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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殿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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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觉得刘进冲动,或许他可以选择漠视,选择冷静,选择隐忍,毕竟为了一两个小民的生死,而让政治对手有攻击太子宫的可能,这实在太愚蠢了。

    可换个角度说,如果太子宫的人连此事都能选择隐忍漠视,那么这些大儒,谁还能忠心于他们呢?

    ……

    夜深了,汉武帝再次召见了绣衣使暴胜之。

    “在李延年府上安插几个人。”

    “有几件事你去办一下。”

    汉武帝过坐在案牍前,右手一直在抚摸着铜桃,语调清晰不带情感的对暴胜之交代。

    暴胜之虽俯着首,但从他脸上还是看出了一抹胆寒和吃惊。

    “遵旨!”

    汉武帝挥了挥手,对暴胜之道:“去吧。”

    “陛下,还有一件事。”

    “嗯。”

    暴胜之将刘进在廷尉牢狱内对令狐茂和石德说的话事无巨细告知汉武帝,汉武帝笑了笑,又道:“那你就去李季府上抓人证吧,朕相信他所言都是真的。”

    “审出来证据交给廷尉郭居。”

    “喏!”

    汉武帝挥了挥衣袖,暴胜之后退离开宣室殿。

    他背着手来到宣室殿外,天空繁星点点,偶有风拂过衣衫,衣袂飘飘,颇有几分神仙模样。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要不是还需要李广利在北疆,何至于要费点心思。”汉武帝嘴角微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是他玩砸了一件事,他没想到李季会杀了城南那两老人的女儿。

    想到这里,他不由缓缓闭上了眼。

    “陛下,夜深了,该歇着了。”苏文在身后小心翼翼开口。

    “嗯。”

    ……

    第二日一早,太阳一如往日一样升起,今日注定不平静。

    先是长安大街小巷都开始盛传皇长孙刘进替民做主,不顾律法,除暴安良的事迹。

    经过读书人的一番润色,皇长孙刘进在民间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起来。

    在读书人眼中,刘进做这种事,很显然符合儒家道德标准,符合公羊家睚眦必报的性子。

    至于小民最能感同身受,没有理由不支持刘进。

    令狐茂和石德到底还是有能量的,虽然他们不能主宰朝堂,但能主宰舆论,这就是麾下拥有大儒崇高之人的最大利处。

    就目前这些舆论而言,刘进杀李季已经不算大问题了。

    唯一还需要解决的便是刘进私自调兵的罪名。

    ……

    建章宫朝会才开启,刘屈氂便出列朗声高呼,请求陛下立刻亲审皇长孙刘进!

    从昨夜到现在,能站在建章宫的官吏,几乎都该知道了刘进调兵杀人之事。

    没有人会关心几个小民的死,怎么死法。

    也不会有人关心李季的死。

    他们只想窥探汉武帝对太子宫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前不久皇长孙蓝田立功,汉武帝对太子宫的赏赐不可谓不大,这让许多中立派已经开始暗中倒向太子宫。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汉武帝怎么处理刘进至关重要。

    当刘屈氂开口之后,汉武帝面色冷峻,厉声质问廷尉郭居:“此案是否查明缘由?”

    郭居出列,拱手道:“回陛下,案件不复杂,已然明了。”

    昨夜郭居一夜都在廷尉府,绣衣那边已经将李府人证给送到了廷尉府。

    他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还原,此时在大殿事无巨细全部说出。

    汉武帝重重哼了一声:“即便事有缘由,他难道不能将事禀告廷尉府?私自杀人,该当何罪?”

    “你们都说说该如何判!”

    “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北疆还少人充军,该将他充军便充军就是!”

    汉武帝言毕,大殿一片安静,谁也不敢随意表露想法。

    倒是桑弘羊出列开口道:“陛下,今日微臣来上朝之前,听着长安大街小巷对此事议论纷纷。”

    “臣尝听闻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小民之声也不可不听啊!”

    “秦二世而亡,亦无不因失其民心也,臣恳请陛下以此为鉴。”

    这位汉武帝身边的财政官在汉武帝心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话他可以说,但其他人却不敢随便开口。

    汉武帝又将目光投向廷尉郭居,问道:“你有什么判决意见。”

    郭居沉思片刻,道:“回陛下,臣以为事出有因,虽皇长孙杀人为实,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恳请陛下轻叛,好平息民间声音。”

    汉武帝微微颔首。

    “陛下!”

    御史大夫杜周此时出列:“郭廷尉和桑大卿固然在理,可皇长孙毕竟私自调兵为实。”

    “私自调兵入长安,此乃谋逆之大罪。”

    公孙贺此时也出列开口,他问杜周道:“敢问皇长孙为何能调得动北营军?”

    杜周一愣。

    是啊,他为什么能调得动北营的军队?而且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入京了?

    只有一种解释,他得到汉武帝的受命,或得到汉武帝的符节印信?

    桑弘羊出列道:“这个本官来解释吧,此前皇长孙立下奇功,陛下曾赏赐过皇长孙贴身配剑,北营认得此配剑,那么就能解释为何他能调动三十名兵卒并且进入长安。”

    “换言之,此命令等同出自陛下,也就和谋逆并无干系了。”

    汉武帝冷冷地道:“朕赏赐给他的宝剑,便是朕的错了?!”

    “依你们的意思,他倒是无罪了?朕还要给他无罪释放了?”

    郭居赶忙改口道:“臣不是这个意思,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亦难逃。”

    “但念皇长孙于蓝田立下大功,可抵一部分罪责,臣窃以为,当收回皇长孙一切赏赐,禁其十日以正国法!”

    汉武帝重重哼了一声,又盯着杜周和刘屈氂道:“你们说!该如何处理?!”

    杜周和刘屈氂愣了一会儿,真要治他杀人的罪,民间舆论那一关他们过不去,要是被传出去,他们能被口水淹没。

    要治他私自调兵,那无疑不是在质疑汉武帝的佩剑没有调兵的权力,质疑天子的合法性?

    两人一脸为难,半响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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