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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130章老朱,你知道太子是怎么死的吗?【求月票】 第130章老朱,你知道太子是怎么死的吗?【求月票】
-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一间隐秘至极、几乎完全融于黑暗的房间内,空气凝滞得仿佛能压碎人的骨髓。
“王爷,应天的事,越闹越大。”
“张飙那个‘疯子’,甚是邪门,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消息是从哪来的”
“皇爷都快被他逼疯了,看样子,是正准备掀起一场疯狂的、彻底的大清洗.”
一名身着夜行锦袍的男子,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颅深埋,连呼吸都刻意压到最低,声音带着绝对的恭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向着前方那片深邃的黑暗禀报道:
“傅友文他们已经被皇爷彻底盯死了。”
“呵”
前方的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慵懒和浓浓嘲讽意味的轻笑,仿佛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被逼疯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老一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啧啧,依本王看,查贪腐是假,替朱允炆那个黄口小儿清扫道路,才是真吧?”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洞悉一切的冷漠,仿佛棋盘外的棋手,漠然看着棋子们的挣扎。
“那傅友文他们的求救,我们.”黑袍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求救?”
黑暗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一群自作聪明、却又贪得无厌的蠢货罢了。”
“他们不会以为,帮本王做了几件小事,就是本王的人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搭理他们作甚?还是你觉得.他们有那个胆量,敢抖出半点与本王相关之事?”
“王爷明鉴!”
黑袍男子身体伏得更低,连忙道:“除非他们想被即刻灭族。否则,他们的嘴巴,比焊死的铁匣还要严实!”
“不过.”
黑暗中的声音顿了顿,那丝玩味的轻笑再次响起:“态度嘛,还是要摆出来的。我那个爹啊,就喜欢看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摆出‘恭顺贤孝’、‘忧心国事’的态度。”
“至于背地里做了什么.”
“呵呵,老二做的那些畜生事,他哪一桩哪一件不知道?不也照样‘父慈子孝’了这么多年?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嘛!”
这话语里的冰冷和讽刺,让跪着的男子脊背发凉,头埋得更深,不敢接话。
“那依王爷之见,我们眼下”他只能继续请示。
黑幕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过了片刻,那带着绝对掌控力的声音才再次缓缓响起,每一条指令都清晰而冷酷:
“第一,我爹既然喜欢杀人立威,那就推几个足够份量、却又与我们牵扯不深的出去,让他杀个痛快。”
“这把火,得烧得旺一点,才好看。”
“第二,传令给我们埋在应天所有的钉子,从此刻起,全部给本王缩起脑袋做人!”
“没有本王的亲令,任何人不得再接触李景隆、郭英两府的任何人,哪怕是他们府上看门的老狗!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咬得越凶越好。”
“第三!”
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将所有与傅友文、茹瑺等人的书信往来痕迹,所有负责传信的人,全部处理干净,要像从未存在过。”
“相关的账目、利益输送链条,立刻清理,该切断的切断,该销毁的销毁。若有实在无法立刻抹平的”
声音顿了顿,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就想办法,全都‘合理’地推到其他几位跳得欢的藩王头上。尤其是老二那边,反正他债多不压身,也不差这一两件。”
“是!属下明白!即刻去办!”
黑袍男子身体一凛,毫不迟疑地应道。
“去吧。做得干净些。”
黑暗中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和淡漠,仿佛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
黑袍男子如蒙大赦,恭敬地行了一礼。
紧接着,保持躬身的姿态,悄无声息地迅速退出了房间,融入外面的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房间之内,则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静。
只有那隐匿于黑暗最深处的王爷,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冰冷莫测的弧度,无声地注视着南方应天府的方向,仿佛在看一场即将进入高潮的大戏。
而他,才是那个真正手握‘剧本’的人。
……
另一边。
华盖殿内,烛火依旧跳动。
老朱批阅奏疏的笔终于停下,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目光再次落回到蒋瓛送来的那份条陈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对侍立在一旁的云明道:“去,传咱口谕给蒋瓛。”
“李景隆交代的那套琉璃酒具,起出来之后,不必送入内帑。”
“直接.送到诏狱,交给张飙。”
云明猛地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皇皇爷?您是说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张飙那个罪囚?”
老朱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近乎冷酷的笑容:
“咱倒要看看,他费尽心思想要的东西,真到了他手里.一个死囚,能拿它来做什么?”
“是是.”
云明吓得不敢再多问,连忙躬身就要前去传旨。
却听老朱又淡漠道:“另外,给他换个暖和点的地方,要好酒好肉的供着,直到他写出他想写的东西。”
“啊?这”
云明又被老朱的操作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就低头应了句:“奴婢遵旨。”
待云明离开之后,老朱重新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张飙啊张飙,咱知道你有本事,也有心机。
你不是要宝贝吗?咱给你宝贝。
你要暖和点的地方,咱就给你换地方。
你要什么,咱都满足你。
咱倒要看看,你还能给咱什么刺激。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张飙得知自己‘恩德’后,脸上可能出现的错愕表情。
次日清晨,诏狱,死牢区。
李景隆蜷缩在角落,饥饿和恐惧交织,让他偶尔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郭英依旧端坐,但紧绷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张飙则百无聊赖地数着墙砖的缝隙,心里盘算着怎么将那块石头扔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于往常的脚步声传来,沉稳而有力,还伴随着金属甲叶摩擦的细响。
蒋瓛带着几名锦衣卫,出现在了牢房外。
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三间牢房,最后定格在张飙身上。
李景隆吓得猛地一哆嗦,几乎要缩进墙缝里。
郭英也骤然睁开眼,眼神警惕而锐利。
“张飙!”
蒋瓛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皇上有旨。”
张飙挑了挑眉,没起身,只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哦?老朱又有什么指示?是打算提前送我去菜市口,还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折腾我?”
蒋瓛对他的无礼似乎早已习惯,面无表情地继续道:“皇上念你‘审计有功’,特赏赐琉璃酒具一套。”
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便捧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走上前,通过牢门的小窗递了进去。
李景隆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珍藏宝贝的盒子,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竟真的把它赏给了张飙这个疯子?!
郭英也是瞳孔一缩,脸上闪过极为复杂的神色。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鼓励勒索?还是.另有深意?!
张飙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老朱会来这一出。
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套色彩斑斓、在微弱光线下依旧折射出迷离光华的波斯琉璃酒具。
工艺精湛,堪称极品。
“哟?”
张飙拿起一只酒杯,对着通风口的光线看了看,吹了声口哨:“老朱想通了?!李公爷,谢了啊,你这宝贝现在归我了!”
李景隆一脸苦笑,不知该如何接口。
蒋瓛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继续传达老朱那更令人震惊的旨意:
“张飙,皇上有旨,此地阴寒,不宜久居。即刻起,为你更换监室。”
说完,他侧身对身后吩咐道:“带他去甲字叁号房!”
“甲字叁号房?”
旁边的狱卒都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可是诏狱里条件最好的房间了,通常是关押暂时未定性的高级官员的地方。
里面干燥、宽敞,甚至还有桌椅和床铺。
李景隆和郭英更是目瞪口呆,彻底懵了。
皇上不仅给他我们的宝贝,还给他换上好的房子?这世界是疯了吗?!
张飙脸上的玩世不恭也收敛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警惕。
老朱这操作,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紧接着,两名锦衣卫就上前打开牢门,给张飙戴上枷锁,然后请他出去。
张飙抱着那盒琉璃酒具,在经过李景隆牢房时,还特意停下脚步,晃了晃盒子:
“李公爷,别太想我哦!我会好好珍惜它们的!”
李景隆依旧苦笑,无奈摇头。
经过郭英牢房时,张飙瞥了他一眼,发现这老家伙虽然依旧强撑着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震惊和疑惑几乎要溢出来。
张飙咧嘴一笑,没再刺激他。
很快,张飙就被带离了这阴暗的死牢区,来到了传说中的‘甲字叁号房’。
果然,这里虽然依旧是牢房,但干净整洁,有床有桌,甚至还有一扇小小的、装着铁栅栏的窗户,能透进些许天光。
枷锁被除去,狱卒的态度也客气了不少。
不多时,甚至有人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和一壶酒。
虽然这人不是朱高燧,但张飙看着这一切,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老朱这老狐狸,多半没多少耐心了,估计是想尽快套出我的‘审计’结果,再兔死狗烹。】
【看来,沈浪他们已经在通过他们的方式行动了】
想到这里,张飙下意识看向牢门口。
果然!
蒋瓛就站在牢门口,一直盯着他。
今日不写出点东西,这混蛋怕是不会走。
既然如此
“蒋指挥使,你不是皇上身边的狗吗?”
他戏谑着道:“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晃悠?你这样,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蒋瓛则面无表情道:“张飙,你想玩什么花样,本指挥使都陪你,你想要什么,皇上都会满足你.”
“哦?”
张飙眉毛一挑:“是吗?那我想皇位.”
“放肆——!”
蒋瓛闻言,顿时怒喝出声,旋即拔刀下令:
“给本指挥使用刑!老子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这么激动嘛!你看你,又急了!”
张飙笑着摆摆手,然后接着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是说,我想.皇位的诱惑力,应该很大吧?大得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失去人性,对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
蒋瓛抬手阻止了正要对张飙用刑的属下,快步踏前。
他的脸几乎要贴在冰冷的铁栅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致命的威胁:
“本指挥使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真想尝尝诏狱十八般手艺,才肯老实交代?!”
张飙叹了口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蒋指挥使,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隐瞒似的。我这不是怕消息太震撼,又把皇上气晕了嘛。”
说着,他忽地坐直了身体,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淡去了一些,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极其久远的事情。
“说起来……我最近老是做一个怪梦。”
张飙的语气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闲聊的意味:
“梦里啊老是看到一个人唉,也不知道是谁,好像挺尊贵的,就是脸色不太好,病恹恹的”
蒋瓛眉头紧锁,不明白这疯子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厉声打断:“休要东拉西扯!说正题!”
张飙仿佛没听到他的呵斥,继续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声音不大,却像毒蛇一样钻进蒋瓛的耳朵:
“梦里那人老是咳嗽咳得厉害旁边好多御医围着,开的药方子啧,好像有点意思.”
蒋瓛的心头莫名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
张飙抬起眼,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却精准地看着蒋瓛。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近乎诡异的弧度,用一种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的语气,扔出了那颗足以炸翻整个大明王朝的巨石:
“哎,蒋指挥使,你说太子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没的?”
“就只是病死的吗?”
轰隆!
仿佛一道惊天巨雷,直接在蒋瓛的脑海中炸开。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血液。
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这张飙.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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