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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118 太岁说话,夫人同行 118 太岁说话,夫人同行
- 丹方所记:琉璃生玉丹,取‘生黄’、‘太岁’、‘乾虫’、‘古朴子’各十克。
炼制之法,却没记载。
李仙暗道可惜,若能瞧一眼炼制法,那便是捡到了黄金。白白占了好大便宜。
口头衷心耿耿,实则一直有自立门户打算。只是一切需以实力为根基。
“夫人,炼丹好难么?”
李仙对照丹方,沿着药柜找去。他与温夫人接触多了,摸清楚其性子,寻常讲话问话,大胆许多。
庞龙对夫人盲目敬重与惧怕,忠心不二,一句话不敢多说。实则夫人虽势利冷漠,但绝非不可交谈的人。
只需不冒犯她,寻常交谈问话,是没问题的。
温夫人也在取药。这琉璃生玉丹真正丹方,是在她脑海中。但她经常将丹方,分成一个一个部分,存放在蕴香阁、或是平日居住的宅院中。
目的是方便时时回想琢磨。
“自是极难。”温夫人言道。
她轻移到一处,白皙手指拉开药柜,取出一白色的蚕丝纱袋。
素手一翻,纱袋中装着十余只小虫。每一只闪着银光,十分活跃。
“银龙……取四只。”她心头默念一声。将那小虫取出,这过程即便是她,也需十分小心。
银龙,天地间异虫,具备极致毒性,顷刻间可腐蚀血肉。
需用蚕丝纠缠,它才会逐渐安分。不喷洒毒质,温夫人手指凌空虚点,内炁操控着蚕丝,将那银龙包裹实实。
李仙若见到,定会发现,温夫人此刻控炁之法与碧罗掌颇为相似。但二者之差,有如天地。
四只银龙被包裹好后,便陷入休眠。温夫人将其纳入一锦袋中,立即去取下一味药物。
她对蕴香楼已甚熟悉,什么药材,在何方位,不需多想。她取药手法,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十分奇特。
“无萤水”
这是一种特殊水质,透明色,无色无味,无形无质。打开药柜时,便如空的一般。
拿取之法,也颇有意思。
温夫人抽出一缕衣丝,再在左腰处的衣服配饰中,取出一条金质地配饰。
她将那金质地配饰,轻轻掰弯,变成一个金色细勾。
随后自食指当中,逼出一滴血液。那血质也很是奇特,虽也是红色,但却无腥味,反而带香。
且血滴挂在金勾上,再将金钩垂下,悬在“无萤水”的药柜当中。
她持着丝线,竟是……以金为勾,以血为饵,在钓那无形无质的水。
挂在金钩上的血,一点点变为蓝色。
但彻底取水,却还需要时间。
这蕴香阁的药材,真可谓她心头宝贝,如今取药便这般麻烦,可想而知,当时收集起来,又要多少苦功。
“夫人,您说…我能学炼丹不?”李仙还在对着丹方寻药。
至今没找到对应药柜。
温夫人需静等,此事急切不来,对于李仙问话并不排斥,说道:“你想学炼丹?”
李仙想极了。天道酬勤…若用于炼丹上,简直厉害至极。
自古炼丹者…均是投入极大,回报却很不稳定的活事。莫看温夫人为熬炼丹药,十分认真,但最后炼丹失败,大有可能。
“倒算不上想学,就是好奇得紧。”李仙不能说想学,免得夫人猜疑。且刚得到“先天洗胎图”,又求炼丹法,未免贪心太过,让夫人觉察自己“狼子野心”。
随后又问道,“夫人,您说那等一枚仙丹,羽化登仙之人,真的存在吗?”
温夫人淡淡说道:“专心取药,若出了疏漏,便再去领荆杖。”
李仙识趣,再不问了。温夫人陷入回忆,这些等奇闻异事,倒未必是假的。
“找到了!”
李仙一喜,终于寻得“生黄”药柜。柜子两侧有暗叩,叩开即可拉出药柜。
那生黄是一种虫子。很浓的腥臭味,外形甚是恶心,黏黏糊糊,药柜里全是粘液。
但万幸无毒。
李仙取来药称,将黏糊糊的虫子,倒在药称中。量好十克,用特制的药囊装好。
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便是“太岁”,与那生黄挨着,没两步便走到了。
“我前世也有太岁,不知这两物,是否相似。还是只是恰巧同名。”
李仙嘀咕一声。
将暗叩打开,药柜一拉,一股恶臭直冲鼻腔。好似脑海被一记重锤砸中,不由后退了三步。
“这玩意太臭了!”李仙捂住口鼻,但觉此臭无孔不入。
“温夫人叫我取药,怕是嫌这等药材恶心,不愿亲自下手,所以将我喊来!”
李仙心中明悟,看了眼温夫人。发现温夫人也在看来,目光倒掺着几分兴致。
李仙眼眶红润,泪水狂流。并非他哭了,而是此气味可催人泪水。他眯着眼睛,再次靠近,这才看清太岁真容。
是一团漆黑肉团。
“倒是与前世描述类似,但肯定有出入之处。二者是两种物事。”李仙习武半年,其中历经不少艰难险恶之事。但多是与人相斗,这些奇异事情,今日得夫人带领,才算是窥见一角。
药柜内有一玉剪。
李仙从边角处一剪,太岁掉下一肉块。
“哎呦,哪个王八蛋,敢打搅大爷睡觉!”忽一道骂声传来。
那黑太岁蠕动了一下。
“温彩裳,你这贱人,又来取你大爷炼药!”
“信不信老子,把你那档子事,全给吐露出来!”
“贱人,贱人,贱人!”
阵阵咒骂声传来。
“咦,你小子是谁,敢剪你大爷,不要命了?”那黑太岁说道。
李仙大感惊奇,看向温夫人。
温夫人道:“不需理会,称量即可。”
李仙将肉放于药称,发现少了四克。当即玉剪又剪,发现仍少一克。
“得罪了,太岁前辈。”李仙说道。玉剪再一剪,那黑太岁骂咧咧道:“你个遭瘟的小子,你他娘剪了我三下!”
“你不能一次性剪多点,多余的再给我还回来么?哎呦…我的肉啊!”
李仙问道:“我把肉换回,你还能用吗?”
黑太岁道:“废你他娘的话,肯定啊!”李仙闻言,这便大胆了,一下子剪去一大块。
称够十克后,将多余肉质还回。黑太岁竟又愈合如初,着实奇异,大开眼界。
“看什么看,还不快快合上,老子要睡觉了!”
“他奶娘的,温彩裳,你这贱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唉咒你几年了,也没见你不得好死。咦,有了,老子这次祝福你,嘿嘿,这小子长得也忒丑,我祝你被这小子…”
那黑太岁甚是聒噪,唧唧咋咋说个没完。
温夫人显然听腻了黑太岁谩骂,神情平静,全不在乎。她少时听闻,太岁若说话,多是一语成谶。
但这黑太岁显然异种,说得话半点算不得数。咒她数年了,半点没见端倪。且…太岁若说话,往往惜字如金,哪有这般大放厥词的。
李仙将药柜一合,扣好暗叩,再听不见它的谩骂了。
“又臭又丑又吵,难怪夫人让我来取。若是好事,怎会轮得到我?”李仙揉了揉鼻子。这会儿好上许多。
古朴子是一种山菌。
也很不好称量,但相比太岁,那便太容易了。很快取够十克,还剩最后一物“乾虫”。
寻到对应药柜。
打开时,却发现药柜中空无一物。哪里有乾虫身影。李仙喊道:“夫人,乾虫没有啦。”
“没有了?”
温夫人的药材,已取全九成。听闻“乾虫”耗尽,不由得一愣。
快步行来,果见药柜一空。
原来上次取用“乾虫”,便已经用尽。温夫人被那黑太岁一吵,正好忽略此节。
“既乾虫已空…看来,需出去一趟了。”温夫人柳眉微蹙。
李仙问道:“那这些药材…”温夫人道:“先存放着,你筹备筹备,随我外出一趟。”
“夫人,我也跟去?”李仙诧异道。
温夫人颔首,“怎么,这见识世面的机会,你不愿去。”
李仙心头嘀咕:“这夫人又在试探。”说道:“自是极想,可我若去了,庄中护院无人统筹,而青宁县近来不安稳。倘若有贼人入庄,甚至到此偷盗药材,这可万万不好。”
温夫人见李仙着想周到,柳眉轻挑,甚是满意。但这一次却不是试探,她心中自有考量:
“此子颇为不错,可值栽培。这次出庄,需与药行打交道,所遇闲杂之人定多。让此子随行打发,听我差遣为好。”
“且他年轻俊朗,随我出行,差遣他不输我面子。”
夫人时常出庄。
但从未带秋月、庞龙外出。究其原因,却是差遣他等,反而折损自己面子。
说来讽刺,但却是事实。
她说道:
“你准备准备,这次随我出庄。”
不加解释,莲步轻移,长裙拖地,但却不沾尘埃,已先行离去。
李仙只能跟上,出蕴香阁时,已是黄昏时分。
温夫人道:“戌时离庄,若迟片刻,荆杖四十。”
李仙一阵无言,目送温夫人远去。此行不知是长是短,但料想能与药行接洽,定会大涨眼界。
不由也暗生期待。
至于那蕴香阁……,夫人自己都不紧张,他便更不必说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跟在夫人后,出去见见世面了。”
……
……
戌时。
残留的一缕斜阳,照在庄口外。
李仙身材笔挺,少年意气风发,左配长刀,身背金弓,早早在门前等候。
一辆香玉马车驶来。
李仙第一次见,夫人出门的行头。
但见那车身形体流畅,呈黑玉色,车身乃黑楠木所造,通体工艺复杂。车轮与车身衔接处,参了复杂机巧,道路陡峭,却震不入车厢。
车帘乃丝绸质地,镶了金丝,嵌了珍珠,针绣优美。
“先敬罗衣后敬人。”李仙脑海蹦出这局话。如此香车驶来,自能吓退大部分不开眼的麻烦。
武人……可更讲究行头。
车、马、宅,可都是面子。
温夫人挽起车帘,瞧见李仙英姿勃发,身材笔挺,甚为不俗,全不似那青宁县的泥腿子,也不似那出生高贵的世家子。
倒更有自成一派的风格气质。
温夫人端凝片刻,心中叫奇:“此前不曾觉察,此子倒真有些独特之处。”
收回目光,放下车帘。
“李仙,你在前驾驭马车。难得出来一趟,便先去拜会一下我那江湖朋友。”
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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