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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我才是徒弟们的随身老爷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求师巧儿赵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求师巧儿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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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张承道便回到房中,仔细地开始钻研纸扎小人儿的技术。

    制作纸傀儡的理论他已经烂熟于心,摆在眼前的难题是如何扎一个漂亮的小纸人。

    或者也不用漂亮,至少能是个正常纸人。

    不然就像他之前剪的北长尾山雀一样,变成真鸟以后不光炸毛,还模样十分潦草。

    思来想去,张承道终于放弃为难自己,决定去找个纸扎店学一下手艺。

    时地方风俗,人死下葬,不光要扎纸糊的房子,什么车、马、牛、羊都要有,还要扎成群的奴婢、仆从,以祝愿死后的人在“地府”里也能生活优渥。

    越往北,越流行厚葬,达官贵族要铜铸的,更有钱的甚至会用金玉制做陪葬品,不过像是普通百姓,就只能买得起纸扎的了。

    当然,就算纸扎的,也分高低贵贱,手艺好的和手艺不好的卖价更能差上数倍。

    总之,因为市场需求颇大,所以卖纸扎的店子几乎处处都是,有的大些的县里甚至还能养得起两三家。

    若是有手艺顶好的师傅,名声都能传出上百里,甚至有地方乡豪做丧事时,会专程去请。

    不过,毕竟是私下里偷偷去学手艺,张承道便幻化了个普通年轻武者的样子,专门跑到了萧国的京城、中都大名府去,打听到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纸扎匠那里,奉了三块金砖,诚恳地求教。

    这纸扎匠姓赵,在大名府很有名气,不光做丧葬的纸扎,也做喜事、节庆的纸扎,故又有“扎彩巧儿赵”的雅称。

    巧儿赵手底下跟着学艺的徒弟有十几个,张承道一个外来人,他本来是不想教的。

    这东西是手艺,手艺教了徒弟,就会饿死师傅,所以往往这种民间手艺都是师傅脖子快要入土了,才会舍得将最后压箱底儿的东西教出来,就这,也要当徒弟的端屎端尿伺候着才行。

    这种在现代社会看起来非常反人类的价值观,在古代是顺应社会发展规律出现的。

    所以张承道最早一张口求教,就差点吃了闭门羹。

    之所以没吃,是因为他用灵气把门给卡住了,然后顺便拍到桌上三块大金砖,直把巧儿赵的大徒弟看得眼睛都直了。

    前文提到,在这个特殊的武道修真世界,金属矿藏大约是比张承道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要丰富许多的,不然无法解释那么多铜铁在民间流通,甚至还大量用于脱产者“把玩”的兵刃,乃至官府都少有管控。

    武者的客观存在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金属资源远胜过张承道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这也导致金属的贬值,无论铜铁还是金银,其价值也远远低于另一个世界,因为在铜铁金银之上,还有更珍稀的“天然复合金属矿”——

    这名字是张承道私下里自己取的,因为他不是专业研究金属材料的,很难分辨这个世界中的那些会散发寒气还自带光效的“青金寒铁”、“乌铁”都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些看起来只存在和游戏里的特殊金属矿实在是太稀有,很难用于一般等价物流通,所以市面上能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还是只有金银铜铁。

    只不过铁钱早在数千年前就被淘汰了,而铜因为各种性能优越,被留了下来,倒是金银,因为用途广泛,其实并不是官府认可的货币。

    众所周知,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所以简而言之,金银作为一般等价物,仍然是一种硬通货。

    三块金砖,大约是三斤,而三斤的黄金,就算再贬值,也足够一般人家生活好几年的了。

    这么三块亮闪闪、金灿灿的金砖出现在台面上,店子里的几个学徒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为了防止被当成砸场子的,张承道第一时间就解释道:“在下也不是想做这一行,只是所修习的功法需要制作纸扎,可惜手拙,实在不会,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打听到尊府,前来求教的。”

    这话说得几个学徒都是半信半疑——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武道功法还得制纸扎的!

    但是三块大金砖又实在很有诚意,机灵的小学徒连忙朝后院狂奔了去,显然是报信去了。

    年纪最大的那个学徒已经蓄了胡子,算得中年了,看起来颇长于人情世故,也率先上前来稳住了场面。

    只见他随口叫了身边的师弟去沏茶,自己则请了张承道入座,开始“闲聊”起来。

    “客是从哪里来的,竟打听到家师这里了?”

    张承道略一拱手,答道:“在下姓张,原在保州住,是从保州西边过来的。”

    “保州西边?那也不太远!”中年人也拱拱手,自我介绍道:“鄙姓刘,行八,乃家师巧儿赵的第一个徒弟,乡里乡亲都叫我刘八,有礼了。”

    张承道再客气地回道:“刘扎彩有礼了。”

    以姓冠职业的叫法称呼匠人,是一种比较尊重的称呼,察觉到张承道的善意,刘八也和缓了语气,半开玩笑,半打听道:

    “实不相瞒,咱们这种民间的手艺人,学艺都是要开坛、祭祖、拜师的,这里里外外,都得折腾数日,还从未见过像张先生这般提着金子直接上门的,倒教我等好生惊吓。”

    “是在下的不是,只是在下确实有些着急,功法上到了瓶颈,这才多有冒犯,还请诸位恕罪,”张承道避重就轻地说着,还特地强调道:“在下也不学旁的,只想学学这扎人物、动物的法子,确实是为了修习功法,并无从事此行业的心思……”

    张承道说得实在诚恳,刘八总算信了几分:“原来如此……不过此事咱们做不得主,待家师来了,您再亲自和他分说……”

    倒是一旁大约是他师弟的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道:“俺就说嘞,人家一个武者,作甚干咱们这般苦差事!”

    又一年纪稍长的学徒冲着那年轻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屋子里十分清晰,张承道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两人压着嗓子的对话——

    “嫌苦那你莫要学!饿不死你这龟孙儿!”

    “俺可没嫌苦!”

    两人絮絮叨叨间,巧儿赵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巧儿赵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背有点弓,腮上连点肉都没有,干瘪的皮肤仅仅包裹在颧骨上,看着像个老猴子。

    老猴子腿脚倒是十分麻利,才迈进屋子,就拱起手,声如洪钟道:“贵客登门,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张承道连忙起身,回礼道:“赵先生客气了!”

    巧儿赵满是褶子的脸几乎挤成了一朵菊花,道:“哟,可担不起个‘先生’,贵客还是叫我‘巧儿赵’就是!”

    张承道从善如流:“见过巧儿赵,在下姓张,乃是保州过来,专程求教扎纸人、纸动物的手艺的。”

    “张先生是吧,坐,”巧儿赵的眼睛看都没看桌子上那三个金砖一眼,雷厉风行地就入了座,仔细观察着张承道,忽然说起了装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来:“小老儿早些年在观里长大,跟着道长师父学了几分相面,这么多年来虽然相的人不多,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是如今看贵客这面相……”

    巧儿赵眯着眼,眼神好似能把张承道的身体给戳出两个洞来,半天才接上话道:“看贵客这面相,却不像个活人呐!”

    此话一出,吓得最小的那徒弟猛地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没叫出声。

    反而是几个年纪大些的徒弟见多识广,只互相惊疑地看了看,没有太大反应。

    刘八更是侍立于巧儿赵身边,眼皮子都没抖一下,半分颜色也没变。

    张承道心下也一惊。

    可不就不是活人嘛!

    自己幻化的这个模样,还真是参考了前段时间见过的秦王鬼的样子,再微调了一下的。

    这也是没办法,自己既没学过zbrush,也不懂捏手办,能根据见过的人的模样微调一下样子,已经算有心了,凭空捏脸这种事,他是真不会!

    而秦王鬼……

    都成鬼了,肯定死了嘛!

    张承道只好再拱手,语带歉意地承认道:“巧儿赵真是好眼力,在下乃是宗师之上的修为,见过的人多,为避免麻烦,不好露面,就画了个大妆,易容过来的,还请巧儿赵多担待些。”

    他可是一个字儿都没说谎,就是稍稍保守着说了点儿——

    不然自己堂堂白石仙人,因为纸扎手艺太差出来学扎纸人这种事如果传出来,也太没面子了些!

    在外人面前倒是好说,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没什么可丢人的……

    但是在徒弟面前就不行了,自己的师父包袱可不能丢!

    然而,张承道的话音才落,巧儿赵那最小的弟子就瞪圆了双眼,大声道:“你!你你你!你是宗师!?传说中的那种……宗师!?”

    无怪他如此反应,事实上,听到这话,连刘八等人,都忍不住侧目,眼底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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