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wangshugu.info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175 天骄盛宴,恶尉之名 175 天骄盛宴,恶尉之名
- 李仙强装镇定,俯身观察秋月尸身,见血封喉毒效迅猛,毒质流到心脉,立刻毙命。但外表却无任何异状。
李仙心底清楚,若露出马脚,夫人有所觉察,必会认为他不忠。半响过后,他说道:“她身上并无伤势,莫不是自杀?”
“秋月毫无缘由,绝不会入深山老林。她定是叛变夫人,借…借夫人不便,逃离庄子。但行到此处,又忽的后悔。实在惧夫人惩罚,最终选择自尽于此。”
“自尽?”温夫人笑道:“那我问你,既是自杀,又谁人替她掩埋?”
“这…”李仙无法应答,夫人很不好骗。
温夫人掌心蕴风,轻轻一推,掌风卷起秋月衣袖、裙摆,露出绳索捆缚痕迹。她说道:
“秋月虽无外伤。手脚却有绳索痕迹,生前被人擒下。这捆擒之法,叫人趴俯在地,手脚反折,动弹不得,该是出自花笼门。”
她见多识广,江湖诸多手段,一眼可看出端倪。万幸李仙当时起了恻隐之心,乃用毒杀,所留痕迹极少。
“她倒也不似,不甘受辱,服毒自尽之人。”温夫人皱眉道。
李仙说道:“夫人,我猜她的死,定然与花笼门有关。但是当时的花笼门凶徒,我皆已斩杀。而这荒郊野外,恐怕也再难另寻人迹。”
温夫人颔首。她追杀秋月,欲施以严惩。一是解心头之怒,二是震慑李仙,用行动告诉他,你若背叛,天涯海角,我亦可寻到。
三是…蚕衣错玉功之秘,不可外泄。她仇家极多,倘若都知晓此弱点。日后如何安生?
“夫人,会不会是花笼门灭口所为?”李仙小心翼翼道。
“应该是了。”温夫人纵使厉害,也难以窥知当日情形。加之秋月身上,确实有花笼门绳缚痕迹。身上又无外伤…
应该是秋月被捆在地,花笼门喂服剧毒。叫她毙命,后挪到远处掩埋。
唯有如此,可勉强解释。
“花笼门不杀女子。但门徒一多,总难约束。”温夫人转头问道:“你当时,又为何绞杀花笼门?”
李仙当即将林傲珊之事告知。温夫人听到林傲珊,略感不喜。但又听闻,李仙因三千两罚金,才铤而走险,与林傲珊联手。这才不悦之色褪去。
“既然如此,此事已了,无需再追究。”温夫人转身离去。李仙犹豫一二,跟上脚步。
独留秋月尸骸,曝尸荒野,着实可怜。十数年主仆之情,轻若鸿毛。
回到庄中。
温夫人心结已了,心情甚好。与李仙合璧练剑,精进造诣。
当日下午。
丁虎就任护院统领,李仙则搬入内院,成为持剑郎,安住夫人旁,与夫人房卧只间隔数步之遥。
夫人传下命令,再次起鼎。耗时两日,将精食熬煮完成。李仙分得两块精肉,一份当场服用,另一份纳入藏天匣。
这份精肉,滋长百余缕精华。经服食强化,化做一百五十缕,李仙截留三十余缕…足以消化大半月。
翌日。
武尉堂。
李仙呼声如雷,通体乌芒闪烁。如镀铁银,坚不可摧。
[食精]
[熟练度:32/100]
[铁铜身]
[熟练度:1253/50000登峰造极!]
[残阳衰血剑·二层]
[熟练度:569/5000小成]
[罡雷指]
[熟练度:11/1200精通]
……
诸多武学,皆有精进。炁湖二十五丈,澎湃激荡,隐有浪涛之势。
铁铜身习练极致,登峰造极。锻得身坚体固,铁肺坚韧。李仙呼吸如洪,与“胸鼓雷音”竟然相得益彰。
使得胸鼓雷音震响更强。进而导致罡雷指,杀力更强。
武道浩瀚。武学亦是浩瀚,天下武学,千奇百怪。有些武学,门路相通,彼此互相映衬,效用迭加,可迸发出骇人实力。
江湖大派,尤其常见。
外派武人即便偷学一招半式,也不得要义。
“铁铜身”“罡雷指”均为杂派武学。
但阴差阳错,竟能算门路相通。
铁铜身练肺,而肺纳于胸,胸鼓如雷时,肺脏振动,可强化雷音。这雷音经体内传导,使出罡雷指杀招…
一系列门门路路,环环相扣,威力自然不俗。
“武尉大人。”
堂外,众差役穿戴齐整,手持刀具。
李仙笑道:“不需紧张,兴许那新任县尊,无意与我等作对呢?”
曹开身死已有十余日。府城风云莫测,诸多世家大族暗中博弈。具体情况如何,李仙无法得知。
但新任县尊人选已定。乃府城宇文家的族子,颇为年轻,方过二十。
数日前动身,按路途估算,今日将到。众差役历经数次变故,战斗经验充足。听闻县尊到任,无不戒备,只等李仙一声话下,先发制人,代天伐官,绝不犹豫。
“既是新人,该有新气象。你等收敛戾气,去外院习武罢。我去迎接县尊。”
李仙轻松道。
众差役面面相觑,张侯道:“都去练武。”以身作则,带领众差役听令习武。
城门处,十步之遥,有一木棚。
李仙棚下乘凉,等待县尊,给足面子。能与人交善,再好不过。等了片刻,不知何时才到,便搬来小椅,磕着瓜子。
今日阳光正好,天清地明,万里无云。
他没来时,那县尉张一横、主簿、世家大族,谁人也不敢冒头。
但李仙来后,县尉快快赶到,衣帽有些凌乱。其他县官,大差不差。
等了半柱香。
马蹄声响起,一辆马车驶来。那马车圆顶方身,是府城样式。但色调朴素,显然有意低调。
马车停靠,下来一青年。样貌清秀,甚是年轻。他便是新任县尊:宇文城吉。乃宇文家不受器重的族子。
青宁县陆续死人。县尊之位,经多方博弈,落到宇文家手中。
然此地凶险,家族经多方考虑,便暂派族中旁支宇文城吉,过来打个头阵,探探风头。
宇文城吉叫苦不已。自赴任时起,便惴惴不安。如今府城皆传,那青宁武尉李仙,生得三头六臂,血盆大口,煞气冲霄,眼似铜铃,简直妖魔化人,择人而噬。
宇文城吉此行就任,只待三老仆,无族兵无府兵。孤零零,惨兮兮,几乎独身赴任。
下马车时,腿都有些软。武尉杀来,他焉有命活?
正彷徨无计,满心灰暗时。
李仙大步行来,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宇文家公子,新任的县尊了吧?”
“是…是…”宇文城吉谨听家族教诲,抵达青宁,不可自持家族身份,招摇过市。他连忙回礼,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武尉李仙。”李仙说道。
“啊!”宇文城吉惊道:“你…你便是李仙?!”
着实出乎所料,这武尉并不凶煞,反而俊逸非凡。眉间红痣点缀,轩昂英姿,实属罕见。
“你…你…”宇文城吉说道:“你不该是面目可恐,三头六臂,杀人如麻。顶着副麻子脸,嘴大可吞人么?”
“混账!”张一横怒道:“无知小儿,你敢骂武尉大人!?”作势拔刀。
宇文城吉脖子一缩。他年纪轻,家底厚,故而对人情世故,多不了解。话说出口,才觉察已经冒犯。
又觉自己这县尊,当得着实憋屈。竟被县尉喝斥“混账”。
李仙笑道:“无妨。我观这小兄弟,并非有意冒犯。全是赤子之心,心直口快,不必上纲上线。”
“是,是。”张一横后退一步。
“县尊大人,请罢,你初到青宁,定对此地不了解。”
“我土生土长青宁本地人氏,可为你介绍民风民俗。”
李仙随和道。
众人行至街中,行人如流,热闹气息,渐渐冲淡恐惧。宇文城吉虽纨绔,却不愚笨。已知传闻多有误差,这武尉大人…倒好相处。
李仙问道:“宇文公子,我从未去过府城,不知府城如何热闹,可否与我说说。”
“府城啊…”宇文城吉说道:“那可真是…难以形容,七条江流汇于一城,水脉延伸而出。百丈高楼随处可见,各行各业繁茂昌盛。”
“更有能人奇士无数,武馆门派,美娇娘,珍奇宝,天骄云集。精彩热闹。”
有感而发,语气激荡。
“如此盛景,倒真想去见一见。”李仙感叹道。
“哦?”宇文城吉说道:“你若想去,一个多月后,便是最佳时机。”
“为何?”李仙问道。
“那时是天骄层楼宴。世家大族,合力打造。热闹之景,数年难得一见。更可见识天骄风彩。”
“据悉…此宴之上,会有宝器出没!”
“但想要入宴,需要请帖。若无请帖,那便无缘了。”
宇文城吉憧憬道。
李仙问道:“天骄层楼宴?”虽有好奇,却不多想,又问道:“是了,你方才说我,三头六臂,可恐狰狞,丑陋至极。难道府城,都这般说我的?”
“额…”宇文城吉目露尴尬,“实在抱歉,我口不择言,还望武尉大人勿怪。我只是听信谣言,绝无冒犯武尉大人之意。”
“这我晓得。”李仙好奇道:“你大胆说说,我在府城,如今是何名声?”
宇文城吉如实说道:“既武尉大人想听,那我便说了。但这些皆为传言,我仅是复述。”
“府城说…您相貌丑陋,不讲道理。雄据青宁县,压榨民脂民膏,叫一地百姓,民不聊生。”
“还说你体生恶臭,叫人生恐。包庇罪徒,恶事累累。府城之人,皆称你为恶尉,视你如大害。”
“曹家天骄曹秀秀,放言说…你不过恃强凌弱,仰仗家师,为祸一方。仙袅楼花魁纪烟红,说谁若将你大败,出她恶气,便为那人亲自奏曲。”
“楚家小公主,在一次楚家晚宴,也聊到此话题。当时那小公主嫌弃道:‘莫再谈论此人,只闻其名,便臭不可闻。谁若再谈论,便立即出去。’之类言语。”
李仙问道:“怎都是女子评价?”
“啊?”宇文城吉腼腆道:“我只关注女子,且是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