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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统御龙庭-> 第一百四十章 威逼

第一百四十章 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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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剑气化成的青龙消逝于群山之间时,一道贯穿了魔窟的剑痕,依旧在闪烁莹莹青光,其上还有神雷跃动。

    只剩半截残躯的兽魃,躺倒在剑光一侧,刚刚现身的它,仅仅只是向风时安投来了一道恶意的目光,便当头挨了一剑,就成了这般模样,再起不能。

    作为尸化邪祟,其残躯中蕴含的死气,也被这一剑扫除殆尽,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它已经无力汲取地脉中逸散的阴煞之气了。

    东华长生剑对这等邪祟的克制效果,好到出乎风时安的预料,无论是剑光中衍生的乙木神雷,还是长生剑蕴含的万物生发之气,都对僵尸这等具有灭杀之力,更别说剑气主杀伐。

    这时候,最先出场的三头旱魃,依旧在与龙宫的三大将缠斗,不过再也不复刚刚出场时的凶悍之气,它们被风时安劈出的剑光给吓到了。

    当僵尸生出了灵智后,自然也就有了恐惧,在发现足以将它们自天地间抹杀的力量近在咫尺时,逃亡求生的欲望便压倒了嗜血本能。

    “时安兄,那三头旱魃要逃!”

    在风时安身后,眼中不足以露出惊叹与景仰之色的孟渚太子连忙提醒道。

    刚刚在兽魃出场的时候,他还急得浑身炸鳞,甚至都打算冒着太子之位受到冲击的后果,呼唤自己的父君,可当身前这位云梦龙子拔剑出鞘之后,便是拨云见日,一切豁然开朗。

    “嗯!”

    收剑归鞘的风时安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再出第二剑的动作,

    “我的将军们足以清理这些旱魃。”

    闻听此言,同样也为一道剑光所惊的三名龙宫大将同时爆发了,尤其是玉螭大将,是他鳞间迸发的冰魄神光,一瞬之间便炽盛了十倍不止,所过之处,霜气弥漫,万物冰封。

    最先与他交战,想要脱身逃跑的旱魃,居然都无法摆脱被冰封的结局,被封在了一块闪烁幽幽蓝光的冰魄之中。

    看上去就极具讽刺意味,走过之处,赤地千里的大凶,最终居然会被冰封,这也足以证明这头旱魃已是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了。

    紧随这位玉螭大将之后,另外两名大将也将自己迎战的旱魃镇杀,作为龙种,他们的战力本就凌驾于同层次的生灵之上。

    虽然面对旱魃,普通龙族的血脉并不占优势,但也不会被彻底克制,更不会落入下风。

    以大将们丰富的厮杀经验,只要有一点优势都可以被他们抓住,迅速放大,更别说,如今优势尽在他们这一方。

    “你看我麾下的大将如何?”

    当三大将前来复命之时,风时安回身看向身旁神情满是惊叹,更有几分艳羡的孟渚太子,询问道。

    “我若能有如此大将,何惧遭劫。”

    云晏太子毫不遮掩,由衷叹道。

    “哈哈哈。”

    风时安大笑,却不作回应,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外强中干,劈出了一剑后,丹田气海中虽然还有数十道真炁,无论如何也是劈不出第二剑。

    风时安不是信任这三位先前未曾接触过的大将,而是不得不信,好在这三位大将也确实是名副其实,没有半点水分,即便是资历稍差一些的玉螭,也是敢打敢拼的狠龙。

    “云晏兄,这些邪祟都已经扫除,我们可以下去寻你的女将军了。”

    此刻山川林地之间,虽然还有不少自阴脉中冲出的邪祟在负隅顽抗,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因此风时安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准备进入地脉。

    “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云晏太子面沉如水,虽然这位云梦龙子雷厉风行,那些邪祟当真想要害他部下的性命,只会更快。

    在风时安在三位大将的守护之下,进入阴煞之气稀薄了许多的地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具陈列于寒潭之侧的干瘪龙尸。

    那是一具模样极其凄惨的蛟龙尸骸,其血肉已经尽数干瘪,破碎的龙鳞紧紧贴在骨骸上,仿佛风化了数千年的干尸一样。

    可随风时安一同下来的云晏,却是通过这具龙尸身上的纹饰,一眼认出了其来历,

    “云晟!”

    “这群阴孽!”

    当看到孟渚太子扑在龙尸上,放声痛哭的时候,玉螭大将忍不住骂了一声,因为这位云氏同族死得实在是惨烈,不仅仅是全身精气都被抽空了,看他身上被啃食的痕迹以及被掀开的颅骨来看,恐怕还遭遇了非常惊悚的折磨。

    风时安看着这一幕,也是眉头紧锁,随之一同下来的龙卫军,已经寻到了更多的龙尸,其死状也是与名为云晟的蛟龙相差无几。

    可风时安看着眼前这些龙尸,有一种呼之欲出的不协调感在心中浮现,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自地脉之中诞生的阴煞邪祟,怀揣对生灵的憎恨,生食血肉再正常不过,这副模样,一看就是邪祟所为。

    可是如此,就有一点说不通了,既然要吞噬其精魄血气,那几头旱魃,为什么要把龙带回来杀?

    当时袭击云晏太子的时候,当场开吞不好?难道是吃不下?可这也没有间隔多长时间,这么一会儿就能吃下了?

    旱魃生掳龙种的行径,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指令,是专门为谁带回来的一样。

    “时安殿下,我想毁了这里!”

    当在又寻到一具尸骸,从其上拾起一枚鱼龙玉佩的云晏,用仿佛要滴出血的目光看向风时安时,风时安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

    “可以!”

    即便是先不提倡摧毁地脉的风时安,也帮助云晏太子,毁掉了这一处孕出魔窟的阴煞之地。

    “有东西在收集龙族的血气精魄!”

    将数百里的山岭之地尽数毁去,发泄完了的云晏太子,再重新登上宝船的时,抓住风时安的手掌,不动声色,道出一句,

    “那三头旱魃,包括你杀掉的那有兽魃,它们身上虽然有龙血,但大部分龙血之精,不是它们吞的。”

    “嗯,在我们来的时候,就有东西提前从这里逃脱,我们刚刚杀的那些邪祟,只不过是被那些东西推出来挡刀的替死羔羊而已。”

    风时安也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雷厉风行的举动,自然也会让阴暗中的蛆虫来不及反应,有些首尾来不及清理,自然就会留下痕迹。

    “你觉得是什么?”

    “不知道。”

    风时安十分干脆。

    人族的血气精魄都有千万种用途,更何况是龙族,用法实在是太多了,以此倒推目的,以及有此动机的幕后主使者,范围实在是太广了,排查都做不到。

    能够指挥旱魃的尸犼,就有这些需求,亦或者是阴煞地脉中,极易贯通的幽冥之地,从那里爬出来的鬼物,同样热衷于此事。

    “我觉得是我们的同族!”

    心中满怀怨恨的云晏,毫不介意与风时安分享他的推测。哪怕这等论调一旦传出去,会引起难以预测的后果。

    “这话可不能乱讲!”

    风时安看了云晏一眼,

    “你要有证据,如此才可服众,仅凭你自己的推测,没有任何用处。”

    龙族收集龙血精魄,听起来匪夷所思,堪称丧心病狂,但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对于真龙之位的追求是刻在每一位龙族骨子里的,那些懒散度日的龙族,不是他们不想成为真龙,而是他们明白自己做不到,所以干脆放弃,享乐度日。

    可有部分对真龙之位怀有极其强烈的欲望,但又清楚自己做不到的龙族,就会走上歪魔邪道之路。

    用同族的血脉魂魄为祭品,换取自身血脉以及实力的提升,打破自己难以越过的壁垒,破除枷锁。

    这是十足的魔道行径,对真龙之位拥有执着追求的龙族,很容易在自暴自弃之后走上这等邪路。

    因此,龙族对于这等堕落的魔龙,向来是不留情面的,只要是发现,一定是铁血镇压,不论是谁,胆敢庇护,那就视为同党,一并镇压。

    远的不谈,最近的就是由风时安亲手执行的,也就是镇压四龙子,这位性格骄横放肆,乖僻邪谬的龙子,所做的荒诞之事,不枚胜举。

    可真正令他失去一切的,却是他不满足于现状,不思索如何通过自身的苦修来化龙,而是琢磨歪魔邪道,搜捕觉醒了龙脉的水族,用他们来炼制化龙血丹,用以提升自身的血脉。

    没错,就是一群后天觉醒的龙种,令一位生来就是蛟龙的龙子丧失了所有,风时安执剑,斩了他的龙角,削了他的龙足,更是押上了剐龙台,剐掉了他全身的龙鳞。

    生来便是天潢贵胄,要什么有什么的龙子,因为触犯了龙族公认的禁忌,便被风时安持剑,砍成了连一条蛇都不如的残废。

    做下了这等事情的风时安,即便是以下克上,以弟杀兄,他面对的也只有赞许,不论是云梦泽还是其他龙宫,但凡是了解此事的都只有夸赞,而不会因此事对他有任何负面评价。

    “时安兄,我曾听闻过你大义灭亲的义举,如今看到如此恶行,你难道要视若无睹吗?”

    孟渚太子云晏的语气郑重,

    “今日他袭击的是我来着,来日,难道就不会残害其他的龙子吗?有朝一日,他未不敢对时安兄下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了?”

    风时安没好气地回问了一句。

    “时安兄,你……”

    “打住!”

    看这神情振奋的云晏太子,风时安止住了他,

    “依照你的论调,我们的同族之中有某位或者是一方龙宫,与这些邪祟暗中达成协议,可你能确定是谁?”

    “谁有需求自然是谁干的!”

    “化龙之路受阻的龙族都有需求,哦,对了,还有大限将近的龙族。”

    风时安两手一摊,

    “若是如此的话,真龙之下,所有龙族都有嫌疑,便是你我也一样。”

    “时安殿下,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等吧,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漏的也就越多,既然想趁着大劫浑水摸鱼,那就看看,他会不会被劫气缠身,成为一捧劫灰。”

    说话间,风时安又向后一撇,看向了鄱阳湖龙孙,心念一动,

    “敖元!”

    “殿下,您有何吩咐?”

    原本正在凭栏远眺,看着那一方被摧毁殆尽的山林之地,心中有万千思绪的敖元,连忙回头,快步上前,然后恭敬询问道。

    “刚刚的凶险,你也看见了,我认为,我们神洲龙族汇聚于此的力量,远远不够,不足以清扫邪祟,不知你可否请鄱阳君出动?”

    “凶险?”

    听到风时安说出的话以及他的要求,敖元不自觉瞥了一眼这位殿下腰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古剑。

    他刚刚也在这位殿下身后,但有一说一,他实在是没有感受到半点凶险之意,他只看到了这位殿下以摧枯拉朽,一剑就斩了最强邪祟。

    “殿下,并非是我祖父不愿意前来,而是他如今有伤在身,不便行动。”

    “鄱阳君有伤,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当年渡劫失败留下的大道伤?”

    风时安听到这等理由,也不遮掩了,径直询问。

    “殿下何出此言?我祖父虽然渡劫失败,但依旧是龙尊,昔日渡劫的伤势早就已经恢复了。”

    敖元的脸色有些难看,

    “至于我祖父是因何受伤,所受何伤,我作为龙孙,又岂能知晓?”

    “连这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凑数的吗?鄱阳龙宫面对同族遭劫,就是如此随意糊弄?”

    风时安当即质问,言辞之犀利,令一旁的云晏为之侧目,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帮腔,而是盯着眼前不起眼的龙孙,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殿下,您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我们鄱阳龙宫底蕴浅薄,您又不是不知。”

    “浅薄到连一位龙子都派不出来?派你这么一位龙孙?”

    风时安没有半点收敛,

    “你若当真想证明你有半点用处,现在就去联系鄱阳君,不论他是真伤也好,假伤也罢,都来这里走一走。

    若是当真有伤,不便行动,可为我等小辈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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