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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 第265章 搜府 第265章 搜府
- 昭文帝是多疑之人,如果查到姜如翡还在王府好好活着,必然会起疑,甚至以此怀疑大皇子设计围杀裴泾一事也有蹊跷。
“看来皇上还是在怀疑臣了。”裴泾漫不经心地说。
昭文帝眉心一皱,“你这是什么话?朕说了,此次搜查,皇子府邸一概不漏,并非只查你一人。”
裴泾道:“可臣并非皇子,京城不止我一个王爷,其余的,皇上查吗?”
昭文帝被他问得一噎,“你若清白,查一查又何妨?正好能洗清所有嫌疑,让旁人无话可说,免得日后流言缠身,平白惹来是非。”
裴泾笑了笑,袖下的手却攥紧,“这可是个好机会,随便谁往府上丢包毒药,这事便是我做的。”
“放肆!”昭文帝沉声,“搜查的都是朕的亲卫,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是吗?”裴泾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那看守崇礼殿的,不也是皇上的亲卫?怎么大皇子还是中毒了?”
昭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事到如今,唯有彻查才能服众,若查不出什么,自然还大家清净,不必多想,安心等着便是。”
裴泾垂眸,“那臣无话可说,但若真有人敢在我府上动手脚……”
他抬起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股子疯劲,“我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昭文帝竟被他这个眼神给震慑了一下,他久居上位,见惯了谄媚或敬畏,却少见到这般直白的、带着玉石俱焚之势的狠戾,一时竟忘了反应。
片刻的凝滞后,昭文帝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还起不得身的裴翊和照看他的人。
他脸上抑制不住地漾开笑意,“看来,裴泾的府上,的确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因为中毒一事,裴翊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平日伺候的亲信。
“殿下的意思是?”
“不然他何必动此大怒?”裴翊语气轻松起来,“父皇刚说要查,他便急着放狠话,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看来,根本不用我们费心栽赃,再添把火,他自己就能先乱了阵脚,到时候,我们只需等着看好戏便是。”
亲信道:“那咱们就静观其变?”
裴翊想了想,道:“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得除掉。”
他招了招手,让亲信附耳过来,“你去……”
……
雨仍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琉璃瓦,将这深宫笼罩在一片潮湿的昏沉里。
裴泾独自坐在房中,这里是昭文帝特意安排给他在宫中暂歇的居所。
满室的寂静里,连窗外的雨声都像是被放大了数倍,扰得人心神不宁。
满耳都是雨声,那声音起初还是背地里的絮语,渐渐的,却像带着重量,一下下往人心里钻。
裴泾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这连绵的雨水浸透了,湿冷、沉重,随着雨势不见停歇,那股沉坠感便愈发浓烈,几乎要坠到腔底,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在家里,他得出去。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住。
裴泾毫无预兆地起身往外走,刚走到殿门口,一道灰色的人影突然闪了进来,一把抓住了裴泾的手腕。
一道闪电劈过,惨白的光骤然涌进来。
那人背对着光,身形成了模糊的一团,脸面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全然看不清样貌。
来人声音很低,“王爷,千万不要冲动。”
裴泾猛地抬眸,“她还在外面。”
灰衣人察觉他手臂在颤抖,但还是没松手,“您一个人,能闯出宫去吗?宫中守卫重重,宫外也加强了人手,王爷要是硬闯,到时候莫说护不住旁人,您自身都难保。”
裴泾的动作僵住了。
那人又劝慰道:“王爷素来清醒,这些关节原是一想就透,只是关心则乱,您静下心想想,此刻冲动,岂不正中旁人的圈套。”
“他们巴不得您失态、犯错,好坐实您心中有鬼的罪名。有王爷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您若先出了事,那府里的事才是真的回天乏术。”
最后一句话像盆冷水,浇在裴泾翻腾的担忧和怒火上,那点不顾一切的冲动渐渐熄灭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眼底赤红未褪,只剩下深深的沉郁与无奈。
是啊,他能怎么办?这里是皇宫。
“……府里的消息,一点也传不进来吗?”裴泾哑声问。
那人摇了摇头,“敢在宫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对皇子下毒,这分明是在捋龙须,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格了。”
裴泾沉默着,脚步沉重地挪到椅子上坐下,指节抵着额头。
沉默半晌,他突然低低开口:“是有人故意。这场中毒的戏,从头到尾都是设计好的,谁在这里头获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最重。”
灰衣人心中一动,试探着问:“王爷是怀疑,景王裴翊拿自己做了这个局?”
裴泾抬眼,眸底寒意翻涌,“若真的是他,他倒真对自己下得去狠手。”
“储位之争,本就是趟血水,九死一生,到了这份上,对至亲、对自己,该舍的时候,谁又会手软。”
那人感叹了一句,又道:“奴才不能在此久留,得先走了,以免被人发现。”
他说完便要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裴泾的声音。
“你为何要帮我?”
灰衣人停下脚步,“什么原因,奴才已经说过了,为了报恩。”
……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更加滂沱。阴沉的天色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倾塌下来,将这京城彻底吞没。
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踏碎了雨幕,数百名亲卫军披甲执锐,将王府团团围住。
“皇命搜查!开门!”亲卫统领陈铁江厉声喝道,抬手亮出御赐令牌。
门房心头一跳,连忙拉开大门,还没开口,便被亲卫军一把推开,踉跄着退到一旁。
亲卫军如潮水般涌入院中,铁靴踏在积水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而密集的哐当声,混着哗哗雨声,像无数重锤砸在人心上。
一名下人冒着雨,连滚带爬地冲进撷松斋,扬声喊道:“不好了!来人了!他们要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