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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县子是说某不会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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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门侍郎言过了吧。”

    李世民望着面前这位新晋的黄门侍郎赵弘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若没记错,此人出身天水赵氏。

    关陇士族的一支,与当年隋朝的权贵盘根错节。

    他眼眸微眯,忽然想起一件与眼下无关的旧事。

    温禾曾闲聊时提过,大唐亡后会有一段“五代十国”的乱世,最终由一个姓赵的人统一江山。

    眼前这赵弘智,莫不是与那未来的“赵氏”同出一脉?

    这念头一闪而过,李世民看向赵弘智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审视。

    赵弘智被这凌厉的目光扫得心头一紧,额角渗出细汗。

    陛下向来以“从谏如流”闻名,今日自己不过是反对开放街面摊贩,为何会惹得龙颜不悦?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却依旧挺直了腰杆。

    此事关乎家族利益,即便触怒陛下,也必须据理力争。

    “启禀陛下,臣也以为不可。”

    另一道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即将上任尚书右仆射的杜如晦。

    作为百官之中的二号人物,他的表态分量极重。

    话音刚落,杜如晦便注意到李世民蹙起的眉头,当即话锋一转。

    “不过,臣子建言皆为社稷,只是想法不同、所见有别罢了,臣以为,即便意见相悖,也不该轻易论罪。”

    杜如晦心里清楚赵弘智为何要出头。

    天水赵氏在东市经营的茶楼酒肆,每年进项少说上万贯。

    若是朝廷允许百姓在坊市之外摆摊,赵氏的生意必然大受冲击。

    不止赵氏,他们京兆杜氏的产业亦是如此。

    只是看陛下这神情,那提议开放摊贩之人,怕是深得圣心。

    他这番话,明着是为那“神秘建言者”开脱,实则是在给赵弘智递台阶。

    赵弘智何等精明,立刻反应过来杜如晦是在帮自己,连忙躬身告罪:“臣失言了,陛下,臣并非质疑国策,只是担忧街面无序,扰了长安治安……”

    李世民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眼底的冷意渐渐淡去,却多了几分沉郁。

    大殿之内,竟无一人站出来反驳杜如晦与赵弘智的话。

    即便是李靖与魏征,此刻也垂着头,默不作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殿中无论是关陇还是士族的,都不发一言。

    李世民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辅机可有话说?”

    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长孙家虽属关陇集团,却始终与他同心同德。

    在李世民看来,此刻唯有长孙无忌能说句公道话。

    长孙无忌会心一笑,似乎早料到皇帝会点他的名,出列躬身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今日是元日休沐,朝中重臣多未到场,此事关乎民生与律法,非同小可。不如等岁假结束,群臣齐聚之时再议不迟?”

    他这话既是给皇帝台阶,也是给在场的关陇官员留了余地,算是暂时缓和了僵局。

    李世民虽满心不悦,却也知长孙无忌说得在理。

    今日朝堂不全,强行定夺只会引发更大争议。

    他重重“哼”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三日后再议!”

    说罢,拂袖转身,径直离开了两仪殿。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殿内的群臣才齐齐松了口气,脸上的紧绷之色终于散去。

    “今日陛下怎会突然提起开放街面摊贩之事?”

    出了殿门,房玄龄拧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

    “不是说陛下今日陪太上皇去曲江池赏梅了吗?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关陇集团的官员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长孙无忌。

    在场众人中,论与皇帝的亲近程度,无人能及他。

    “某也不知。”长孙无忌故作无奈地笑道。

    “许是陛下一时兴起吧。”

    “依某看,定是有小人在陛下跟前进了谗言!”

    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关陇官员咬牙道。

    “必须把这建言之人找出来,免得他蛊惑圣心,坏了我大唐根基!”

    这话一出,其余关陇官员纷纷点头附和:“正是!那些黔首庶民,耕于田间便足够温饱了,若是给的多了,岂不是增长了他们的贪婪。”

    “今日多亏了黄门侍郎挺身而出!”

    有人转向赵弘智,满脸赞许。

    “赵侍郎智勇双全,及时提醒陛下,才没让那谗言得逞!”

    “是啊,多亏了黄门侍郎!”

    赵弘智被众人恭维着,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嘴上却假意谦虚:“都是为了社稷,某只是尽了本分罢了。”

    “那建言之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又有人啐道。

    “让小民得利,岂不是乱了尊卑?这天下还得靠我等士族支撑!”

    “正是此理!”

    关陇官员们簇拥着赵弘智,一路议论纷纷,言语间满是对“建言者”的鄙夷与对自身利益的维护。

    而另一边,李靖率先告辞离去,魏征则与几个士族官员走在最后。

    这些人皆是五姓七望出身,多为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之人,还有少数来自太原王氏与赵郡李氏。

    这些人在尚书省多任六品左右闲职,话语权远不及关陇集团。

    “玄成兄。”

    一个卢姓官员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关陇那些人之所以反对,无非是怕损了他们在东西市的利益。

    依某之见,这次我们不如支持陛下。

    既能让关陇吃瘪,也能卖陛下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魏征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身旁几人。他虽向来以“孤臣”自居,却与山东士族集团渊源颇深。

    当年李建成能拉拢山东士族,便是他在暗中牵线。

    不过对于这些士族,他也有很多看不惯,所以之前从未帮他们说过话。

    特别是在于温禾的事情上。

    但士族还是想拉拢魏征的。

    “卢兄说得有理。”

    另一个崔姓官员附和道。

    “能让关陇难受的事,咱们没理由不做,倒是不知这建言之人是谁,竟有如此见识?这般俊才,我等士族当设法拉拢才是!”

    “崔兄所言极是!若能将此人纳入麾下,日后对我等在朝中立足大有裨益!”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魏征看着他们,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这些人啊……眼里终究只有自家的私利,何曾真正想过百姓的生计?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愈发好奇,今日这建言之人究竟是谁。

    “阿嘁!”

    大安宫内,温禾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尖一痒,差点把鼻涕甩到李渊身上。

    亏得李渊身边的老内侍反应快,及时递上帕子,才没坏了规矩。

    “你这竖子……”

    李渊正要发作,忽然瞥见窗缝里灌进的寒风,脸色一沉,对着内侍呵斥道:“这炉火都快灭了,还不赶紧添炭?再去传御医,给这竖子瞧瞧,莫不是受了风寒!”

    那内侍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道:“回太上皇,先前您说胸闷,御医特意叮嘱,屋内不可过于燥热,否则容易气闷……”

    “你这贱婢!”

    李渊眉头拧成疙瘩,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朕的话你也敢反驳?”

    “太上皇息怒。”

    温禾见内侍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开口打圆场。

    “这内侍也是遵照医嘱,您何必为难他?再说,一点小风罢了,臣壮实得很,哪就那么容易生病。”

    李渊顿时面露不满,将手里的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怎的?朕担心你,反倒成了朕的不是?”

    “哪里的话。”

    温禾知道这老登就是个老小孩。有时候你就得顺着他,否则定然要闹脾气了

    “微臣是觉得,太上皇仁德宽厚,向来体恤下人,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动怒,传出去反倒让人误会,污了您的英明不是?”

    这话正说到李渊心坎里。

    他脸上的怒色渐渐散去,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内侍退下:“罢了,滚吧。”

    待内侍蹑手蹑脚地离开,李渊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忽然道:“这时辰不早了,你今日便早些回去吧,二郎明日啊,说不定要请你入宫议事。”

    他将棋子一颗颗捡回棋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太上皇也觉得,先前说的那些事,会有人反对?”

    温禾问道,心里有些惊讶。

    李渊这么敏锐的吗?

    “哼。”

    李渊轻哼一声,撑着桌沿想要起身,温禾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他看了温禾一眼,忽然笑了,任由少年搀扶着走到寝宫门口,望着庭院里的残雪,缓缓道:“朕虽然不是个好父亲,也算不上个顶尖的好皇帝,但朕和那些人是一路过来的,他们心里想什么,朕比谁都清楚。”

    他的神色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历经沧桑的喟叹:“二郎先前总劝朕,说不要封赏过盛,那些不过立了微薄功绩的,便随意封了郡王、国公,连县公、郡公都成了烂大街的物件。”

    “可他哪里知道,若不是靠着这些爵位和赏赐笼络人心,大唐如何能安稳这十年光景?”李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那些人的胃口啊,大得能吞天。”

    温禾知道,李渊这话既是提醒他,也是想借他之口转告李世民。

    变革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太过强硬只会适得其反。

    “风雪大了,你快些回去吧。”李渊回头,负手走向寝殿,背影在空旷的大殿内更显佝偻。

    温禾对着他深深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看着寝殿大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内里的烛火与暖意,温禾才转身踏入漫天风雪,离开了大安宫。

    翌日,温禾起了个大早,原以为李世民会很快派人来召他入宫。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人来。

    他只好陪着温柔在院里堆雪人。

    讲白雪公主在森林里面遇到了一个砍树的光头,和两只熊的故事。

    故事都说完了,高月都没来。

    “奇怪了,难道陛下竟不打算问我的主意了?”

    温禾坐在长廊下,手托着下巴琢磨。

    不远处,温柔正拉着小梅在雪地里滚雪球,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寒风飘过来。

    “阿兄,快来帮我堆个大圆球!”

    小丫头叉着腰,脆生生地喊他。

    温禾笑着摇摇头,把朝堂之事抛到脑后。

    罢了,李二若是真需要他,自然会来。

    他何必在这里瞎琢磨?

    接下来的两日,温禾乐得清闲。

    要么在家陪温柔描红,要么带她去东市看杂耍、买糖人,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直到三小只带着李承乾结伴而来,他才恢复了每日授课的节奏,总算不至于显得太过游手好闲。

    只是朝中关于“是否允许百姓在坊市外经商”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

    这日午后,苏定方却先一步找上门来。

    “县子,昨日陛下传旨,让百骑加快扩编速度,特意叮嘱,让您亲自去元从禁军与十二卫挑选人手。”苏定方躬身禀道,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啊?我亲自去?”

    温禾指着自己,满脸诧异。

    “十二卫与元从禁军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万人吧?这让我从哪里挑起?”

    要知道,大唐十二卫每卫常备兵力少则三千,多则六千,加上元从禁军,总人数确实有七八万之众。

    这些人负责长安防务与宫城守卫,皆是精锐,可真要从中筛选,他这小小的年纪就得秃了。

    苏定方见状,忍不住笑道:“县子不必担心,兵部已先行筛查过一轮,只留下家世清白、技艺出众者,如今只剩不到三千人待选。”

    “不到三千人?”温禾挑眉,觉得这话听着依旧头大。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只剩不到三千人,还都是兵部挑选的。

    如果李世民信任他们的话,就不会特意点名让他亲自挑了。

    “中郎将。”

    温禾忽然敛了笑意,对着苏定方拱手,神色罕见地认真。

    “虽说你日后未必长期留在百骑,但至少这几年需在此任职,容下官多嘴提个醒。”

    苏定方见他这般严肃,也收了笑,正色道:“县子请讲。”

    “百骑首领,除陛下之外,不可轻信任何人,哪怕是至亲好友,入耳之言、入目之事,都必须先在脑子里过三遍。”

    温禾用手指了指太阳穴,语气凝重。

    “这是百骑的规矩,也是保命的根本。”

    苏定方脸色顿时沉了几分,眉峰紧蹙:“县子是说某不会用脑子?”

    “非也,只是提醒罢了。”温禾笑意温和,见苏定方面色不善,连忙解释道。

    “百骑之事关乎陛下决议,每一步都慎之又慎,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罢官免职能了结的,是真要掉脑袋的。”

    苏定方的能力毋庸置疑,温禾实在不愿见他栽在百骑这处险地。

    苏定方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显然没将这提醒放在心上。

    温禾也不在意,该说的已经说了,听不听得进去,全看他自己。

    他话锋一转,说起正事:“既如此,还劳请中郎将去将兵部筛选出的三千人履历,全部调到百骑来。”温禾缓和了语气,笑意温和。

    “我得先瞧瞧这些人的根脚,再决定去不去营中挑选。”

    这话一出,苏定方的脸色更黑了。

    在他看来,这纯属多此一举。兵部早已筛查过,何必再费这道功夫?

    可毕竟是陛下钦点温禾主事,他这个检校百骑中郎将虽有职权,却也不好干预,只能依令行事。

    “有劳了。”温禾笑着拱手。

    苏定方僵硬地回了一礼,转身便黑着脸大步离去,袍角带起一阵寒风。

    “这人太过傲气了。”

    苏定方刚走,温禾身旁那个扮作小厮的少年便抬起头,正是乔装前来的李承乾。

    他望着苏定方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忿。

    温禾闻言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所以陛下才让他来百骑磨砺,高明啊,这招你得学着,遇到这样的人,别急着生厌,先看他的本事。”

    他上前揉了揉李承乾的脑袋,明明只大两岁,温禾却已比他高出半个头。

    这总让他想着去摸摸李承乾的脑袋。

    若是不出意外,他未来可就是皇帝了。

    “我老家有位伟人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以后你用人,千万记住,别凭自己的喜好下判断。”

    李承乾还是有些半知半解,拱手:“谢先生教诲。”

    他这才明白,先生为何特意让自己扮成小厮在此等候。

    想来苏定方必有过人之处。

    否则以先生的性子,除了自家阿耶,旁人敢在他面前摆脸色,怕是早被怼回去了。

    温禾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没想明白他刚才说的话。

    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又过一日,寒风更烈,铅灰色的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粒。

    温柔躲在暖阁里不愿出门,连早饭都是小梅端进去的。

    可一听温禾要入宫,温柔连裘衣都顾不上披,赤着脚就从暖阁里跑了出来。

    小梅在后头急得直追,手里还捧着她的狐裘斗篷:“小娘子!披上衣服再跑啊!仔细冻着!”

    “阿兄……”

    小丫头跑到温禾跟前,仰着冻得通红的小脸,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混杂着寒气凝成了白霜。

    她死死拽着温禾的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你在家乖乖的。”

    温禾蹲下身,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她的鼻尖,声音放得柔缓。

    “等我回来给你带城西那家的桂花糕,还有你上次说的糖画老虎,好不好?”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不舍地抿着唇,却还是点了点头,小手攥着他的袖子不肯松:“阿兄要早些回来,不要太辛苦了。”

    “嗯,一定早些回。”

    温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不容易才掰开她的手指,起身时又叮嘱小梅。

    “看好你们家小姐,别让她再往外跑了。”

    “是,公子放心。”小梅连忙将斗篷披在温柔肩上,紧紧按住她。

    兄妹俩隔着几步远对视着,直到温禾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温柔才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掉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莫哭了,给你。”

    一只拿着粉色芙蓉糕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

    李恪不知何时从廊柱后转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别扭,眼神却偷偷瞟着她的眼泪。

    温柔转过头,鼓着腮帮子把脸扭向一边:“不要!阿兄不在家,我要等他回来一起吃点心。”

    说罢,她拉着小梅的手,噔噔噔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斗篷的下摆扫过雪地,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李恪拿着糕点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下一刻,身后传来三声憋不住的笑:

    “傻眼了吧?”李泰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活该。”李佑撇着嘴,眼底却藏着笑意。

    李承乾忍着笑,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三弟啊,孤明日让东宫的人送些新奇玩意儿来,保管比这糕点管用。”

    李恪猛地回头,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糕点放入口中。

    似乎对他们的嘲笑毫不在意,只是才没走几步,他脚下突然一滑,只听“噗通”一声,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只听得又是一阵大笑。

    李承乾他们三个笑的欢了。

    温禾却笑不出来一点。

    看着只见公廨内摆放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资料。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你们把某从清风阁叫回来的原因?”还带着微醺的许敬宗,差点一用力,将自己的胡子拽了下来。

    “许参军,此乃正事。”黄春瞪了他一眼。

    “老黄,清风阁最近可来了不少美姬,下次我带你去啊。”许敬宗朗声笑着。

    温禾和苏定方不约而同的朝着黄春看了过去。

    这尼玛是内侍啊。

    他去能干嘛?

    能干……吗?

    老许你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滚!”

    黄春一双眼睛瞪的好似怒目金刚。

    这一声惊的许敬宗顿时醒了一半的酒,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赔罪道:“口误口误,那个嘉颖啊,不是要办正事吗?那我们开始吧。”

    温禾正低头憋着笑,小脸都憋红了。

    苏定方那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叫阉人去妓院,也亏许敬宗想的出来。

    “对对对,先办事。”温禾怕自己笑出声来,连忙转移注意力。

    “黄中官帮忙整理,老许与中郎将,便帮下官读读履历,对了,让长孙涣也来,他一个长史不能不干活啊。”

    就他们四个,不对,黄春还是个文盲,干活的就剩他们仨了。

    要将这些资料整理完,至少得明天早上了。

    守在外头的张文啸闻言,便去叫了人。

    而这边温禾他们便开始了。

    之前温禾还担心兵部负责审核的人有猫腻,现在他才拿起最上面的资料,只扫了一眼,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个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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