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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袁公拒见?找找自己的问题-> 第389章:这疯子,竟然亲自来杀!? 第389章:这疯子,竟然亲自来杀!?
- “孔明!孔明!诶我的好师弟,快快进来!”
陆议后发先至,竟然跑到了鲍邵前面来迎,一把握住诸葛亮的手。
“师弟真让为兄欢喜。”
“这人属狗脸的,脸色比庐江的天气还善变,刚才还在那骂呢,说要抓到这个买家,把他碎尸万段。”
“呵呵,”诸葛亮淡然而笑,让人将银魁牵到了陆议的手中,轻松的道:“亮知伯言相中此马,特意以双倍的价钱买来,只为赠礼。”
“其实这也是老师的意思,”诸葛亮语重心长:“其实老师对伯言还是很好的。”
“是啊,”陆议当即慨然,没想到老师竟然在默默地关心自己。
诸葛亮又道:“自豫州南下,不止是水路,伯言可曾发现,最近翼德将军不在军中。”
“那倒是,他去了何处?”
“他自海昏走陆路南下,若是伯言当时拿不下上缭,翼德将军将会亲自冲入大营破寨。”
“这是老师对伯言的保护,同样也是老师的一番苦心,那是为了让伯言能够有所作为,立下威名。”
“嗯,真好。”
陆议心里一暖,不由得感受到了许泽这一份用心良苦,“你如何购得的。”
“哦,老师给了我十万贯,让我买完之后,剩余的可以随便花。”
“我打算找各家商旅,去购置一些奇珍书籍,以增长见识。”
陆议:“多少?”
数目不对啊!为什么给我就是一万贯,给你却是……十万!!
嚓!许贼!!
……
闽越,武夷山脉之内,群山环抱的隐秘山谷之中,驺郢披着兽皮,手持精良的长枪、腰挎汉环首刀,踩着沙沙树叶而入小道。
甫一进去,初极狭,才通人,复走几步路则豁然开朗,远处迎来十几名面目狰狞凶恶的青壮,当年驺氏在东冶城有自己的副业,这些出色的青壮不光司职操训军士,还要打铁,所以有很多技艺傍身。
可是现在,他们原本的家园已经被汉室占据,可恨的江东孙策!当初剿灭了山越,如今又引了大汉的州牧来闽地,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们明明都是在努力的活着,不就是打劫过你扬州百姓、劫掠过汉人商旅吗,可以谈呐!
这份仇恨在他们心中不断淤积,加上这段时日以来风餐露宿,不得安宁。
已经成为了怨毒的憎恶,同样也化作了对孙氏用兵的动力。
是故,驺郢已经亲自带领这些壮勇,出武夷山打劫了好几次江东商旅,有一次还劫到了三车银锭,合计有万斤重。
他用这些银锭去和交州换取粮食,勉强在交州边境小城换得了容身之所。
交州那士家的人,还给他们一片土地耕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有对扬州的恨未曾消退。
驺郢明白,若说是什么深仇大恨,有点冠冕堂皇了,其实真正本质上的缘由,就是许泽、孙策占据了他们的银山、土地和城池,现在要想办法,把这帮人赶走。
抢回自家的银山、土地。
“又打探了一番消息,”驺郢脱下了伪装的暗色兽皮,取下防蚊的面罩斗笠,坐着叹道:“驿亭上依然没有动静。”
“看来,江东是真的怕了我们,那个东冶城的将军贺齐,本来就是越人出身,知道我们的习性路线。”
“这几个月内,都很难再见到这些运送银锭的马队了。”
“唉!”
“那怎么办?”
“若是到了秋日,士家不给粮食了,如何是好?我们就真成了贼匪了!”
一群青壮有点慌了,现在还可说是被逼无奈,为了生存而行劫掠之事,可是日后终究是要有所改变的,总不能一辈子在士家的命令下,以劫匪之事做他们的北部藩障吧?
“别急别急,”驺郢抬起双手,安抚众人的情绪,可是收效甚微,他们还是面露急切,慌乱不已,无奈之下,只能搬出自己的亚父。
“我问过大巫,士家这么急着要银锭,其实也是想大挣一笔,所以才显得急切。”
“为何呢?”
驺郢的弟弟驺善余凑过来问道,“他们本来就是盘踞于交州多年,听说士燮将这里治理得同归于尽,百姓大多鸦雀无声,也没必要急着揽这些银锭吧?”
“弟弟,你的汉话学得……”驺郢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不对劲,虽然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可是下意识觉得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亲弟有在会稽、吴郡等地……被抓去当奴隶的经历,他都不敢信这些所谓美妙汉话的词汇是真的。
“他们也是士家的旁支,想要趁此时机大挣一笔而已,”驺郢说分析出了真相,“之前打交道的那个士稷,就是专门赚取此财的。”
“春月不出,至夏累积,江东肯定要把这些钱财送去扬州府,否则那个许子泓肯定不会放过他。”
驺郢摸着下巴的胡须,沉思良久,道:“我估计,会在之后寻时机一齐运送至州牧府。”
“要准备好死士,我们能否站住脚跟,就看这一次了。”
驺郢也知道被人利用夺取钱财银锭,而且交州似乎也想试探扬州兵的虚实。
据大巫驺荆判断,交州地处极南,山水复杂,易守难攻,若是江南江东同盟都不能进犯交州,那么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
那士家在交州就可以真正成为盘踞的巨蟒,根深蒂固也。
……
果然,不出五日,大巫驺荆的放蛇人在武夷山打探到了消息,扬州兵马正在聚集,江东孙策带八千精兵,百艘战船,沿着彭蠡泽南下。
又过安溪,越过武夷山,直奔东冶城驿亭,若是仔细看他们的行军方向,分明就是去取银锭,虽然沿途稍有辗转,但目的相同!
驺荆的人还抓到了几个掉队的小兵,问清了事情经过。
“果然,是因为我们几次劫掠,孙策束手无策,这才禀报了州牧府,决定在五月,将积压的银锭运到州牧府。”
“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扬州牧许子泓,他需要这些银锭,完成对许都权贵的承诺!”
驺郢和士稷在帐中密谋,讨要兵马和钱粮,“是以,拖住这一次,没准他失了银锭之后,会被那些权贵勒令回许都!”
“许子泓不是一手遮天,他被大汉许都那些王公贵族压着!他许下了太多的承诺,才能得到这样的助力!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士稷是个八字胡的中年人,体魄清瘦样貌精明,四肢奇异的长,所以显得有点驼背,他捻须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劫掠成功,许子泓就犯了大错。”
“最后会被抓回天子所在的许都问罪,然后江东孙策就会失去助力,这样,他江东逐渐生乱事,交州就可以高枕无忧。”
“然后,你驺郢也能得到我们暗中支持,转而夺回东冶城?”
驺郢快走几步向前,一把握住了士稷的手,目光期盼:“若如此,以后闽越一定听从士家吩咐!”
有时候说来也是奇怪,驺郢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难受。
既然都要寄人篱下,当初就直接归降了许子泓多好,绑些族人去顶了以前和汉朝的矛盾,说不定,许泽知道可以兵不血刃得到银山和东冶城,就不会进兵了。
哪像现在,依然要臣服,却臣服在交州豪强之下……好歹归顺许子泓是归顺大汉。
可想到这里,驺郢心里也苦兮兮的,许泽不是没给过机会,当时还几次送来了诏书,让闽地开道朝贡,送质子去许都。
那时没搭理就算了,还讥讽了使者,让他们有本事越过武夷山来攻伐。
那谁知道,许泽和孙策同盟了呢,水陆两进,策反海贼,里应外合直接取东冶城……
“很好,”士稷听见他的保证,满意的拍了拍肩膀,四十九岁的士稷在小自己十岁的士稷面前,就像个学子受教一般,佝着身子不敢有任何怨言。
……
驺郢终究是要到了三千人,还有甲胄、精良的兵刃,得到六千石粮草当做军粮,但是要分一些给族人,是以,军中和部族紧着用,不敢大斛装粮。
夏日炎热的时候,驺氏兵马用特制的布衣、草裙缠身,结队入武夷山脉的深处,在原本的山谷、山壁之处准备伏击。
一连等候了十日,终于听到了孙策兵马从东冶城拉出上百车银锭往北的消息。
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驺郢明白最好的奇袭之地便在安溪一带。
于是他带人沿途准备了滚木、滚石,还请出了驺荆养的蛇人百名,带了几千条蛇准备沿途放置,甚至在奇袭的道路上寻一处毒瘴之地用于防止追击。
万事俱备,驺郢亲自在深夜带队,和驺善余、驺旃、驺醴等族兄弟耐心等候,准备拼死一战,将银锭全部劫走。
此次隔三个月左右打造的银锭,那是上千名越人、汉人匠人吹灰铸造的成果,据说足有五万金,还有带着商旅的各种货资。
价值可比以前东冶城好几年的收成,别说是这时寄人篱下,哪怕是没有士家的逼迫,驺郢都忍不住动心思。
是夜,驺氏探哨发现了车马到来的踪迹,以为抓到了贺齐连夜赶路的心思。
于是举火进攻,五千山越、交州贼匪冲出山林,朝着银锭车马猛扑,车队立即撤走,井然有序。
待驺郢冲到的时候,已觉得不对劲,看着整个狭长的车队一阵茫然,连忙去查看,打开箱子将火把凑近,一看全是石头。
“中计了!”
话音刚落,箭矢之声破空而来,直取身侧而过,驺醴不察捂住眼睛翻倒在地。
“进山!”
驺郢狡猾,一看就知沿途有埋伏,直接下令进山,绝不拖延。
好在自己留下了几道伏兵,可以阻碍追击,一旦钻进了武夷山脉之内,孙策这些兵马来多少死多少!
毕竟,前几次对付追击皆是如此,让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反倒是驺氏杀了很多江东兵。
“一阵射杀,二列追逐!着!”
战场上,传来贺齐嘹亮的喊声,有百骑闻声而动,且有崩弦之声齐齐响起。
驺郢听见模糊不清的天空上有逐渐拉长的声音,接着便是落下无数箭矢,覆盖了他们所在,将那些货马激得发怒狂奔。
这些拉货的不是战马,尽管箭雨不曾冲着它们去,却因本能受惊而乱,到处扬蹄子,不安的扭跑着,不一会就乱成一团。
而那百骑则是绕路在外,从两翼齐进,速度非常快的抄略过去,每名骑士都是全面甲、持长矛,勇武非凡。
砰!砰砰砰!
片刻后,铁甲激撞的声音响起,驺氏的火把零星熄灭,此起彼伏的传来惨叫。
一经交战,立刻胆寒。
“快走,快走!”
驺郢大喊着,让自己的弟弟顶上去挡住,自己带着青壮各部往回,而交州的人则先一步先往回撤了,这情形,谁跑得慢谁就殿后。
身穿轻甲、头戴盔帽的孙策从军阵之中逐渐脱颖而出,骑高大战马撞开了一条血路,大喝劈砍气势磅礴,杀得敌人直胆寒,连转身还手都不敢。
他一马当先直奔驺郢,眼看就到了后脑勺,准备立身而起枭其首,没想到驺郢命好,矮身躲到马背后刚好冲进了林子口。
孙策一刀砍在了树干上,他拉住缰绳眼看驺郢仓皇跑远,冷意盎然,在地上寻了一把插立的长矛,取来夹在腋下拍马又追去。
“将军!”
“将军不可深追!”
“此林中定有伏击!”
韩当、贺齐都在后大喊,焦急不已直追孙策,可是正在发泄的孙策根本管不得这些,带几十骑莽进了山林内。
很快林子便只有零散的马蹄声,又逐渐寂静起来,孙策拉住缰绳放慢脚步,眉头紧皱狐疑看前,山壁之上没有飞鸟,而谷道幽深恐怕需要半柱香通行,必有埋伏。
“去则有伏,不去则失,驺郢这混账不敢交战,却如泥鳅一样滑!”
孙策知道只能止步于此了,但扫了上千闽越贼在外,也算大胜,日后他们定然不敢劫掠,可惜的是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可就在这时,刚跑进山谷里的骑兵又跑出来了,山壁的暗岩后头,有一队兵士被推下了山崖,摔落在地。
孙策大为惊喜,一边安抚马头一边张望,“何人在壁上!?”
“孙将军!”从山壁那里探出个头来,是豪放面相的敦实武人,“在下鲍伯业!君侯的蛟龙猛士已全部入山,正在翻山清扫闽越贼,还请立刻驰援,就贼人全数灭于此山中!”
“州府兵马何人领军?”孙策皱着眉头问道,许子泓派了哪个将军来,子义、甘宁、子龙可得来一人,或者典韦、许褚之流……否则勇猛拼杀之力,不足也。
其余将领,怕他们不够拼命,特别是陆伯言那个小狐狸。
“君侯亲自领军,已深入腹地!”
鲍邵喊道。
“什么!?”
孙策下意识勒马,其巨力惊得战马扬起前蹄,他亲自进山?!
疯了吧许子泓!
这下不怕了,这个疯子亲自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