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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谁说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332、金牌之威!上古仙门当世行走! 332、金牌之威!上古仙门当世行走!
- 张寿宁听苏陌突然问听过如朕亲临没有,顿觉懵逼。
但不等他从懵逼中醒来,便见眼前金芒闪过。
姓苏的扬起的手掌,好像拿着一面金牌?
张寿宁对黄金、宝石之类值钱之物,那是相当的敏感。
只不过,他当然不会以为苏陌要拿金子给他赔罪,又联想苏陌刚说的话,心中陡的一个嘎噔!
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浮现!
他暗咽口水,连忙往苏陌掌中一抹金色看去。
然后,表情瞬间凝固,身体也在同一时间,中了定身咒一般,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等等,糅杂在一起。
不知如何形容表情,在凝固的脸庞浮现。
金牌之上,“如朕亲临”四个小篆,隐隐散发出法力气息。
竟蕴含着无尽威严一般,使张寿宁呼吸不得!
“你……你……她……陛下……陛下怎会……”
只一瞬间,张寿宁脸色已煞白得毫无血色,牙齿上下打颤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可是“如朕亲临”金牌!
持金牌者,等同圣人!
这一枚金牌,只存在传说中,便是张寿宁都从未曾见过!
张寿宁做梦都不会想到!
苏陌手中会有这样一枚金牌!
女帝得了失心疯不成?还是被这苏陌下了迷神咒?
她怎能把如此一面金牌,交到外人手中!
在“如朕亲临”金牌面前,蟒袍算得了什么?
便是尚方宝剑都差一个级别!
张寿宁惊恐之下,只感觉刺骨的寒意,陡然自腰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而去!
难怪这姓苏的,刚说自己不好杀!
他是真能杀了自己的!
只在于他想不想杀而已!
疯了!
女帝绝对是疯了!
“如朕亲临”金牌,岂是可以随便赐出去的!
更别说苏陌只是一个小小锦衣卫试千户,不是什么钦差大臣!
张寿宁脸色惨白,脸上彻底看不到任何血色。
他吃力的抬头朝苏陌看去,竟见到苏陌阴沉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气。
张寿宁顿时大惊失色,只觉得双脚一软,噗通的朝苏陌跪了下来!
……
围观的百姓,还有旁边的张文兴、更远一点的郭良。
所有人只见苏陌走到张寿宁面前,说几句话,跟着好像出示一物。
结果身穿蟒服,刚还得意洋洋的张寿宁,脸色便瞬间煞白。
跟着不等他们明白发生何事。
身穿蟒袍的张寿宁,竟噗通对那锦衣卫跪了下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无比震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张寿宁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了吗?
他可是穿着蟒服,还是当朝国舅!
谁有资格让他跪下来?
整个大武朝活着的人,能让张寿宁跪拜的,好像也就两个人吧?
更诡异的是。
那锦衣卫,黑沉着脸,并无让开去,就这样硬生生受了国舅爷一跪!
旁边的张文兴,见张寿宁毫无征兆的突然朝苏陌跪下,懵逼了一下,下意识俯下身想把张寿宁扶起来!
“仲叔……你怎……”
他话没说完。
啪的一声!
无比响亮的巴掌。
张寿宁竟用尽全力的狠狠扇他一耳光。
力度之大,直把张文兴打得一个踉跄,半张脸瞬间肿起来,嘴角冒血!
狠狠给张文兴一巴掌后,张寿宁气急败坏的厉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张文兴捂着腮帮子,傻了眼的看着愤怒的仲叔,完全摸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眼看张寿宁又扬起了手,惊恐下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小兰亭楼船之上的一干楼船坊主、青楼东家。
刚还信誓旦旦的道,张寿宁祭出蟒袍这大杀器,那胆大包天,敢染指商税的锦衣卫,定无从应对,甚至小命难保。
结果下一秒,形势急转直下。
张寿宁竟对那锦衣卫跪下,更让侄儿一并跪倒在地。
众人惊恐,扭头对视,却只看到其他人眼中震惊之色!
……
苏陌自认自己是相当低调的人,张扬不是自己的性格。
“如朕亲临”的金牌,藏于掌心,只让张寿宁一人看到而已。
见张寿宁惊恐欲绝的跪倒在地。
苏陌不禁暗叹金牌的威力,远超自己的估计。
这次从女帝身上薅到的毛,可真够粗的,相当给力!
刚得到金牌的时候,他就想着有空没空的到国舅府外走走。
想不到梦想这么快实现了!
爽!
等张寿宁与张文兴跪下,苏陌便收起金牌,淡淡说道:“安国公请起!”
等苏陌收起金牌,张寿宁瞬间感觉,那如山般的恐怖威慑,顷刻间散去。
他顿时松了口气,战战兢兢起身。
然后心有余悸的,忍不住往苏陌腰间百宝囊瞥了瞥!
那么多人看着,他这张老脸还是想要的。
张文兴见张寿宁起来,也顺势想站起来。
苏陌脸色陡然一沉,冷冷的道:“本官让你起来了?”
张文兴心中一惊,噗通又跪了回去!
苏陌面无表情的看了张寿宁片刻,随后竟走到张寿宁面前,低下头几乎凑到张寿宁耳边,阴恻恻的说道:“安国公记好了!”
“本官说过,只想收税,不想惹事!”
“但谁敢阻扰本官收税,本官不会怕,更不怕杀人!”
说完,苏陌直起身体,回首看了看同样吃惊的宁小小等,淡淡说道:“收队回衙!”
锦衣卫扬长而去。
河畔之上,身穿蟒服的张寿宁,呆若木鸡,久久无法言语!
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下还怎跟姓苏的斗?
天杀的!
千色阁与扶玉楼,可从不曾缴纳商税,便是乱七八糟的税项,规费什么的,也从不曾交过!
若让那姓苏的收了商税,一个月不是平白无故给好几百两银子人家!
叫国舅府喝西北风去吗?
夭寿啊!
想到这里,张寿宁顿时刀割的疼,心头滴血!
但姓苏的手中有“如朕亲临”金牌,一旦出示金牌,等于圣人亲临,自己敢不交?
无比心疼的国舅爷,咬牙切齿的,不舍得一年好几千两银子,但又无计可施!
正无比纠结之时,国舅爷心中陡然灵光一闪,浮现一个无比绝妙的想法。
姓苏的有圣人庇护。
自己不也有一个太后亲姐吗?
去你丫的!
竟如此欺凌自己,简直没天理了,国舅爷不受这委屈!
这就找亲姐告状去!
别人交不交商税不管自己的事,反正自己打死也不交!
国舅爷说干就干!
也不管其他人,撒腿就往朱雀大门方向跑去!
六七十岁的老家伙,跑起来竟丝毫不逊色青壮小伙,着实让吃瓜群众吃了一惊!
……
小兰亭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寿宁突然跑了……
但注意力很快不在张寿宁身上。
小兰亭之主,柳眉轻皱的朝众人看去,便是蒙着面纱,也可知表情极其凝重。
“那锦衣卫出示的到底是何物,竟能使身着蟒服的张寿宁跪下?”
云烟阁楼船,在诸多楼船之中,算是规模前排的。
先前也是他说漏的嘴,说见过东翁穿过蟒服。
他脸色苦涩,叹了口气:“兰亭坊主何必多问,诸位心中有数!”
“能叫张寿宁跪下的,普天之下只两人而已!”
他略微一顿,脸色越发阴沉:“难怪那锦衣卫如此嚣张,敢收取清河坊的商税!”
“此事定为圣人所指使!”
小兰亭之主缓缓点头:“他手中有此物,这次怕是不好应付过去!”
“商税定不能交的!”
她目光落在玉音阁坊主身上:“听说这叫苏陌的锦衣卫,曾与宁国公府三子,到玉音阁楼船之上!”
“玉音坊主可知此人底细?”
如果苏陌在此,定要暗吃一惊的。
这小兰亭之主,对自己的情况竟如此熟识,就这片刻之间,便查到如此多的事情。
玉音阁坊主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当初此人便曾与国舅府的人发生冲突,某因此查过此人底细。”
“但此人资料,仿似被人抹去大半,难知其具体底细。”
他吐了口气:“某只晓得,此人本是长平县一胥吏,后进了长平百户所。”
“约半年前调入京城,本以为是原长平县百户使的力,结果却身兼锦衣卫、凤鸣司两职……”
“再后来,更去了天昌县当了那典史,负责开放商贾规制之事……”
小兰亭之主皱了皱眉:“这些事情,大家都是晓得。”
“此人短短时日,便从衙门杂役,升为上左所试千户,更获赐孤峰山作为封邑……再加上手中之物……”
她眼睛半眯:“此已无法只用圣眷来形容,必有吾等所不知之隐秘!”
“另外……”
“据妾身所知,此人另有一身份……”
玉音阁坊主下意识的问:“是何身份?”
小兰亭之主轻吸口气,眼眸露出一丝忌惮之色,缓缓吐出两字:“帝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大吃一惊!
沉默许久之后,醉梦楼的青楼东家,双眉紧锁道:“如此说来,这商税不可不交?”
“此人身负皇命,有御赐之物在手,吾等不缴纳商税,他怕是真敢杀人!”
云烟阁坊主突然冷笑起来:“皇命又如何?”
“某看诸位是太高看此人!”
“莫要忘记,商税不是只吾等不缴!”
“京城商贾,乃至全天下的商贾,谁愿见到锦衣卫,在清河坊开这个头!”
尽管早布下隔音法阵,他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纵观古今,历代王朝,想收取商税的帝王可不止一人!”
“但谁又真个能收得起来!”
醉梦楼东家忍不住皱眉问道:“若那锦衣卫硬横着来,又如何应对?”
云烟阁坊主冷笑:“让吾等背后之人,朝堂上联手弹劾此人!”
“若再不成,那便……”
他脸色陡然一狠,冷然吐出两字:“罢市!”
罢市两字出来,所有人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罢市,乃商贾对抗朝廷最狠厉且有效的手段。
但这同样是一把双刃剑,就与书生士子到午门静坐抗议一般。
一个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云烟阁坊主又看了看众人,脸上狠厉之色越盛:“若清河坊,乃至神京各处商铺,皆关门歇业,吾看那锦衣卫能如何应对!”
“青楼船坊不开张没事,但粮铺米店,碳商盐商等,一同歇业……”
他略微一顿:“哼!”
“数百万人的神京,顷刻间便能乱作一团!”
“他便是帝师,颈上能长几颗脑袋?”
说着,他表情严肃,环视众人一眼。
“不管如何,商税这口子,定不能开!谁缴那商税,便是与天下商贾为敌!”
“吾等辛苦挣来的钱,岂能白白送与他人!”
“望诸位立马联络京中相熟商贾,真到不得不走的那步,便同时罢市,定要取那姓苏的性命,以儆效尤!”
其他坊主、青楼东家,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兰亭之主却皱了皱眉:“依妾身所见,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罢市的好!”
“诸位亦无需使背后之人弹劾苏陌。”
“妾身以为,不如先使人探探此人口风,施美人计亦好,花再多的银子也罢,看能不能以其他名目,替代上缴的商税?”
云烟阁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女人就是女人,胆魄难以与男人相比。
不过这话自是不能说出来的,当下摇了摇头:“这厮当众羞辱张寿宁,更直接斩杀张义,可见一心献媚圣人,不择手段往上爬,不收到商税必不罢休!”
“再者,此獠产业极多,日进斗金,便是吾等楼船、青楼、赌坊,都远不能与之相比!”
“小兰亭坊主以为,此獠能用银子收买得了?”
小兰亭坊主沉默不语。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对策,最后各自告辞离去。
待众人走后。
一身材曼妙,貌美无双,气质出尘脱俗,仿如仙子一般女子,诡异的从屏风的仕女画中,款款走了出来。
小兰亭坊主却丝毫不显得惊异,反是柳眉紧锁的看向女子。
“顾师姐,您怎么看?”
自屏风仕女画中走出来的。
赫然是小兰亭楼船最为有名的剑姬舞娘顾云舒。
不过从小兰亭坊主对她的称呼及态度来看,显然绝不仅一剑姬那么简单。
顾云舒略微沉默,便轻声道:“这商税,定是要交的!”
声音,如玉盘走珠,清脆悦耳!
小兰亭坊主微微一愣:“此话怎讲?还请师姐指教。”
顾云舒俏脸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大武圣人收这商税,定是为了天南道地龙翻身!”
小兰亭坊主脸色一变。
顾云舒又轻声道:“据妾身所知,此次地龙翻身,受灾者逾百万!”
“大武朝廷财政纾困,赈灾钱定是拿不出来的!”
“但这灾不得不赈,这钱不得不给!”
她深深的看了小兰亭之主一眼:“凌仙子以为,这钱该谁出的好?”
“清河坊商贾不舍得拿出这钱,更试图联合其他商贾罢市,使神京动荡,施压圣人……”
“大武圣人,会如何待之?”
顾云舒略微一顿,又语重心长的补充一句:“莫要忘记,大武圣人,是如何坐上的龙椅!”
“小兰亭,不过吾等掩饰身份所用。”
“吾仙门当世行走,少掺和此等世俗之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