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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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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乐声吹吹打打,一路飘扬到城外。

    两个身着宽大道袍的少年人混在出殡的队伍后面,小心翼翼跟着。他们时不时偷偷捏个法诀,守城的兵士也不曾阻拦。

    三水松了口气,悄悄与师弟说:

    “呼,幸好没发现我们。”

    他们两个哪有路引公验户籍这种东西,长辈也没给他们置办。在山下人眼里,云梦山都还闹鬼呢。

    送葬的队伍里,曾五郎第三次回头看向身后。

    那两个小道士太显眼了。

    个头不高,脑袋顶着小髻乱蓬蓬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起初,曾家人还以为是恰巧同路,但现在这都跟出城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路尾随而来。

    曾五郎心里奇怪,忍不住多看两眼。他走神太明显,肩膀一沉。

    小叔拍了拍肩膀,提醒了一句。

    “莫要多看。许是贪玩的少年人,今日是你父亲下葬的日子,专心些。”

    “他们还背着剑呢……”

    小叔语气淡淡,“老实送葬,莫要节外生枝。”

    曾五郎只得收回目光,继续向前面走去。

    他父亲从四年前便陷入尸厥状态,沉昏不醒,母亲哭了一场,祖母哭了一场,儿女又哭了一场。

    他之前带着小妹,也悄悄去看过他爹。

    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鬓发依然乌黑,比同样年岁的人看着还要年轻。曾五郎那时候人小胆子大,伸手探了探,痒丝丝的热意,鼻息间竟然还有呼吸。

    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怪不得他祖母和他娘都舍不得让人下葬。

    眉眼平整,呼吸均匀,时不时眼睫颤动。曾五郎在旁边看着,心里又惊又喜,以为他爹下一秒就能醒过来。

    没想到等了四年。

    也没见醒。

    城里的郎中早就请过了,他们甚至请来了杭州的名医,见到这病症,都奇怪的很,最终钻研了几年,只得承认,恐怕药石无医。

    就算再痴等几年,也不会有结果。

    当时跟他爹一起被抬回来的严家郎君,早就下葬了。

    他祖母执拗了几年,最终也拗不过族中的议论,找阴阳先生择了吉日,让人入土为安。

    出殡送葬一行人,一直走到曾家的墓地。

    曾五郎第一次看到他们家的墓室。如果没有意外,几十年后自己死了,也会埋葬在这附近。

    墓室还画着壁画。

    上面云鹤振翅欲飞,象征死后仙化。

    耳边泣声不断,他们将灵柩缓缓放入墓室中,仆从将明器整齐地排列在四周,和他爹在世时候的书斋一模一样。

    大哥作为长子,在墓前跪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曾五郎在兄长和姐姐们身后跪拜下来,听着耳边的哭声,茫然看着父亲的灵柩,心里才生出一点空落落的难过。

    ……

    ……

    树后,初一紧张地拽着身边人的袖子。

    “他们真是要下葬了。”

    “那怎么办呀?人还活着呢。”三水也着急。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边已经在行最后的奠祭和跪拜了,把酒水洒在地上,说着听不懂的祭文。

    两人心急,这要是埋进去,就算是活人也要死了。

    顾不上太多,两个少年再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奔出树林,草草行了一礼便高声喊道:

    “这人没死,你们怎么要葬他?”

    曾五郎转过头,看到那两个小道士走过来了。耳边议论纷纷。

    曾家仆从出来,叉手道。

    “见过二位小道长。”

    “二位有所不知,我家郎君尸厥四年,会稽城内人尽皆知。遍请名医,都是束手无策,与其让他沉昏受苦,不如早日入土为安。”

    “今日是下葬的重日,正是吉时,二位小道长莫要阻拦。”

    三水和初一说不通这些人,急得直跺脚。

    “等你们把人埋进去,那就真死了!”

    “就是!”

    队伍里,许多人不善地看过来,不只是曾家人,更有一同来送葬的乡绅,皱着眉头。

    有长者不满,摇头叹气。

    “胡闹,真是胡闹!”

    曾家仆从见到两个孩子执拗,干脆把两人拦在一旁,连声斥责让他们走远,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三水初一,过来。”

    声音不轻不重,分外耳熟。

    三水立刻扭过头去,眼睛一亮,与人争辩的气势顿时消散下来。

    “前辈!”

    “江前辈!”

    江涉笑笑,迎上两个奔来的小道士。

    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又看向披麻戴孝的曾家众人。

    曾家人惊疑不定打量着来人。

    这几人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之前也没见到山林里面有人。就忽然多出一个人,站在这两个小儿身后。

    曾家人互相看了看,下葬每一个步骤的时辰,都是早就预定好的吉时,可不能被这么耽误。

    曾小叔被推上前一步。

    “足下是这两个小道长的师父?”

    江涉摇头。

    “他们自有师承。”

    他看出曾家人眼中质疑,也只是一笑。抚着孩子的脑袋,不小心给人家蓬乱的小髻弄得更乱了。

    江涉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

    “他们两个虽年少懵懂,行事有些莽撞,打搅了丧事,但说的也不算错。”

    “人未死尽,尚有气息。”

    “还是不要下葬的好。”

    江涉请人把上面钉上的长钉拿下去,让他们把棺木盖子掀开。

    没人动作。

    掀人灵柩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没人肯做。从曾家人到家里的仆从,没有一个动弹的。

    曾小叔眉头皱起。

    他耐着性子,语气尽量客气:“这位郎君,我兄长已逝,四年来寻遍了郎中,俱说是无力回天,连眼皮也未睁开过一下。”

    “请让人入土为安,莫要再打搅他清净了!”

    江涉听出他们语气不善,再看到曾家几人目光都盯了过来。

    想想也是。

    平白无故让人开棺,确实是件难事。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不义。

    有些难办了。

    江涉瞧着那灵柩,叹了一声。

    “既然说不通,恐怕要委屈你了。”

    他也不想这样,只能希望曾玉泽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不要太骇怕。

    曾家人虎视眈眈盯着那青衣人,不知道他走近墓室,要去做什么。要不是有旁边有人拦着,他们早就拼死冲过去了,不让这人冒犯阿郎。

    江涉抬手。

    “笃笃。”

    不轻不重敲在棺盖上。

    江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棺木中,不轻不重。

    “睡了那么久,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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