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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第386章 温禾其余的几个学生,没一个简单的 第386章 温禾其余的几个学生,没一个简单的
- 殿试继续。
李世民的问题落下,殿内举子们纷纷低头思索对策。
一位来自关中的士子率先出列,躬身答道。
“启禀陛下,安置流民当以安抚为要,其一,减免朔方地区三年赋税,让流民得以休养生息,其二,推行均田制,按人丁分配土地,其三,设粥棚、建义仓,保障流民基本生计,如此举措,流民定能安心归附,大唐亦能稳固朔方。”
他说完自信满满的一笑。
可大殿内的群臣,都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这番话听似条理清晰,实则全是空泛的虚话。
减免三年赋税会大幅削减国库收入,且朔方久经战乱,土地多荒芜,均田制根本无从推行。
设粥棚更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解一时之急,无法让流民真正安居。
李世民听着,眉头渐渐拧紧,连回应的兴致都无,只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随后又有几位举子出列,或提议“派官吏严加管束,防止流民作乱”。
或主张“将流民编入军籍,充作边军”。
对策不是过于严苛激化矛盾,就是脱离实际难以落地。
孟周在队列中挺直脊背,正欲出列陈述己见,身旁的赵磊却抢先一步,快步走到殿中,躬身谏言。
“陛下,臣有一策,可彻底解决朔方流民之患!”
李世民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残存的期待:“哦?你且细说。”
“朔方之地被伪梁割裂十余年,当地百姓久受梁师都蛊惑,多思伪梁、不思大唐。”
赵磊声音洪亮,语气却带着几分武断,“臣以为,当将朔方、夏州的伪梁旧民尽数迁移至中原各州,分散安置,让他们融入大唐百姓之中,慢慢消解异心,同时,从关内中原迁移忠诚百姓填补朔方空缺,如此既能断绝叛乱隐患,又能稳固边疆,一举两得!”
话音刚落,温禾的眉头都是紧锁了起来。
赵磊太着急了。
他还是没弄清楚,问题的本质。
房玄龄便忍不住摇了摇头,出列反驳:“赵郎君此策不妥。”
他语气温和却立场坚定。
“朔方、夏州百姓不下十万,迁移需耗费海量粮草车马,沿途开销何止百万贯?且路途遥远,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百姓颠沛流离,极易激起民愤,再者,中原百姓安居乐业,谁愿背井离乡前往苦寒朔方?强行迁移,只会引发新的动荡,得不偿失啊。”
赵磊被房玄龄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颊涨得通红,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李世民看着赵磊窘迫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温禾的学生,也并非都如吴生那般有实务见识,这赵磊虽有想法,却未免太过理想化了。
就在这时,孟周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
“启禀陛下,臣有一策,或许能兼顾安流民与固朔方,且无需耗费巨额开销。”
李世民眼前一亮,连忙道:“快说!朕倒要听听你的想法。”
“朔方之战,我大唐将士立下赫赫功勋,其中不少人是出身寒微的健儿,至今未有家业、未成家室。”
孟周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臣以为,可让此战立功的士兵自主选择去向,若愿留在朔方、夏州,朝廷可在当地为他们划分三十亩良田、一处院落,再按军功等级分配耕牛或牧场,不愿留下的,便按惯例赏赐金银布匹,遣返回乡与家人团聚。”
“如此一来,将士们既能得实惠,又能成为朔方的‘守土者’,比迁移中原百姓更可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至于朔方旧民,不必强行迁移,可依吴生兄所言,以村落为单位分配耕牛土地,让他们安心务农,将士们分散居住在各村落周边,既能暗中监督,又能与旧民和睦相处,久而久之,旧民自然会归附大唐。”
李世民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陷入了沉思。
孟周这法子,确实比赵磊的“迁移之策”可行得多,既利用了立功将士的积极性,又避免了迁移百姓的麻烦,还能顺带稳固朔方防务,可谓一举三得。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低声议论起来,随后都纷纷摇了摇头。
这意思,好似也都否定了。
片刻后,李靖出列,语气郑重地说道。
“陛下,孟郎君此策虽妙,却有一隐患,军中将士大多是关内子弟,家中有父母妻儿,朔方偏远苦寒,且与中原相隔千里,一旦留下,再难与家人相见,只怕愿留者寥寥无几。”
李靖这话,可谓切中要害,将士们打仗为的是建功立业、荣归故里,若让他们留在异乡,怕是也少有人愿意。
家里有田有房,还有父母婆娘。
凭什么把老子留在那破地方。
如果你敢这么做,兄弟们就反了!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孟周也皱起了眉,显然没考虑到这一层。
李世民看着殿中众人,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温禾从百官之列走出,躬身道。
“陛下,李尚书所言虽是实情,却也并非无法解决。”
“哦?你有办法?”
李世民看向他,伸手捋了捋胡须。
心中暗自失笑。
这竖子是想给自己两个学生找场子吧。
“其实这事不难。”
温禾语气轻松,缓缓说道。
“军中不少士兵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健儿,至今未曾娶妻。朝廷可下诏,让朔方、夏州的未婚女子,与愿意留下的将士婚配,凡在当地成婚者,除了原定的土地房屋,还可免除夫妻二人一年的赋税,若日后生子,再免一年赋税,如此一来,将士们在朔方有了家室,有了牵挂,自然就愿意留下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将士,其余百姓也可依照此令,陛下可下诏,征召关内、中原的鳏夫、年长未成婚者,以及无田无业的流民,前往朔方定居,给其安家费,另外,这名额必须限定,最多五千户,多了不行。”
“五千户?还要限定名额?”
房玄龄闻言,忍不住蹙眉。
“高阳县子,到时候只怕是连一千户都没有,你竟然还限定五千户?”
不仅房玄龄疑惑,百官与举子们也纷纷点头。
路费加土地耕牛,虽算优厚,却也未必能吸引太多人,怎么还要限定名额?
温禾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着解释道:“房公,如此优厚的条件,若是不限定,那到时候,可就所有人都涌去北方了。”
他看向李世民,语气笃定。
“陛下,您想啊,朝廷给的路费虽不多,却足够百姓安稳抵达朔方,再加上免费的土地、耕牛,还有减免赋税的政策,对于中原的流民来说,已是难得的机遇,要知道,流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朔方的条件对他们而言,不亚于‘雪中送炭’。”
“若是不限定名额,怕是关内、中原的流民都会争相前往,到时候中原的荒地无人开垦,反而会影响大唐的粮食产量。”
温禾继续说道。
“就像往年关中大旱,朝廷招募百姓前往洛阳就食,若不是限定了人数,关中部分州县都快空了,朔方虽需人口,却也不能让中原的根基受损,五千户既能为朔方补充劳动力,又不会影响中原民生,正是恰到好处。”
要知道,此前崔氏与王氏为表忠心,曾主动释放了近万户隐户。
这些人本是世家豪强隐匿的佃农,虽重获自由身,却因无田可种、无业可依,日子过得比从前更窘迫。
朝廷虽有心安置,却因土地分配方案未定,迟迟未能落实。
若是再拖延下去,这些隐户为了生计,怕是又要重新投靠世家,重归隐户之列。
这样一来又变成助长世家势力,于朝政不利。
而温禾所说的,恰好为安置隐户提供了出路。
中原的无田贫农中,本就有不少是新释放的隐户,让他们前往朔方定居,既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又能为边疆补充人口,可谓一举两得。
这法子虽未明说“安置隐户”,却处处贴合实际需求,连房玄龄都忍不住点头,暗自赞叹这少年心思之细。
其实温禾心中清楚,这计策并非全然是他原创。
历史上李世民本就对流亡百姓格外重视,曾下诏规定“凡流亡百姓愿返回原籍者,由官府提供种子、农具,优先分配无主荒地,归附后三年内租庸调减半,因战乱失田者免征赋税至土地恢复耕种”。
他不过是在这基础上,加入了将士留边的环节。
而他之所以这么想,除了贴合当下需求,还因为他想起了安西军。
那些驻守西域的将士,正是因在当地成家立业、扎根边疆,才成了大唐最稳固的屏障。
也是大唐最后的脊梁。
可惜了,满城皆白发,忠骨埋他乡。
那些人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援军的到来。
而他们也成为了弃子。
夏州与朔方不仅是水草丰美的牧场,更是北上抵御突厥、东出控制草原的战略要地,若是能在此处安排一支扎根型强军,长安便有了进可攻、退可守的缓冲带。
日后即便突厥再起波澜,也能从容应对。
李世民与百官并非想不到这层战略意义,只是在他们看来,待日后剿灭颉利、平定突厥,北方再无威胁,朔方的战略价值便会大大降低,无需投入过多精力经营。
可温禾心中清楚,历史上的长安,未来曾六次沦陷,每一次都与边疆防务空虚有关。
他虽无法改变王朝兴衰的大趋势,却想尽力为大唐筑牢这道北方屏障。
至于限定五千户的名额,除了担心中原人口流失过多,还有一层饥饿营销的心思。
越是限定名额,越能让百姓觉得这是难得的机遇,反而会更积极地报名。
若是敞开招募,反倒可能让一些人犹豫观望,甚至出现假意迁移、中途折返的情况,徒增朝廷成本。
李世民沉吟片刻,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摩挲,目光在孟周与赵磊身上来回扫过。
方才赵磊的迁移之策虽显稚嫩,却也能看出他有防患未然的意识。
孟周则能结合实际,提出将士留边的可行之法,二人各有优劣,若是加以历练,未必不能成为可用之才。
“既然你们二人都是温禾的弟子,那朕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李世民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朕允你们二人在夏州或朔方择一县,以‘行县令’之职治理,全权处置移民安置之事,给你们两年时间,若是两年后治理得当、流民安居,便去处‘行’之名,正式授职,若是做得不好,日后便安心在长安吧。”
后面那意思是,如果没有做好,那你们二人以后也就没什么前途了。
老实在长安教书吧。
这话一出,孟周与赵磊瞬间瞪圆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本以为殿试后最多能得个从九品的小官,却没想到陛下竟直接授予“行县令”之职!
要知道,夏州与朔方虽因刚归附、人口稀少被定为下州,所属的县也是下县,可下县县令的品级是从七品下。
即便加了“行”字,那也是正八品上。
所谓“行”就是代理或暂时的职务。
和后来宋朝的权知相同。
朝中百官也纷纷露出诧异之色,交头接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对温禾的弟子,未免也太过器重了!
即便是世家子弟,想要得一个从七品下的文职,也需熬上三五年资历,孟周与赵磊不过是刚通过殿试的寒门举子,竟能一步登天,实在令人意外。
“陛下,这不太合适吧。”
温禾连忙出列,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孟周与赵磊虽有想法,却从未有过治理地方的经验,移民安置之事关系重大,若是他们处置不当,不仅会耽误朔方民生,还可能引发动荡……”
他这话并非虚言。
移民安置涉及土地分配、赋税征收、纠纷调解等诸多事务,稍有不慎便可能激起民愤,甚至引发叛乱。
孟周与赵磊不过是两个二十出头的生瓜蛋子,让他们独掌一县之事,万一搞砸了,轻则丢官,重则可能掉脑袋,即便自己到时候求情,也难挽回他们的仕途。
“有何不合适?”
李世民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却又透着几分坚定。
“当年汉武帝敢用十七岁的霍去病出征匈奴,创下封狼居胥的功绩,今日朕难道还不能用两个弱冠之人治理一县?”
温禾顿时语塞、
这怎么能比?
霍去病是天生的军事奇才,年少时便随卫青征战,有实战经验、
而孟周与赵磊,若不是自己穿越而来,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做个普通书生,最多当个小吏,与霍去病根本没有可比性!
“启禀陛下,微臣愿往!”
就在这时,孟周忽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臣虽无治理经验,却愿竭尽所能,不负陛下信任,不负先生教导!”
赵磊也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语气同样坚定:“启禀陛下,臣虽位卑言轻,却也知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先生常教我们务实为民,臣愿与孟兄一同前往朔方,即便吃苦受累,也定要将移民之事办好!”
看着二人眼中的决心,李世民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有股子闯劲,温嘉颖的弟子,朕知道,都有这赤子之心,这也是为什么,朕愿意让他为太子启蒙的原因。”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殿内炸开。
百官瞬间安静下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们竟忘了这件事!
温禾其余的几个学生,没一个简单的。
他不仅是吴生、孟周、赵磊的先生,还是太子、汉王李恪、卫王李泰、楚王李佑的启蒙老师!
眼下陛下让孟周、赵磊去朔方历练,分明是在为太子招揽人才、组建班底啊!
长孙无忌心头一震,深吸一口气,心中惊呼:“某竟然忘了这层关节!”
他此前还在琢磨陛下为何格外器重温禾的弟子,此刻才恍然大悟。
陛下这是在为东宫铺路!
未来太子登基,温禾的弟子便是太子最信任的臣子,既能辅佐朝政,又能稳固皇权,这步棋走得实在深远。
那些原本想站出来反对的官员,此刻也纷纷收回了念头。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陛下的逆鳞?
没看到连最敢直言的魏征,都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吗?
显然魏征也看清了陛下的意图,不愿多言。
李世民看着百官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随即他便让孟周和赵磊等人退下。
给温禾三个学生都封了官了,若是其他人没有,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随即李世民又出了一些问题。
让剩余的考生当场做文章或者作诗。
随后都封了官职,但官位不高,大多都是主事或者是主簿。
倒是有一位作了首边塞诗,得了个从九品上的弘文馆校书。
就此,今日这场算是潦草的殿试,便正式结束了。
还有剩下的一部分学子,都没来得及表现。
主要是这时间已经有些久了,李世民便宣布退朝了。
“今日在此见到我大唐未来之栋梁,朕心甚慰,其余举子,吏部可根据他们的才学与殿试表现,斟酌授官,务必人尽其才,若是无事,今日便退朝吧。”
居然没有定下三甲吗?温禾还以为李世民会给吴生状元,给孟周和赵磊探花或者榜眼。
没想到居然没有定名次。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提,所以李世民也没有想到这个?
哦,想起来了。
好像只有进士科才有状元的说法。
武则天开始才有探花,到了宋朝第二名才被称为榜眼。
难怪今日殿试没有给名次。
“臣等遵旨!恭送陛下!”
百官躬身行礼的声音整齐划一,待龙椅后的珠帘落下,众人这才缓缓直起身。
走出殿门时,百官的目光大多有意无意地落在温禾与孟周、赵磊、吴生身上。
今日这场殿试,温禾这一系可谓出尽了风头,三个弟子要么得帝赞、要么获要职,这般荣宠,让不少人暗自羡慕。
尤其是那些一同参加殿试的其他举子,看着孟周三人的眼神更是复杂。
有羡慕,有嫉妒。
更有几分懊恼自己当初为何没像他们一样,出去游学。
若是当时他们也去了郑县。
今日这般荣誉,便是他们的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低低的叹息,若有若无地飘进温禾耳中。
孟周、赵磊、吴生三人却没心思理会这些目光,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吴生虽得了县丞,却要去雍州推行耕牛分配之法。
孟周与赵磊更是直接被委以行县令的重任,要去朔方治理一县、处置移民之事,三人皆是初入仕途,面对这般重任,可谓是亚历山大啊。
“嘉颖啊,任重而道远啊。”
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温禾回头,见是阎立德。
“立德兄,莫要笑话我了。”
阎立德快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道。
“你这两个弟子虽有才干,却太过年轻,朔方之地刚归复,人心复杂,你日后得多提点着些。”
温禾闻言,无奈地笑了笑:“立德兄放心,我会的,只是他们这第一步,怕是要走得磕磕绊绊了。”
话音刚落,又一个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何止是磕磕绊绊,移民之事知易行难,你要万万小心,特别是别让有心人利用了此事做文章。”
温禾转头,只见李靖面色严肃的走到他身旁,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
他向来眼界深远,做事谨慎,此刻特意过来提醒,想必是看出了其中的隐患。
温禾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问道:“莫不是那些人?”
李靖虽然没有明说,但温禾也猜到了,朔方之事若有阻力,多半来自那些想抢占利益的豪强。
李靖点了点头,语气更沉了些:“不单单是他们,你可别忘了,夏州、朔方水草丰茂,是难得的好牧场,如今大唐战马紧缺,牛羊也不足,若是能占据那里的牧场,每年能多养多少牛马?这其中的益处,足以让不少人红了眼,他们怎会甘心,就这么让给那些庶民百姓和将士们?”
温禾心中一凛。
他此前只想着安置隐户、稳固边疆,竟忘了这一层。
难怪方才殿试时,有几位勋贵出身的官员欲言又止,想来是想反对,却碍于李世民开了这个话题,所以他们不敢开口。
可明面上不反对,不代表他们会善罢甘休,暗地里指不定会耍什么手段。
“多谢代国公提醒,下官一定多加留意。”
温禾连忙躬身道谢,心中已暗自记下。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阎立德见状,笑着打圆场。
“此事归民部尚书窦静管,他是陛下钦点的总负责人,你只要看好你那两个学生,别让他们出岔子即可。”
温禾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如此。
虽然移民的法子是他提的,可李世民并未让他参与落实,只给孟周、赵磊安排了具体任务。
说白了,这事的主要责任在窦静,而非他温禾。
“即便真出了差错,要倒霉也是窦元休,你就放宽心吧。”
阎立德笑得更轻松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可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咳:“咳咳。”
“阎尚书倒是好心,老夫即便倒霉,也不劳烦你这般挂心。”
温禾几人回头,见窦静正黑着脸从后面走上来。
他本是有事来找温禾,刚走近就听到阎立德的调侃,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阎立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忙摆手:“呵呵,口误,纯属口误!窦尚书莫要放在心上,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他不等窦静回应,转身就快步走了,生怕被缠上。
李靖见状,对着温禾微微点头,也拱手道:“老夫也还有军务要处理,先行一步。”
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殿外顿时只剩下温禾与孟周、赵磊、吴生四人,以及面色依旧不太好看的窦静。
温禾连忙带着三人躬身行礼:“见过窦尚书。”
窦静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孟周三人,脸色才缓和了些。
“你们三人今日在殿上的表现不错,尤其是孟周与吴生,提出的对策务实可行,陛下没看错人。”
孟周三人连忙道谢:“多谢尚书夸赞。”
窦静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温禾,语气也严肃起来:“老夫今日找你,是为了秋收的事,之前在葛家庄,用你说的‘沤肥之法’种下的那些高产稻子,你可有派人盯着?过两日便是秋收了,民部要不要派人去现场查验一番?”
秋收了啊?!
他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
窦静不说,温禾差点忘了这件事情。
沤肥加上环王国那边的高产稻子。
想来这两天他那庄子上的人,该来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