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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狗儿子,歪打正着(二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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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昏黄的老旧房屋内,一张满是岁月痕迹的木桌上放着一碗面片。

    刚出锅,还冒着热气,淋了一勺自家熬的辣油,红亮诱人,在最上面还盖着两个白白嫩嫩Q弹的荷包蛋。

    麻衣青年坐在桌旁,痴痴的盯着这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煮面片。

    从小吃到大,每次回家刚好错过饭点时,娘就会给他煮上这么一碗。

    “这娃儿,愣起做啥子,快点儿趁热吃,等哈儿都成坨了。”老妇催促了一声,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

    “好。”麻衣青年今晚似乎就只会说这个字,应了一声后低头夹了一块面片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随后猛地端起碗将嘴凑近碗沿,大口大口的吃。

    老妇就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嘴上这时候又反而开始叫儿子慢点吃,“吃那么急做啥子,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麻衣青年不答,只一味干饭。

    很快就将一碗面片吃光,然后又喝了一口汤,咕噜咕噜,喉头涌动咽下去后重重的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

    “轻点儿嘛,莫把碗砸烂了。”老妇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嗔怪的道。

    麻衣青年擦了擦嘴,“娘,我上回用来砌祭坛的砖还在柴房里吗?”

    老妇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在,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捡好的,没乱丢过,又要起祭坛为家里祈福啊?这不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所以这福还得继续祈啊,能保佑我们更好,也保佑爹在下面过得好。”麻衣青年咧嘴一笑。

    “也是,也是哈。”老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娘帮你一起修祭坛。”

    麻衣青年神色僵硬了一下,还是如常的应了下来,“那就麻烦娘了。”

    “我是你娘,你是我肚子头掉下来的一块肉,啥子麻烦不麻烦,帮你做啥子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哪怕你要娘的命都行。”老妇温声细语的道。

    麻衣青年的表情不太自然,扭过头拿起桌上的碗,“我去把碗洗了。”

    “幺儿,祭坛啥子时候修哦?”

    “今晚连夜吧。”

    “那么急啊?”

    “祈福是要看日子的,娘你还是早点去睡吧,我自己来砌就行了。”

    “都说了要帮你哒嘛,再说我刚刚也已经睡了一觉了,我跟你一起修祭坛,要是真熬不住了就回屋睡。”

    “好。”

    圆月如盘、繁星点点,夜幕之下老旧的院子里母子俩正在用砖砌一座不大的祭坛,大黄狗也跟着两人不断的跑来跑去,看着似乎很忙碌样子。

    突然老妇停了下来,望着专心致志砌砖的儿子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怎么了娘?”麻衣青年问道。

    老妇微喘着笑吟吟的说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我和你老汉在田里头插秧,你就一个人在边上坐着耍泥巴,不哭也不闹,只是最后弄成了个花脸猫。”

    说着,她上前用袖子温柔的轻轻帮麻衣青年擦拭去脸上的泥点污痕。

    “我都记不清这事了。”麻衣青年勉强一笑,又弯下了腰去继续劳作。

    天微亮,祭坛也快修好了。

    老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说道:“遭不住了,幺儿我去歇一哈,最后这点你自己弄。”

    “好。”麻衣青年头也不抬的道。

    老妇看了他一眼,转身步履蹒跚的往屋里走,因为没拿拐杖,所以走得很慢,像是半步半步的在往前挪。

    趴着的大黄狗见状立刻爬起来晃着尾巴跑上去,用身体护着她走路。

    老妇笑了笑。

    送到门口处,大黄狗就停下了。

    老妇独自进了屋,并将门关好。

    太阳升起,朝霞洒落,麻衣青年终于砌好了祭坛,吐出口气,丢了手里的工具,转身准备回屋去洗个手。

    但是一推开门,眼前的场景却吓了他一跳,只见换了身干净衣裳的老母亲正挂在房梁上,已然脸色苍白。

    “娘!!!”

    麻衣青年瞬间红了眼眶,大吼一声冲进屋内,抱住母亲的尸体将其取了下来紧紧的拥在怀里面嚎啕大哭。

    “汪!汪汪!”大黄狗叫了几声后也变成了呜呜声,眼中有泪花闪烁。

    麻衣青年痛哭流涕,声音哽咽的嘶声说道:“娘你都知道,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直到看见母亲尸体那一刻,他才猛然惊觉,娘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

    她知道爹去了哪儿,也知道自己修祭坛是想要她的命,所以她才不忍心让自己承受弑母的压力,选择了自尽。

    可是……

    “可是娘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还没有定你的魂呢!你的魂散了,散了啊!死了又有什么用?”

    麻衣青年满脸的悲伤和不甘。

    妈死了,他固然痛苦。

    妈白死了,他更痛苦!

    而且除了爹跟大黑外,母亲和大黄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培养狗王的一对搭档,但现在没了,全都没了!

    公子定然会大发雷霆。

    “娘啊,你可害苦了儿,害死了儿啊!”麻衣青年抱着亲妈尸体,脸上还挂着泪痕,咬牙切齿的埋怨道。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还修个屁的祭坛,到头来纯粹是白费力气。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总以为是为他好,自作主张,实则害了他;不像爹,在得知自己要他的命时,他还主动问清该怎么配合。

    前途受阻的愤怒压过了失去亲妈的悲伤,甚至变成了对亲妈的埋怨。

    而许松在得知这件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理了好一会儿才理清麻衣青年的话,“也就是说,你娘白死了?”

    “是,还请公子恕罪,眼下新的狗王小的一时半会儿确实难以再培养出来了。”麻衣青年单膝跪地说道。

    许松沉默不语,居高临下打量着麻衣青年,突然问道:“狗还在吧?”

    “大黄还活着。”麻衣青年抬起头来答道,不明白对方怎突然问这个。

    许松点点头,喊道:“来人。”

    “公子。”书童墨琴和执书两人同时推门而入,齐齐向许松抱拳行礼。

    许松使了个眼色。

    墨琴与执书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摁住了麻衣青年,凭借人数优势和绝对的实力,在麻衣青年猝不及防和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封住了他的丹田。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小的虽然办事不利,但对您可忠心耿耿啊!”

    麻衣青年惊慌失措的挣扎着。

    许松神情冷漠的说道:“你失职导致的麻烦当然要你来弥补,祭坛修了不能白修,你的魂魄跟那条狗组合一下应该也是一条合格的狗王吧?”

    对他来说,无论是麻衣青年还是其父母,谁死都不重要,只要是能养出一条新的狗王不耽误生意就行了。

    “公子!必须要供体心甘情愿献祭内脏才行,我不情愿,您杀了我也是白杀啊,还不如留着我继续为您鞍前马后。”麻衣青年大汗淋漓的道。

    “你会同意的。”许松眼神冷冽得像是刀子,淡然说道:“当狗至少还有一条命、还能活着,若运气好得到灵丹灵果的话,将来修成大妖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当狗的话那可只能去当鬼了,还最多当7天就会烟消云散。”

    这话当然纯属放屁,现在九洲都已是修行荒漠了,还大妖,大锤子。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小的会想办法弥补的,我跟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麻衣青年泪流满面的哀求。

    他想当人,他不想当狗。

    何况大黄还是一条母狗。

    当狗那以后就要变成狗日的了。

    许松有些不耐烦,“生路我已经给你了,但你自己似乎不想走,既然如此,那就去死,拖下去处理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背了过去。

    “是。”两名书童应道。

    “不要!不要!”麻衣青年疯狂蹬弹着双腿,绝望的喊道:“我当狗。”

    “停。”许松转过身来。

    麻衣青年像是被抽干了浑身力气一样被两名书童提溜着,泪如雨下的不断重复,“我当狗,我当狗,不要杀我,我愿意当狗,愿意当狗啊。”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作为一个连亲爹亲妈都能祭天的大孝子,又怎么可能不怕死?他宁愿狗活着,也不想彻底告别这个世界。

    “这样就对了嘛。”许松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上前拍了拍麻衣青年的肩膀说道:“你爹娘都能为了你的前程当狗,你自己怎么就不能呢?现在这个世道,当人不一定有当狗好,且放心,本公子会给你找个好主人。”

    “多谢公子。”麻衣青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的说道。

    他拳头紧握。

    指甲都嵌入了手心。

    显然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但是却又根本不敢流露分毫。

    许松也知道他心里肯定恨自己。

    但不在乎,笑着说道:“具体是怎么个流程,你给墨琴讲,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你二人搭配负责运输货物一事,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公子放心,小的定会与其精诚合作。”墨琴看了麻衣青年一眼道。

    麻衣青年面若死灰、一言未发。

    “对了。”许松露出个饶有兴致的表情问道:“你娘是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的?”

    “可能是我爹其实告诉过她吧。”麻衣青年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许松突然觉得此人有些难评。

    世间竟有比自己还不是人的人。

    当天上午,就在麻衣青年与母亲亲手修建好的祭坛上,他完成了从人到狗的转变,灵魂进入大黄狗的身体后就让大黄狗瞬间拥有了人的灵智。

    随着时间流逝,他和狗会融合的越来越彻底,思维受兽性的影响越来越重,会渐渐忘记自己曾是一个人。

    ……………………

    “快!后面的跟上!”

    “一个都不能放过!”

    正午时分,一群靖安卫如狼似虎的冲进了马家,顿时引起阵阵骚乱。

    马良田今早上刚出殡。

    府里的下人正在拆灵堂。

    “啊!你们做什么?我家老爷尸骨未寒,你们怎能如此欺人太甚!”

    马良田的妻子又惊又怒道。

    “放肆!我们是奉命办差!马家的武师立刻束手就擒,配合调查!”

    领头的孙有良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一名武师大着胆子质问。

    “本官为何抓你们?你们心里自然有数,拿下!”孙有良一声令下。

    他已经炮制好了证据,能将马家的武师都钉上玄教逆贼的罪名,现在抓了这些人,下一步就能直接抄家。

    对于栽赃陷害这些武师,孙有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毕竟这种富商豢养的武师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助纣为虐之辈,而且其中有几个还是当初跟着马镇远去抢他心上人的熟面孔呢。

    “是!”

    数名靖安卫大步上前抓人。

    马家一共养了六名武师,有五人都踌躇不决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唯有一人突然暴起发难,当场砍死了两名靖安卫,随后施展轻功欲夺路而逃。

    另外五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不是兄弟,你这么勇的吗?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过?

    孙有良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有人敢袭杀靖安卫拒捕,随后就是怒不可遏,“给我拦住此人!死活不论!”

    话音落下他亲自带头冲了上去。

    暴起杀人的是一名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武师,相貌平平无奇,身材也只是中等,看着不起眼,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以一敌多打得有来有往。

    “这……何兄不是锻体境吗?怎如此凶悍?”一名马家的武师说道。

    另一名马家武师分析道:“这还用问?显然是隐瞒了实力,这样的高手甘愿来马家当一名护卫,肯定是隐姓埋名躲事的,靖安卫今天估计就是冲着他来的,我们都是被牵连了。”

    “看来何兄……不,看来这何鹏身上的事不小,否则也不至于被逼到对靖安卫痛下杀手的地步,毕竟这是彻底断了后路。”又一名武师说道。

    孙有良刚入了凝气境,但哪怕是带着那么多下属,手段齐出却也依旧难以制服何鹏,反而死了不少下属。

    “发令箭求援。”孙有良说道。

    立刻有下属脱离战场去放令箭。

    何鹏见状眼神一凝,知道如果待大批靖安卫赶到自己插翅难逃,所以奋力逼退身边的几名靖安卫,然后施展轻功纵身而起跃上房顶飞速奔逃。

    “追!”孙有良咬着牙下令。

    但他自己却没上去追,因为刚刚冲在最前面,导致肩膀中了一剑正血流不止,将大半边衣服都给染红了。

    很快,前去追击的靖安卫就回来复命,“大人,我等失职,让那凶汉跑了,不过令箭发出后城门已第一时间关闭,城墙上亦有甲士警戒,所以他如今肯定是还躲在城中的某处。”

    “你们马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这等重犯!”孙有良回头呵斥道。

    他本来是想给这群武师栽赃个罪名的,没想到其中竟藏了一个真的。

    “大人,这与我们无关啊……”

    孙有良直接打断,“抄家!所有人全部带回百户所大牢一一问话。”

    “是!”众下属异口同声答道。

    孙有良转身就走。

    他要包扎一下伤口。

    然后去向裴少卿汇报马府的事。

    “大人!不要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呀,我们跟那贼人没关系啊!”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马府的家眷和下人哭成一片。

    “行了,别哭了,只是让你们回去配合调查问问话而已,若真和那贼人没关系的话,很快就会放你们出来的。”留在现场的一位总旗说道。

    人是还能出来。

    但是被抄的家产肯定不会归还。

    马家坐落于城中繁华地段,离千户所并不远,响箭拉响时裴少卿正好在花园里散步,一抬头就看到了,立刻看安排了千户所的人手前往支援。

    自己则是在千户所等消息。

    毕竟情况不明。

    千金之躯又怎能轻易涉险?

    那是对百姓的不负责!

    公房内,裴少卿面色凝重的坐在上方,而下面则是毛文等一众下属。

    他们都在等消息。

    青天白日,城中响箭。

    必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大哥别担心了,喝杯茶吧,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叶寒霜给裴少卿倒了杯茶,茶杯本来就小,在她手里显得更加袖珍,拿着都有些困难。

    裴少卿没有去接,说道:“百姓喝过了吗?百姓喝过了本官再喝。”

    “我喝过了,我也是百姓。”叶寒霜对大哥这种装腔作势已习以为常。

    毛文感慨道:“裴大人无时无刻不挂念着百姓,真是令下官佩服。”

    “是啊是啊,也怪不得百姓如此信任和敬重大人,这都是互相的。”

    “有裴大人这样的爱民如子的好官真是我大周之福,百姓之福啊。”

    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

    裴少卿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后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为官者,要时刻把百姓放在心上。”

    看着大哥一本正经的模样。

    叶寒霜就有些想笑。

    大哥不仅把百姓放心上。

    还会把百姓扒光了在放床上。

    这又怎么不算深入百姓内部呢?

    “是是是,裴大人教诲的是,我等必定会谨记于心,绝不敢忘。”

    而就在此时,一名靖安卫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大人,孙百户求见。”

    “传。”裴少卿立刻脱口而出。

    毛文等人也是当即精神一振。

    当看见衣衫半解,肩膀上裹着渗血白布的孙有良走进来时,所有人都脸色大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参见千户。”孙有良单膝跪地。

    裴少卿一挥手,“起来,赶紧说说怎么回事,还有你肩膀上的伤。”

    “是。”孙有良应了一声,还是一周后大声说道:“启禀大人,卑职查到马家的武师与玄教逆贼有关,亲自带人登门捉拿,没想到其中一个叫何鹏的武师当场拒捕,下官技不如人奈何不得他,被其连杀数人后逃走。”

    “什么?岂有此理!请千户大人立刻发通缉令,必须将此人正法!”

    “不错,他拒捕已是重罪,还敢公然杀害靖安卫,更是罪该万死!”

    毛文等人听完皆是勃然大怒。

    “大人,响箭发出后,城门已经第一时间关闭,目前也没收到城门处有人强闯的消息,此人必定是还躲在城中某处。”孙有良又补充了一句。

    裴少卿挥了挥手说道:“除了孙总旗之外,其余人都先下去吧。”

    众人虽然不解。

    但也纷纷照办,起身告辞。

    等所有人都走后,孙有良才说出刚刚不方便说的话,“大人,我本来只是想给马家的武师按个罪名,但现在看来这个叫何鹏的恐怕本身就背着什么重罪,又或者真是玄教逆贼,否则何至于反应如此过激不留后路?”

    “你的伤没事吧?”裴少卿问道。

    孙有良见自己说了一堆,裴少卿竟然是先关心自己的伤,顿时不由得有些感动,“劳大人挂怀,小伤尔。”

    “命人画张像,即刻起所有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密排查,另外去向府衙借人,组织人手全城搜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裴少卿说道。

    这种一言不合就敢对靖安卫拔刀相向的猛人,纯纯就是恐怖分子啊!

    哪天跑来刀他都有可能。

    必须重拳出击,绝不能姑息!

    孙有良大声应道:“是,大人!”

    “我是让你跟毛文传个话,不是让你负责此事,你先好好养伤吧。”

    “不是,大人,我这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耽误不了什么的。”孙有良急了,他现在暂代百户,正急着想办成一件大案子好展现自己的能力。

    裴少卿看着他肩头的白布,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那这件事交给下面去负责,你盯着点就行,不必亲自在外面跑,更不用亲自去抓人。”

    “是!”孙有良连忙应下来。

    裴少卿吐出口气,感叹道:“也是奇了,本官来之前在锦官城风平浪静,这才来了几天就出这么多事。”

    “是以前就藏污纳垢,而大人您就好似一轮大日,光芒所及,让所有罪恶全都无处遁形,所以才显得出事多罢了。”孙有良毕恭毕敬的说道。

    裴少卿笑了,摇了摇头挥挥手。

    孙有良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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