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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田里种出百万雄兵-> 第131章 :云大怒(媳妇可爱遂加更!) 第131章 :云大怒(媳妇可爱遂加更!)
- 张显的粮道从虑虒走楼烦至马邑。
月余过去,而今这条粮道再次拉长。
原先部署马邑城外的风字营再次北进八十里,以保障游曳在强阴附近的赵云所部。
同理,部署楼烦的林火二营也分出了一标兵马继续守备楼烦营地。
黄忠军帐进驻原本马邑城外的粮草中转营地以确保扫胡的粮道妥善。
强阴骑营。
军帐零散分布,马厩马槽四处摆放。
足矣容纳两千多人的大营中,四处都在杀羊剥皮熏制肉条。
中军大帐,立下战功荣升骑军候的张辽正在与赵云商讨接下来的战略目标。
“我部扫荡并北草原顺利,凭借骑弓优势,远距离三轮箭雨覆盖即可稳定战局,即便还有顽抗者,后续突骑冲锋也能扫尾、”
“我部进入并北不过月余,扫荡中小部落数量不下二十有三,基本上每天都有斩获,而今营中牛羊马匹都快收容不下,属下认为应当分出两屯将士往后方送回牲畜,我部继续抓紧时间扫荡,争取在并北胡骑反应过来前拿下更大的战果!”
张辽语速不快不慢,虽年少但在战略上的眼光却已经有十足的长进。
赵云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好,通知所部,留下我等十日所需,其余牛羊尽快送回后方中转!明日,继续清扫并北草原!”
“诺!”
……
随后又是一个多月,并北草原上的中小部落陷入了无尽的噩梦。
赵云骑营的百人队如同幽灵,专门袭击分散松懈的游牧点和小迁徙队。
并北草原不似大漠草原,并州人虽没能完全掌控此地,但对这里适合放牧的草场跟水系都有所了解。
在并北他们也同样有着熟地作战的优势。
进攻的战术简单却是致命,弓骑远程覆盖摧毁抵抗,突骑碾压扫荡。
每一次的战斗都结束得飞快,骑营作战不留俘虏,依着自家主公留下的战斗要求,杀草原人,筑京观,不留活口!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汉人的箭能射穿最厚的皮盾!”
“那白马将军是天神派来的煞星!”
“草场烧了……过冬的粮食没了……怎么办啊……”
绝望的哭声在夜风中飘荡。
恐慌开始滋生愤怒。
起初,面对那骨齐的联络使者,许多部族首领还有疑虑,有的舍不得独立草场,有的害怕被大部吞并。
但随着赵云率领的骑营犹如剃刀般一次次冷酷地刮过并北草原,死亡的恐惧斩断了所有的犹豫和侥幸。
越来越多的首领带着求生的念头,汇聚到一起。
慕容翰像个精妙的织工,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给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赵云所部的活动范围、出击频率、劫掠目标、归途路线都随着各部的加入,全都一丝不苟地标注在越来越详尽的兽皮地图上。
地图的中心,炭笔反复勾勒的地名异常醒目,白河谷。
河谷宽阔,白河水浅,卵石滩涂利于骑兵展开,它的西侧还连接着一条狭窄悠长的谷道,鹰愁峡。
“鱼儿尝够了甜头,该收网了。”
慕容翰枯瘦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白河谷上,脸上露出毒蛇锁定猎物般的冰冷笑意。
……
晚春的并北草原,天气诡谲。
冷雨突至,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薄雾,如同轻纱笼罩着河谷低洼处。
白河下游一处隐蔽的河湾,一支“商队”深陷在泥泞的河滩里。
驽马焦躁地喷着鼻息,几十辆大车旁,“护卫”们吆喝着推车轮,动作间偶尔露出皮甲下的精壮肌肉和雪亮的刀柄,眼神紧张地扫视着薄雾。
河畔高坡的灌木丛中,慕容翰紧裹黑袍,如同融入阴影的石像,鹰隼般的目光穿透薄雾,冷冷地俯瞰着下方待宰的“商队”和远处雾霭笼罩的丘陵。
“妥当了?”低沉而压迫感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骨齐披着熊皮拱肩大氅,按着刀柄走来,黄铜色的甲在雾中泛着幽光。
“单于宽心。”慕容翰的声音毫无波澜:“我部勇士一定会将白马将军引来。”
近两个月的交道以及汉人方面不断送来的情报,他早已摸清了赵云的性格,善战却不善谋,对于草原人他不知哪来的那般敌意,只要有情报便一定会杀来。
所以最多一个时辰,慕容翰料定赵云的马蹄必定会踏碎这里。
有着厚实老茧的手指指向河滩两侧雾霭中的丘陵:“左翼,单于的精锐埋伏在长草后。
右翼,我鲜卑的羽骑藏在西边丘坡的灌木林里。
等汉骑主力被‘商队’牢牢吸住,陷入缠斗……”他的手猛地向下一切,决绝森然。
“就两翼齐出,锁死谷口,瓮中捉鳖!”
那骨齐顺着他目光望去,浓雾中一片死寂。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嗜血的火焰熊熊燃烧,弯刀缓缓抽出半截,锋刃映出他狰狞的面容。
“好!慕容翰,这事成了你居首功!这并北草原我给你半数草场!”
薄雾带着寒流无声地淌过河谷。
河滩上“商队”推车的号子单调而诡异,时间在这片死亡阴影笼罩之地,仿佛凝固了。
只有慕容翰冰湖般深邃的目光,穿透迷雾,死死锁定东南方静待那支注定入彀的骑军,静待点燃毁灭的号角响起。
……
赵云勒马停在一座土丘上,摘下面甲深吸了一口冷冽带着草腥的空气。
张辽策马靠近,面色凝重:“将军,太安静了,这两日胡马的踪迹就彻底没了,属下认为可以暂时收阵返回步营所在,清扫并北是个长久的战斗,我等应该暂时消化消化近期所得。”
赵云剑眉紧锁:“确实蹊跷。”
“传令!各队收缩间距,加倍警戒!斥候再放远十里!”
“诺!”
令旗号角传递着命令,散开的骑兵缓缓靠拢,阵型变得更加紧密。
更多的轻骑斥候如同利箭射入草海深处。
死寂依旧。
“报——!”一声嘶哑急呼刺破了压抑的空气!
一骑斥候从西北方向狂飙而至,马口喷着白沫,左臂一道刀口正渗着血染红了皮甲。
“将军!西北十五里!白河谷!大队胡骑!快两千人!在围攻商队!”
“看清首领了吗?”张辽急问,手已按在刀柄上。
“河谷雾气太浓……只看见了狼头大纛!”
斥候喘息着回忆。
赵云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西北方升腾的隐约黑烟,脑海中飞速权衡:狼头纛现身,战机稍纵即逝。
若任其得手,草原人的士气恐怕会死灰复燃,后患无穷。
虑虒骑营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即便有埋伏,未必不能一战破之!
“将军!地形不明,不可深入!”张辽警兆大起,急忙劝谏。
“文远所虑有理!”赵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然单于主力现身,围攻我商民,此乃千载难逢之战机,亦是我等职责所在!岂能因疑有险便畏缩不前?传令全军,职责所在,锋矢阵准备,目标白河谷,全速驰援!碾碎胡虏,救出商民!”
他看向张辽,补充道:“速派快马,将此间敌情火速报于中军!言明我部已前往救援,请其速发援兵!”
这是他做的最后保障。
张辽拱手领命,拉过了几名斥候吩咐道:“速回步营大帐通报!人马不歇!”
“诺”
几名斥候领命、
大地在铁蹄下呻吟。
铁骑挟着滔天的怒焰。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在日晖下闪烁着森然寒芒。
十五里路程在冲刺的马蹄下飞逝而过。
焦糊味和血腥味弥漫开来,凄厉的哭喊和胡虏的呼哨声渐渐清晰。
冲上一道矮矮的山梁,谷地里的惨景猛地撞入眼帘!
白河水浅,卵石滩涂已化作血腥地狱,数十辆大车倾覆燃烧,货物散乱狼藉,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滩涂和浅水里,护卫、民夫、伙计的鲜血染红了卵石和浑浊的水流。
河滩中央,仅存的几十个护卫青壮依托着几辆未倒的大车和货堆组成的矮墙死守,绝望地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胡骑。
围攻的胡骑分成两股,外围是数百匈奴轻骑,像群狼般盘旋策马吆喝着旁人听不懂的叽里哇啦,泼洒着箭雨压制守军。
靠内的是百余骑突骑如同牢笼一般将其内的人给围住。
远处河畔高坡上,黑袍慕容翰策马而立,鹰隼般的目光冷冷扫视全局。
白色战马勒停在高坡。
望着底下犹如猫戏老鼠般的玩闹虐杀,赵云的拳头硬了几分。
他环顾四周,映入眼中的情况与斥候所报相差无几。
周遭骑卒们也皆是摩拳擦掌,这两月的不断得胜让他们都有些小瞧起了底下的草原人。
赵云抬手下挥。
“锋矢阵!目标中军!凿穿他们!救出商民!杀——!”
“杀!杀!杀!”
千余突骑发出震天的怒吼,瞬间结成巨大的矢锋阵,以赵云那道白芒为最锋利的箭镞,如同决堤的洪流狠狠撞入混乱的河滩!
张辽落后的半步,见着已经冲阵入河谷的突骑,他快速扫视地形。
他挥动令旗,数百弓骑勒马。
“清扫退路!”张辽指着两侧河谷通道下令。
“可是军候.将军他们”一名弓骑看着已经冲入河谷的突骑有些迟疑。
“服从命令!”
“诺诺!”
数百弓骑听令分向两侧。
这高坡下去容易,但是想要从河谷往上冲那就有些难了,所以张辽必须要确认两侧河谷通道的安全才行!
马蹄溅起血水和泥浆!
面对冲阵而来的汉军突骑,那骨齐嘴角狰狞一笑:“汉狗进网了!勇士们,宰杀汉狗!”
“杀汉狗!”
“杀汉狗!”
精心布置起效,匈奴人鲜卑人们也是士气大涨,他们快速变换阵型,原本是围困车马的阵型瞬间变成了向外攻击。
赵云突进如疾风!银枪化作夺命的寒星,精准刁钻。
犹如一道璀璨银星。
挡路的鲜卑突骑巨斧劈来,枪尖轻抖拨开,毒蛇般钻入咽喉!
侧翼匈奴骑射箭来,左手环首刀反手撩起磕开箭矢!
“挡我者死!”怒吼声震四野。
枪挑刺点之间,六七名草原人毙命当场!
“将军万胜!”
“将军万胜!”
主将当前,骑营突骑士气高涨,这两月他们早就对这位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心服口服了。
每战当先,每战定是首夺战功,每战也是最后撤离。
那骨齐领着所部精锐亲卫分开轻骑杀向汉军。
刚一露面,却见一银甲白骑已至眼前,铁枪带着贯心的寒芒直刺心口!
“好汉狗!”那骨齐不惊反喜,嗜血的凶光爆射!
狂吼一声侧身避过枪锋,沉重的弯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卷着血水和碎骨拦腰斩来!
“铛——!”金铁交鸣震耳欲聋!火星狂溅!
赵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枪杆传来,双臂发麻,胯下白色战马长嘶了一声!
“汉狗!报上名来!”那骨齐狞笑着舔掉溅到嘴边的血沫,弯刀再次扬起。
“常山赵云!”赵云压下翻腾的气血,枪势更快更刁钻,专取要害!
身后突骑犹如洪水冲击向了堤口,瞬间水漫而去,杀成了一团。
那骨齐身后亲兵也分散而出,跟冲来的骑营突骑绞肉当场。
枪影刀光搅作一团!
两军主将斗将当场。
虑虒突骑装备精良,锋矢冲击之势无匹!甫一接触,前排的鲜卑突骑人仰马翻!环首刀借着马速撕裂皮甲,血雨蓬飞!
“稳住!!”那骨齐的亲卫队长目眦欲裂!
但虑虒突骑的冲击一浪高过一浪!
与此同时,张辽率领的弓骑也奔向了东侧谷口。
嗡——!弓弦齐鸣如同死亡的蜂群!数百支雕翎箭腾空而起,划出致命的弧线精准地覆盖了草木遮掩之地。
噗噗噗噗——!箭镞入肉的闷响如同急雨!
长草灌木中本是准备伏击的草原人被箭雨所伤,一个个也不等号令纷纷杀出。
“果然有埋伏!”
张辽面色一紧,手中令旗挥舞:“吊射,不要近身!”
一侧河谷出入口杀出千余草原人,战场瞬间从一处变成了两处。
张辽看着河谷中心的突骑,只能咬牙选择周旋!
“动起来!动起来!快!”
虑虒突骑的锋矢阵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势如破竹地凿穿了胡骑的中军!将整个河滩战场被硬生生割裂开来!
凿穿冲出的突骑正欲打算跑马一阵调转方向再来一次,却见这一侧的河谷出入口又是杀出千余草原骑兵。
“该死!有埋伏!马步不要停!继续前冲!”
突骑中的军候屯长快速反应,原本调转的马头迅速摆正朝着冲出来的草原骑兵杀去。
赵云与那骨齐的厮杀已至白热化!枪法精妙绝伦,屡次在黄铜色的甲上留下创口,左肩甲也被洞穿血流如注,但那骨齐体魄如同蛮牛,凶性反而更加炽烈!不顾伤势刀势狂猛,招招搏命!弯刀几乎贴着赵云的头盔和胸甲划过,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将军!”一个浴血的亲兵嘶声喊道。
“…退路好像被堵了!”他指向两侧谷口方向,原本该返冲的突骑此刻却是陷入了缠斗,另一侧同样也是!
退路断了!这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军心开始浮动!
‘中计了!’
“稳住!向我靠拢!”赵云知道自己这是被埋伏了,心下生起一团无名火。
那骨齐听到谷口传来的杀声,口中狂笑了起来:“汉狗.你们的死期——到了!”而后打马奔向两侧不在交战。
赵云收枪,面沉如铁!
“结守阵!”
“诺!”
滞留河谷正中的突骑在赵云的号令声下快速团集了起来,以马为墙,严防死守。
“死守此地无令不得冲出!”
“诺!”
下达命令后,赵云单骑而出冲向那脱战的那骨齐。
云大怒!
你居然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