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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难关,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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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悟知识残卷失败,林博坐在二楼的桌旁,一边看着小海鸥与小游隼们逗趣,一边暗自思量。

    他确信自己已找到正途,以流之御术推动生之御术,为造物赋予活力与灵性,这是极其关键紧要的步骤,也是极难攻克的关隘。

    思路无误,有误的是境界不到。

    林博清楚自己对于流之御术的掌握还不够精深,故而无法以之推动生之御术。归根结底,则是他对真言御术的参悟仍有短板。

    五门御术,即五行流转,亦是五种信念的演变。

    流之御术绵延,生之御术发扬,烈之御术空明,固之御术淡漠,绝之御术孤岸。五御信念层层递进,其中转化的脉络机理,他都已知悉体悟,但最后一块空缺尚未补足。

    他还不知晓如何从绝之御术过渡至流之御术,即“金生水”之道。若能完满,便好似安上最后一根轮辐,五行五御可以自然更替,如天穹星辰,周行不息。

    林博隐有所察,自己若不能参悟金水相生之道,恐怕永远无法以流之御术推动生之御术,为化形造物赋予灵机。

    一直以来,他都是依赖通神状态,进入无意之意,强行兼容五门御术,忽略境界上的缺陷。但如今,已到了直面难关的时候。

    法师在沉默中思索。

    他注视飞鸟的玩耍,这些小家伙迸发出自在自如的生命力,心脏跳动,神经脉冲,细胞代谢,这些都不是一座死气沉沉的钢铁塑像能够复刻。

    哪怕他操控塑像做出种种惟妙惟肖的姿态,让真正的飞鸟都惊讶啼叫,却依旧匠气深重。

    回想起[大书库]的跑图经历,为死物注入活灵,倒是可以赋予独特的生机,但这大概不是真言御术所追求的境界,真言御术从不向外索求力量,而是向内发掘潜能。

    林博察觉自己被困住了,寻不到答案,然而又隐隐觉得答案一直近在眼前。

    有个很明显的证据,那就是参悟知识残卷的时候,综网分明提示他解锁了临时特性,而林博没有觉察到丝毫异样。

    要么这个特性实在隐晦,要么就是他早已满足了条件却不自知。林博更倾向于后者,他要做的是发掘出那份早已拥有的潜力,一朝顿然开悟,便可打破枷锁瓶颈。

    这样安宁无事的春季夜晚,法师决定不再独自冥思苦想。

    他开口呼唤石塔镇,世界精神的碎片塔之龙受召而来。

    法师倾诉了烦恼之事。

    石塔镇不知如何作答,便用温暖的沉默作为回答,用夜晚钻入小窗的柔风吹拂法师的耳廓与发梢。

    法师喃喃自问:“倘若给五御信念赋予线性时间,将其比作一个事物的五个阶段,即发展、繁茂、鼎盛、灭亡、死寂,这是一个完整的历史周期,然而事物又是如何从死寂中萌发新生,开启第二个周期呢?”

    他将这个问题向石塔镇求问。

    作为历史的化身,塔之龙给出它的答复。

    “早在第一批拓荒者踏上这片土地前,我已经存在。那时候森林树冠在风中的律动是我,海滩搁浅的鲈鱼鳃部呼出的腐烂气息是我,在树根挖掘的田鼠被夜枭扑杀时的尖啸是我。

    “彼时,我被森林、海洋、大地与大气所孕育。我是它们的孩子,尚且稚嫩,对自己一无所知。

    “当人类来到此地,他们用斧锯击倒树木,建造房屋和船只,用锤凿劈裂岩石,垒起灯塔,在塔顶的火盆中点燃焰火。

    “世界新生,一片混沌。他们指指点点,为万物命名,于是我存在于他们呵出的气息里,流淌的汗水里,第一具埋葬在土地中的尸骸上繁殖的蝇虫振翅声里。我借助他们震动的唇舌获得了自己的真名——石塔。”

    法师不解其意,继续追问。

    塔之龙便说:“拥有真名之前,我甚至无法察觉自己的存在。而拥有真名之后,过去的懵懂混沌的我就不复存在了。我仍旧是我,却获得了另一种生命姿态。

    “你所说的那种孤独绝对的死亡,在我看来从未存在,因为死亡必然意味新生,只有活着的事物,才能回溯历史,定义旧事物的死亡。

    “当你认为某物已死,恰恰证明它以记忆的形式,在你的思想中延续下去,若没有这份记忆,你无从断定死亡。若是连这份记忆都消失了,那么它的死亡也一并消失无踪。

    “亲爱的,我从不遗忘。一切曾经存在的,都将伴随我的记忆永远存续。”

    回答了法师的疑问,塔之龙在夜风的呼啸中离去。

    他心中的忧愁有所缓解,但还没有完全消除,于是,法师又向飞鸟询问何为生命。

    海鸥的国王扑打翅膀,飞到法师的肩头,高高扬起羽翼,回答说:“飞翔,吃饱饱的,拉臭臭的,打盹,欺负游隼,看看好人类在干什么,在好人类身上站一会,打盹……”

    三只逐渐长大的小游隼精神奕奕,啾啾鸣叫:“飞翔,捕老鼠,梳理羽毛,被海鸥欺负,看看人类妈妈,打盹,找其他鸟打架。”

    法师哑然失笑,心头的迷雾似乎驱散些许,也好似更加浓厚。

    借着一点零星的感悟,他沉浸在绝之御术孤寂冷淡的御术信念中,心头仿佛荒凉的古国废墟,竭力找寻世界新生的契机。

    法师并不强求,休息时间一到,便又忙碌手头其他事务去了。他知晓来日方长,已做好长期参悟的准备,只是每有片刻闲暇,就反复揣摩,念念不忘。

    不知不觉星坠日升,白昼的天穹登陆风帆群岛。

    新春来临,风帆群岛也有传统节日,纪念冬季离去,盼望新一年的鱼群庞大茁壮。

    这样的日子里,民众常常成群结伴出门踏青,城市的公园,乡野的荒地,但凡有花丛的所在,都有闲人活动的踪影。

    石塔镇街道两旁,民居的篱笆桩边已开遍了报春花。络绎不绝的游客在金贝市采购了食物和餐布,来到镇郊的荒原席地聚餐,赏玩连绵成片的黄水仙和风信子。车马在乡土路上拥挤,马夫与司机高声吆喝。

    聚会之际,亲友互相赠送礼物,以此加深人情纽带。

    灯塔的法师与学徒们漫步岬角,既是授课传法,也欣赏早春风物。

    课后,访客还未到来,法师久久驻留在荒草地,低头凝望一朵朵盛开花束。

    众徒早早准备了礼物,却不知是否会被接受,因此推举出一位代表去打探大法师的口风。

    占星师振作勇气,走到缄默的法师身旁。

    他尚未开口,忽听闻轻轻的呢喃,却是法师在用某种陌生语言讲述。

    “惟光明,生黑暗,惟生命,得死亡。”

    法师转头询问学徒,“你们准备了早春节礼物?”

    “是,大法师,这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你觉得我不会接受。”

    占星师垂头丧气,“我们听说石塔镇的教堂拒绝一切信徒供奉。这是您的想法,不向人们索取,所以我们担心礼物送不出手。”

    “世间财物于我何用?因此我不收受供奉。但我的弟子们,你们的心意,老师是愿意接受的。然而,我却没有对等的心意回赠你们,只有昨晚给自己裁衣时,捎带为你们做了一些斗篷。就挑喜欢的拿去吧。”

    众徒捧着自己制作的礼物呈给大法师,又各自挑选了一件附魔斗篷,黑白红蓝各种色彩,穿戴在身上,神情欣喜不已。

    这一天正午时分,陆续开始有病人被送到灯塔,早春季节流感高发,这些在郊外踏青的游客,大多显现出发烧症状,在守夜人这里讨了汤药服下,病情稍有好转,各自回家。

    但石塔镇的上空却开始弥漫咳嗽声。

    到了傍晚,广播电台里的节目主持人都发出几声呛咳。

    金贝市、洪都都有大量患病人群。不只是克宁帝国,丰饶大陆的电台也播报了疾病多发新闻,人们逐渐意识到这是一场蔓延甚广的流行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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