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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逼我嫁摄政王,我有孕你哭什么-> if线:谢临渊收养了她(2)

if线:谢临渊收养了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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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初月就在谢府住下了。

    谢临渊父母远在边关,谢临渊自己也没有养育妹妹的经验。他尽量给江初月最好的居住环境,命人将府邸里最好、最宽敞的院子收拾出来,安排江初月住进去。

    就这么住了大半个月。

    直到这日夜里,乌云密布,很快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谢临渊早早躺床上歇息,他眼睛刚合上,忽然听到很轻微的敲门声。

    哒——

    哒哒——

    谢临渊倏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打开房门,潮湿的雨雾扑面而来。屋内烛光照亮门槛,谢临渊看到抱着布偶小兔子的江初月。

    五岁的小姑娘,矮矮的一团,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布偶兔兔,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光洁的额头滚落下来,看上去很可怜。

    谢临渊皱眉:“有什么事?”

    江初月攥紧布偶兔,声音微颤:“怕...怕打雷...”

    话音刚落,夜空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炸雷,震地院子嗡嗡作响。江初月害怕地抖了抖,眼圈蓦地发红。

    以前父母在世时,雷雨天气,爹爹娘亲都会来陪江初月。如今父母离世,姐姐不在,江初月下意识地来找谢临渊。

    她把谢临渊当成避风港。

    谢临渊扶额:“打雷而已,何须畏惧。”

    谢临渊自幼习武,胆识自然过人,别说打雷下雨,就算是洪水猛兽他也不畏惧。

    他实在不能理解小丫头对雷雨的畏惧心理。

    “回你屋子里睡。”谢临渊说。

    江初月闷闷地低下头,细白的小手掐进布偶兔兔里,不肯挪动脚步。她声音微微发抖:“哥哥...我,怕打雷。”

    谢临渊眼皮跳了跳。

    他说:“别叫我哥哥。”

    江初月飞快瞄了他一眼,谢临渊今年十二岁,个子已经长得很高。他穿着黑色的寝衣,墨发披散,眉目已经初见冷峻的雏形,看上去少年老成,气势颇盛。

    江初月想了想,又开口喊他:“叔叔。”

    谢临渊:...

    十二岁的少年第一次被喊“叔叔”,谢临渊浑身不适。他梗着脖子:“还是叫我哥。”

    江初月很乖,喊他:“哥哥。”

    声音很软很甜,甜进了他心里。

    谢临渊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打开房门:“进来。”

    江初月眼睛亮起来,抱着布偶吭哧吭哧钻进屋子里。谢临渊住的屋子不大,装潢布置很符合他的性格,处处透着冷冰。

    江初月却很喜欢。

    谢临渊替她擦干头发,看到她手里沾湿了的布偶兔,伸手,想把布偶兔给放到一边。

    “我想抱着兔兔。”江初月把布偶兔抱在怀里。

    这只布偶兔,是谢临渊前几日在集市上买给她的。用白色绸布缝制,造型很可爱,江初月每日都要抱着兔兔睡。

    谢临渊闭眼:“行,你睡床。”

    江初月飞快钻进被窝,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静悄悄过了会儿,蚕丝被沿忽地拱起一小团,探出张红扑扑的脸蛋来,小姑娘乌黑睫毛眨了又眨,望着谢临渊。

    江初月哀求:“哥哥...你不要走。”

    谢临渊挨不住她软萌的眼神,他道:“我不走,我睡卧榻。”

    谢临渊搬来一张卧榻,挨着床准备歇息。

    他正打算灭了蜡烛,床上的小姑娘又软软地说:“可不可以...别灭蜡烛?我,我怕黑。”

    谢临渊磨牙。

    小孩子真难养,又怕打雷又怕黑,还喜欢幼稚的布偶兔子。

    谢临渊最终还是留下烛火,他躺在卧榻歇息。江初月则是乖乖地睡在床榻上,怀里抱着布偶兔兔,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春日夜里,屋外雷雨交加,屋内烛火温暖。

    安稳过了一夜。

    接下来几日,江初月还是不愿意睡她自己的屋子,她总要抱着玩偶跑来找谢临渊。

    谢临渊不太习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冷下脸:“回你自己屋里睡。”

    谁知道小姑娘就是不肯挪动脚步。

    谢临渊渐渐发现,这五岁的小丫头只是看起来软萌可爱,她骨子里是个特倔强的性子。

    谢临渊只能耐心问:“你屋子里有最好的金丝被,烛火一晚不灭,怎么总跑到我屋里?”

    江初月闷闷地说:“屋子,太大,我怕。”

    她住的那间屋子豪华宽敞,可实在是太大了。夜里的屋子空荡荡,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夜里她听不到人声儿,她感到恐惧。

    仿佛又回到江府的那个柜子里。

    只有在谢临渊的屋子里,她才感到安全。

    谢临渊:“这有什么好怕的?你长大后还不是要一个人睡一个屋。”

    江初月嘀咕:“我...我还没长大呢...”

    她才五岁,她还要好久才能长大。

    江初月指尖轻捏住谢临渊的衣袖,细微地晃了晃,清甜嗓音里带着鲜明的祈求:“哥哥...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谢临渊无奈地揉揉眉心。

    小孩子,真会撒娇。

    谢临渊最终还是妥协。

    ...

    少年谢临渊并非无所事事,他每日都很忙。白日里,他几乎都在教场和国子监习武读书,当六皇子刘弗昀的伴读。

    每日练武后,谢临渊总是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江初月啪嗒啪嗒跑过来,皱着漂亮的小眉头绕着谢临渊转了一圈,盯着他嘴角的伤:“哥哥,能不能别习武,很痛的。”

    谢临渊倒不在意受伤。

    习武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

    谢临渊弯腰,摸摸小丫头的头发:“习武,才能保家卫国。”

    江初月眨巴眼睛:“那,那我也想习武。”

    谢临渊拍拍她瘦弱的小肩膀:“你根骨奇差,不适合练武。”

    江初月攥着小拳头:“要练的,要保护哥哥。”

    谢临渊看江初月意志坚定,倒也没推辞。

    京城的名门闺秀,各个学习琴棋书画,一个个弱不禁风像猴子。他养的小姑娘,必须得学点不一样的,练武也行。

    于是,谢临渊抽出一个下午,教江初月练武。

    江初月根骨奇差,小拳头砸在木人上,两只白嫩手都打肿了,白皙手臂还有不少擦伤。

    谢临渊看得眉头直皱。

    他望着小姑娘红肿的手腕:“以后别习武。”

    江初月歪着小脑袋:“可,可我不习武...以后有人欺负我怎么办呀?”

    谢临渊说:“我护着你。”

    江初月扬起小脑袋:“哥哥,你能护我多久呀?”

    谢临渊摸摸她的小脑袋,黑眸噙笑:“很久很久。”

    ...

    大概是有了动力,谢临渊习武越发勤恳,武艺突飞猛涨。

    六皇子刘弗昀大为震惊,心里不由得发酸。

    他半开玩笑地问:“临渊,你最近怎如此勤恳?”

    谢临渊想到家里的小姑娘,像香香软软的糕点,还手无缚鸡之力,很容易被人欺负。

    他只能努力习武保护她。

    谢临渊对刘弗昀说:“习武,将来才可保家卫国。”

    刘弗昀笑了笑,藏住眼底的冷厉。

    今日休沐无事,刘弗昀搭着谢临渊的肩膀:“走,去你家喝口酒。”

    两人回到谢府。

    谢府门口,刘弗昀刚翻身下马,朱门吱呀敞开,忽然跑出来一团欢快的粉色矮小身影。

    江初月欢呼雀跃:“哥哥,你回来啦——”

    半截话噎在喉间。

    穿四爪蟒袍的陌生身影撞入眼帘,小姑娘脸上绽开的笑意瞬间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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