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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章 同志,我穿军装,吃军粮,就是军人。请收下,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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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小坐在火车上,五个人去十三叔那边,全部半票,坐在硬座上。

    人数太多,硬卧坐不起。

    她就是太心软了,看着正义猪猪的眼睛后,就舍不得拒绝他和舍不得打他。

    她先把正义猪猪交给丁爸,叫丁爸教他一下,这一个月她太可怜了,为了正义猪猪,她都耽误行程一个月了,三伯和两个三伯母辛苦了。

    王继军回过神来:“姑姑,你就把我丢回老家吗?我是你的大侄子,你最亲亲大伯的孙子,你舍得吗?”

    王小小看了他一眼,她的确不想把他留在老家,毕竟她有事出去,他可以照顾红红花花。

    更因为他正根红苗,他去二科她办公室,畅通无阻。

    换一句话说,她和军军两人如果同时去了非核心的敏感区域,军军是天真活泼,而她要写检讨。

    因为他是三代军人,满门忠烈。

    而自己是二代军人。

    军军就是“可信”的代名词,他是可以横着走的孩子[当然,是在纪律允许的范围内,只要他不犯法不犯原则错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忠诚,只会关心他的成长。

    王小小看了他一眼:“军军,你的食量不小,你一分钱都没有,我留下你有什么好处?说出三个,我就留下你。”

    王继军拿出小手数了起来:“我可以自由进入二科;我可以去县里给你买合法灰色东西;我力气大,我可以打猎,保护红红花花;你的活我都可以做;我可以每半年去看大伯五伯,给他们送物质;最重要的是我正根红苗,基本上我不过分,到处是宽容;最最最最要的是,我听姑姑你的话,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走。”

    王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们穿的全部麻衣麻裤,因为老丁下达“一律便装,注意保密,按时归队,睁大眼睛看看我们军的门面。”的指令。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车厢里弥漫着各种气味和嘈杂的人声。王小小五人挤在硬座上,虽然拥挤,但也自成一角小小的天地。

    行程过了几站,在一个大站停靠后,车厢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

    只见好两名穿着军装的士兵,在一位班长的带领下走进了车厢,他们后面跟着一对老夫妻,两个妇女抱着孩子。

    他们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纪律严明的队伍。

    他们的出现,立刻让喧闹的车厢安静了几分,人们纷纷投去好奇和尊敬的目光。

    车厢里早已没有空座,过道也站满了人。

    那位班长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车厢,最终,他的视线定格王小小另一边,那里坐着几名同样穿着军便装。

    班长没有说话,只是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身后的士兵们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身后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走到那几位坐着的战友面前,双方互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没有多余的言语。

    为首的士兵对坐着的战友平静而清晰地低声道:“起来,让座。”

    坐着的军人立刻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将座位让了出来,自己站到了过道上。

    这些刚刚抢到座位的士兵,并没有自己坐下,而是立刻转身,对着跟在他们后面的老夫妻和两个抱着妇女,做出了请的手势,语气也变得温和:“老爹,大娘,嫂子,请坐。”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沉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种独特的、内部才懂的默契。

    王小小看着这几个人,眼睛红肿,瞬间知道了。

    她的耳边响起爹的话:“军队内部一项不成文但必须遵守的最高原则:保障军属,就是巩固战斗力;尊崇烈属,就是尊崇军队的魂。”

    她站了起来。

    王继军小声:“烈士家属怎么可以坐硬座?”

    说完站了起来,就要去找乘务员买硬卧。

    贺瑾一手拉着一个:“坐下,这是最好选择,买坐票,是为了多给钱让他们回去生活,钱用到刀刃上。”

    贺瑾的话像一盆冷静的清水,淋湿头脑发热的两人。

    王小小沉默地坐了下来,她明白贺瑾是对的。

    最高的尊重,是理解和维护他们沉默的选择。

    军军第一次无奈地坐了下来,他咬着嘴唇,眼圈瞬间就红了。他信仰的世界里,英雄和他们的家人理应享受最好的,这种“省钱”的现实与他认知中的“应该”产生了剧烈的冲突,让他感到一种无力又憋屈的难过。

    夜幕,车厢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

    到了晚饭时间,周围的人纷纷拿出自带的干粮,窝头、饼子、煮鸡蛋。

    那几位军属也默默地掏出了布包里的杂面馍馍和咸菜疙瘩,就着军用水壶里的冷水,小口地吃着。

    王小小看着他们手里干硬的馍馍,又看了看他们身边疲惫的孩子,心里一酸。

    王小小站起身,对贺瑾和军军说:“看着东西。”

    然后她艰难地穿过拥挤的过道,找到餐车员,用钱用票买了四盒带肉的盒饭。

    她捧着那四盒冒着热气的铝饭盒,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贺瑾和军军立刻起身,帮她隔开拥挤的人流。

    他们再次来到那几位军属面前,两位老人和两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正就着冷水吃干粮。

    王小小将热饭盒轻轻递到他们面前,声音温和却坚定:“老爹,大娘,嫂子,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老夫妻和妇女愣了一下,看着那油纸包着的、冒着热气的饭盒,连忙摆手推辞:“使不得,闺女!这太金贵了!”

    “我们有吃的,真的,这……”

    “快拿回去,你们自己吃……”

    王小小不由分说,将饭盒塞进他们手里:“我们吃过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王小小“啪”地一声,脚跟并拢,腰杆挺得笔直,抬起右手,向这四位普通的、吃着干粮的、舍不得买卧铺的军属,敬了一个极其标准、无比庄重的军礼。

    那个敬礼,与车厢里困顿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又显得如此神圣。

    没有言语,一个军礼,胜过千言万语。

    “请接受我们这点心意。”

    “请您一定保重身体。”

    那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用力地点着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老人用颤抖的、布满老茧的手接过了饭盒,嘴唇哆嗦着,混浊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王小小放下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带着贺瑾和军军挤回自己的座位。她和红红、花花拿出红薯面菜包,就着开水吃了起来。

    贺瑾看着王小小,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他的姐姐,总是能用最朴实的方式,做出最撼人心魄的事情。

    次日凌晨,天色还未破晓。

    王小小轻轻地从座位上起身,小心翼翼地越过熟睡的贺瑾和军军。

    她走到车厢连接处,那三名军人正倚靠着车厢壁,轮流保持着警觉休息。

    看到王小小走近,值班的士兵立即挺直了身体,眼神中带着询问但保持着礼貌的沉默。

    王小小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个深色封皮的小本子,她的学员证,郑重地打开,递给那位班长。

    证件上她的照片和钢印,没有标识,但是能有这个证的,未来就是军官。

    王小小的声音很轻,但异常清晰,“二科学员,王小小。"

    “小同志,有什么事吗?”班长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正式。

    王小小迅速从内袋掏出一叠整理好的钱币,大多是五元、十元的纸币,整整一百二十元。

    “友军兄弟,”她用了一个在二科时听老兵们常用的称呼,语气坚定,“请转交给那四位烈属。就说是组织上额外的抚恤补助。”

    班长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同志,你哪来这么多钱?这我们不能收。”

    “这是我的津贴,”王小小说,眼神清澈而坚定,“即使我是学员,也是军人是一家。”

    他与王小小平视:“小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太多了,你还是个学员……”

    王小小的声音突然带着军人特有的倔强,“同志,我穿军装,吃军粮,就是军人。请收下,这是命令。”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有些生硬,显然还不习惯用这样的语气。

    班长的手紧紧攥住那叠还带着体温的钱,向王小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王小小挺直瘦小的身板,回了极其标准的军礼。

    王小小回礼后,悄然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当天下午,当火车再次停靠时,那三名军人护送四位烈属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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