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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裱糊匠(大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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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完全武行的父…君……爷俩儿,重新落座。

    天启帝龇牙咧嘴的不住抽着冷气,提起茶壶给王文添上八分热茶,恭恭敬敬的请他喝茶。

    王文没有去碰面前的茶盏,低垂着眼眸沉默以对,好一会儿后他才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西北的军情,我去处理,你调配好粮草,火速支援西军以及被战火波及的百姓……”

    天启帝张了张嘴,想挽留他好歹吃完朝正宴再走,可话到了嘴边,愣是不敢往外吐。

    王文也没理会他的欲言又止,接着说道:“最近这势头不大对,可能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近期不要外出闲逛、紧守宫闱处理朝政。”

    “着重要挑选一员沉稳可靠的禁军将领,增强宫闱防守力量、严查宫门进出人员,尤其是不要准许任何乱七八糟的邪魔外道入宫!”

    “皇城大内有国运龙气护持,只要你不出宫、不主动召见那些邪魔外道,它们就伤不了你……”

    “我会请符箓三宗掌教轮番入京坐镇宫闱,你要像对待我那样去礼敬他们,关键时候,他们能救你一命、保你柴周江山不失。”

    “若是遭遇不可力敌的紧急情况,宫中存有一尊我的开光神像,你将其请出来,奉上一柱清香、默诵我名,我会分神回来坐镇。”

    “还有朝政,你也须得再上心些,国朝兴盛、百姓安居乐业,国运龙气才能护你周全,倘若国朝衰败、百姓水深火热,国运龙气就是一层一戳就破的窗户纸,挡不住那些成气候的邪魔外道。”

    “淮南江南那边不需要你过多操心,但你该施恩也还得施恩,他们认可你是他们的君主,你才是他们的君主,倘若他们不认可你是他们的君主,他们的愿力便不会庇佑你……”

    “《易经》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不知道世间是否真有那遁去的一、是否真有奇迹,但倘若它真的存在,我想一定是天下一心、众志成城!”

    冗长的一席话说完,王文终于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不算多语重心长的语气,却令天启帝莫名红了眼眶。

    ‘父皇母后再世在时,都不曾如此为我计……’

    他心中默默的想到。

    王文放下茶盏,平平淡淡的说道:“西军虎符予我,我即刻动身赶往西北。”

    天启帝抬头看他,几度欲言又止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太师,西北军务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您为国朝夙兴夜寐、东奔西走,倘若我连餐饱饭都不留你吃一顿……我心难安!”

    王文目光复杂注视着他,迟迟不发一言。

    就在天启帝快要顶不住他的压力,即将开口认错之际,王文终于开口了:“你知晓寻常百姓家,要将一个这么大的婴孩,养成能披挂上甲胄、拿起兵刃戍守边关、保家卫国的男儿汉,需要经历怎样的艰辛、流下多少汗水吗?”

    他双手比画着尺余长的长度,轻声问道。

    天启帝愕然的望着他,旋即眼眸低垂、默然无语。

    王文接着说道:“你知晓一场溃败,会战死多少能披挂上甲胄、挥得动兵刃的好儿郎吗?”

    天启帝不敢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文轻轻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知晓你们这些人视百姓如草木,死一万只是个数字,死十万、百万也只是个数字,这或许不是你的错,但这是不对的……”

    “你人不坏,可要做一个好皇帝,还得学学怎么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也把旁人都当成人。”

    “至少……要拼尽全力,然后才能理直气壮的对自己、对旁人说上一句‘我真的尽力了’。”

    天启帝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傍晚,刘知恩接他入宫面见太师之时,在马车上说过的那一句:“王大将军比朝中那些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的大人们,更拿我们这些残缺的奴婢当人看”。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刘知恩那小东西明明也就只见过太师几面,却死心塌地的明里暗里的为太师说话办事。

    也忽然就明白了,太师为什么能成圣人……

    “太师的教诲,我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怀!”

    天启帝心悦诚服的叉手道,而后起身快步走出暖阁,取回西军虎符,双手奉于王文:“西北之军民,便托付太师了!”

    王文收起虎符,淡淡丢下一句“我自当竭尽全力”之后,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暖阁之内。

    天启帝愣了许久,才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暖阁大门。

    适时,一个生得星眉剑目、面目轮廓少见硬朗,身穿蟒袍的大太监,怀揣着一册文书微微躬身步履沉着的走入暖阁内,在天启帝身畔低声说道:“官家安心,那逆臣已经走了……”

    天启帝怔怔的抬起头,意义不明的望着这个以往颇为得力的宦官。

    硬朗大太监被他看得莫名心慌,当下便单膝跪地,叉手铿锵有力的说道:“奴婢护驾不力,令官家受此委屈,万死难赎其咎!”

    皇宫大内里能混出头的,就没有蠢人。

    这个硬朗大太监就是绝顶聪明的聪明人,聪明到清楚自己就是官家用来制衡刘知恩的棋子,所以凡是与刘知恩沾边的人和事,他都必须要反对,哪怕是不能明着反对的人和事,他也必须要表露出不满的态度来。

    天启帝默默的将目光投向他怀里的文书,声音有些嘶哑的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硬朗大太监立马双手将文书呈给天启帝:“回官家,此乃那逆臣要的宫中内侍人数……”

    他顿了顿,异常知情识趣的低声道:“官家放心,这份奏表上的人数,奴婢悄悄削减了一半,纵是叫那逆臣拿了去照此削减人数,也绝不会堕了天家体面!”

    天启帝默然无语的翻看着文书,却被文书上那个削减了一半仍显触目惊心的数字,深深刺痛了双眼。

    他去岁立后、妃嫔有三,膝下唯有两个公主和一个不满周岁的皇子,而后宫当中除了他这一家子之外,便只有几位先帝的老太妃。

    他这还是第一次知晓,宫中服侍他们这十来个人的,足足有近四万内侍!

    天启帝合上文书,闭上眼睛声音低沉的呼喊道:“来人!”

    两名孔武有力的大内侍卫按刀入内,叉手行礼。

    天启帝轻轻挥手道:“将这不知所谓的狂徒叉下去,仗毙!”

    “喏!”

    两名大内侍卫大声应诺着,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将满脸愕然、不知所措的硬朗大太监按在地上,往暖阁外拖……他们不爽这个小人得志的狗东西很久了!

    硬朗大太监被拖行了一段距离,才陡然醒悟过来,官家这不是在吓唬他、敲打他,而是真要把他乱棍打死,登时就吓尿了,慌忙哀声求饶:“官家饶命、官家饶命啊……”

    天启帝就像睡着了那样,闭眼抱着文书倚在太师椅内不为所动。

    直到硬朗大太监将要被拖出暖阁大门时,他才轻声开口道:“罢了……”

    两名大内侍卫立刻停下脚步,按着硬朗大太监等待天启帝的下一步指示,硬朗大太监则是拼命的挣扎着给天启帝磕头谢恩。

    天启帝挥手:“不用谢朕,饶你一命的是太师而非朕……打入皇庄担粪,永不擢升、永不外放!”

    硬朗大太监心头苦得如同吃黄连,却不敢多言半个字儿,只能磕头谢恩。

    待到两名大内侍卫将其拖出暖阁之后,天启帝才睁开眼,正了正坐姿轻声呼喊道:“来人。”

    一名小黄门瑟瑟发抖的应声入内:“官家。”

    天启帝:“传旨司礼监,彻查宫中所有内侍人数,拟定裁撤半数内侍,发放路费与安家费遣回原籍,由司礼监开具路引,着地方官府妥善安排这些内侍……”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思虑周全后补充道:“不愿归乡者,可前往艮岳皇庄颐养天年,除路费与安家费之外,每人拨发田地五亩安身立命,直至其百年之后,收归皇庄!”

    “着司礼监尽快拟定章程,呈报朕审阅!”

    小黄门松了一口气,叉手行礼:“喏!”

    小黄门刚刚退出暖阁,天启帝再次轻声道:“来人!”

    又一名小黄门躬身入内:“官家。”

    天启帝:“传朕口谕给户部侍郎邱信,明日大朝会提议晋威武郡王兼太师王文,为淮王兼国师加骠骑大将军,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喏!”

    天启帝:“来人!”

    “官家。”

    天启帝:“拟旨,淮王王文,匡扶社稷、公忠体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特赐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假节钺用天子銮驾!”

    “(咕嘟)喏…喏!”

    天启帝:“来人!”

    “官家。”

    天启帝:“传旨礼部尚书季节,增郊祭(古来最高祭祀等级的国祭,分春夏秋冬四祭)……中元祭,亲祭(天子)六引(朝臣),神主黄山府君!”

    “喏!”

    天启帝:“来人!”

    “官家。”

    天启帝:“传旨礼部尚书季节,整备仪仗、起草祭文,护送朕之衣冠,赶赴黄山光明顶行封禅大典!”

    “喏!”

    天启帝:“来人!”

    “官家。”

    天启帝:“传旨给户部尚书周铭、兵部尚书蒋义,速议西北战事,筹措粮饷、振奋军心!”

    “喏!”

    天启帝:“来人!”

    “官家。”

    “传朕口谕给右丞余深,明日朝会提议淮南江南免赋降恩、抚慰百姓……”

    天启帝有条不紊的逐一颁布诸多政令,在心头低低的呢喃道:‘太师,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

    王文自皇城大内出来,骑跨着墨麒麟走了一趟驻扎于黄河南岸与秦王对峙的种师道大营,在表述了西北事变以及西军虎符的佐证下,从其手中获得手书一封,带给当前坐镇西军的宣抚副使种师中,亦是种师道胞弟。

    他从种师道大营出来之时,以敖青为首的黄河水府一干妖兵妖将,以及以支柏青为首的一干太湖水府的妖兵妖将,已经等候在墨麒麟左右。

    两年半之前,荡魔将军府麾下三路水军倾巢而出,不过六千之数。

    而今单单只是黄河水府和太湖水府这两路水军,便有万五之数!

    如今的荡魔将军府麾下,可不再是三大水府……

    而是五大水府!

    “参见大将军!”

    两大水府之主带头行礼。

    王文笑了笑:“你们来得倒是挺快……”

    敖青恭恭敬敬的答道:“大将军相召,焉能有丝毫拖延!”

    支柏青也点头道:“启禀大将军,末将北上途中撞见白府主一行,他请末将禀报大将军,它们须臾便至!”

    敖青闻言,赶紧说道:“请大将军放心,我儿敖涟也必定在赶来的途中,绝不敢误了大将军的大事!”

    当年王文擢升它为黄河河伯入主黄河之后,白子墨就接管了它的洪泽湖水府。

    而空出来的巢湖,王文则交给了敖青之子敖涟,也算是间接性的子承父业。

    如此,既化解了这些妖王长期盘踞一方尾大不掉的隐患,又给了它们一个传承家业的希望。

    再者说,敖涟那个憨头憨脑的小小家伙儿,王文使着也顺手……

    “不必多虑。”

    王文淡笑着摆了摆手:“我从不怀疑敖涟的忠诚,只要天亮前能赶到此地汇合就行了。”

    “大将军对敖涟的栽培爱护之情,远胜末将,末将代敖涟,拜谢大将军。”

    王文:“都是自家人,见外了……”

    他翻身骑跨到墨麒麟背上,说道:“时间还早,你们且在此地等我,我去去便来!”

    “恭送大将军!”

    王文点了点头,轻轻一甩缰绳,越发神骏威猛的墨麒麟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火光极速掠过黄河,消失在苍茫夜空之中。

    不多时,王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蓟州秦王府书房门外。

    书房内阅览文书的秦王听到陌生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愕然了几秒钟,随后便“啧啧”的笑道:“王大将军好兴致,半夜遛弯遛到蓟州。”

    “你倒是处变不惊……”

    王文自来熟的上前,提着一把椅子坐到秦王对面,扫视他书案前那堆积如山的文书,笑道:“如何?半壁江山也不好坐吧?”

    “老子有云:‘治大国如烹小鲜’。”

    秦王不无感慨的说道:“本王火候儿不足,便只能胡乱搅和一通了!”

    王文摇头:“别这么贬低自己,华北、辽东这两年在你的治理下,百姓的日子过得着实还不错。”

    秦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欣然道:“能得王大将军这一句评语,本王这两年的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便值了!”

    王文笑道:“大家都是裱糊匠,少捧杀我!”

    “哈哈哈,缝补匠……”

    秦王拍案大笑:“妙,这个词儿真妙!”

    王文悠然的靠在椅背上,问道:“你近来过得如何?有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吗?”

    秦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惊喜莫名的问道:“大将军肯襄助小王?”

    “嘁……”

    王文撇了撇嘴:“你在想屁吃!”

    秦王迷惑的上下打量他:“那大将军这是……”

    王文略一沉吟,直言道:“有得道高人告诉我,世道有变,恐会江山易主、天下板荡,我顺路来瞧瞧你,看你这边有没有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物……我不插手你们兄弟俩争家产,我也不允许任何邪魔外道来叉手你们兄弟俩争家产,无论是对你,还是你那十二弟,都一样!”

    “这……”

    秦王被他说得都糊涂了:“大将军说的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物,到底是何事?”

    “听不懂?”

    王文释然道:“看来是没有了。”

    他沉吟了几秒钟,就地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一指,大股泥土便像是泉水那样涌出地毯,在秦王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一座一尺多高、身披文武袖的栩栩如生石像。

    王文旋即轻轻的一招手,石像便稳稳当当的飞到了书案上,他盯着这尊石像,双眸金光一闪,石像的双眸之中便亮起一抹金光,旋即隐没。

    “此乃我的开光神像,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不可力敌的妖魔鬼怪,危及到你以及你麾下大军的安全,便向此像奉上一柱清香,默诵我名,我便会前来助你!”

    “这……”

    秦王的目光在王文与石像之间徘徊了几圈,而后心服口服的拱手道:“大将军大义,小王……心服口服!”

    王文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我知你当初起兵靖难,是既不忿柴恒的大逆不道手段、也是想为自个儿争上一口气,但柴恒身死已经快三年了,再大的气性,也该消气儿了,继续打下去,除了白白的战死兵将、消耗国力,毫无意义!”

    “平心而论,你比你十二弟,更适合做皇帝,只可惜你运道差了些,当初你人不在京城,没轮到你……”

    秦王听到这里,忽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言语:“大将军这是想劝小王罢兵投降吗?”

    “我没那个意思……”

    王文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我既然说过不插手你们兄弟俩争家产,那就绝不会插手,我只是想说,你们兄弟俩干得其实都还不赖,如果能一直维持当下这个状态也不错,反正左右都是你们柴家的江山,没道理非要为了一把椅子,亲兄弟掐你死我活。”

    “倘若你愿意罢兵休战、还天下一个太平,我愿给你们兄弟俩做个中间人,请求你十二弟将华东、辽东这片划为你的封国,除了名义上你依旧是大周的藩王,其余一切都可以维持当下的现状,直到你百年之后,你的子嗣依然能在华北与辽东之间选择一地作为封国……”

    “只要大周不倒、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便保你这一脉周全。”

    “纵是大周覆灭,我依然能承诺,保你这一脉平平安安的流传下去,绝不在外力的干扰下绝嗣。”

    “你应当知晓我另一个身份,知晓我王文没有说大话!”

    秦王惊疑不定的看着王文,心头一时之间千回百转、顾虑重重:“大将军此赤诚之心,小王五体投地、佩服之至,只是兹事体大,大将军可否容小王一些时日,好生斟酌一二?”

    王文说得没错,仗打到这个地步,对他来说的确已经是形同鸡肋、毫无意义!

    但造反这种事,哪里是他说造就造,说不造就不造的?

    你当十几万兵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拎着家伙事儿跟他一条道儿走到黑,是过家家呢?

    信不信前脚传出他想要投降天启帝,后脚他就得在中军大帐乱刀遇刺而亡,且立马就会有人跳出来宣称他是遭天启帝暗杀,将继承他的遗志,将造反这件伟大的事业进行到底?

    不过王文若肯给他和他那十二帝做个中人的话,此事的确是大有可为!

    可他又如何能肯定,王文是真心帮他,而不是想把他骗到京城关起来杀?

    说到底,他与王文仅仅只见过两面,没有多少交情可言……

    “随便你!”

    王文无所谓的扬了扬下巴:“只要你们不开战,你考虑个十年八载都没问题,但倘若你们动了兵、开了战,那就别来找我了,只要死了人,你们兄弟俩谁生谁死,都不关我的事!”

    秦王见到他这个态度,忐忑的心绪逐渐放平下来。

    他现在终于将王文的言语,信了八成……

    虽然他依然想不明白,王文为什么要来管这件事。

    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王文来管这件事,能有什么好处呢?

    “大将军的话,小王牢记于心,回头一定仔细思量,但凡能有一线希望还天下太平,小王都绝不会辜负大将军的美意!”

    秦王郑重的揖手道。

    “行,那你继续忙你的。”

    王文起身:“我就先走了!”

    秦王愕然的跟着起身:“大将军难得来一趟,无论如何也得喝杯薄酒在走啊?”

    王文失笑道:“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个操性……走了!”

    他一扭头,身形登时化作一道流光,掠出书房。

    秦王追出书房,就见到夜空下一道火光,好似彗星划过天际般,极速掠向南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随性而来,兴尽而去!”

    他由衷的叹服道:“真乃奇人也!”

    适时,一大帮全副武装的精兵强将火急火燎的涌过来,为首的一员银甲小将满面煞气的左右四顾:“父王,刺客身在何处,儿这便将他大卸八块、剁成肉糜喂狗!”

    秦王注视着银甲小将,有心申饬,可话临出口之际又觉得索然无味。

    他就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心下暗道了一句:‘似王大将军这等不世出的奇人,他若想害谁,纵使拥有千军万马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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