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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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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归棹听到桑得榆的话,把头埋在桑得榆的肩窝里,闷闷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桑得榆把许归棹用力地推开,神色严肃,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归棹,“许归棹,你听好了,我只给自己这一次后悔的机会。”

    桑得榆深深吸一口气,把早就想说清楚的话,说出来:“如果你再抛下我一次,我不会再等你了。绝对不会!”

    许归棹看着桑得榆认真的神色,透亮的眼睛,嫣红的嘴唇,心里痒痒的,好想再啃一下。

    但是没等许归棹采取行动,桑得榆继续说:“我会当做你死了,跟着你一起死。”

    许归棹被桑得榆正儿八经的模样和话,震得心里生疼。

    许归棹原本以为桑得榆的意思是会转头去找别人,他做好准备听桑得榆列出许多追求者的名字,可是她却说要生死相随。

    原来那个会放狠话浑身是刺的小胖,长大了,会把最柔软、内心最深处的感情,直白地表达出来。她是她,她又不是她。

    许归棹慎重地点头,他把额头抵在桑得榆的额头上,正式地回答他:“好,我知道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方才的旖旎已经悄然散去,医院的憋闷,公司的焦虑,在这一狭小的空间里,都不复存在。

    桑得榆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了。上午为了赶工没来得及吃早饭,中午匆忙去菜市场,与许归棹一场交心的谈话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

    “我也饿了。”许归棹的杏眼里满是潋滟,盯着桑得榆,像是一个乞食的狗崽子。

    桑得榆看着还穿着病号服的许归棹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建议说:“我买了菜,本来打算做晚饭,给你带去医院。现在去公司取我的车,去我家先做点吃完再回医院?”

    “回家做一顿饭,又要等好久,还记得我们高中经常吃的小笼包吗,去那先垫一口,你的车让训伟开回小区了,吃完直接送你回家。”

    “你可以吃小笼包吗?”

    “我可以喝鸡蛋汤和小米粥。”

    车子拐进小路,停在一个老旧小区外面,两人携手往巷子里走去,不出十米就到了一家小笼包店。

    高楼林立中的爆款打卡餐厅,也没有小巷子里的老门头,有人情味,有烟火气。

    下午三点,太阳暖暖地照进巷子里,店门口两摞笼屉冒着袅袅的热气,老板坐在门口打盹,脚边还有一只眯着眼睛的三花猫。

    桑得榆点了两碗蛋花汤,两笼包子,跟许归棹并排坐下,许归棹突然说:“有点冷,我记得后备箱里有件风衣。”

    桑得榆看着穿着病号服的许归棹,起身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取。”

    许归棹看着眼前摆着的包子,拽住她说:“算了,先吃饭吧。”

    桑得榆担心许归棹受凉,“几步路的时间,你边吃着边等我。”

    说完,她就快步向外走去,许归棹喊她也不回应。

    “在一个袋子里,你看好再拿。”

    许归棹拿起桌子上的醋瓶,倒了两小碟醋,想了想又给桑得榆的碟子里加了勺油辣子,看着门口阳光下老板和小猫互动。

    门口经过好多小商贩,都往美食街那边准备开摊,其中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跟小笼包店老板和猫打招呼,忽然走了进来,来到了许归棹面前:“叔叔。”

    “真的是叔叔呀,你在这吃饭吗?”小女孩还是一头的发卡,眨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许归棹。

    许归棹看清来人,也扬起了一个笑容:“是呀,你要吃一点吗?”

    “叔叔,你怎么穿着医院的衣服,生病了吗?”

    “是呀,叔叔生病了,你可要好好吃饭,不要生病。”

    小女孩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小碟,歪头问:“叔叔,你哄好阿姨了吗?”

    许归棹看着已经进入视线的桑得榆,看着她拿的那个袋子,对小女孩说:“嗯,哄好了。”

    小女孩向前一步,压低声音:“你是故意生病,让阿姨心疼的吧?”

    许归棹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女孩。

    “我爸爸用花都哄不好妈妈时,就经常用这一招。”小女孩一副过来人的眼神,得意地看着许归棹。

    小女孩的妈妈喊她了,小女孩对许归棹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桑得榆远远地看着许归棹与小女孩说说笑笑,望着走远的母女俩背影问:“那是谁?”

    许归棹说:“大概是天使丘比特。”

    桑得榆把风衣从袋子里拿出来,披到许归棹身上。一个小袋子落到了地上。

    桑得榆捡起来,看到发箍,眼睛里笑眯眯地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许归棹把桑得榆的发圈撸下来,自然地套在手腕上,把发箍给桑得榆戴上,端详了一下,笑着说:“这是秘密。”

    两人坐在这狭窄的小店里,说说笑笑地吃着包子,喝着汤。周围没有其他人吵闹,只有他们,这是在彼此梦里出现了千次万次的画面,温馨又美好。

    两人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许归棹突然认真地看着她,问道:“我计划收购你们公司,你觉得怎样?”

    “收购?”桑得榆的神情一顿,想从许归棹脸上判断他是玩笑还是认真。

    “嗯,棹暮集团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储运公司,你们公司一直在备选之列,这段时间训伟对你们公司做完评估,各方面还挺符合朝暮的要求,收购你们公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桑得榆笑着说:“我们公司当然不错。”

    桑得榆把筷子放下,一脸认真地问许归棹:“真的只是因为公司不错吗?”

    许归棹杏眼笑成弯弯的月牙,点头说:“嗯,人也不错。”

    桑得榆脸上写着“我就知道是这样”七个字。

    桑得榆收敛神色,沉默了片刻:“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你是公司总裁,还是以公司发展为先...”

    许归棹把电子邮件打开,放在桑得榆眼前,示意她看一下、桑得榆仔细一看,收购合同已经签订完毕,就是在他来公司处理张总监事情那次的第二天。

    桑得榆翻着白眼,把手机扔回他怀里:“都完事了,问我意见干什么?”

    许归棹一脸无奈地说:“你说的可不对,我这是向领导汇报工作。老板都是听老板娘的。”

    桑得榆的耳朵又红了,许归棹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撩她。

    桑得榆早就知道她又一次陷进去了,没有对过往的不甘,没有对未来的恐慌。只要是许归棹,不需要理由,不管是磨难还是宿命,她都无可救药地陷进了爱里。

    每个人的剧本,都是已经写好的,当选择这个剧本时,那肯定是因为这里有值得的地方,而桑得榆的剧本里,许归棹就是那个值得。

    如果第一次,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这一次,就是,故人归来时,犹似初相识。

    许归棹回来了,带着地位、金钱、荣耀,无论带多少身外之物,桑得榆感受到的只有那颗原属于她的心,他带回来了,那就足够了,她希望在那颗心还在跳动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好好的。

    她想和他白头到老。

    桑得榆和许归棹离开巷子里的小吃店,许归棹送桑得榆回家。

    许归棹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医院,央求去桑得榆家里等桑得榆做好饭一起再回医院。桑得榆总是会对许归棹心软。

    到楼上,隔壁朱莉还没有下班回来,桑非晚也在学校。

    熬好汤,做好饭菜后,已经下午六点了。

    桑得榆催促许归棹带着饭菜,回医院去。

    做饭的油烟味让桑得榆浑身不舒服,她需要洗个澡。

    许归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几缕头发遮住他光洁的额头,声音轻轻地说:“我好累,不想开车,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无助的样子惹桑得榆又一阵心软。

    桑得榆只好让许归棹等一下,她洗完澡,再送他回医院。

    桑得榆洗完澡出来时,看到许归棹蜷缩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她轻轻地拿了被子给许归棹盖上,她的头发刚吹干,发尾还带着潮气,混杂着沐浴露清新的味道,钻进了许归棹的鼻子里。

    沙发上的许归棹,睁开眼睛,满眼春意地看着桑得榆:“你好香。”

    桑得榆耳朵一红,“醒了,赶紧回医院吧。”

    许归棹听到她的催促,低声地笑着说:“都把我带回来了,还催我回去?”

    “身体要紧。”

    许归棹慢慢起身,病号服因为刚才的小憩,扯开了扣子。桑得榆顺着他凸起的锁骨,看到白净的皮肤上两次手术留下的巨大的疤痕。

    她盯着那两个长长的疤失神,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他还活着,真好。

    桑得榆的手摸到了那凸起的疤上面,湿热的触感让许归棹小腹一紧。

    许归棹握住她的手,“心疼了?”

    眼泪的涌动,让桑得榆带着一点鼻音,“嗯。”

    许归棹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那你亲亲它好不好,亲亲就不疼了。”

    桑得榆的嘴唇吻上了那两条伤疤,带着轻柔的呼吸,还有眼泪的湿润,这里是许归棹过去努力的勋章,为自己,为家人,为她,为好多人。

    许归棹看着现在的桑得榆,心好疼,他僵硬的手指抬起来擦去她的眼泪,轻声地哄着:“小胖,别哭,早就不疼了。”

    桑得榆只要一哭,许归棹的心肠都要断了。可许归棹越哄,桑得榆的眼泪越多。

    许归棹双手捧起桑得榆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桑得榆压抑的心疼和害怕因为许归棹的吻,汹涌起来,她开始轻轻地回应他,一会又像发泄一般啃咬他,她心里的感情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理顺,她在向他求救。

    狭窄的沙发不能承受桑得榆的情绪,他们一路东倒西歪地到了卧室。沐浴露的清新变得暖暖的,随着许归棹的呼吸渐渐地包裹住两人。她的太阳,小心翼翼地温暖着她的全身。

    多年的不甘、思念、怨恨、矛盾随着身体的摇摆,不再是暗流涌动,而是一波一波地形成浪花,摇碎着星光,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浪头,狠狠地拍碎所有的礁石,留下细腻的沙子,触碰上去湿湿的、痒痒的。

    秋月高照,桑得榆躺在许归棹的怀里。客厅里的灯光从门口映到卧室里,两人紧紧地抱着,桑得榆闭着眼睛,轻轻地哼着最近一直在听的歌。

    “我和你,本应该

    各自好各自怀

    各自生活的自在

    毫无关联的存在

    直到你出现在

    我眼中躲不开

    我也占领你的心海

    充实着你的空白…”

    许归棹轻轻吻住桑得榆,把她紧紧搂住,笑了一声,“我最爱听的歌是《其实》,你听听,下次唱给我听吧。”

    桑得榆脸颊泛着潮红,看着他的眼神中春意缭绕,她用手指,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石头。”

    “嗯。”

    我也爱听那首《其实》,她低下头,藏进他的怀里:

    “分开后难过不能说

    谁没谁不能好好过

    那天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争吵过

    分开时难过不要说

    如果被你一笑而过

    还不如让你选择想要的生活

    分开后我会笑着说

    当朋友问你关于我

    我都会轻描淡写

    仿佛没爱过

    其实我根本没人说

    其实我没说你不能活

    其实我给你的爱比你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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