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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无极!-> 第46章,不传

第46章,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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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庄瑾与上官云嫦讨论次日白鹿武院开学之时,也有人听到风声着急了,汇聚岑家一处偏院。

    “上官家真要更换院长,这位新院长,恐怕不好糊弄呐!”

    “是啊,岑院长,这可该如何是好?那么大的利益,岂能放弃?”

    “岑院长,您拿个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

    ……

    岑光甫先天罡气境三重境,乃是白鹿武院的副院长,不过,这些人惯常称呼会省略一个‘副’字,他数年来心中也一直以院长自居,虽说境界不如,但在白鹿武院,说话还真比那个正院长管用!

    “不过一个赘婿,慌什么?”他神色沉静。

    之前上官家派出,出任白鹿武院院长的那位族老,因为不过斩一尸境界,又年龄大了,精力不济,也就是个泥塑印章,他们这群硕鼠疯狂捞取好处。

    这捞取好处的地方,倒也不是州衙、悬天司的拨款如何,这方面财务处有着三大世家的人,共同监管,不好做文章,而是其他方面。

    比如校内店铺、食堂种种;比如进入白鹿武院的名额;比如一月一小考,半年一大考,这不合格的,想要留下,不意思意思,就别怪他们不够意思了。

    又比如优秀武生评选,大家相差不多,选谁不选谁,这不得看看诚意,还有一些学生担任的其它职位等等。

    白鹿武院作为沧州唯一超品武院,只要某方面动一点心思,就是巨大的利益,庄瑾到来,势必会挡这群硕鼠的财路。

    动人利益,如杀人父母,双方天然站在对立面。

    ——也不是岑光甫没想到拉拢庄瑾,共同分赃,只是不可能罢了。

    一是,庄瑾是上官云嫦的夫君,又对上官家负责,之前那位族老卸任,除了对方年龄之外,也有白鹿武院的乱象,让上官家承受到不小压力,庄瑾担任院长之后,若情况没有改善,乃至更乌烟瘴气,那无异于败坏上官家、上官云嫦的声誉,庄瑾不是蠢货,就不会如此;

    二是,就算庄瑾同意,拉拢他这个院长,进入分赃团体后,谁主谁从?岑光甫不愿意让出自己地位,更不愿意割让这么一份巨大的利益,那无异于从他身上硬生生割下一大块肉。

    “那庄瑾虽是斩尸境实力,也背靠上官家,有着背景,但终究不过一个赘婿,学院中那些上官家的人,岂会甘心受他驱使?反观咱们,在武院中老资格、老资历,根深蒂固,我背后更是有着岑家,那庄瑾岂敢做得太过分,撕破脸?”

    岑光甫一番分析,让众人安心,然后提出自己目标:“咱们慢慢来,看能否将此人架空,继续以前的日子。”

    “若是这庄瑾太过难缠,实在不行,那就收敛一些,不过,那是万不得已下的情况。”

    他斟酌了下,又是道:“这样,我正好知道,明日开学仪式上,有人准备捧那庄瑾的臭脚,咱们如此如此,让其作茧自缚。”

    显然,这群人打算给庄瑾一个下马威,打击他的威信,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若是让他们成功,今后庄瑾在白鹿武院想做什么事,恐怕就步履维艰,事倍功半,他们的架空计划也就成了一半。

    ……

    次日,正月初三,白鹿武院开学之日,按照惯例,举行开学仪式。

    师生聚集,武生清一色的武者,不同年级,凝气、通脉、胎息,先天真气境的教习,先天罡气境的各部主任,以及先天罡气境三重境的副院长,皆是齐聚。

    消息灵通的武生,已然知道武院将迎来新院长,迎接瞩目,可时辰将至,那位神秘的新院长仍是未到,下方不由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今日要更换新院长,怎么还没到?”

    “这新院长好大的架子。”

    “嘘,噤声,那等存在,岂是我等能在背后议论?”

    “新院长,新气象,希望这位新院长,能整顿一番咱们武院的乱象。”

    “咦,快看,来了!”

    ……

    “唳!”

    火凰鸟一声长鸣,飞掠而来,其背上的一道人影,不是庄瑾,又是哪个?

    ——早在月余前,这火凰鸟就被庄瑾抓了回来,绝对实力碾压之下,又辅以精神力感染、同化,才渐有亲近,如今方可驱使,算是为今日所做的准备之一。

    在距离高台还有十数丈距离之时,火凰鸟清啼一声,用出了本命绝技——流星火雨。

    唰唰唰!

    一道道燃烧的光羽,如剑气星河贯穿天空,一直延展向高台。

    庄瑾身形一掠而去,每一步落下,都踩在一根飞行的光羽之上,同时脚下一点冰寒罡元凝聚,与光羽相互湮灭,化作一闪而逝的混沌色光芒。

    如此出场方式,的确给白鹿武院师生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台下一个个武生仰头看着,眼中倒映出那道淡然负手、行走半空、每一步有着湮灭光芒的身影,心中下意识浮现出四字:宗师风度。

    这给他们心灵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大丈夫……不,武者当如是。

    台上的先天真气境的教习,先天罡气境的各部主任,感受到火凰鸟气息,都是微微变色,感觉这新院长的坐骑,他们大概、似乎、未必打得过。

    也就先天罡气境三重境的副院长,才稍好一些,比如岑光甫,就脸色稍有难看,心中暗骂:‘好一个逼王,希望不要让我看走了眼,待会也能保持住这个姿态。’

    庄瑾踩着光羽,一路来到高台,一甩院长长袍转身,身上威势刹那间压下火凰鸟,笼罩全场。

    此刻,全体师生皆是肃容行礼:“见过院长!”

    “嗯!”

    庄瑾在高台院长主位上坐下,微微颔首,表示今日开学仪式可以开始了。

    合唱白鹿武院院歌,升武院院旗,然后是优秀武生代表发言。

    “接下来,有请高级班二班的纪同唯同学作为学生代表,在院旗下发表演讲——《我的院长先生》。”

    刹那间,全场再次陷入安静。

    在某位教习率先鼓掌,啪叽啪叽的声音中,紧接着才有一片哗啦啦的掌声响起。

    台上副院长、各部主任,许多教习,都是神色异样,看向庄瑾,然后又看了眼某位教习,暗骂这上官云弘好生不要脸,为捧庄瑾这个姐夫的臭脚,当真是什么做得出来。

    ——上官云弘,就是当年庄瑾初来州城、在珍馐坊五楼同福茶馆初见上官云嫦的引子、那个痴迷玉玲珑的少年,如今早已成长许多,乃至突破先天真气境,在白鹿武院教书,也是纪同唯班上的教习。

    台下诸多学生,虽在鼓掌,心中却也多少有些异样。

    他们来能到这里,皆有出身,接受的教育,也不是那种愚民、弱民的‘真善美’思想,自然懂得潜规则,可这……是不是也有点太直接了?

    纪同唯上台,看了眼庄瑾,在后者微微颔首的鼓励目光下,深吸口气,开始演讲。

    ‘还不错,脱稿演讲,口齿清晰……这写的么,也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庄瑾面不改色听着,听到一些赞美、崇拜、仰慕之言,微微颔首,正如举贤不必避亲一样,赞美同样不必,自己的确是如此啊!

    接下来轮到他致辞,拍拍纪同唯肩膀,让他下去后,正待开口。

    台下数人举手,尤其是第一排一人,近在跟前,想忽略都不行。

    “嗯?!”

    庄瑾扫视一圈,神色沉静,看不出喜怒,点名此人:“这位武生,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我……”

    这个武生隐晦看了旁边一眼,咬牙鼓起勇气道:“方才的高级班二班的纪同唯同学,演讲文章题目是《我的院长先生》,我想请问,庄院长果真是纪同唯同学的先生?更确切说,是他的姐夫?

    如果是这样,纪同唯同学选为优秀武生,作为优秀武生代表发言,是否是因为您这位院长的关系?这是否有违公正?作为院长,您认为此举是否合适?

    我还听说您出身府城,与我们白鹿武院的武生出身环境不同,这种情况下,庄院长您是否有能力带领我们……”

    “住口!”

    上官云弘实在听不下去了,不顾影响出言喝止,今日这般场合,此人说这话,岂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砸场子么?

    尤其是此事的引子还是自己,这让武院师生如何看,让姐父庄瑾如何看,最重要的是,让姐姐上官云嫦知道后如何看?

    这次若是弄巧成拙,真让姐夫真受到影响,他已经想到,姐姐强行指点之下,自己惨不忍睹的画面了。

    这时,岑光甫起身拦下上官云弘:“上官教习消消气,和一个学生计较什么?”

    他说着,看向台下:“我是白鹿武院的副院长,这位武生提出的,是否有着问题,我们会有研究、讨论,一切听从上面安排。”

    这看似是为庄瑾说话,却近乎承认此事有问题,并刺激武生情绪,顺带向上甩锅,扣给庄瑾一顶帽子。

    再一细细咂摸之下,还似乎隐隐站在武生这边,博取同情、好感。

    这一手,让不少与其狼狈为奸的硕鼠,都是暗暗喝彩,弹冠相庆,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

    “呵!”

    庄瑾上前一步,精神力如触角融入天地,形成一股浩大的‘势’,横压全场,让刚开始躁动的现场,瞬间平复。

    “我今日履任白鹿武院的新院长,新院长,自当树新风,我这人很是务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庄瑾说着,看向岑光甫:“关于纪同唯同学,这个优秀武生,是否有问题;作为优秀武生代表,上台演讲,是否有问题;演讲的文章,是否有着不当,岑副院长作为多年的副院长,今日站在这里,不知道情况,还要开会研究、讨论,听从上面安排,你这个副院长,是干什么吃的?”

    他反问一句,不等回答,直接道:“我白鹿武院不需要一个没有担当的副院长,你可以走了。”

    “庄院长,你这话什么意……”

    “听不懂人话么?就是表面意思,自即日起,你不再是白鹿武院的副院长。”

    庄瑾说罢,不待岑光甫辩驳,手指一点,一道冰魄光华射出,将岑光甫封禁,然后抬袖一甩,对方整个人直接飞起。

    “唳!”

    火凰鸟配合升空,抓起岑光甫,就将此人扔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或者说庄瑾的处理方式,直接将在场其他副院长、各部主任、以及教习惊呆了,表情都险些没能绷住。

    此刻,他们心头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想法:这他娘的还能这样玩?

    本来庄瑾是争议的焦点,可他一句话转移,表明自己是新来的院长,此事与自己无关,就算有问题,也是之前有问题。

    岑光甫两面讨好的话,更是直接定义成:无能、失职。

    这个逻辑倒也说得过去,但岑光甫作为老狐狸,绝对不会无法反驳,只是庄瑾直接仗着自身强大武力,给后者禁言扔出去了。

    话说,这岑光甫作为岑家背景的副院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开就开,说扔就扔,是不是太糙了些?

    ——这的确不符合程序,不过先射箭,后画靶,敲掉这个领头的,剩下群犬无首,再配合庄瑾之前的准备,证据很快就会有了。

    在岑光甫试探挖坑,庄瑾凌厉反击,杀猴儆鸡,其他人都对庄瑾手腕有了认知,心中生出敬畏。

    “有问题,我庄某人从来不会逃避,虽然我是新院长,却也不会无视旧问题,关于纪同唯同学的事情,旬日内院方会给出回复。”

    庄瑾说着,伸出手指:“我今日在这里强调三点:第一,公正!第二,公正!第三,还是公正。”

    哗啦啦!

    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不说庄瑾能否做到,只这个态度,就像是个成事的,至少武院不会比以前更差吧?

    “这位同学,请你继续说。”庄瑾笑眯眯看去。

    “我……”

    那个之前第一排举手、提出问题的武生,看到岑光甫一个副院长都直接被扔出去了,自己再‘口无遮拦’,恐怕这个武院都待不下去了,身子晃了晃,扑通向一边栽倒。

    “这几位举手的同学?你们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庄瑾挥挥手,让人将这个武生抬走,又是看去,随意点了之前举手的另一人。

    这武生脸色惨白,也不好效仿装晕,定了定心神,改口问道:“我是想问,庄院长从府城一路至今,有如今成就,可有什么秘诀,好让我等学习?”

    其他举手的武生,纷纷表示,他们都是想问如此。

    “我从府城,一路走到这里,若说全是运气,诸位恐怕也不信,说我虚伪。也罢,今日我就给各位说一说我的不传之秘。”

    庄瑾此言一出,顿时让全场都是看来,包括那些副院长、各部主任、教习都是如此,提起了兴趣,他们没想到庄瑾还真有,也真要说出来。

    “武道之路,不知有多少瓶颈难关要闯、对手敌人要过,这些有形无形的阻碍,为人处世不多说,我只说一点——恒心。”

    庄瑾顿了一下,肃然开口道:“不要被敌人的气势汹汹所吓倒,不要被尚能忍受的困难所沮丧,不要为一时的挫折所灰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眼前,主动的条件和有利的恢复存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这种百折不挠的乐观主义精神,穿透时空,带来犹如晨钟暮鼓一般的震撼,让全场安静了足足十数个呼吸,然后全体起立,掌声雷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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