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wangshugu.info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娘子,别这样!-> 第556章 洛玉衡为宋言纳妾(多谢不管不顧不理好几万点币的打赏) 第556章 洛玉衡为宋言纳妾(多谢不管不顧不理好几万点币的打赏)
- 说到克夫的时候,面上表情便有些自怨自艾,倒是透出几分我见犹怜。
便是宋言,一时间也不好继续斥责。
虽然只是短暂的说了一会儿话,但宋言能看的出来,这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看起来她是在调查自己,言语中也不乏挑衅,可所说的话就像是在刀尖旁边跳舞,看似危险却始终不会真个触及到宋言的斩杀线。
“倒是个聪明的。”
宋言面上凝重稍缓,原本笼罩着整个客堂的压力也逐渐散去,崔世安喉头拼命蠕动着,吞咽着口水。
身上的压力虽然减轻,可精神上的惊惧尚未完全散去,脑海中依旧是嗡嗡作响,崔世安想不到不过一年不见,曾经还一起纵情饮酒的赘婿,现如今居然已经变的如此可怕,当真不愧是绞杀过十数万匈奴,十数万女真,数万倭寇的京观狂魔,宁国第一刽子手,变脸那一瞬,崔世安只觉眼前都变的一片血红。
似有尸山血海冲着自己涌来,耳畔甚至能聆听到那些为宋言所杀之人濒临死亡的哀嚎。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杀人过多才会产生的煞气?
当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便在这时,宋言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娘子说的没错,本王不信什么神鬼之说。若是这世上当真有鬼神,那每日来找本王寻仇的厉鬼怨魂,不知会有多少,可惜,迄今为止本王还从未遇到过。至于克夫这种说法,本王更是不会放在心上,无非便是一些巧合,在某些有心人的恶念之下,变成一把扣在女子脖子上的枷锁。”
这样的话,让崔三娘子不由挑了挑眉。
自从三个未婚夫接连去世,克夫之名便一直伴随左右。
崔三娘子不怎么外出,家宅婢子,下人,也不敢在其面前说什么克夫之言,然而崔三娘子却是知道,那些婆子婢女没少在背后编排她,私下里嘀咕她命不好……自己命不好也就罢了,偏生还害了三个极好的郎君。
便是兄弟,父母,虽对她多般心疼,可多少也是觉得她当真是有克夫命格在身上的。
崔三娘子便不明白了,第一个未婚夫是战死沙场也就罢了,第二个,第三个未婚夫,一个猝死教坊司,一个死在青楼女子的肚皮,两人皆是精泄如崩,气随精脱,脏腑失衡,心脉骤停……这是典型的房室卒厥,也叫交接猝死症,更寻常一点的叫法便是马上风。
这和她这个未婚妻有什么关系?
是她这个未婚妻,让这两个未婚夫到青楼中寻其他女子玩乐的吗?
为何连这两人的死,都要在她的头上扣一个克夫的罪名?
算下来,到现在克夫的罪名在她头上已经戴了十几年,大抵这辈子是摘不下来了。
只是,崔三娘子怎地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不相信自己克夫的男人,居然会是眼前的燕王殿下。
一时间,但觉芳心中微微悸动,有种委屈终于可以宣泄的滋味。
若说之前,在崔三娘子眼中宋言单纯只是联姻和交易的对象,那么现在,心中好似真的多了一点好感。
“只是,三娘子为何非要本王娶你?”宋言的声音还在继续:“以崔家之财富,一千万嫁妆宣扬出去,偌大宁国想要娶三娘子之人,怕是能从东陵排队到平阳,又何必嫁给本王这样已有正妃,次妃,侧妃之人?便是三娘子嫁过来怕是也只能做一夫人,岂不委屈?”
对一个王爷来说,夫人指的可不是当家主母,更不是正堂大妇,身为燕王宋言可以有一个正妃,一个次妃,两个侧妃,四个夫人,以及无数侍妾,所谓夫人大概也就是良妾,贵妾级别吧。
终究是妾。
对崔家这样的大族来说,嫡长女还是唯一的女儿做妾,多少是有些辱没了。
至于想要求娶崔三娘子之人能从东陵排队到平阳,也算不得夸张,这世上多的是想要一飞冲天,一夜暴富之人,只要崔家当真拿出一千万,谁还会在意什么克夫不克夫?
宋言面色和煦,仿佛刚刚生气的并不是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三娘子何不从中挑选一心悦之人,亦或是喜欢三娘子之人,如此感情美满,琴瑟和鸣,相守一生,岂不美满,何至于要困顿于王府之中受苦?”
“心悦?”三娘子姣好的面上略微有些嘲弄:“喜欢?感情?”
“王爷说笑了,妾身从不在乎感情这种脆弱的东西,对我来说谈感情实在是毫无意义,远远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相比较什么喜欢,妾身更愿意选择一名强大的,能够乱世中带给妾身和崔家庇护的男子依附,而不是去指望什么虚无缥缈的感情。”
就像是曾经,亦是有不少所谓的青年才俊,对其赠诗送词,所做词句大多肉麻。甚至当面对她告白,表示心悦于她的男子也有不少。
一个个的,那感情仿佛比天高,比山重,比海深;可,当她有了克夫之名,堪比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感情顷刻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那曾经于跟前献媚的男子更是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三娘子便不再相信所谓的感情了。
感情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还不如展现出自身的价值,然后用利益将自己和一个强大的存在牢牢捆绑在一起,如此至少可以在乱世中保自己和家族平安。
总之,这时候的三娘子,多少是有些极端的。
不过,三娘子的这一番话却是让宋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当然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反驳,短暂的沉吟少许时间,宋言再次开口:“三娘子有言,要展现自身价值……”
“于本王而言,价值不仅仅只是一些黄白之物,一个人的眼光和见解,更是无法替代的宝藏,我观三娘子亦是聪慧之人,不如三娘子来说一说眼下,本王封地如何?”
“燕王殿下封地,亘古未有。”崔莺莺知晓这是宋言对她的考校,当下柔柔一笑,侃侃而谈:“自古以来,藩王爱民者虽不多,却也有之,然从未有一人之封地似王爷这般,明明刚刚遭遇劫掠,户口减半,可百姓依旧安居乐业,面上不见哀色,反倒充满生机。”
“王爷封地,军备强盛,为宁国之最,甚至远超皇城三卫和众多边军。封地之中官吏清廉,一路行来不见恶意索贿之差役,不见扰民劫粮之匪军,足见王爷治下军政严明。”
“妾身曾经跟随族中亲眷,走南闯北,但见宁国各地官吏如豺狼,军队如匪寇,抢粮,抢钱,抢女人之事时有发生,或许正是因着王爷治军严明,麾下官员尽皆奉公守法,整个安州平阳才能在刚刚遭遇大难的情况下,依旧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相。”
“然,燕王殿下封地之中尚有不足之处。”
宋言微微颔首:“三娘子请讲。”
“首先,军费问题。”三娘子便继续说道:“以现如今安州平阳两地户口,每年征收的税银税粮,根本不足以养活五六万大军,不知妾身说的可对?”
宋言再次点头,零头都不够。
“现如今王爷豢养军队所耗费的钱财,一部分乃是东陵城中,黑虎帮,青龙帮的捐赠,以及王爷和次妃大婚之日百官的贺礼;一部分是晋地孔家,平阳张家的捐赠;还有一部分是王爷在安州平阳,抄没钱耀祖,马志峰,黄家,还有诸多官员所得,可是如此?”
“不错,正是如此。”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三娘子微微吐了口气,粉嫩的舌尖润了润嘴唇,大抵是说的话有些多了,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宋言便冲着紫玉使了个眼色,紫玉便下去为崔莺莺准备了一壶香茗。
吹了吹杯盏上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崔莺莺这才继续说道:“这些钱的确是不少,可终究只是一次性的进账,早晚会有用完的时候,至于接下来的时间,王爷应是准备用张家,孔家,沈七,还有林姨娘这边行商,每年得来的分红,来支撑军队的粮饷和武器装备,妾身所言无错吧?”
宋言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无错。”
这女人的眼光,当真是让宋言意外,没想到居然能看的这么深。
“表面上来看没什么问题,王爷的安排颇为妥当,但实际上这等于是王爷在用自己的钱养活自己的兵。”崔莺莺缓缓说道。
宋言眉头紧皱:“用本王的钱养本王的兵,这有什么问题吗?”
“以普遍性而论,没什么问题。”崔莺莺笑道:“但,王爷莫要忘了,您现在是大宁的王爷,为宁国镇守边关,陛下给了您充足的权力。”
“您庇护了整个安州和平阳,那么从在安州和平阳谋生之人身上抽取税收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崔莺莺的声音不急不缓,显然这些事情她早已在心中计算过了,说起来也是有条不紊:“王爷依靠商业行动来养兵,一时来看没什么,但须知现如今商业活动风险极大,便是崔家也不敢保证每一次跑商都能成功,而一旦失败,带来的损失便会十分惊人。”
“而王爷的钱袋子也要往下瘪一截。”
“也就是说,这种以商养战的策略,抗风险能力太弱。”
“王爷的敌人,诸如杨家,诸如晋地的一些商贾世家,诸如匈奴,女真,倭寇,他们往往只想着如何除掉王爷这个人,是以多用暗杀之术,若是让妾身来操纵,只要花费十万白银,便能从江湖上收买一大批武林高手,妾身不会将目标放在王爷身上,而是盯死张家,孔家,沈家和林姨娘的商队,王爷的基本盘在辽东,便是王爷可以安排一部分兵卒跟随,数量也绝对不会太多,如此只要一年成功截杀几次,王爷的钱袋子怕是就要空了。”
崔莺莺的声音不大,却是让宋言的瞳孔都为之一缩。
一年几次?
就像张家,一年跑商实际上也就几趟而已。
若是每次都被劫掠,那当真是要无钱养兵了。
当兵的,无粮无饷,便是还继续愿意为自己卖命,还能保持多少战斗力?
这一点,的确是宋言的疏忽,以为只要随行护卫足够,便不用怕什么沿途山匪,却是忘了还有这一点釜底抽薪之术。
“我知王爷是体恤治下百姓,不忍加重百姓负担,然自古以来,以税收养兵才是最稳妥之法。”崔莺莺继续说道:“当然,妾身并不是要让王爷提高农税,百姓身上的负担已经足够沉重,继续加税无非是官逼民反,妾身说的是……商税。”
“妾身本就出自商贾之家,按道理妾身不应该如此说,但也正是如此妾身才能知晓一个大商贾一年的收入是何等恐怖,单单以平阳张家为例,张家一年所收获的净利润,怕是比平阳城一城之百姓还要高。”
“从古至今,君主轻贱商贾,商税大多低廉,然大汉王朝在重农的同时,也鼓励商业发展,商税也从大楚王朝的三十税一提高到十税三,是以大汉王朝国库年年充盈,即便是汉朝末年,天下动乱之时,国库存银依旧足以支撑数十万大军,还让大汉在群雄环伺,内外皆敌的情况下,支撑了三十年。”
“而大吴王朝自太祖皇帝时期,便直接下令将商贾贬为贱籍,商税又重新恢复三十税一,后果便是大吴王朝的国库,几乎年年缺钱,只能不断在贫苦百姓头上加税,到大吴末年之时,却是连军饷,官员俸禄都发不出,导致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乱民。”
“至于我大宁,太祖并未轻视商贾,商税虽不及大汉王朝十税三那么高,却也有十税一,是以大宁前几位君主时期,也不算缺少银钱,可自从仁宗取缔商税之后,大宁年年入不敷出,到当今陛下时期发展到极致,若不是陛下借着王爷之手,堆了好几座京观,抄家灭族一大群官员,怕是国库现在连一只死老鼠都寻不到的。”
“而隔壁赵国,虽说军队孱弱,然极为重视商业,商税高达恐怖的十之四五,可商人却并未因此作乱,相反赵国却是成了中原四国之中最为富庶的存在……前些年楚国发兵拿下赵国四座城池,赵国直接表示愿意以四千万贯重新买回来。”
“气的楚皇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直骂赵国皇帝汝母婢也,甚至还连骂了几次:他奶奶的,有钱了不起啊!”
宋言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莫名感觉有点好笑。
“可偏生,楚皇还不敢不答应这个要求,因为赵国已经私下里安排人同楚国边关的将军接触,每次见面礼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送,若是千万贯砸头上,楚皇还真担心边关的将军会扛不住诱惑,直接来一出投敌叛国。”
宋言咧了咧嘴,不知该说什么,千万银砸头上啊,这种情况下谁敢赌边关将军绝对忠诚?
“甚至说,接下来几年时间,楚皇也绝口不提继续攻打赵国的事情,多是担心边关将军,兵士,会被赵国那数之不尽的银钱给砸晕了脑袋。”
“由此可见,商税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宁国彻底走向衰落,便是从废除商税开始!”
“隆泰帝,元景帝,宁和帝数次想要重开商税,可每次只要提及,便会被百官劝谏,言朝廷不能与民争利。”
“然而真实原因却是,这些大商贾背后多有朝堂重臣支持,年年孝敬,甚至还有分红,所谓朝臣多是大商贾的朝堂代言人,他们本就是既得利益之人,商税又怎是与民争利?那是同他们争利。这一点,想必王爷在东陵城抄家灭族的时候也有体会,那些朝堂大员,家宅私产动辄上百万,若是纯靠俸禄,佃租,如何会有这般巨额资产?”
“所以王爷想要有稳定收入,必须从商税上下手,正好陛下给了王爷自由纳税之权力,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宋言重重吐了口气,看向崔莺莺的视线都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说,一个穿越者能有这等见识还算正常,毕竟穿越者有着超越时代的见识,可崔莺莺一介女流,又怎会有这样的远见和格局?
“冒昧问一下,三娘子这些究竟是从何处学来?”宋言有些好奇。
“不怕王爷笑话,自从有了克夫这个名头之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为人指指点点,是以妾身便不怎么出门,闺阁之中便多读书以消磨时光,尤好读史书。”崔莺莺笑了笑:“以史为鉴,总是能比旁人多一些阅历的。”
宋言点头:“本王的确准备重开商税,可按照三娘子所言,这岂不还是在以商养兵?”
“的确如此,但却是将其中的风险无限分散,便是偶有商贾倒霉,于整体并无太大影响。”
“还有一个问题……商税重启之后,一旦物价上涨该当如何?总不能本王安排兵卒强行要求商贾降价吧?”
对宋言,崔莺莺也是有些震惊的,自己只是刚说重开商税,这位王爷便能立马想到可能面临的问题。
“强行派兵镇压,是最下策的手段,摄于兵锋,商贾自会降低货物价格,但他们却可以借口货物已经卖完,从而罢市。”崔莺莺稍一思索便继续说道:“一旦罢市,那王爷封地之中民生将会彻底被扰乱,百姓将面临无粮可买,无衣可穿,无药治病之局面。”
“这个问题,妾身之前只是浅浅想过,是以对策只有两条。”
“第一条,在加征商税的同时,抬高一点商人的地位,诸如将商人移除贱籍,令商人之后代,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当然为避免官商勾结,一旦为官和家族需将商铺,商队变卖,从此不再染指商贾之事。”
官员不得经商这一条律法,宁国是有的,虽说用处不大。
“此举,多少可以降低商人的抗拒之心。”
“第二条,在事关百姓民生的一些重要商业领域,诸如医药,粮食,食盐这些,王爷可以联络忠诚于您的张家,宋国公府,孔家和沈家,成立联合商会,包括王爷在内,都各自占据一定的比例,以孔家沈家的影响力应是能调配过来大量的物资,以低一些的价格售卖,无非便是利润少一些,却也绝不会亏本,至于其他商贾,眼见有低价物资售卖,而粮食,食盐这些又是有一定存储期限的,若是一直卖不掉便只能砸在手里,不得不跟着降价,如此便能起到平抑物价的作用。”
“若是再打出官方名义,还能趁机收拢一波民心。”
“若是可以,我还觉得燕王殿下可以做的更过分一些,最好将盐,铁,酒水,全部收归官营,翻阅历史,凡是盐铁酒专营的王朝,基本都不需为银钱发愁。”
宋言喉头微微蠕动,这崔莺莺,当真是一次又一次的震惊了她。
这不是国企吗?
“联合商会的具体决策,应由各家商议决定,根据各家出资不同,分别拥有不同的决策权,一些有争议的事情,根据投票决策的结果来安排……”崔莺莺继续说道:“当然,作为王权的代表,燕王殿下必须拥有最高决策权,也就是说在出现争议的情况下,王爷可以乾纲独断。”
“在其他各家都同意的情况下,王爷也可以直接将决议推翻,如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商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尾大不掉的情况。”
嗯,一票否决权也出来了。
“三娘子,冒昧问一句……”宋言眨了眨眼:“大锤加小锤加宫廷玉液酒是多少钱?”
“什么?”崔三娘子一愣,不明白宋言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个不看春晚的,宋言便换了一种问法:“一坤年是多少年?”
“嗯?”结果崔莺莺只是歪了歪头,满脸狐疑。
好吧,当真不是穿越者。
那就只能说,这个女人的思想,当真超前。
“言儿……”
便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抬眸望去居然是洛玉衡。
只是此时的洛玉衡,面上却不见多少温柔,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玉衡……”宋言也是一愣,便起了身:“你怎地到这里来了?”
虽说洛玉衡还是住在王府,但按照规矩,成婚之前,新娘新郎最好不要见面,是以这几日两人都尽量避开。
“杨家来人了。”洛玉衡缓缓吐了口气:“你在招待崔家两位贤侄,我便先接待了一番,瞧你许久不曾从客堂走出便借口过来看看,却是没想到会听到崔家侄女这样一番话。”
崔莺莺的姑姑,是宁和帝的淑妃。
洛玉衡是宁和帝妹妹,叫一声侄女倒也不为过。
视线落在崔莺莺身上,两人连忙见礼。
洛玉衡点点头又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宋言:“言儿,这件事,我便替你做主了。”
“在我们的婚事结束之后,你便将崔莺莺娶进王府。”
宋言面色一滞,刚想说话,洛玉衡却是摆了摆手:“身为燕王,你可以有四个夫人,便许崔莺莺一个夫人之位,而且还是第一夫人。便是言儿以后又有了其他夫人,也绝对不会越过你去,崔家姑娘,这样安排,你可还满意?”
洛玉衡冲着崔莺莺问道。
这个女人,极为聪慧。
不仅仅只是商贾之道,便是对国家大事,对政务方面似是都很有见解。
这样的女人,要么留在言儿身旁,要么,就只能除掉。
若是落入其他势力手中,威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