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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又是一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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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

    阴馆城尚在沉睡,只有零星的犬吠。

    谢府和王府的大门外,却已是一片肃杀。

    赵石一身黑色吏服,外罩一件半旧的玄色披风,按剑立于谢府门前。

    他身后,是数十名手持锁链长刀的司法曹刑吏,以及上百名仅有一身皮甲手持圆盾长刀的执法卫!火把跳跃的光芒,映照着他年轻的面庞,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司法曹办案!奉晋乡候,前将军之令,缉拿要犯谢珪,王冕!抗命者,格杀勿论!”

    赵石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黎明前的寂静。

    “破门!”

    轰——!

    沉重的包铁撞木,在执法卫的合力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巨响!谢府那象征权贵的大门,顷刻间如同纸糊般轰然倒塌!

    “什么人?!”

    “保护家主!”府内顿时一片惊呼怒骂,家丁护院手持棍棒刀枪,惊恐地涌出。

    “冥顽不灵!”赵石眼神一厉,手按刀柄,向前一指。

    “拿下!敢有持械反抗者,杀!”

    “杀!”

    执法卫齐声怒吼,瞬间撞入混乱的谢家!刀光剑影,赵石虽是文职,但别忘了,他是一路是从小山村到桃源再到虑虒的武官出身,在他的调教下,执法卫的战斗力仅在军备上差了张显军些许,在战斗技巧与素质上就不是所谓家丁能比的。

    所以战斗毫无悬念,顷刻间便以一面倒的屠杀结束,任何敢于反抗者,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赵石踏着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在刑吏和士兵的簇拥下,径直闯入谢家后宅。

    在一间奢华的里屋中,找到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谢珪。

    “谢珪!”

    “你强占民田三千七百八十三亩,逼死佃户刘老汉一家三口!你私设赌坊私放印子钱,通算利息超本金十倍,被你逼良为娼,卖儿鬻女者不下四十户!你勾结前郡尉王彪,侵吞军饷,倒卖军资!更兼煽动加租,嫁祸官府,图谋作乱!罪证确凿,罄竹难书!按并州刑律,数罪并罚,当处极刑!拿下!”

    冰冷的铁链,如同毒蛇般套上了谢珪的脖子和手腕。

    他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被如狼似虎的刑吏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几乎在同时,同样的场景在王冕的府邸上演。

    负隅顽抗的家丁被执法卫无情碾碎,王冕从藏身的密室中被揪出,面如死灰。

    正午,阴馆城菜市口。

    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复仇的快意。

    高台之上,赵石一身肃杀黑衣,按刀而立。

    他面前,跪着被剥去华服,只着囚衣的谢珪和王冕。

    “带人证!”赵石声音清朗,响彻全场。

    一个接一个的苦主被带上台,白发苍苍捧着儿子血衣的老妇,被打断腿拄着拐杖的矿工,被逼卖入娼门眼神麻木的少女…他们泣不成声,控诉着王谢两家令人发指的罪行。

    每一桩,每一件,都伴随着赵石手中厚厚卷宗里冰冷的证据宣读。

    台下的百姓,从最初的寂静,到压抑的哭泣,再到最后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杀了他们!”

    “狗贼!还我儿子命来!”

    “杀了这两个畜生!”

    声浪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刑场。

    谢珪和王冕在滔天的民怨和铁证面前,早已瘫软如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石待人证控诉完毕,民愤达到顶点之时,上前一步,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王谢二人身上。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令箭,那令箭通体黝黑,顶端刻着一个铁刻的“法”字!

    “人犯谢珪,王冕!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依并州刑律!判斩立决!”

    赵石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

    “行刑!”

    令箭掷地!

    两道雪亮的刀光,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倏然闪过!

    噗!噗!

    两颗曾经在雁门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头颅,带着喷溅的鲜血滚落尘埃!

    瞬间的死寂之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痛哭声!百姓们跪倒一片,向着高台上的赵石和那面黑色的“司法曹”旗帜叩拜!

    “铁面无私!”

    “晋乡候为民!”

    “司法曹威武!”

    赵石按刀立于高台,沐浴在万民的目光。

    他年轻的脸庞依旧冷硬如铁,只有那紧握刀柄微微发白的指节,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即便不知早已处决过多少如同王谢两家这样的豪族,但每一次看到百姓脸上那真挚的情感时,他都会想起曾经在桃源时。

    他们显哥每次跟他们讲故事后的最后一句话。

    ‘人的才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价值,但他的品格却一定能,以后,你们都要做一个有品格的人,而非兽。’

    王冕,谢珪的两颗血淋淋头颅滚落菜市口,那沉闷的声响,如同丧钟,重重敲在所有雁门豪族的心坎上。

    阴馆,乃至整个雁门郡的空气,仿佛一夜之间被彻底置换。

    那些曾聚集密谋的豪绅们,此刻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缩回了各自深宅大院的高墙之后。

    门庭若市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朱门和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氛。

    他们或许心中依旧翻涌着不忿,咒骂着张显的狠辣,陈纪的酷烈,赵石的不通人情,甚至觉得自家百年积攒的田产被授田法强行分给泥腿子是莫大的冤屈。

    但在“赵铁面”那柄毫不留情,动辄斩首的司法曹之剑面前,所有的怨怼和算计,都只能化作一声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叹息,和被迫低下的头颅。

    郡守府下发的清丈田亩文书,核定赋税章程,新式农具推广令…这些往日会被他们阳奉阴违,百般推诿的政令,如今被以最快的速度,最恭顺的态度执行下去。

    田亩清册不敢再隐匿半分,该退的田咬牙也得退,该缴的税粮咬着牙也得足额上缴。

    那些被分到田地的流民和贫户,拿着盖有鲜红郡守大印的田契,第一次挺直了腰杆,敢于在昔日的主家田埂上走过,眼神中少了畏惧,多了几分底气。

    陈纪的政令,如同卸下了沉重的枷锁,开始在雁门贫瘠的土地上畅通无阻地奔流。

    桑干河旧渠疏浚的工地上,号子声重新变得嘹亮而充满希望。

    陈纪的名字,在田间地头,市井坊间,善名彰显。

    雁门的天,在铁血与律法的荡涤后,终于透出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朗。

    这清朗,是用豪族的血与泪换来的,却滋养了万千庶民的生机。

    晋阳。

    当雁门郡在铁腕新政下艰难蜕变之时,晋阳城也迎来了前将军府小公子的满月之礼!

    秋日的阳光带着金子般的暖意,慷慨地洒满晋阳城的大街小巷。

    七日流水席的喧嚣仿佛还在昨日,而今日的喜庆,却更胜一筹。

    家家户户的门楣上,都贴上了大红的“福”“寿”字。

    孩子们穿着难得的新衣,在街巷里追逐嬉闹,小手里攥着将军府散发的,用红纸包裹着的“福饼”,笑得见牙不见眼。

    前将军府更是张灯结彩,红绸从高大的门楼一直铺到内院深处。

    府门前宽阔的空地上,早已不是流水席的粗犷,而是摆开了数百张铺着红布的长桌。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酒香,以及新蒸米糕的甜香。

    一碟碟精致的菜肴,一坛坛飘香的美酒端上桌案。

    受邀的宾客络绎不绝,并州各郡的官员代表,军中将校,有功的匠师,德高望重的乡老,甚至还有几位从洛阳远道而来,身份特殊的贺喜使者…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互相拱手道贺。

    府内正厅,更是装饰得华而不奢,喜气盈盈。巨大的红烛燃烧着,将厅堂映照得亮如白昼。正中主位上,张显一身玄色常服,衬得身形挺拔,眉宇间虽有久居上位的威严,但今日却更多了几分为人父的柔和与喜气。

    邹婉则穿着庄重而喜庆的深衣,产后调养得当,气色红润,容光焕发,抱着今日的主角。

    小家伙被打扮得如同年画里的福娃娃。

    裹着大红金线绣麒麟的锦缎襁褓,头戴一顶小巧的虎头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他似乎被周围的热闹气氛感染,小嘴不时咧开,露出无齿的笑容,发出“咯咯”的细小声音,引得围观的宾客们发出一阵阵善意的惊叹和喜爱。

    “吉时已到——!”司仪官高亢洪亮的声音压过了厅内的喧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主位。

    张显与邹婉相视一笑,抱着儿子缓缓起身。

    “诸位!”张显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今日,乃犬子满月之喜!承蒙诸位亲朋故旧,并州同僚远道而来,显不胜感激!”

    他环视全场,目光扫过一张张真诚或复杂的笑脸。

    “此子降生,乃天赐之福,亦是我并州万民同喜之庆!显与夫人邹氏,感念苍天庇佑,亦感念诸君厚爱!”

    他微微一顿,声音更加庄重。

    “麟儿初临人世,当以嘉名正身,寄望其未来,吾与夫人思虑再三,为其取名——”

    整个大厅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个注定将牵动并州未来的名字。

    张显的目光落在怀中儿子那懵懂纯净的小脸上,一字一顿。

    “张谦!”

    “谦冲自牧,温良恭俭,望其持身以正,待人以诚,虚怀若谷!”

    “张谦!”

    “好名字!”

    “谦冲自牧!寓意深远!小公子未来必成大器!”

    “贺喜将军!贺喜夫人!贺喜小公子!”

    短暂的寂静后,是如潮水般汹涌的祝贺声!

    荀彧,郭嘉等核心心腹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深意,赵云,黄忠等武将则露出由衷的笑容,各郡官员,豪族代表更是赞不绝口。

    洛阳来的使者,也连忙上前,奉上早已备好的,来自天子和十常侍的厚礼与贺词。

    “张谦…”邹婉低头,轻轻唤着儿子的新名字。

    “今日,吾儿张谦,满月之喜!亦是并州同庆之日!开宴——!”

    “贺小公子满月!”

    “贺将军弄璋之喜!”

    “并州同庆——!”

    欢呼声,祝福声,丝竹声,觥筹交错声,瞬间汇成了欢乐的海洋,淹没了整个前将军府,也淹没了晋阳城。

    ——

    满月宴后的几月。

    喧嚣与酒香尚未完全散去,并州大地已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最浓墨重彩的金秋盛装。

    炙热的暑气被清爽的秋风取代,天空湛蓝高远,阳光如同融化的黄金,慷慨地泼洒在无垠的原野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谷物成熟,瓜果飘香和泥土芬芳的醉人气息,那是丰收的味道,是汗水浇灌出的,最令人心安的力量。

    晋阳前将军府的书房,此刻的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而充满期待。

    巨大的沙盘旁,临时拼起的长条桌案上,堆满了来自各郡如同小山般的秋收账册。

    张显端坐主位,荀彧,五原事务结束回返的韩暨分坐左右,西河郡的郭嘉也来到了晋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正伏案疾书,进行最后汇总的户曹主事身上。

    户曹主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算盘拨动得飞快,发出噼啪脆响,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一边计算,一边声音略带颤抖地做着初步汇报。

    “主公,诸位同僚…秋收…秋收大计,初步核验完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首推太原郡!”主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太原全郡,今岁垦田已达二百余万亩!其中,坡田,沙田等次田约三十万亩,皆按主公神策,广种南瓜!虽为次田,然亩产…亩产最低者亦有三千五百斤!最高者竟逾四千斤!三十万亩南瓜,总收…总收逾一千八百万石!”

    “多少??!”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郭嘉,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茶盏险些脱手。

    户曹主事继续道:“上等良田百万亩,种植主公改良之麦种,精耕细作,辅以新式农具及追肥之法,平均亩产达三百二十斤!总收五百三十万石!

    另有六十万亩豆田,亩产近二百斤,收豆两百万石。

    剩余田亩种植粟,黍,糜子等杂粮,亩产虽不及麦豆,然总量亦极为可观!”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激动:“综算太原一郡,今岁粮赋总收,折算主粮,已逾…已逾两千六百万石!

    去岁流民大安置之耗,今岁军粮民食,绰绰有余!府库充盈,前所未有!”

    书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叹和抽气声。

    两千六百万石!这是足以支撑整个并州熬过漫长寒冬,甚至支撑一场大规模远征的恐怖储备!

    张显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又无比欣慰的笑容。

    现代南瓜家园改种后的战略价值,彻底解决了并州粮食安全的根本问题!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也是无数流民和农人用汗水浇灌出的奇迹!

    “好!太原丰收,根基已固!”张显沉声收拢喜悦。

    “西河郡如何?昭余泽新垦之地,也是今岁重中之重!”

    户曹主事连忙翻动另一册厚厚的账本:“回主公!西河郡昭余泽畔,去岁今春新垦荒田一百一十万亩!然新田初垦,地力未复,加之部分田亩水利尚未完全配套,故平均亩产…仅得一百五十斤左右。”

    这个数字让众人高涨的情绪稍稍回落,但也在预料之中。

    开荒第一年,能有此收成已属不易。

    “其中。”主事继续道。

    “六十万亩种植耐瘠薄之粟,黍,亩产约一百四十斤,三十万亩种豆,亩产一百六十斤,剩余二十万亩试种冬麦,亩产仅一百二十斤。

    总计收粮约两百七十五万石,虽远逊太原,然此乃新地初成,潜力巨大!假以时日,待水利完善,地力提升,亩产翻倍可期!”

    荀彧点头:“此乃应有之义,新垦之地,首年能有此收成,足见流民安置与授田之法卓有成效,更赖工曹司农具,曲辕犁普及之功,有此根基,昭余泽未来必成并州又一粮仓!”

    “西河郡畜牧呢?”韩暨更关心这个,匠造营的皮料,油脂,肉食乃至部分军械辅料,都依赖于此。

    提到畜牧,户曹主事脸上重现光彩。

    “韩司放心!西河畜牧,大获成功!去岁安置流民,同时推行户养官助之策,由郡府提供牛羊羔崽,改良苜蓿及兽医,农户负责放牧饲养,出栏后按比例分成。

    今秋盘点,仅官牧及分成所得,牛就有八千余头!羊,新增五万七千余口!猪,新增三万两千余口!鸡鸭鹅等家禽更是不计其数!皮毛,肉食,乳品产出极丰!

    原先草场归化牧民就更不用多说,西河郡牧产只能说是源源不断!”

    “好!好!好!”韩暨连道三声好,激动得直搓手。“皮料油脂不缺矣!”

    张显也满意地点点头。

    昭余泽的开发,西河郡农牧结合的模式初见成效,往后能为并州提供了重要的肉食和手工业原料来源。

    最后,户曹主事的语气变得谨慎了些许。

    “至于五原,朔方,上郡三郡…新复之地,百废待兴,去岁徙民安置,修缮城池,恢复屯垦已耗尽心力,今岁所垦之田,多为零星小块,且多为新附胡汉混杂之民,耕作粗放。

    虽开荒农械供给充足,然三郡总收折算主粮…仅勉强维持徙民及少量驻军口粮,尚有不足,仍需太原,西河调粮接济。

    所幸三郡水草丰美,畜牧略有产出,可稍补不足,欲待丰足,非三五年之功不可。”

    众人闻言,并无太多失望。

    新复边郡的艰难,早在预料之中,能维持自给且初步站稳脚跟,已属不易。

    张显目光扫过沙盘上那辽阔的北方三郡,沉声道:“三郡新定,根基未稳,人口不丰,今岁能自持大半,已足见诸位辛劳。

    后续当以稳固秩序,兴修水利,广种牧草,鼓励畜牧为先,粮秣不足,由太原,西河全力支应!待根基夯实,再图大举开发!”

    “主公英明!”众人齐声应诺。

    户曹主事终于汇总完毕,做出总算。

    “主公!综算并州全境今岁秋收总账,太原,西河两郡,粮秣总储折算主粮,已逾三千万石,畜牧产出丰盈,皮毛油脂充盈!

    扣除三郡支应,军粮储备,官吏俸禄,匠造营耗用,以及预留之灾荒储备…尚有巨额盈余!足够支撑百万之民一年之需而绰绰有余!并州仓廪之实,亘古未有!”

    “三千万石!”

    “亘古未有!”

    所有人都被这个庞大的数字震撼得久久无言。

    张显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窗棂。

    一股混合着谷物清香的秋风涌入书房,吹散了账册的墨香和凝重的气氛。

    窗外,晋阳城的屋宇沐浴在金秋的阳光下,远处依稀传来市井的喧闹和孩童的欢笑。

    他望着这片他一手缔造,正焕发出前所未有生机的土地,胸中豪情激荡,如同眼前这无边无际的金色原野。

    有了这如山如海的粮秣,有了这稳固的根基,并州的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传令各郡!”

    张显转过身:“今岁农赋,凡我并州在籍之民,无论新附旧户,所纳田赋,一律减免三成!余粮,由郡府按市价敞开收购!所得钱帛,优先用于兴修水利,购置新式农具,推广良种,奖励耕织!此乃与民休息,固本培元之策!”

    “再令工曹司,匠造营!”他目光转向韩暨。

    “以今岁盈余之粮秣,皮毛,油脂为基,扩大工坊!增招匠户学徒!水力锻锤,蒸汽工坊,凡有条件者,全力开动!农具,军械,车船,民生日用…能产多少,就产多少!”

    “诺!”韩暨激动地抱拳,声音洪亮。

    “最后。”

    张显的目光扫过沙盘上那辽阔的疆域,最终定格在北方阴山之外那片广袤的瀚海。

    “吕布狼骑,归义突骑再入大漠!加快大漠舆图绘制!”

    “谨遵前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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