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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世子还没释怀呢,太子妃都显怀了-> 第一卷 第267章 给盛惜月的休书 第一卷 第267章 给盛惜月的休书
- 殿内气氛僵硬得令人窒息。
盛春芳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向蒋氏和盛惜月,从她们心虚的神情中已辨出事情的真伪。
他不得不打破窒息的沉静,“殿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裴司堰沉着脸,“孤也也为有误会,以为这算是家务事。罢了,还是让刑部沈大人过来吧。”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却透着帝王雷霆君威。
窦文漪眉梢微扬,憋着笑意,“殿下,你消消气,太医说你不宜大动肝火。”
“孤如何能不怒?一个是孤的侧妃,一个是孤的亲姨母,是我的至亲!这次是春药,下次呢?是不是要给孤准备鸩酒?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
温国公脸色冷沉,狠狠地瞪了一眼温静初,“……”
盛春芳神色同样十分难堪。
还能有谁,不就是因为他们一个是世家门阀,想要更进一步,一个是仗着血脉亲情,想要挟恩图报,各有各的算盘。
温国公神情凝重,试探着开口,“殿下,家丑不可外扬!朝中局势诡谲,还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温静初胆大妄为,罪大恶极,不妨罚她去翠峰庵抄经书?”
裴司堰早就知晓这些事情,之所以让他们两人百忙之中去恶补大周的律法,不就是要敲打他们吗?
温静初哪里肯依,无助地哭喊着,“大哥,你是想逼死我吗?临哥儿还那么小,他晚上没见到我,就要哭闹,你知道的啊!”
“住口!你再闹,这事我就不管了,反正你早已为人妇,就让盛汝能来管你!”
温静初伤心欲绝,可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反正到时候她自己偷偷跑回来就成。
裴司堰也不可能派人跟着她。
盛春芳见温家已经动了真格,他也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只恨女儿空有手段,却没有脑子。
既然想做脏事,就不应该落下把柄。
可盛惜月到底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若不能保护她周全,实在妄为人父。
若他再强行辩解只会适得其反,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盛惜月和皇室的婚约,绝不能毁掉这门亲事。
既然盛家有错,此时此刻,也只能屈辱认错。
盛春芳拱手道,“殿下,造成今日这局面,固然盛惜月有错,可若非身边的人撺掇,也绝不会酿成大错。先把陶嬷嬷和玉珠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五十大板一旦真的打下去,这两人几乎都会殒命,盛惜月下意识想要阻止,玉珠背叛她罪有应得,可陶嬷嬷并没有背叛她。
看到蒋氏凌厉的眼神警告,她到底把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盛家的仆人立马把陶嬷嬷,玉珠等人拖下去仗责。
殿外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听得盛惜月毛骨悚然,而那些鞭挞的声音就好像打在盛家人的脸上,堂而皇之被东宫处刑,百年世家的尊严和清誉在这一刻,已毁于一旦。
不一会,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窦文漪抬手制止,“盛大人要严惩盛家仆孺,且带回盛家教训吧,莫要让东宫徒增杀孽。”
盛春芳颔首,“太子妃宅心仁厚,饶了他们一条小命,老夫代他们替你道谢。”
窦文漪被他狠狠地恶心到了,真不愧是朝堂中的老油子,真会借杆子往上爬。
盛春芳神色凝重,忽地跪下,言辞感人肺腑,“小女犯下弥天大罪,老夫无颜面对殿下,当年惜月也是相当懂事的,遇到泥石流,还知道跑去通知温老夫人,因此温皇后才对她另眼相待,才有了结亲的意向。”
“若是温皇后泉下有知,想来也不愿意见太子您与盛家反目,亲家不成反成仇……殿下,容微臣把小女带回府上严加管教?”
窦文漪朝盛春芳看了一眼,他和蒋氏不愧是一家人,道行一个比一个深。
装出一副谦卑的姿态,实则不就是想道德绑架裴司堰吗?
最不齿的是,他竟搬出已故的温皇后说项,太令人作呕了!
说到底,他们到现在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根本不提具体如何惩罚盛惜月,以为装糊涂太子就会放他们一马?
可惜,这次他们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窦文漪直接接过话茬,嗓音清脆响亮,“今日听盛大人说的这些,好生感动……”
她蓦地讥嘲一笑,“只是温皇后最是疼爱殿下,要是让她知道,有人对她的亲儿子图谋不轨,用尽手段,不管是谁,恐怕她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盛春芳面色铁青,他在朝堂沉浮多年,极少有人能辩得过他,可她却直击要害,还狠狠地嘲讽了他一回,难怪盛惜月不是她的对手。
盛春芳强忍着心中的绞痛,咬了咬牙道,“惜月糊涂,犯下滔天大错,不妨关在翠峰庵为殿下祈福?”
盛惜月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了,“父亲,我不要去翠峰庵!”
盛春芳别过脸去,狠下心肠根本不看她。
盛惜月扑通一声跪在裴司堰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殿下,我也是一时糊涂,不该听信四叔母的谗言……才犯下大错,我自知罪孽深重,难辞其咎。”
“盛家也有佛堂,我在家也可以为殿下祈福,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求殿下开恩!”
裴司堰勾唇,轻轻笑了,“不去翠峰庵,想去刑部大牢吗?”
他们就是笃定自己不想动温家,所以才肆无忌惮,再三践踏他的底线。
这个笑,让在场众人不寒而栗,盛惜月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狼狈。
窦文漪垂眸敛眉,不紧不慢道,“太医说这那药效太烈,恐已损伤殿下的根本,还需要好好调理。上次,小医仙就断定殿下子嗣艰难,圣上也是知晓的。这次又发生这种事,哎,就怕日后难以人道……”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阴沉得犹如黑炭,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难道裴司堰不行了吗?
盛惜月和温静初那岂不是伤了国本,伤了未来天子身为男人的自尊。
真要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容忍肇事者逍遥法外。
裴司堰绝不会善罢甘休啊!
迎着众人八卦质疑的眸光,裴司堰轻咳了一声,语气十分平静地补充,
“太子妃并未夸大其词,万幸孤中毒不深,还有调理的机会。舅父,盛大人以为是孤没有容人之量?”
盛春芳脸色狠狠一变,裴司堰不依不饶,难道真要退亲吗?
裴司堰锐利的眸光扫过盛惜月,“你从小娇生惯养,不想受罚,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你心术不正,东宫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孤会给你一纸休书,从此与东宫再无瓜葛,今日之事,孤便不再追究。”
盛惜月满是泪痕的脸色上晦涩不明地笑了,
“殿下当真要如此绝情吗?自从得知温皇后有意结亲以后,我高兴坏了,这十多年来,日日都盼着做的你妻子!”
她的青春全都是裴司堰的影子,不能因为犯了一丁点错,就全盘否定她的真心。
“不能因为你心中只有太子妃,这般狠心无情地待我!”
“我盛惜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话音未落,她猛地起身,狠狠地撞向了殿内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