼神戏谑,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听见。

    “要演,便得有几分真意才成。”

    薛绥绷紧身体,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演得不真吗?”

    “差些意思。”李肇低笑,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肌肤,声音沙哑,“我教你?”

    薛绥的耳尖发烫,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那要……如何才真?”

    李肇眼底暗潮汹涌,将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偾张的状态。

    “真的……才最真。”

    “……”

    薛绥呼吸一滞。

    他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掌心滑至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薛绥怕痒。

    猝不及防之下,一声短促而真实的惊呼脱口而出,又意识到场合不对,咬住下唇硬生生咽回去,转而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婉转羞赧的轻吟。

    “殿下……轻些……外面,外面还有人呢……”

    这一声,软得能掐出水来。

    李肇呼吸骤然粗重,体内的情丝蛊似是被这带着娇嗔意味的惊呼取悦了,躁动得更厉害,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正是这般……孺子可教……”

    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低笑声贴着她的耳畔,

    “平安,学得倒快。”

    他喘息着,将脸埋在她颈窝,蹭着她微凉的肌肤,发出压抑的闷哼,仿佛难耐至极。

    薛绥浑身发软,偏又动弹不得,恨恨道:

    “你这么……卖力,是不是就想让外面的人觉得……太子殿下雄风过人……是也不是……”

    李肇:“……”

    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瞬间冲垮了李肇最后的防线,比那熏香更猛烈的欲望,混合着情蛊的力量,狠狠撩击着他的心脏。

    他微微用力,将她带入身前,腰线相抵,呼吸纠缠。

    比方才更加灼热,也更加危险。

    而旁边谢微兰逐渐冰冷的尸身和混着熏香的血腥味,好似成了这情丨欲迷障中最残酷、最悖德的背景。

    他喘息着,眼神锁死她。

    “平安杀人放火眼都不眨,却怕这个?”

    她脸颊红得滴血,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嘴上却不肯认输。

    “谁怕了?”

    说罢,她扣紧他的胳膊,突然瞥一眼谢微兰的尸体,喉头发堵。

    “她当年巴结平乐,没少作恶。”

    薛绥声音极低,眸色微变,“小时候,我便想好了,有朝一日,必要寻她讨回来……”

    李肇道:“你不必解释……”

    “她是你表妹,谢皇后的娘家人,不是吗?”薛绥看着他赤红的眼睛,身体热极,嘴唇也无端干燥起来,“我杀了她,你会不会怪我?”

    “她该死。”李肇没有任何犹豫,“我只会担心你。”

    薛绥沉默一下,忽然问:“那殿下呢?为何宁愿自伤也不肯碰她?明明……那样便能轻易脱身,也不必受这些苦楚。”

    李肇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孤说过的。”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血腥气和不容错辨的偏执,“李肇此生,唯你一人。不是戏言。”

    “殿下……”

    他手臂用力,将她更紧地箍向自己,滚烫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呼吸灼人。

    “你方才也说了……孤这条命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旁人,沾不得,碰不得,连想都不能想。”

    薛绥耳根滚烫,声音发紧,“殿下不必如此,您本就不欠我什么。先前的扶持之情,早就两清了……”

    “薛平安,你还不明白吗?”

    李肇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用气声嘶哑道:

    “不是恩情,是钟情。是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是看你杀人放火便想给你递刀,是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薛平安,你还要孤如何说?”

    薛绥怔住。

    当他将滚烫的心意毫无保留捧到面前,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近崩断。

    “你可知,孤此刻多想……要了你……”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欲念和祈求,“薛平安,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薛绥脸颊潮红,看着他痛苦煎熬的模样,瞥一眼门外,迅速从怀中取出天枢给的那个小黑瓷瓶,再倒出一粒清心丸,却没有立刻喂给他。

    “李肇。”她低唤一声,忽然俯身,“你要长命百岁。”

    李肇心头剧震,看着她脸颊染上的一抹嫣红,喉头发紧。

    “平安…”

    薛绥垂眸不答。

    她将那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再次吻上他,将药丸渡了过去。

    李肇额头青筋跳动,汗水沿着俊朗的轮廓滑落……

    她很是执着,再三往他口中渡药。

    李肇喉结滚动着,吞下那枚带着她气息的药丸,继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是温柔抚慰,而是危险地掠夺和占有,仿佛要将灵魂都吞噬殆尽。

    药丸渐渐化开,清凉感压下些许灼人的燥热,却压不住蓬勃燃烧的野火。

    李肇抵着她的额头重重喘息,眼神烫得吓人。

    “不够……”李肇喃喃,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平安,再给孤一些。”

    薛绥没有办法抗拒。

    所有的算计、仇恨、防备似乎都在这一刻远去。

    她生涩地回应着,喉间溢出极轻的嘤咛,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潮汐……

    衣衫不知何时凌乱……

    假戏,在失控的边缘,滑向了半真。

    李肇的吻逐渐下移……

    薛绥仰着头,呼吸急促,承受着这份带着痛楚的欢愉。

    既期待,又隐隐害怕,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怕了?”他低笑,气息裹着灼热的温度,扫过她的锁骨,“方才杀人时的狠劲呢?”

    薛绥偏过头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别……这里不行……”

    他俯身贴近,看着她因慌乱交织的神态,眼底的灼热更甚:“何处可行?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放在那铺满锦绣,精心布置过的软榻上。

    衣料的窸窣声,混着彼此的呼吸,在寂静的殿宇内格外旖旎……

    薛绥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掌心触到他汗湿的发丝,心脏不自觉地乱了章法——她分明该推开他的,她也从来不是依恋男子的人,却如此贪恋他的温暖与坚实,鬼使神差般,将他抱得更紧。

    李肇全身紧绷。

    掐着她的腰侧微微用力。

    薛绥轻颤,指尖攥着他的衣襟泛白。

    她忽然有些害怕,低头看了眼交迭的衣摆,脸颊骤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和恐惧。

    “殿下……不行的……我不行……”

    “信我。”李肇嗓音喑哑,稍稍挪动腰身,汗水从下颌线滴落,滴在她的衣襟上,“慢慢来。”

    “殿下……”她微声抗议,声音不像她自己。

    “叫我夫君……”他在她颈窝间流连,声音模糊而沙哑。

    “……”薛绥叫不出口,“混蛋。”

    “你叫我什么?”李肇咬着她的耳垂轻磨,手臂收紧将她腰肢抱得更紧,突地闷哼一声,像融入了一汪柔腻得能溺死人的温泉之水。

    “……李肇。”薛绥战栗着,一口咬住李肇的肩膀,微微失神。

    他满意极了,越发大胆地探索。

    干柴遇烈火,哪里按捺得住?

    体温交互间,只剩下原始的渴望与占有。

    殿外风雪似乎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隐约夹杂着兵甲碰撞的脆响,如一盆冰水,瞬间泼向两人间缠绵滚烫的燎原烈火。

    “不好!”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薛绥脸颊红潮未退,侧耳倾听,脸色骤变,“还是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几乎同时,殿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哐哐砸响。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吧?陛下还等着问话呢……”

    李肇深吸一口气,仍是抑制不住粗重的喘息,不由勃然大怒。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扰孤的好事?”

    “殿下,御膳房有宫女失踪,怀疑是刺客混入了紫宸殿。”玄玑子的高声吼道着,隔着门板传来,满是急切和怀疑。

    “还请殿下开门,让贫道等人入内确认安危,也好向陛下复命!”

    李肇:孤……不易。

    薛绥:呸狗东西,李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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