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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195 精宝食谱,情动不忍 195 精宝食谱,情动不忍
- 风呼雪啸。
府城以南,官道宽敞,行数十里后。路径变窄,久无人养护,坑洼泥地甚多。
府城冬来甚早。初雪过后,便是连日大雪。沿道积雪成毯,渐有封山之势。
马车行约半日。入一片连绵山脉,放眼观望,山势延绵百余里,险峰奇山无穷无尽,其内树木苍劲古朴。
粗略估算,需四日方可行出山脉。
白绿点缀的山道中,白云奔驰而过。地上积雪已厚,但它足不留印,甚是奇特。
车厢乃圆形、歇山顶。如间狭窄小屋。车沿缀有玉珠、丝带。迎风飘飘,形制独特。
李仙问道:“术蕴?这是何物?什么又是术?”
“所谓术…”温夫人说道:“便是天地允你之敕权。天精三十六,吞之可得天术。地华七十二,饮之可悟地术。”
李仙举一反三,说道:“那人黄一百八,想办法服饮后,便也能得人术?倘若有人将天、地、人之精宝,尽数食饮一回,岂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温夫人说道:“那等精宝,何其难求。且纵得精宝,未必便能悟出术。”
“你方才说将天、地、人众精宝集齐,更是井蛙谈天,令人发笑。”
李仙尴尬一笑。
温夫人柔声道:“但你与我说,却是无妨。我愿意教你。”
“谢夫人。”李仙感激道。
温夫人莞尔轻笑:“天精罕世不出,是真是假实未可知。地华倒确实存在,但百年、数百年或能听闻点微风声,已是幸运至极。凡是出世,定起纷争。”
“地华是蕴地术不错,但自古以来,地华都是群雄分食,谁也难得完整。”
“至于人黄…虽时有出没。但你看府城族姓,谋划数十年,才堪堪分一尾金鳞。何其困难。且府城族姓受天眷顾,恰得金鳞落入池中。他等守住池,便总能获得金鳞,这等大好之事,可就这一处。”
李仙说道:“原来如此,那夫人…如何才能得术?”
“说到此处,涉及[食谱]。”温夫人说道:“凡分食过天精、地华、人黄者,均有独属自己的食谱。”
“一道人黄精宝,不足以得术。便采食多几道,拼凑出独自术法。”
李仙问道:“那夫人可有食谱?”
“你啊。”温夫人轻笑:“食谱之事,乃武人大秘,岂能直接问询。我自有食谱,但你修为浅,与你说之无用。你暖暖身子,出去看看有何状况。若无事,再进来为我揉捏。”
李仙点头应是。靠近火炉,全身温暖,心中想着“术道”之事,不由大为向往。温夫人说道:“你初闻术道,难免动心起念。但我需告诫你,武道才是基石。”
“今日得闲,且路途漫漫,与你说一江湖事迹,你且听之。”
温夫人柔声说道:“许久之前,曾有一天地大盗:步惊风。此人进出皇宫,如闲庭散步。”
“他历经数次机缘,服饮[地华]、[人黄]数次,悟得术[缩地]。再搭配自身轻功,速度之快,不可思议。一时间风头无二。[缩地]食谱无数江湖人疯求。”
“后步惊风身死,他有一传人。依靠[缩地食谱],耗时百年之久,按照同样顺序步奏,先后服饮[地华]、[人黄]数道精宝,终得[缩地],但却难再现步惊风之威,甚至…他轻功速度,竟比不过一些成名已久的轻功高手。”
“后来才知…原来他执念[缩地],漫长生涯,全在寻觅精宝。故而懈怠轻功修习,待如愿以偿,拼凑出[缩地]之术,服饮完食谱后…”
“方知术道虽妙,却需自身极高深的轻功根底,才能将其发挥。光阴挥霍,时不在我,懊悔已晚。空得宝术,却遗憾终身。”
李仙说道:“我明白了。”
温夫人说道:“你很聪明,很好。”
“夫人。”李仙好奇问道:“倘若这世间,有人[脱胎相][武学][术道],三者互相契合,若是如此…他的实力,该多么恐怖?”
温夫人一愣,心想:“此子开窍倒快。”笑道:“这种事情,多想无益。你且出去瞧瞧,白云有无行岔罢。”
待李仙出去后。
温夫人心下算计:“我族食谱要闻,均已被我记在心间。这些年来,拼拼凑凑,已饮食七八。最重要的一味…不久便又可得!”
她目光微闪,喜不自胜。
……
……
李仙手持缰绳,弛行天地间。放眼望去,白雪皑皑,绿叶点缀。冬风吹脸,凝结霜露。
但自不算多冷。
李仙心道:“原来天地间,竟有天精地华人黄这许多神物。武道之余,还有术。”
“夫人说术道,乃天地之敕权。术虽奇幻,用处百样。但好似只是增添武人谋一种手段,而非…直接增长战斗杀力。”
“始终难以替代武练。我辈武人,仍需习练为主。这才是实力根本。”
“他日实力强悍,兴许也能…成为一尊:抱术武人。但现在还是遥遥无期,且走好脚下之路,将罡雷指练就巅峰、残阳衰血剑练就圆满罢!”
“这股提升才是实实在在!那虚幻之事,难以触及,又不由自己。不需多想。”
李仙见得广阔天地,武学、奇功、术道、文道、气运、精宝。自不迷失。他见识虽浅,心胸却广。诸门诸道,欲求一一学尽,无所不能。
却也知主次之分,急缓之别。
武道为根基,余等皆是锦上添花。
李仙内顾己身。炁湖三十四丈,四方拳、清风腿、大罗刀法塑其基,碧罗掌、铁铜功、罡雷指增其势。残阳衰血剑护根本…
“我武学虽多,但不成体系,更不全面。”李仙喃喃道:“何时…也该弄一本轻功武学了。”
夜半时分。
马车停靠,山间一道暖溪潺潺而流。
周旁树木浓密,风雪较小。白云脚步轻盈,马车四方平稳。但连日奔波,总归不好。
温夫人盘坐车厢。掀开车帘,内练“蚕衣错玉功”。然功力缓缓倒退,这很不妥。
“我来此府城,虽如愿夺得金鳞,但蚕衣错玉功却倒退不少。着实无奈…也罢,此奇功已在突破边缘。我回到庄中,再多闭关几次,便能够突破。”
她见李仙勤奋习武,微微颔首,说道:“此子性坚。我初闻术道,懈怠三日武练,满心奇幻百变之术。后来才重拾心思,刻苦习练武学。所谓术道…也不过武道之辅罢了。”
“厉害武人,再持有奇术,才真正厉害。寻常泥胎,便算他能消化精宝,悟出术道。也孱弱至极。”
[你苦习指法,罡雷指熟练度+13]
[风霜不改其志,寒冻不弱其意,指出惊雷,惶惶雷威,罡雷指熟练度+16]
……
响雷指要处在“响”字,与震雷指要理相反却相辅。甚是精妙。
震雷指出指之既,胸鼓雷音,震力传入手指。指出无音,却震力极强,刚强无匹。响雷指要理相反,指出刹那,却是以“指力”反震胸鼓。
胸鼓雷音,本响声雄浑,如雷轰鸣。运以响雷指震鼓,这雷音却尖锐刺耳。刺人耳膜,扰人精神。
武学显异,如附雷弧。四面漆黑,但出指刹那,如有雷霆劈伐,四周顷刻照亮。
[罡雷指]
[熟练度:8655/10000大成]
李仙武练勤奋,自有风范。
如此行了数日,使出连绵山脉。广阔平原,放眼望之无穷。
天空寒雁飞过。
李仙披了件狐袄,御寒保暖,风雪难侵。他一有空闲,便苦习武道。
沿路房屋渐矮,由富转贫。待到半途时,李仙的[罡雷指]渐到圆满,残阳衰血剑稍稍慢之,却也不远。
温夫人眉头微挑,忽想起一事,喊道:“小仙,你入车厢来。”
李仙掀开车帘,身上微起汗沫。温夫人说道:“我有一事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夫人请问。”李仙说道。
“你所使武学,为何皆可登峰造极?”温夫人柔声道:“好好答,莫要骗我。”
李仙心道:“我与夫人相处已久,自入住内院,有时在院中习练武学。四方拳、清风腿…或多或少,都在夫人前显露过。”
“夫人却不知我均已登峰造极。可见夫人武道修为虽深,但登峰造极之武学,她亦瞧不出端倪。”
心思一闪即过,李仙说道:“夫人,我,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温夫人柔声道:“是真不清楚,还是另有所瞒?”
“李仙绝无所瞒。”李仙说道:“如果…如果细说为何能登峰造极,我猜…猜测,应是与一梦境有关?”
“梦境?”温夫人愣道。
李仙说道:“是。我前段时日,日夜习武,如痴如狂。感觉毫无阻滞,有时练得疯时,竟练着练着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似有做梦。我先梦到夫人传教我四方拳,指点拳法要义。后梦到柳下有武师踢腿,再梦到夫人您…您在碧罗江中,被人捆着…”
温夫人垂眸,暗想:“莫非是武道初景。传闻习练癫狂,冥冥感应,或可触及初景。凡有幸见到初景者,意味与这武学极是契合。与创武之人极是契合。好似两方天地,互相共鸣。”
“啊!四方拳,碧罗掌…均为我所创设。此子说我在碧罗江受捆,当时是我蚕丝错玉功,刚入第三层,遭绳索加身,好不适应。”
“是了,此子也是[完美相],与我相形相似。又修我武学,故而冥冥中,与我极为契合。如此这般,这便能说通了。此子…果真是我福将。是我…”
俏脸微红,却冷声说道:“既如此,你何不更我说?”
“这虚幻之梦,不敢胡言。且每次做梦,都有关夫人,我…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不敢跟夫人说。”李仙说道。心中腹诽:“天道酬勤之事,若也叫夫人知道。她定有办法,将我治得死死的。还需留些底牌。”
“哼!”温夫人说道:“抬手。”李仙照做,掌心多一道血痕。
温夫人说道:“你还有何事瞒着我?与我有关的,与你有关的,是梦也好,悉数说来。”
李仙心道:“重瞳之事,更不好说。”连忙摇头,故作惶恐道:“没有了,我从未有事情想着隐瞒夫人。”
温夫人冷眸而视,余光瞥向案桌上的天地宝匣,心中冷道:“你是难得金鳞,却焉能逃脱我这天地。”
见李仙惶恐模样,心中又泛起涟漪,有些不忍:“我待他总是打骂,怒也罚,喜也罚。他今后若真为我郎君,听话固然重要,这道心气…却也很重要。”
声音放柔,再不责骂。
折剑夫人素以狠辣闻名。断人手脚,折人器剑,如家常便饭。
今日竟心有不忍,着实罕见,着实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