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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第391章 朕还没死呢!你就敢给朕上庙号了?

第391章 朕还没死呢!你就敢给朕上庙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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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仪殿内,议事刚散,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刚躬身退出,门外便传来内侍的禀报声。

    “陛下,高阳县子求见。”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蹙,抬眼望了望窗外。

    夕阳已沉至宫墙檐角,天色渐暗。

    他转头问身旁的高月:“快要落钥了吧?这个时辰他还有什么事?”

    今日温家庄秋收刚结束,按常理,温禾该留在庄里与庄户们庆祝丰收,怎会如此急切地赶回长安,还特意入宫求见?

    “回陛下,距宫门落钥还有一个时辰。”

    高月躬身回话,余光悄悄打量着皇帝的神色。

    李世民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罢了,宣他进来,另外让尚食局端两碗莲子羹来,他今日在田里忙碌了一天,定是累着了,喝点莲子羹消消火气。”

    “喏!”

    高月躬身应下,退出殿外时,心中不禁暗自啧啧。

    方才房玄龄、杜如晦几位重臣议事一个多时辰,陛下也只让人上了茶。

    如今温禾一来,陛下不仅立刻宣见,还特意吩咐准备莲子羹,连太子殿下今日在殿中站了许久,都没见陛下这般关切。

    这高阳县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当真是不同寻常。

    难不成这高阳县子真的有别的身份。

    他想到着,便猛地甩了甩头。

    这想法太过危险,可不敢再想。

    高月一边让人去尚食局传旨,一边亲自去玄武门宣温禾入宫。

    此时的玄武门外,温禾正与右屯卫将军张士贵相对而坐。

    一张简易的茶几摆在廊下,张士贵亲手煮着热水,见水冒热气,便笑着打开温禾刚送来的茶罐:“高阳县子,之前长安城外那个能飞天的物件,就是你弄出来的吧?当时老夫在城墙上瞧见,可把老夫给吓了一跳!”

    温禾接过张士贵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笑着回道。

    “那叫热气球,若是张将军也想上去看看,日后可到长安城外的万户宅找我,我让人给将军安排。”

    “真的?”

    张士贵眼睛瞬间亮了,可随即又干笑两声,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怕是僭越。”

    他早前便听说,这热气球目前只有太上皇坐过,自己不过是个右屯卫将军,若是贸然去坐,传出去怕是会惹来非议。

    温禾闻言,放下茶盏,语气认真道。

    “张将军若是真有兴趣,到时候便说是为军中实验,这热气球日后本就打算用于军中侦查,将军身为武将,替军中查验其安全性,陛下说不定还会夸将军忠勇呢。”

    张士贵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刚要开口追问“果真如此”。

    不远处便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

    那内侍一边跑一边张望,高声喊道:“敢问高阳县子可在?陛下宣您即刻入两仪殿议事!”

    温禾闻言,起身对张士贵拱了拱手:“张将军,陛下相召,我先入宫了,热气球的事咱们改日再议。”

    张士贵也连忙起身,笑着点头:“县子快去,莫让陛下久等。”

    他目送着温禾跟着内侍转身踏入宫门,指尖还捏着那只刚泡过茶的青瓷杯,杯壁残留的温度仿佛还带着温禾带来的新奇气息。

    待温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墙转角,张士贵才缓缓收回目光,仰头朝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望了望,嘴里喃喃自语:“飞天啊……这高阳县子,莫非真是什么神人转世?”

    他站在愣了片刻,才笑着摇了摇头

    被当做“神人转世”的温禾,此刻正跟着内侍穿过层层宫廊。

    夜色渐深,宫道两侧的宫灯早已点亮,昏黄的光透过纸罩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不多时,便到了两仪殿外,高月早已在殿门内侧等候,见他到来,连忙上前两步,拱手打了招呼。

    “高阳县子一路辛苦,陛下已在殿内等候许久,请随奴婢入内。”

    温禾点头应下,跟着高月轻轻推开殿门。

    李世民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上的笔。

    他抬眼看向温禾,目光扫过他沾着些许泥土的衣袍,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责备。

    “今日在温家庄做了一天农事,不好好留在庄里歇着,却这般急切地赶回长安,所为何事?”

    说着,李世民从御座上站起身,缓步走下御阶,明黄色的便服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温禾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臣温禾,参见陛下。”

    行完礼,他却没有直说来意,反而抬眼扫了一圈殿内侍立的宫人,随即凑近两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恳请陛下屏退左右,容臣单独禀报。”

    李世民闻言,眉头不由得一蹙。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说话,很少会屏退左右了。

    难不成这次,他又察觉了什么谋逆的苗头?

    李世民心中念头一转,目光落在一旁的高月身上,淡淡吩咐道。

    “让人把备好的莲子羹送来,其余人尽数退至殿外百步之外,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高月不敢有片刻迟疑,连忙转身安排。

    先是快步走到殿外,让人去尚食局取早已备好的莲子羹,再逐一示意殿内的宫人、侍卫退出。

    待所有人都退至殿外,高月又亲自上前,将厚重的殿门轻轻关上,这才领着内侍们退到百步之外的廊下等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多时,便有宫人端着两只描金瓷碗进来,碗里盛着温热的莲子羹。

    宫人轻手轻脚地将碗放在殿中桌案上,躬身行礼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李世民与温禾二人,烛火跳动,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忽明忽暗。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世民走到桌案旁,双手负在身后,沉着脸色问道。

    能让温禾这般火急火燎地入宫,还特意要求屏退左右,定不是小事。

    温禾的目光却先被桌案上的莲子羹吸引了。

    他从温家庄策马赶回长安,一路疾驰,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方才在玄武门与张士贵说话时,刚泡好的茶还没来得及凉透,就被内侍叫入宫,此刻喉咙早已干得发紧。

    闻到莲子羹的甜香,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瓷碗上。

    李世民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别看了,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先喝。”

    “谢过陛下!”

    温禾立刻露出笑容,也不客气,拉过一旁的支踵坐下,拿起一只瓷碗,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温热的甜汤滑过喉咙,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连带着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他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才放下碗,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汤渍,缓了缓气息。

    李世民也端起另一只碗,用汤匙慢悠悠地舀着莲子吃,等温禾彻底平复下来,才再次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个时辰还入宫来?”

    “陛下,是辽东的事。”

    温禾收敛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卷折叠整齐的羊皮纸。

    正是发出那黢黑汉子送来的、郑元璹写的信,双手捧着递向李世民。

    “郑元璹从辽东传来消息,如今整个辽东半岛,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

    李世民的眉头微微蹙起,伸手从温禾手中接过羊皮纸,展开细看。

    信纸是用粗麻纸写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

    温禾则在一旁缓缓开口。

    “郑元璹在信里说,两个月前,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曾联合起来,在海上与倭国打了一仗,结果大败而归,光是战船就损失了数百艘,兵士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一个月前,百济突然倒戈,转头就联合倭国突袭新罗的沿海城镇,看样子是想趁着新罗元气未复,吞并它的沿海之地。”

    “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高句丽和新罗早就暗中联络了,高建武和新罗王金白净私下达成协议,要联手先灭了百济,更有意思的是,倭国也没闲着,暗中派使者去了高句丽,想和高建武联手,等灭了新罗之后,再瓜分百济的土地。”

    温禾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结果这事被渊盖苏文知道了,他直接把倭国的密信公之于众,新罗人当即就炸了锅,大骂百济和倭国无耻,可倭国不认账,百济觉得这是高句丽挑拨离间,反过来说高建武和渊盖苏文是在污蔑他们,如今整个半岛上,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到处都在打仗。”

    “不过郑元璹估计,新罗撑不了多久了,他们被倭国和百济打了一顿,国力早就虚耗得差不多了。而且他还说,如今新罗和高句丽的使臣,都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了,微臣觉得,他们这趟来,肯定是想向咱们大唐求援助的,要么求粮,要么求兵。”

    李世民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边听着温禾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

    等温禾说完,他放下信纸,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倭国的海战竟然这么强?半岛三国联合起来,竟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李世民的设想中,倭国虽偏居海外,却是大唐日后要征服的目标之一,如今听闻倭国海战实力如此强劲,他不由得有些警惕。

    敌人太过强大,对大唐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这可不能这么比啊。”

    温禾连忙解释。

    “高句丽确实不算弱,可它的疆域大多在陆地上,擅长的是陆战,海船本就不多,而新罗和百济国土面积小,人口也少,海军实力本就薄弱,战船比起倭国的小了一些,他们三国联合起来,看着人多,可战船型号不一,兵士也没经过统一训练,跟倭国的海战,说白了就是小打小闹,输了也不奇怪。”

    他怕李世民还是担心,又补充道。

    “陛下您放心,倭国的海战实力,在咱们大唐面前根本不够看,在原本的历史上,李治时期,倭国曾派兵援助百济,和咱们大唐在白江口打了一场海战。”

    “当时咱们大唐不过派了一万多人,一百多艘战船,结果杀得倭国一千多艘战船沉的沉、烧的烧,四万多兵士死的死、俘的俘,片甲不留!领军的将领叫刘仁轨,他也因为这一战,终于在六十多岁的时候得到了李治的重视,后来还成了大唐的宰相……额,陛下,您这看我干嘛?”

    温禾正说得兴起,抬头却见李世民眼神古怪地盯着他。

    他正疑惑着,就见李世民抬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敲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责备。

    “什么李治李治?他是大唐的皇帝,哪怕日后因他纵容,让一个女人篡了我大唐的江山,他也是大唐的皇帝,岂能直呼其名?”

    温禾捂着被敲的脑袋,委屈地说道:“可他以后也不会存在了不是……”

    毕竟有他在,李治都不可能会出生了。

    他这话刚说一半,就见李世民又抬起了手,显然是又要敲他。

    温禾连忙改口,一边往后躲,一边讨饶:“好好好,臣错了!该称高宗,唐高宗陛下行了吧?”

    见李世民的手放了下去,温禾又忍不住调皮,故意拖长了语调,笑着说道。

    “那这么说,太宗陛下您……”

    这话一出,李世民顿时大怒,伸手就去抓他:“朕还没死呢!你就敢给朕上庙号了?”

    “是您说要尊称皇帝的,臣这不是提前练习嘛!”

    温禾一边笑着辩解,一边猛地站起身就往殿外跑。

    李世民见状,顺手拿起桌上的空瓷碗就朝着他砸了过去,奈何温禾身法灵活,碗“哐当”一声砸在门框上,碎成了几片,却没碰到他一根汗毛。

    李世民见状,也来了兴致,干脆撸起龙袍的袖子,一跃而起,朝着温禾追了过去。

    他追,温禾就跑。

    “竖子你还敢跑!”李世民指着温禾,喝道。

    “我又不傻,你要打我,我还不能跑了!”温禾当即加快速度。

    “好,朕看你往哪里跑!”

    “救命啊,陛下欺负小孩子了!”

    “朕今日还就欺负你了!”

    这大殿内一阵喧闹。

    站在门外的高月仰望着夜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什么都没听见。

    温禾哪里是常年习武的李世民的对手,绕了大殿一圈,还是被李世民抓住了,紧接着屁股上狠狠挨了好几脚。

    “哎哟!”

    温禾痛得龇牙咧嘴,捂着屁股蹲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道。

    “开个玩笑嘛,至于踢这么狠嘛?”

    李世民看着他那副模样,原本的怒气早已消散,反而觉得心情大好,他轻哼了一声,伸手将温禾拉起来。

    “少跟朕贫嘴!说正事,那刘仁轨既然能打胜仗,为何六十多岁才被重用?这般人才,朕不可能不用。”

    提到正事,温禾揉着屁股,疼的也坐不下了,干脆站着说道。

    “陛下,刘仁轨自小就父母双亡,家里贫困,又没有门第背景,早年只能靠自学读书,一直到贞观十四年,您去同州围猎的时候,他冒死上书,劝阻您不要因为围猎耽误农时,这才引起了您的注意。”

    “后来您觉得他有胆识,才给了他一个新安县令的职位,再后来,又把他调入长安,担任给事中,负责监察百官。”

    “可没过多久,他就因为得罪了李……”

    温禾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心里暗道不好。

    刘仁轨当年是因为得罪了李义府,才被李义府陷害,贬到了青州做刺史,后来更是被派去督运粮草,差点因为延误工期被处死。

    这事若是让李世民知道了,以李世民的性子,定会留意李义府,日后李义府怕是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李什么?”

    李世民见他突然停住,脸上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得罪了宗室子弟?”

    一个李字,让李世民联想到了宗室和他的几个儿子。

    可转念一想,温禾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宗室也不可能让他忌惮,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

    他盯着温禾,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到底得罪了谁?如实说来。”

    温禾知道瞒不住,只能老实说道:“他得罪的是李义府。”

    李世民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仔细回想了片刻,才隐约有了印象:“你收的那个学生?朕记得他父亲是魏州刺史李德盛吧?”

    “是。”

    温禾点了点头,干笑两声,连忙补充道。

    “不过陛下,李义府虽然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奸臣,擅长阿谀奉承,还结党营私,但他确实有本事,文笔好,脑子也灵活,日后若是能用得好,也能为陛下和太子殿下效力。”

    “至少在原本的历史上,高宗和武则天都把他用得极好,让他负责修订律令,还帮着武则天登上了后位。”

    温禾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着李世民的表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却见李世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

    见状,温禾暗中松了口气。

    他知道,李世民这般反应,并非是不在意,而是身为帝王的清醒。

    哪有什么帝王只用贤臣的?

    贤臣虽能直言进谏,却往往过于刚直,不懂得变通。

    而像李义府这样的奸臣,虽有缺点,却有能力,还懂得揣摩帝王心思,只要用得好,既能帮帝王处理一些贤臣不愿做的脏活,又能平衡朝堂势力。

    帝王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贤臣,而是有能力、还忠心的臣子。

    哪怕这臣子有再多的缺点,只要能为己所用,便是好臣子。

    李义府如此,来俊臣亦是如此。

    而且这样的臣子,皇帝想杀,随时可以杀。

    李世民不需要,但不代表日后李承乾不需要。

    “如今刘仁轨在何处任职?”

    李世民没有再纠结李义府的事,话锋一转,继续追问刘仁轨的近况。

    既然已知此人有大才,又怎能让他继续埋没在。

    温禾心中一动,立刻明白李世民的心思,笑着回道。

    “回陛下,按如今的时日算,刘仁轨应该还在陈仓县任县尉。”

    他知道,以李世民的识人眼光,既然问起了任职之地,便是打算提前将刘仁轨调到身边重用了。

    闻言,李世民缓缓点头,沉吟道:“你今日回去后,写一份劄子,借你那高明的名义,将他调到长安来,日后朕要发展海事,用得上他这样的人。”

    在他看来,刘仁轨能在六十多岁的年纪临危受命,打赢白江口海战,可见其不仅有军事才能,更有沉稳的心智。

    如今他还年轻,只需稍加培养,日后即便达不到李靖、李世绩那般名将的高度,至少也能与李神通、李道宗比肩,成为大唐的栋梁之臣。

    李世民越想越觉得可行,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眼中满是笃定。

    温禾却有些犹豫,他眨了眨眼,小声说道:“额,这不太合适吧?陛下,臣其实更愿意做个孤臣,不与朝臣结党,日后难免有人说臣拉帮结派,落人口实啊。”

    他倒不是真怕结党,只是觉得没必要平白惹上这些非议,安安稳稳搞发明、促民生多好。

    “啪!”

    李世民什么都没说,抬手就朝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

    但那目光明显带着几分怒意,好像是在说:“朕还需要你来担心结党?”

    温禾被拍得缩了缩脖子,干笑着几声应道:“是,微臣遵旨!”

    李世民脸色稍缓,说道。

    “辽东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会让唐俭去处置。”

    说罢,他起身走到御阶旁的书架前,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将郑元璹送来的密信仔细收好。

    这封信关乎辽东局势,容不得半点差池。

    收拾好密信,李世民又想起一事,转头对温禾说道。

    “另外,郑氏之女五娘既然在你府中照料,你借机赏赐她些财物,算是不亏了郑元璹和郑允浩父子了。”

    温禾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连忙问道:“额,陛下,能报销不?”

    他刚说完,就见李世民眉头皱起,他虽不懂报销是什么意思,却从温禾那期待的眼神里猜了个大概。

    他又气又笑,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青瓷笔洗,作势就要朝温禾扔过去。

    温禾见状,哪里还敢多待,连忙躬身行礼,语速飞快地说道:“那个微臣告退了!陛下早些歇息!陛下晚安!”

    说完,不等李世民回应,转身就朝着殿外跑,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李世民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笑骂了一声,手中的笔洗终究没有扔出去,反而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不久后,从外头进来的高月,第一时间就朝着御阶上看去。

    见那笔洗完好无缺,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指挥着宫女收拾着。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世民身旁,小声询问道。

    “陛下,时候不早了,可要歇息了?”

    李世民闻言,起身说道:“明日传旨唐俭、卢宽进宫来。”

    “喏。”

    高月躬身应着。

    李世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外头天色不早了,沉吟了片刻问道。

    “皇后可歇息了?”

    “启禀陛下,方才万春殿的掌事替皇后来问候过陛下了,说是今日杨妃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前往探望。”

    高月低着头小声说道。

    “观音婢这是作甚。”李世民故意板着脸,然后故作一脸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那便去瞧瞧杨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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