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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8章 重获圣眷
-     “准!”庆帝毫不犹豫,立刻看向贾玌,“天戈,朝鲜之事,非同小可,需一得力干将持朕旨意,坐镇朝鲜,协调军务,督其行事。你以为何人可担此重任?”
 
 说完这句话,庆帝给了贾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似有所指一般!
 
 贾玌心头微动,敏锐地捕捉到庆帝眼神深处那抹不同寻常的深意。
 
 他心思电转,将麾下诸将一一盘算,脑中飞速闪过所有可用之人:
 
 毛致远如今乃辽东柱石,北疆防线不可动摇的基石,绝不可擅离!
 
 至于熊文龙、苏谨言......此二人乃他东征的左膀右臂,是冲锋陷阵、攻坚克难的绝对主力,怎可能留在后方朝鲜?
 
 史鼐、史鼎、杨显等人早已与兵部定策,各有要职。
 
 史鼐史鼎或在北疆,或在京师协防;杨显与开国一脉的牛继忠坐镇江南富庶之地。
 
 余下将领也各有部署,多需拱卫京师,稳固根本。
 
 至于开国勋贵一脉剩下的其余将领......可用是可用,但……陛下此刻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指向的并非他们!
 
 究竟是谁?!
 
 贾玌的目光与庆帝那充满深意的凝视再次交汇。
 
 刹那间,一个几乎被遗忘在角落、却无比忠诚的身影猛地跃入脑海!
 
 那个在江南惊变之夜,面对滔天巨浪,依然率领残部营救二帝,血战不退嗯的身影!
 
 那个事后虽忠心可鉴,却因护驾不力,一直背负着“戴罪之身”的沉重枷锁,在府中冷落与自省中煎熬的身影——
 
 陈守年!
 
 是了!唯有他!
 
 陛下此刻的眼神,是惋惜,是信任,更是要给他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
 
 一个重拾功勋与尊严的机会!
 
 同时,这也是对陈守年那份被尘埃掩盖的忠勇,最深刻的认可!
 
 贾玌心中豁然开朗,紧接着又是万分的感慨!
 
 他望着御座上的庆帝,忽然明白为何朝中上下皆愿为此君效死——这位帝王待臣子,从来都是以真心换真心!
 
 陈守年江南护驾不力,致使二帝身陷险境,按律当诛九族都不为过。
 
 可庆帝不仅留他一命,如今更愿给他重获新生的机会。
 
 这份胸襟,这份气度,这份知人善任的慧眼,怎不令人心折?
 
 贾玌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由衷的笑意,心中暗道:
 
 "不愧是我追随的明主!"
 
 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这御书房中,那个与他并肩而立,共商复辽大计的帝王。
 
 那时的陛下,眼中就闪烁着就是这般信任与真诚的光芒。
 
 再无半分犹豫。
 
 贾玌霍然起身,对着御座之上的庆帝,深深一躬:
 
 “臣斗胆举荐一人——原备武营都指挥使——陈守年!”
 
 庆帝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分明在说:天戈,你果然懂朕!
 
 "陈将军虽曾有过,但其忠心可昭日月。江南惊变时,他率残部死战不退,为陛下安危拼尽全力。"贾玌继续道:"且其为人沉稳干练,熟悉军务,更是敢于直言......持节入朝,必能震慑朝鲜上下,贯彻陛下旨意!"
 
 作为当朝的“马国成”,贾玌怎能不知道陈守年的事迹!!
 
 那可是敢在奉天殿喊出“草泥马”的男人啊!
 
 回京之后的贾玌听闻此事,亦是大为叫好——好样的陈将军!
 
 太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
 
 "陈守年确实合适。他熟悉宫廷礼仪,又通晓兵事,与朝鲜王室打交道再合适不过。"
 
 庆帝轻轻抚掌,眼中满是欣慰:
 
 "天戈知朕心也!陈守年这些日子闭门思过,想必已经痛改前非。此次就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转向太子:
 
 "拟旨,着陈守年即进宫,朕要封他为钦差大臣,持节出使朝鲜。命朝鲜王即刻整军备战,配合我朝东征大计!"
 
 殿外,寒风送来阵阵花香。
 
 君臣三人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份默契与信任。
 
 东征这盘大棋,在明君贤臣的运筹帷幄下,又落下关键一子!
 
 ......
 
 陈府后园,薄雪初霁。
 
 陈守年披着大氅,负手立在覆雪的梅树下。
 
 枝头几点红梅映着雪色,倒比往年开得更艳些。
 
 这雪下得突然,停得也快,就像他这半生的际遇——从都指挥使的高位跌落,如今虽保全性命,却只能在这方寸之地蹉跎岁月。
 
 稚嫩的嬉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扭头望去
 
 两个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的稚子——五岁的嫡子抱着雪团追打姐姐,八岁的女童边笑边躲,绣鞋在雪地上踩出一串凌乱的小脚印。
 
 "爹爹快看!"女童突然抓起雪团砸向弟弟,雪沫溅在男孩眼睫上。
 
 男孩哇哇假哭,却趁姐姐不备,将冻红的小手猛地塞进她后颈。
 
 "小猴儿!"
 
 陈守年笑骂一声,眉宇间郁结的阴翳似乎被这笑声冲淡了几分。
 
 "爹爹!"
 
 两个小童见到陈守年如此开心,踩着薄雪跑来,脸蛋冻得通红,却笑得灿烂。
 
 他们一左一右抱住陈守年的腿,"爹爹陪我们堆雪人好不好?"
 
 陈守年低头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心中郁结顿时消散大半。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轻拂去孩子发间的雪花:"好,爹爹陪你们玩。"
 
 不远处的廊下,正房夫人张氏捧着暖炉走来,将一件狐裘披在婆母肩上。
 
 陈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儿子与孙儿嬉戏的场景,眼中满是复杂。
 
 她转头对身旁的儿媳低声道:
 
 "能活着如此之久,已是天恩。老身这把年纪,能看到儿孙绕膝,已是知足!”
 
 张氏闻言,手中的暖炉微微一颤,低声道:
 
 "婆母说的是。只是..."她望着雪地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儿媳每每见他夜半起身,在书房对着那副残甲出神,心里就跟刀绞似的。"
 
 见此,陈老夫人亦是明白,可又能如何?
 
 “唉......”
 
 这时,陈守年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扫过廊下这一大家子人——老母亲虽已年迈却精神矍铄,妻妾们和睦相处,儿女们健康活泼。
 
 这般景象,让他的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能有今日,已是皇恩浩荡。"他低声叹道,"虽说官职被削,但家中老母尚在,妻儿安康,又有何不知足的呢?"
 
 满园哄笑声中,不知过了多久,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看着在跟着家中少爷小姐堆着雪人的陈守年,惊喜大喊:
 
 "老爷!宫......宫里来人了!天使......已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