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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5章 陈恭澎的情报
-     客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冽的光。
 
 陈恭澎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杯的边缘,杯壁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头的紧绷。
 
 “李主任,您要的华北区情报,我倒是想起几桩,上个月军统在北平前门大街设过一个临时联络点,不过只启用了三天就撤了,还有,他们计划往天津运一批药品,可听说半路被截了,具体去向我也不清楚……。”
 
 他说得分明,细节甚至精确到联络点旁边有一家茶馆,可每一个字都在避开关键——临时点的撤离时间、药品的真正接收人,这些能牵出整条情报线的信息,他半个字都没提。
 
 李士群坐在对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在敲打陈恭澎的心理防线。
 
 他盯着陈恭澎的眼睛,见对方眼神始终躲闪,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里早已了然。
 
 等陈恭澎说完,李士群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语气听不出喜怒:“陈先生倒是记得清楚,连茶馆的名字都没忘。”
 
 陈恭澎心里一紧,连忙补充:“也是偶然记下来的,毕竟当时怕出差错,多留了个心眼。”
 
 “哦?”
 
 李士群抬眼,目光锐利如刀,“陈先生,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与你合作的。”
 
 这话一出,陈恭澎微微一笑,,端着茶杯的手微抖。
 
 他没想到李士群的眼睛这么毒,胃口也很大。
 
 李士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放下茶杯,声音沉了下来:“陈先生,我要的不是这些过期的、没用的消息。你在军统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只知道这些,别再跟我耍滑头,否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陈恭澎强压着心慌,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李主任,我真的没藏着掖着,凡是我知道的情报,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李士群点了下头:“既然陈先生说知无不言,那我们继续聊一聊鬼狐,我对这个人相当感兴趣。”
 
 “关于鬼狐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陈恭澎苦笑道:“我把报喜鸟都给了你们,你们抓到她之后,自会知道鬼狐的一切。”
 
 “陈先生是不是故意为之?”李士群若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什么故意为之?”陈恭澎一脸茫然。
 
 “你明知道虞墨卿身份特殊,连日本人都不想动她,你却说她是鬼狐的下线,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李士群声音带着几分阴冷。
 
 “李主任,陈某绝对没有说谎,虞墨卿是军统培训班毕业的,后来成了鬼狐的下线兼报务员,此事绝对属实。”陈恭澎暗暗乍舌,听李士群的意思,好像日本人都不愿意抓虞墨卿。
 
 也是,虞墨卿是虞家的千金小姐,而虞家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就连校长都对虞家十分看重,日本人又岂会为了蝇头小利,与虞家交恶。
 
 小木楼。
 
 李季和虞墨卿坐在房间的木椅上。
 
 虞墨卿点了一根檀香,檀香味儿飘散在房间。
 
 “军统上海站站长陈恭澎被捕,他没有扛住76号的酷刑,把你的身份给卖了。”李季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铁骨铮铮的陈恭澎,怎么突然间就投诚了,是真的扛不住酷动,还是像王天目一样,假投诚真卧底?
 
 “他为什么要出卖我?”虞墨卿神情涌过一丝丝疑惑,按理说,她又不是军统的重要人物,也不是高级特工,出卖她有什么意义?
 
 “是我连累了你。”李季心如明镜,因为虞墨卿是他的人,所以才被陈恭澎卖给了76号。
 
 “哦。”
 
 虞墨卿似乎明白过来,却没有抱怨,因为她心里清楚,当她跟着李季与军统决裂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是军统的人了,迟早有一天会站在军统的对立面。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堂堂一个军统站长,为了苟活于世,竟然以这种方法把她出卖给了76号。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的线人送出消息,日本军方高层不同意抓捕你,因为他们想要与虞家进行合作,相比之下,你的军统身份显得微乎其微。”李季道。
 
 闻言,虞墨卿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她最后的护身符竟然是家族。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她的兄长是上海工商总会的会长,虞家又是上海滩响当当的实业家族,不管是山城政府,还是日本人,都要给虞家几分薄面的。
 
 “下一步,怎么办?”虞墨卿看向李季,在他们俩搭档的这一年,几乎所有事情都是李季拿主意,她来执行。
 
 “你先在这里安顿住下,我会通过内线在日本人那边运作,确保你的人参安全。”
 
 “如果真到了事不可为的那一天,你就去山城,以虞家的身份地位,你在山城的安全会有保障。”
 
 李季决定先静观其变,若是日本人那边真的要抓捕虞墨卿,他再想办法通知她离开上海。
 
 “去山城?”
 
 虞墨卿美眸带着一丝惊讶。
 
 她从小生活在上海滩,偶尔也随船队出洋,却唯独没有去过山城。
 
 而且,她不想离开李季,毕竟两人合作一年,她已经习惯了与李季一起共事。
 
 “对。”
 
 李季缓缓道:“武汉马上就要被小鬼子占领,不然,倒是可以送你去武汉,有白虎和安靖江她们照应,我也能放心。”
 
 “我……我不想离开上海滩。”虞墨卿鼓起勇气,一双美眸不甘示弱的与李季对视。
 
 “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为的地步,你必须走。”李季声音带着一丝毋庸置疑。
 
 言毕。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去了山城之后,组建一支情报小组,专门负责与上海这边联络。”
 
 虞墨卿没有应声,她一点儿也不想去山城,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车马慢书信远的时代,这一去,她与李季再见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而且,这也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她怕这一走,与李季再也见不着。
 
 毕竟干他们这行的,危险无处不在。
 
 “我想留在上海滩。”虞墨卿美眸闪过一丝坚定。
 
 “你是特工,也是军人,服从命令。”李季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虞墨卿出任何事情,而且,她去了山城之后,以她虞家千金的身份,一定能在上流社会混的如鱼似水。
 
 虞墨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只要不离开上海滩,我可以不出门。”
 
 “就算你一天到晚不出门,76号的特务也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你。”李季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
 
 “我会小心,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杀身成仁,绝不连累你。”虞墨卿声音带着一丝坚决,美眸中泛着一缕刚绝。
 
 “唉……。”
 
 李季无奈一叹,从她的表情中,他当然看得出来,虞墨卿不止是说一说而已,而是真的有杀身成仁的勇气。
 
 “请长官放心,墨卿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家国天下的道理,日后若遭遇不可化解的危机,墨卿定不会长官失望。”虞墨卿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她想留下来,是因为鬼狐在上海滩,所以,真有那么一天,为了他,她甘愿杀身成仁,一则报效党国,二则保全他。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抗战才刚开始,留得有用之躯,方能报效国家。”李季道。
 
 “是。”虞墨卿轻轻点了下头,但眼中的倔强却不曾淡去。
 
 这时。
 
 李季话音一转:“我在来之前,去了一趟你住的地方,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你焚烧的文件灰烬,我倒在了垃圾堆,房间也收拾整齐了。”
 
 “明天你用公用电话,给你家打一通电话,就说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想去郊外散散心,让他们不必担忧。”
 
 “另外,把电台组装起来,继续呼叫白虎,至于青训班那边,你就别去了,我安排其他人接手,马鹏那边,我会重新选一名联络员。”
 
 “当下,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尽量少出门或不出门。”
 
 “是。”
 
 虞墨卿美眸泛过一丝丝喜色。
 
 听鬼狐这般安排,就知道他同意自己留下,这让她心中十分欢喜。
 
 “只是暂时留下,静观其变,真到了那一步,你还是得走。”李季道。
 
 闻言。
 
 虞墨卿心中刚升起的一丝丝欢喜,顿时烟消云散。
 
 接着,李季又问道:“和白虎还是没有联系上?”
 
 “没有。”
 
 虞墨卿轻轻摇头,她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呼叫白虎电台,但对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让李季十分担忧,也不知道蔡清溪她们怎么搞的,居然联系不上了。
 
 联系不上白虎,他就无法联系到安靖江。
 
 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没有改变?
 
 “继续联络。”李季心想再过几天还是联系沪上,他就只能派人前往武汉。
 
 “是。”
 
 虞墨卿轻轻点头:“我……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没事,陈恭澎只知道我的代号和大体特征,不知道我的掩护身份,而且,我在日本人那边有内线,若有消息,内线会及时传递情报给我。”李季道。
 
 虞墨卿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作为鬼狐的直属下线兼联络员,她能隐约猜到鬼狐的身份,却不会说出来。
 
 “长官多加小心。”虞墨卿的关心之言太多,但话到嘴边,似乎只有这一句可以说出口。
 
 “嗯。”
 
 李季点了下头,随即,他往房间看了看,道:“这里条件不如你的小洋楼,能住习惯吗?”
 
 “可以。”
 
 虞墨卿回答的很干脆。
 
 虽然她是名门千金,但能适应各种环境,再说,像这种红木阁楼,在法租界也算是高档住所,要知道,自战争爆发以来,租界人口越来越多,许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只能在巷子里搭篷布。
 
 “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去置办,但一定要小心。”李季叮嘱道。
 
 “我在这里储备了许多物资,没什么需要的。”虞墨卿落落大方的笑道。
 
 “以后可没保姆使唤了,洗衣做饭这些事得你自己来。”李季笑道。
 
 “这些事我都能做的。”虞墨卿轻轻一笑,她虽出身名门,却不是那些娇矜的大小姐,没那么娇气。
 
 李季微微点了下头,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句,商定撤退、接头等信号,他便准备离开。
 
 “长……你能不能留下……?”虞墨卿美眸闪烁着一丝丝希冀,她今天刚来到这里,一个人住有些……,毕竟是陌生环境。
 
 虽然她的话未说出口,但李季已猜到她要说什么。
 
 “行。”
 
 李季点了下头。
 
 随即,他去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下,准备打地铺。
 
 虞墨卿去把房门关上,把床整理了一下,脱掉高跟鞋,上床睡觉。
 
 李季直接和衣躺在地铺上。
 
 对他而言,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不管是地铺还是床,或者是土炕,他都能接受。
 
 虞墨卿睡在床上,假装闭上眼眸,其实一直在偷偷打量李季的表情。
 
 他虽然闭着眼睛在睡,其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大脑飞速运转,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也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规划着以后的方向。
 
 中夜。
 
 地上有点儿凉。
 
 哪怕是铺了一层被子,也还是有些冰凉,李季便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
 
 这一幕,落在虞墨卿眼中,心中很不是滋味。
 
 正当李季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在多方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时,突然,虞墨卿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来:“你……地上凉,你上来吧。”
 
 这话落在其他男人耳中,怕是赶紧上去了。
 
 但李季却是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他上去之后,很难坐怀不乱。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个把持不住,虞墨卿就惨了。
 
 “没事。”
 
 李季闭着眼睛回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就他和虞墨卿现在这种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突破屏障,毕竟女追男,隔层纱,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无能之辈……。
 
 虞墨卿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一片通红。
 
 要知道,她刚才的话,可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谁知道,他是一点儿也不领情。
 
 旋即,两人接着闭目假睡。
 
 凌晨一两点。
 
 两人从假睡进入梦乡。
 
 次日。
 
 天亮。
 
 外面灰蒙蒙的。
 
 李季从地铺上起来,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阴沉不定,似是要下雨。
 
 这时,虞墨卿也翻身下床,她把旗袍上领的盘纽系好,穿上高跟鞋,甩了甩凌乱的长发,拿一根皮筋把长发扎成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我要走了,你多加小心。”李季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房门,从房间出去。
 
 虞墨卿粉唇轻轻蠕动几下,却是没有说出声,她准备说,让鬼狐今晚再来陪她,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鬼狐有他的事要忙。
 
 旋即,她从房间走出来,站在阁楼护栏上,看着鬼狐下了阁楼,从院中出去,直至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来到外面。
 
 李季挥手拦了一辆黄包车,返回日占区。
 
 他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按照正常速度,他大概会在八点十分左右回到宪兵司令部。
 
 “师傅,快点儿。”
 
 “好的,您坐好。”
 
 “……”
 
 早上。
 
 八点左右。
 
 李季在宪兵司令部附近下了车,步行回到宪兵司令部。
 
 他从大门口进来,径直前往特高课办公楼,沿途不断有军官和他打招呼。
 
 毕竟他这个特高课的代理课长,在宪兵司令部还是排得上号的。
 
 来到特高课。
 
 他径直来到办公室坐下。
 
 佐藤香子已来到特高课多时。
 
 她站在办公桌前,柳眉紧蹙:“课长,您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要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备?”李季心想她又开始不懂规矩了,这些话也是她能问的,作为秘书,要学会少说多做,体会长官的意图,随时随地为长官提供服务。
 
 “您是知道的,这里是支那,到处都是反日分子,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佐藤香子说话间,竟梨花带雨的哭出声。
 
 这一幕,可把李季给看懵了。
 
 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还是在演戏?
 
 别说,她的演技比起龙泽千禧是一点儿也不逊色。
 
 甚至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我只是出去找女人叙叙旧,不会有事的。”李季不以为意的笑道。
 
 “课长,以后您不管去哪里,请带上我,我绝对不打扰您。”佐藤香子一边哭,一边道。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上你。”李季笑着安抚道,心想佐藤香子这娘们算是调教出来了,看她哭的多纯多真。
 
 “哈衣。”
 
 佐藤香子拿着手帕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
 
 今天与往常一样,没什么重要的安排,只是中午两点左右,要去一趟火车站,迎接从前线回来的吉谷师团长。
 
 因为吉谷师团长在战争中负伤,不宜担任前线指挥官职务,陆军本部要求他返回本土任职。
 
 而上海是他回本土的最后一站,由宪兵司令部的三浦司令官负责接待,而宪兵司令部所属军官,大部分要去火车站迎接,李季也在迎接吉谷师团长的行列中。
 
 “香子,去给我拿早饭,我要饱餐一顿,然后好好休息,中午去火车站迎接吉谷师团长。”李季听了今天的行程安排,吩咐道。
 
 “哈衣。”
 
 佐藤香子拿着手中的文件夹,转身从办公室出去,回了一趟她的办公室,又前往伙房取早饭。
 
 作为特高课课长的相川志雄,伙食要比普通军官好一些,早上有粥有菜有肉。
 
 李季吃过早饭之后,便去小卧室睡觉。
 
 他现在已经习惯,白天在小卧室睡觉,下午睡醒处理特高课的琐事,晚上醉酒笙歌,寻欢作乐。
 
 昨晚上打地铺,睡的他很不舒坦,回到小卧室,很快就开始打起呼噜。
 
 山城。
 
 军统局总部。
 
 木质窗棂上凝着一层薄雾,将深秋的寒意锁在走廊深处。
 
 戴老板坐在黑檀木办公椅上,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边缘的雕花,那双眼曾看透无数人心的眸子此刻沉得像深潭,阴狠里裹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纠结。
 
 办公桌上摊着一份电报,是猫头鹰小组从上海发来的电报。
 
 他指尖划过“陈恭澎”三个字,指腹的薄茧蹭过纸面,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个亲手培养的得力干将,此刻正按他的授意下投靠了76号,甚至不惜供出“鬼狐”的下线——报喜鸟。
 
 “哼,倒是会演。”戴老板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却没半分暖意。
 
 陈恭澎的假意投诚应该是天衣无缝,76号那些人应该信了大半,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惆怅。
 
 报喜鸟的身份太特殊了,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她的虞家千金身份非常重要。
 
 但陈恭澎却把报喜鸟推到76号的刀尖下。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上海那片区域被红笔圈了三道,密密麻麻的标注藏着许多特工的生死。正思忖着要不要让提前启动备用计划。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毛齐五走了进来。
 
 毛齐五脚步放得极轻,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半分声响,他双手捧着一份刚破译完的电报,递到戴老板面前时腰微微躬着:“老板,猫头鹰小组又发来密电。”
 
 戴老板抬眼,接过电报的动作没半分迟疑,指尖掀开泛黄的纸页,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原本紧绷的下颌线条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电报里说报喜鸟突然消失了,应该是提前收到了风声。
 
 “有点儿意思。”
 
 戴老板把电报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铜制烟灰缸,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可纠结并未消散,报喜鸟就像悬在半空的风筝,线一头在鬼狐手里,另一头却被76号攥着,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靠回椅背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指节再次收紧,连带着空气都仿佛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