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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153 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153 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 李仙磨刀霍霍,等到深夜子时。时机成熟,将堂内差役全数召集到外院。
朱门紧闭,密不透风。众差役气势汹汹,刀剑棍棒抓拿在手。
沉默无言,凶光内敛,齐看向李仙。只待武尉大人一声令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李仙朗声道:“今日之事,那曹运势必再度发难。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有些事情若做,便做得彻底。”
“武尉大人,我等全听你差遣。”张侯正色道,“您请吩咐!”
“嗯。”
李仙淡淡道:“你等先假扮流寇,严正以待。等我信号,见我燃放烟花,便立即骚乱衙堂。”
“但袭扰为主,营造声势便可,不必与之硬斗。”
将细节安排妥当后。李仙轻装便行,出了武尉堂。
林国龙在任时,他时常进出衙堂,知晓内部布局。此刻遮挡面容,身穿夜行服。
为求稳妥,先在衙堂周边观察。
周围守卫严密,那曹运并非傻子,见识李仙势力,必然有所提防。
李仙心想:“我已安排下命令,只等我先杀了曹运,再让手下出来胡乱一闹。说是流寇作乱,杀了县尊。便可蒙混过关。”
“但这曹运乃世家子弟,身旁近卫实力必然不差。我最近虽修为有进,却绝不可大意。否则打草惊蛇,事情更不好解决。”
李仙稳妥起见,爬上一酒楼。借助高处视野,观察衙中情形。
守备果真严密。
内院书房亮着灯火,倒映出一道身影。
重瞳显威,目力穿墙,确定是那曹运。
有两名护卫守在门口。观此二人精气神,绝非弱小角色。
李仙又知,衙中藏有机关暗道。方便遇刺后逃跑,如若强闯进去,必然打草惊蛇,曹运便有机会逃窜。
“我若持弓射杀,可有把握?”李仙轻抚长弓,估算距离远近,盘计成数大小。
凭他箭术,若曹运出了掩体,必能一箭射杀。李仙思忖:“若能以箭射杀,那便再好不过。”沉下心蹲守片刻。
却过半柱香后,云层遮蔽月华。远处更夫打更,急促的四连响。预示已到四更天。
李仙眉头一皱,今夜短暂,时机不可错过。酒楼与衙堂相距已远,又隔一面墙壁,隔墙射杀,李仙也无把握。
而曹运今夜未必会出书房。
当下,另拟其他计策。
忽见衙堂外有片湖泊。李仙曾听林国龙说过,衙堂中的水路,全是连通外湖的。
又见书房之外,恰有一水井口。若通过水路,潜入那水井。自然能无声无息,穿过层层防卫。
“我有碧水珠,可长存水中。又具备重瞳,可透过水质,观察上方情况。通过水路潜伏,不失为稳妥方案!”
大觉可行。便下了酒楼,绕开衙堂,口含碧水珠,潜入湖泊当中。湖中漆黑,水草密集,鱼虾不少。
李仙凭借目力,摸索到衙堂入水口。有木质栅栏阻拦,两刀便劈断了,很容易潜入。
沿水路摸索,很快进入水井。李仙双臂横撑,缓缓沿着井壁上爬。中途发挥“炽浪”特性,尽可能烘干身上衣物。
将出井口时,李仙刻意停下,重瞳观察周边。见护卫注意力均不在此处。
脚踩井璧,借力腾空,翻转腾挪,无声无息间藏入草丛中。
这时,距离书房已经很近。
李仙附耳探听,能听到曹运的打鼾声。
“大人,喝茶了。”书房内,侍女端茶过来。
曹运惊醒,说道:“将茶放那罢。对了,今夜可有异动。”
侍女摇头道:“安静得很。”
“行,你等严加巡察。”曹运说道:“我倒没料到,那李仙竟成了气候。小瞧了他,没能将他押入大牢,难保他不会乘夜报复。”
“大人,衙堂里全是咱们的人。他进得来,可就出不去啦。”那侍女笑道。
“这是自然,我曹运何许人也,难道对付不了一毛头小子?”
曹运端起茶杯,吹去热气,悠闲而饮。美滋滋品味茶内悠香。
醇中带涩,涩中发苦,苦中带咸,咸后又有回甘。此茶味道独特,便如人生一般。
“人生啊——”曹运以嘴品茶,却尽显优越。他身居高位,出身氏族。被糖蜜包裹,人生幸福至极。
品的是茶,尝的却是旁人的涩苦咸甘。他高坐庙堂,高高在上,此为乐趣所在。
侍女转身离去,书房独他一人。便在这时,李仙看准时机,破窗而入。
“谁!”曹运一个激灵,汗毛都立起了,手中茶杯打翻,洒湿了一身官袍。
李仙不多废话,立即射出三枚石子,乃从河底摸来。“哒哒哒”三声,砸中曹运脚腕、膝盖、肩膀。
巨力透入体内,曹运三处骨骼直接破碎。曹运仿徨无措,神情失控,看着李仙如看鬼魅一般。
衙堂层层阻碍,此子为何能无声潜入?曹运双眼圆瞪:“你…”
话未说完,李仙一踢身旁桌椅,飞砸而去。砰一声砸实曹运。曹运虽是当官,手中权势不小,但多是仰仗家族。
自身武道修为、武学造诣,着实拿不出手。被这一砸,顷刻间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喘不上气来,半条命都没了。
全身骨骼断裂,软趴趴被压在桌椅上。
李仙道:“你死我活,天经地义。”横刀一斩,彻底了结曹运性命。
曹运生机流逝,命将不存,心中酸楚不甘,死不瞑目。
“大胆恶贼!”
外方巡逻的近卫听得动静,第一时间杀回。但为时已晚,见曹运已经毙命,死状凄惨。心中既怒且恨,举刀向李仙杀去。
李仙侧身一避,反掌回击。碧罗掌印其胸口,掌劲将他推飞数丈,“砰”一声砸破房门,摔出门外。
侧头吐血,昏死而去。
李仙见目的已成,不必久留,立即抢出门外。忽听一声怒吼:“恶贼,哪里跑!”一近卫自高处跳下,一刀纵劈打来。
这一击十分不弱。内炁雄浑内敛,刀功趋近圆满。
于此同时,县兵围来,十数名士兵挺矛刺出。这刹那之即,李仙面临十余处攻势。
纵使精通“四方拳”,面临四五人围攻,可从容化解。但此刻敌手之多,足有十数人。
李仙避开险处,再屏息一震。铁铜身催运极致,通体乌芒一震。将长矛、纵刀全数接下。
随后一手擒住那近卫,朝那兵众甩去。
“哗啦啦”一声,十数人被砸得七荤八素。无不心生惧意,此人力气太大,叫人惊恐。
李仙看准时机,跳入水井。再快速潜游而出,来到外湖。衙堂内群龙无首,又不知李仙去向,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节奏全在李仙手中。
当即燃放烟花,叫手下差役伪造流寇入城假象。
今夜颇为热闹。
……
……
春叶武馆。
苗细春被动静吵醒,让弟子前去探听。不一会,弟子回报:“馆主,那……那曹运死啦!听说是被流窜的寇匪杀的!”
“这……这…”苗细春睡意全无,“好手段,好手段…此子狠辣果断,非我能比!”
“青宁县真是变天啦!”
眼中浮现惧意。
堂堂县尊,说杀便杀,说弄便弄。
……
熊罴武馆。
铁熊眼缠黑布,也从手下听到消息。神情复杂道:“咱们这位武尉大人,真是雷厉风行啊。衙堂层层守卫,他也能杀得。岂不是说…他若想取我等性命,也是这般轻松?”
……
蛮身武馆、蛇走派、赤铜派听闻消息,无人不惊,无人不叹。
此前表面诚服,实则暗藏异心。
今日之后,李仙若有命令,上上下下,无敢不从。
……
青宁县时逢大乱。
衙堂内。
曹运毙命,乱成一团。曹奴一听到风声,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曹运尸首,他呜咽一声,抱头痛哭起来。
这“曹奴一”乃曹运近卫之首,他虽也姓曹,却并非本家。而是投靠曹家后,入赘曹家庶女,被赐予“曹”姓。
世代忠心曹家。
今夜他料定有外敌偷袭,是以严加布局。他更坐镇外院一线,势必将强敌阻拦在外,绝不打搅曹运。
怎知……
曹运的尸首被搬出书房。死状凄惨,肩膀、膝盖…多处骨骼尽碎,胸口几乎被一刀劈断。
曹奴一哀痛过后,不禁思索何去何从。他护卫不当,主家若要追责,难有命活。
“当下局面,我若想活命,必需迅速将贼手拿住。将此事呈报,将功补过。今夜之事,看似贼寇作乱,实则必是武尉搞鬼。”
“他们临时起义,计划定不周全。我连夜带兵杀去,与他对峙。定可叫他露出破绽,若错过今晚,让他等有了准备,我可就被动了。”
当即说道:
“今早与那武尉堂发生纠葛,今晚曹运大人便死了,定是那武尉郎在作祟!”
曹奴一朝众人喊道:“来人,给我取出县尊腰令,调运县兵,喊上县尉,随我去武尉堂问责!”
“将大人尸首也带去!”
不多时。
武尉堂前,再度围满了官兵,兵力远胜白日。曹奴一、县尉张一横均在此处。
李仙身穿睡袍,淡定从容,见此阵仗,却丝毫不慌,而是笑问道:“呦呵,敢问曹运大人,这是又出何事,大半夜上门寻访啊?”
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笑问道:“曹运大人呢?怎不见他人?”
曹奴一知道凶手是李仙无疑,听李仙言语轻挑,又想到曹运死状凄惨,便是此人所害。怒气涌上心头,怒道:“此人谋杀朝廷命官,给我立即拿下!”
李仙说道:“什么谋杀朝廷命官,你是谁人?我没见过你,你为何凭白污蔑我?”
众兵不敢贸上,只在一旁观望。曹奴一冷笑道:“李仙,事到如今,抵赖也是无用。今夜子时,你潜入衙堂,将曹运大人击杀。证据确凿,事实清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什么?”李仙大声惊道:“曹运大人死了?谁!谁杀了他!?”
曹奴一气恨难言,牙根痒痒,道:“你少装蒜,罪魁祸首就是你!”
李仙毫不理会,朗声言道:“曹运县尊初次到任,竟不幸身死。我深表悲痛,县尊既死,我身为青宁县武尉,自该为他查明真相。”
“若查出凶手,必然严惩不怠!”
众差役附喝道:“严惩不怠!严惩不怠!”
曹奴一色变。他是来问罪的,怎变成李仙贼喊抓贼了?
“你!”曹奴一忽觉形势不对。
“我若没看错,你是曹运大人,身旁的护卫吧?”李仙震声道:“你只是护卫,并无实权,如何能统领县兵?”
“按理来说,衙堂守备森严,曹运县尊身死,此事蹊跷至极。你有无从中作梗?”
“笑话,我乃曹大人近卫,忠心耿耿。”曹奴一冷笑道。
李仙朗声说道:“那为何你身无寸伤,但曹运却死状凄惨!”
曹奴一一愣。李仙再道:“衙堂守备森严,若无里应外合,谁能无声无息杀了县尊?”
“你只是近卫,却敢持县尊腰令,派兵包围武尉堂。自作主张,莫不是早便打算,将此黑锅罩我头上?!”
“你!”曹奴一大感仿徨。
李仙震声道:“曹运大人身死之事,太过突然,有诸多蹊跷之处。”
“你太过可疑。给我拿下,收押牢房!”
李仙并无号令县兵权限。
但他巧舌如簧,避重就轻,所言叫人挑不出毛病。且他确实是官身,而曹奴一仅是差役。
“还不快点!”李仙喊道。
几名县兵鬼使神差,抓向曹奴一肩膀。曹奴一面色刷一声变白,全无半点血色。
李仙一把夺过县尊腰令,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县尊腰令在此,我为代管。谁敢不听令,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