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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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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连着至少半个月没睡好,就是碰着蝗、旱、涝等无可抗力的天灾,她都不曾这般寝食难安。

    秦香莲都开始反思,她说的那些话是否过早,也许再等几年,或许又根本不必提前说一声,到最后,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

    总要让姑舅俩有个心理准备,这般只是猜测就如此反应,要是都陡然知道,怕更是不好。现在何氏的反应,其实也侧面反应了秦香莲的猜测的可能性,否则大概不至于如此。

    陈跛子回来见着何氏的模样,也是惊讶:“孩子们大了照顾也不用如从前那般贴身,今年家里也就只少了个织宋,怎么累成这样了?”

    就是他和二郎还有二郎媳妇都出去谋生,何氏也不曾累成这样。织宋在这个家里,竟比他们都重要?

    陈跛子不解,何氏半闭着眼睛摇头,一开口就打了个哈欠,困得眼里蓄了泪花:“身上不累,心里不舒服,你说……”

    何氏难得犹豫,陈跛子追问:“我说什么?”

    何氏睁开眼坐起身:“你说大郎到底咋回事,孩子们眼瞅着都三岁了不回来,考学考学,他要十年八年地考,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陈跛子想了想:“那咱们不给他钱了,没钱自然要回来。再者不给他钱,我们手头就多,到时候还能早些带着孩子们去东京找他。”

    陈跛子这么说,何氏又犹豫起来,她沉默半天,一咬牙:“就这么办!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

    姑舅俩拍板的事秦香莲不清楚,只陈跛子拿回来的钱一点点变多,秦香莲从前不清楚,事到如今就是再驽钝的人,也该明白原因。

    秦香莲记着账,纪秦娥的店铺一直在账面上隐瞒收入,其实已差不多攒够上东京的钱,只是孩子们还小,跋山涉水去,不是她想看见的。

    且,东京城还没传过来说有一个新状元新驸马叫陈世美的事,时间尚早,还是以孩子们的成长为重。

    秦香莲知道自己的祭文有些许影响力,但不清楚具体程度,直到武当县李县令听说她的孩子们要入学启蒙,竟托人捎信,递出了县学的邀请。

    因已定了程硕的私塾,秦香莲回信道谢婉拒,称自己的心情如何如何激动,孩子们启蒙得县令看重不胜感激,日后学有所成再考县学云云。

    一封信传过去,秦香莲也开始准备起孩子们的束脩。

    程硕收徒自有自己的想法,他精力有限,收徒大致可分为两类,极肯出束脩的,和极有天赋的。这两者都不必一定要拜他,却还专程来拜他,他才收为学生。

    陈老娘看了秦香莲准备的束脩,道:“我们家俩孩子,保管就是那等又肯出束脩又极有天赋的。”

    秦香莲这束脩陆陆续续地准备到了景祐二年的年底,其中各色干货鲜货,布匹茶酒,笔墨纸砚,书籍铜钱,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年前将束脩送到程硕私塾,还引起一时轰动,准备这些倒不止花费,更难得的是个中心意,陈老娘甚至说,就是拿出来充做是孩子们的嫁妆聘礼都不寒酸,甚至别有一番心意。

    张氏也是多年不见这等趣事,打开窗户远远看见儿子在笑,儿媳妇的唇形上下翻飞,她远远听到句:“香莲姊姊,你把你家搬过来了?”

    儿媳妇不是特别活泼的孩子,嫁进来近两年,从来温声细语,还是第一回见她如此灵动,张氏咳嗽几声,轻笑道:“孝顺父母,尊师重道,秦氏家风不逊于程张二氏。”

    身侧的仆妇关上了窗户:“娘子快别吹风了,无论是冬风还是家风。”

    张氏拍了拍仆妇的手:“促狭鬼,你瞧我还有几年风可吹得,无论是冬风还是家风。”

    仆妇固执地道:“许多年。”

    张氏不再言语,只默默又去推窗户,手中力气不足,仆妇到底不忍悖了张氏的心愿,帮她将那扇窗推开来。

    秦香莲正与秦庆夕和程硕讲话,不曾留意这边的动静,只拜过师略显百无聊赖的俩孩子,跟着秦庆霁走到后头,见到张氏。

    张氏低头笑着:“请二位小客人止步,我生病了,免得过病气给你们。”

    秦庆霁先对张氏介绍了俩孩子的来历,又对俩孩子道:“这位是夫子的母亲,你们称呼为师祖母。”

    春娘和冬郎站住脚步,作揖行礼:“学生秦瑶/秦瑛见过师祖母,请师祖母安。”

    张氏很喜欢她们,夸赞道:“两个钟灵毓秀的孩子。”

    年下时节,见俩孩子穿着打扮,张氏想她们不缺什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十分适合的见面礼,索性让仆妇拿出两红封,给孩子做压岁钱。

    陪着张氏略讲了几句话,张氏又咳嗽得厉害,仆妇出声送客,秦庆霁就带着龙凤胎离开了。

    束脩送过,师徒名分几乎定下,唯一缺的就是入学的正式流程,那个就要等年过完开学再说。

    春娘将红封递给秦香莲:“娘,师祖母好瘦,一直在捂着心口咳嗽,唇和指甲都有些青紫,还不忘记给这个我们。”

    冬郎也将红封递出去:“她的屋边都有很浓的药味,我只闻出黄芪,九叔说,黄芪补益脾肺之气、固表托毒、利水消肿。”

    春娘也认同地道:“再看症状,定是心悸咳喘,必定反复。九叔说这样的病,只能调养不能治愈,很痛苦。”

    即便已多次直面龙凤胎的异常聪慧,秦香莲无法坦然接受自己养的是俩神童,常感到教导无能的压力。

    秦香莲将自己的焦虑藏得很好,只叮嘱道:“这事你们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切莫出去说,倘若在书里或者九叔那里学到什么好药方,亦或是在山里寻到什么对症的药材,可以尽一尽心,赠与你们夫子。”

    验证药方,处理药材,就是程硕该做的事情了。

    春娘和冬郎点点头,表示知道,又说起另外一桩事:“娥婶婶说除夕夜有好消息告诉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我们猜是布庄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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