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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章 金诏传天下
-     奉天殿的金砖被晨光镀上金边时,朱雄英手中的银柄长杆仍停留在奴儿干都司的版图上。
 
 都察院左御史张承颤抖着摘下乌纱帽,花白的头颅重重磕在金砖上:“老臣愚钝,竟不知关外有此等沃野!
 
 愿领罪督办迁徙事宜,以赎前愆!”
 
 他身后的群臣如风吹麦浪般齐齐跪倒,紫袍与青衫交叠起伏,靴底摩擦地砖的沙沙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请罪声。
 
 朱雄英望着阶下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想起皇爷爷常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
 
 此刻才真正品出几分滋味,火候到了,再坚硬的冰块也会化作春水。
 
 朱雄英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诸位大人请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迁徙之事关乎国本,需各部协同方能成事。”
 
 他转向吏部尚书道:“李大人,即刻拟诏:凡愿迁往奴儿干都司者,免三年赋税,每户授田百亩,籽种农具由工部统一拨付。”
 
 李信躬身应诺时,袖口的褶皱里还沾着早朝时的茶渍。
 
 这位两朝老臣昨夜还在灯下草拟反对迁民的奏疏,此刻却觉得那些忧虑都成了可笑的杞人忧天。
 
 朱雄英又看向兵部:“叶尚书,调辽东都司五千兵马,沿铁路线设立驿站,确保流民安全。”
 
 “臣遵旨!”叶云抱拳的动作震得腰间玉带发出脆响,他想起二十年前随徐达北征时见过的黑土地,那时只当是苦寒之地,竟不知是天赐粮仓。
 
 三日后,鎏金大字的诏书贴满了大明十三布政使司的城门。
 
 应天府秦淮河畔的布告栏前,卖菜的农妇放下竹篮,缠着识字的秀才念了三遍。
 
 突然拽着丈夫往家跑:“他爹!咱那三亩薄田不要了!去关外领百亩地,儿子将来也是地主!”
 
 消息像长了翅膀,三日内便传遍了江南的桑田、中原的麦田、蜀地的梯田。
 
 苏州府的流民棚里,瘸腿的老王头摸着诏书上“免三年赋税”的字样。
 
 枯槁的手指突然发力:“咱跟官爷走!死在黑土地上,也比饿死在桥洞下强!”
 
 半月后,北平府的火车站已挤满了拖家带口的流民。
 
 朱雄英特意从工部调来了十辆新式棚车,车厢两侧开着菱形窗,里面铺着厚厚的稻草。
 
 负责登记的小吏笔尖都在颤抖。
 
 短短十日,报名的流民已逾三万,远超预期的五千之数。
 
 “官爷,俺们带的这袋菜籽能带上车不?”一个裹着蓝布头巾的妇人抱着陶罐,里面装着她攒了三年的白菜籽。
 
 小吏刚要摇头,却见朱雄英从站台走过,连忙躬身行礼。
 
 “让她带上。”朱雄英看着陶罐上的裂痕。
 
 想起皇爷爷说过的“民以食为天,告诉所有流民,带种子者,每人再发两斤麦种。”
 
 妇人扑通跪倒,额头撞在铁轨上发出闷响。
 
 周围的流民纷纷效仿,黑压压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先唱起了新编的歌谣:“出关去,闯关东,黑土地里出黄金……”
 
 蒸汽机车的鸣笛声刺破长空时,老王头突然抹了把泪。
 
 他怀里揣着亡妻的牌位,牌位背面刻着去年饿死的小孙子的生辰。
 
 车窗外,北平府的城墙越来越远,而他眼前却仿佛铺开了无边无际的黑土地。
 
 一个月后,第一批流民抵达开原卫。
 
 负责接应的辽东都司指挥使早已在城外搭好了草棚,蒸汽破冰机正轰鸣着开垦冻土,铁齿滚筒翻起的黑土带着冰碴,却散发着腐殖质的清香。
 
 “这土……竟能攥出油来!”老王头抓起一把黑土,指缝间的泥土黏得能粘住草叶。
 
 旁边的农妇立刻将白菜籽埋进土里,仿佛生怕这肥田会飞走似的。
 
 朱雄英特意从工部调来的暖窖已搭建完毕,砖石砌成的窖房里,无烟煤炉烧得正旺,育秧盘里的稻种已冒出嫩芽。
 
 负责农技的老把式蹲在暖窖里,突然朝着北平方向叩首:“皇孙殿下圣明!这暖窖育的不是秧苗,是咱流民的活路啊!”
 
 冬去春来,当江南的桃花刚绽出花苞时,
 
 奴儿干都司的黑土地已泛出绿意。
 
 老王头的三亩试验田竟长出了半尺高的麦苗,比他在苏州府种的最好的年成还要茁壮。
 
 更让他惊喜的是,松花江畔的柳树林里,随便挖挖就能找到比拳头还大的山参。
 
 “王大爷!俺们逮着三只黑瞎子!”两个年轻后生扛着黑熊尸体回来,皮毛油亮得像缎子。
 
 负责收购山货的驿丞掏出银锭,掂量的动作让流民们眼睛发直,这一张熊皮竟能换五石米!
 
 消息传回关内时,朱雄英正在奉天殿批阅奏报。
 
 刑部尚书捧着奴儿干都司送来的账册。
 
 手指在“三月贡貂皮三千张”的字样上反复摩挲:“殿下,如今流民都道关外遍地黄金,河南、山东的流民正往北平府赶,下官怕……”
 
 “怕驿站容不下?”朱雄英放下朱笔,窗外的海棠花正落了一地。
 
 “让工部再造二十辆棚车,铁路日夜赶工,务必让流民都能在春耕前抵达。”
 
 他翻开另一本奏报,上面画着奴儿干城的草图,夯土城墙已筑起三丈高,城内的铁匠铺正打造曲辕犁,酒肆里飘着玉米酒的香气。
 
 最让朱雄英欣慰的是,流民们自发组织了护卫队,带着朝廷配发的火枪,竟把黑风口的黑熊赶得没了踪迹。
 
 “告诉那边的流民,谁能开出百亩良田,朕就封他为‘拓荒伯’,子孙世袭!”
 
 朱雄英提笔在奏报上批下朱红的“准”字,笔尖的墨汁滴在纸上,像一颗正在萌发的种子。
 
 夏末的奴儿干都司,黑土地上的小麦已开始泛黄。
 
 老王头的孙子在麦田里奔跑,追逐着蝴蝶的身影。
 
 远处,蒸汽机车正拉着满车厢的粮食驶向关内,铁轨两侧的白桦林里,新搭的草棚连成了片,炊烟在湛蓝的天空下画出一道道弧线。
 
 奉天殿的早朝上,户部尚书杨思义捧着最新的户籍册,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启禀殿下!奴儿干都司已落户八万流民,开垦良田百万亩,今年粮产高达一万亿斤粮食!”
 
 听到这样的话语后,群臣的嗓子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抓住了一样。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