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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你不觉得这条狗和韩昼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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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冷秋的爷爷一早就得知会有客人上门,因此很早就在做饭了,厨房有煤气灶,但这位老人似乎更习惯用那口大铁锅做饭,柴火烧得很旺,锅里正炖着一锅排骨汤,香气四溢。

    韩昼进厨房的时候老人正在切腊肉和香肠,案板上还放着一盆鸡肉和一盆鱼肉,不难看出老人想要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来招待孙女的朋友们。

    韩昼自然是进厨房来帮忙的,见状笑着说道:“王爷爷,学姐,我来帮忙吧。”

    此时王冷秋早已脱下外套,正坐在灶台边上烧火,略显苍白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渐渐变得红润起来,闻言说道:“谢谢。”

    “那就麻烦你了。”

    老人也不客套,笑着说道,“柚柚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做饭很好吃,今天总算有机会尝尝了。”

    “哪里,学姐过奖了。”

    韩昼谦虚了两句,上前帮忙处理蔬菜,见老人时不时捶一下后腰,似乎腰不太好的样子,他关心道,“要不您去外面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学姐就好了。”

    老人摇摇头,当即就要拒绝:“那怎么行,你是客人,我……”

    “爷爷。”

    王冷秋轻声开口,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但老人似乎听懂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去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给那两个姑娘泡壶茶。”

    他洗干净手,慢悠悠地走到门口,顺带拉上了厨房门,“外面天冷,我帮你们把门带上。”

    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做饭还需要关门吗?

    韩昼心中狐疑,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地方是挺冷的,问道:“学姐,柚柚是你的小名吗?”

    刚刚王冷秋的爷爷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王冷秋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太过炽盛,以至于她原本有些无神的眸子都显得明亮了几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她说。

    韩昼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人曾经约定过,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他要称呼对方为秋秋或者球球。

    这家伙还真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啊……

    他心中苦笑,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微微吐出一口气,开口道:“秋……秋秋。”

    “能再叫一次吗?”王冷秋问。

    “秋秋。”

    “谢谢。”

    王冷秋轻声道谢,往灶孔里塞了一根木柴,这才回答道,“柚柚的确是我的小名,是爷爷取的。”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韩昼好奇道。

    “没有。”

    “那秋秋呢,秋秋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也没有。”

    韩昼愣了愣,纳闷道:“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么叫你不可?”

    既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那对方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这个称呼?

    “因为这是昵称。”王冷秋不假思索道。

    好吧……

    韩昼心中一叹,倒也没有太过纠结,也没有追问为什么一定要叫昵称,毕竟他之前就问过这个问题了,而王冷秋的思路也相当清晰——

    如果两个人还不太熟悉,那就需要一个昵称,因为昵称能迅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而如果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那就更需要一个昵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展现出两个人的关系亲密。

    简直是无懈可击的逻辑。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秋秋和球球是属于我对王冷秋学姐的昵称,那学姐对我的昵称是什么?

    韩昼对此多少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免得从王冷秋口中听到“昼昼”之类的称呼——这样的称呼虽然还不至于让他脚指抠地,但要是被古筝听到就麻烦了。

    以古筝那无处不在的胜负欲,既然别人都可以叫昵称,那她自然也要叫,而且还要天天叫,一想到古筝天天“昼昼”“昼昼”地叫自己,韩昼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摇了摇头,很快便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开始认真处理食材,王冷秋也没有坐在灶炉边一直烧火,见火一时半会儿不会熄灭,便起身过来帮忙。

    或许是在灶炉边坐了太久的缘故,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就连发丝也带着几分暖意,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平添了一丝柔和,多了几分平日里看不到的温度。

    看着身边动作娴熟的女孩,韩昼意识到这位学姐过去一定没少在厨房里帮忙,不过一想到对方的家庭情况就明白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放在很多留守儿童身上其实也是一样的。

    当然,由于缺乏管教,也有不少留守儿童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毛病,甚至有可能误入歧途,但王冷秋显然属于前者。

    他笑道:“学姐,你应该经常做饭吧?”

    王冷秋没有回答,似乎没听见。

    可两人现在站得那么近,韩昼的声音又不算小,她怎么可能没听见?

    韩昼面露苦笑,很快明白了问题所在,只好又重新问了一遍:“秋秋,你应该经常做饭吧?”

    “嗯。”

    王冷秋仿佛重新恢复了听力,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小时候学过。”

    “跟你爷爷学的吗?”

    “不全是。”

    “不全是的意思是……”

    “就是不全是跟爷爷学的。”

    “呃,好吧……”

    韩昼嘴角一抽,他是想问问还有谁教王冷秋做过饭,没想让对方解释“不全是”的意思,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这家伙的脑回路了,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并没有急着说看照片的事,反正照片又不会跑,早看晚看都是一样的,吃完饭再看也不迟。

    就在这时,王冷秋突然说道:“今天下了雨,我们待会儿出去采点蘑菇吧,我给你做小鸡炖蘑菇。”

    “冬天还有蘑菇吗?”韩昼意外道。

    “有的,是一种黄色的蘑菇。”

    黄色的蘑菇……韩昼迟疑片刻:“学……秋秋,你说的蘑菇该不会是雨伞吧?”

    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王冷秋就是把雨伞叫做蘑菇,他还怀疑过这个女孩的精神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来着。

    王冷秋歪了歪脑袋,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雨伞是雨伞,蘑菇是蘑菇,你为什么会觉得蘑菇是雨伞?”

    韩昼呆了呆。

    他从王冷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似乎是在担心自己患上了某种精神上的疾病。

    “……”

    两人在厨房聊天做饭的同时,古筝和钟铃正在屋外逗弄那条看家的黄狗。

    她们本来也想进厨房帮忙的,无奈王冷秋的爷爷说厨房里的空间太小了,站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只好作罢,屋里待久了又觉得闷,便出来院子里透透气。

    院里养着一群母鸡,正在地上啄食,还有两只嘎嘎叫的鸭子,黄狗趴在屋檐下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视线越过由荆棘围成的围墙,能看见远处连绵的山脉,隐约还能看见一条蜿蜒的山道,应该就是王冷秋所说的上山道路,看起来的确很好走,但想到山顶估计要走上不少时间。

    望着屋檐下懒洋洋趴在地上的黄狗,古筝不由想起了林幼芽家里的那条威武将军,总感觉二者气质有些相近。

    她四处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根火腿肠丢在地上,低声喊道:“韩昼,过来!”

    身边的钟铃还以为韩昼从厨房里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韩昼的身影,仔细看了古筝一会儿,见对方一直盯着黄狗看,这才意识到她是在喊那条黄狗,一时又是疑惑又是好笑,轻轻拍了拍古筝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这样。

    古筝一脸认真道:“学姐,你不觉得这条狗和韩昼很像吗?”

    “有吗?”

    钟铃有些好奇,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那条黄狗,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看不出来这条黄狗和学弟哪里像。

    “看见谁都摇尾巴,这和韩昼难道不是一模一样吗?”

    看着身前正在摇着尾巴吃火腿肠的黄狗,古筝一脸不满地撇了撇嘴,一副怨念颇深的模样。

    她这句话指的其实是韩昼和莫依夏走得太近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找那家伙要贴身衣物,虽然韩昼后来解释了,说要的只是一件短袖,而且还事出有因,但她还是觉得不高兴,毕竟韩昼都从来没有找她要过短袖。

    所以她这次特意带了一件短袖过来。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冬天怎么了,冬天就不能穿短袖了吗?万一突然升温了怎么办?

    古筝没有别的意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铃只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顿时局促不安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呀我开玩笑的啦。”

    见钟铃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古筝只当这位学姐是心地太过善良,不忍心将韩昼比喻成狗,于是弯起眼睛说道,“韩昼的确和这条狗不像,不过学姐,我怎么感觉这家伙还挺喜欢你的,你好像很招动物喜欢呢。”

    她看着在钟铃腿边徘徊的黄狗,心说温柔的女孩子果然走到哪都受人喜欢,不过自己也不差,那两只鸭子就很喜欢自己,一直冲着这边嘎嘎叫。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钟铃猛地拽紧腰间的小布包,神色愈发局促——依然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古筝先是说这条狗很像韩昼,紧接着又说狗喜欢她,这在她听来明显是在暗示什么,以至于最后那句“你很招动物喜欢呢”都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古筝的眼睛。

    “学姐,你怎么了?”

    古筝正在跟两只鸭子打招呼,很快就看出了钟铃的不对劲,立即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道,“你的脸色好差,是身体不舒服吗?该不会感冒了吧?”

    “我……我没事,谢谢。”

    看着古筝那关切的眼神,钟铃微微一怔,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愧疚自心底油然而生。

    她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古筝是一个很坦率的人,除了不敢直接向学弟表明心意之外,无论做什么事都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阴阳怪气。

    她会勇敢地表达自己的一切,而不是把心事都藏在心里。

    事实上,钟铃一直都很羡慕这样的坦率。

    无论是古筝还是依夏,又或者是姐姐,乃至于王冷秋,她们都比自己要坦率许多,也勇敢许多,爱也好,恨也罢,即便是不被理解的想法也敢于毫不顾及地表达出来,只有自己总是那么懦弱,甚至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独当一面了,可她直到现在也还是离不开姐姐,一想到将来某天要离开姐姐独自生活,她就觉得无所适从,完全不敢想象那样的未来。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也离不开学弟了。

    自己就像一条无耻的寄生虫,总想着依附别人生活,即便对方的身边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她还是舍不得离开。

    她这些天一直想要忘掉这个念头,也想过用事实来否认自己的猜想,可事实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学弟远一点了,可她这次还是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

    尽管这是依夏的委托,但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依夏的委托是让她帮忙盯着学弟,不让他和古筝以及王冷秋学姐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可她总感觉自己不配当这个监督者,而是像一个卑劣的小偷,从一开始就辜负了依夏的信任。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这阵子又为什么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似乎自从给学弟发去那句“我不喜欢学弟”之后,她心底的某些东西就被击碎了。

    她想找人询问,但又不知道能找谁,她甚至都不敢跟姐姐说起这件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姐姐最近似乎也多了些心事,偶尔会站在窗台边发呆,可一问又总说没什么。

    不只是学弟,钟铃觉得自己和姐姐之间的距离好像也越来越远了,即便这或许只是某种错觉,但她清楚这样的未来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她很害怕,但绝不能表现出来。

    无论是姐姐还是学弟都是很细心的人,也都对她很好,一旦表露出任何不开心,他们就会为了迁就她而为难自己,最终只会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她不能给大家添麻烦。

    “学姐,你今天好奇怪,真的没事吗?”

    见钟铃再次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古面露忧色,这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当即就要往厨房走去,“还是让韩昼来跟你聊吧,他能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她不擅长安慰人,也没有韩昼那么油嘴滑舌,甚至都没法好好和学姐交流,也只有让韩昼来开解对方了。

    “不、不用了!”

    钟铃连忙抓住她的手,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如此激动的反应非但没有让古筝放心,反而愈发怀疑,几乎可以断定学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决定待会儿就把这件事告诉韩昼。

    就在这时,王冷秋的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黄狗正围着两个女孩打转,不由笑道:“看来大黄很喜欢你们啊。”

    古筝面露好奇:“大黄?这是这条狗的名字吗?”

    这无疑是一个相当朴实无华的名字,就像人名中的“张伟”一样,在狗中的重名率相当高。

    “是啊,已经养了快十年了。”

    老人从屋里搬来两根板凳,示意两人坐,笑道,“柚柚自从上高中之后就很少回家了,这些年一直是大黄在陪着我。”

    “王爷爷,我来吧。”

    见老人想把屋里的火炉搬出来,古筝立马过去帮忙,老人正想说这炉子重,就见古筝已经单手把火炉拎了起来,三两步提到了院子里。

    老人呆滞片刻,随即失笑道:“看来我真是老了,力气都比不上小姑娘了。”

    古筝弯了弯眼睛,扶着他在火炉旁边坐下:“我外婆也老是这么说,但她总是能背起我。”

    要是换个人,即便是韩昼这么说古筝也能挺起胸脯回答一句“力气比不过我不丢人”,但这是一位几乎独自把孙女抚养长大的老人,她没有任何攀比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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