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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修仙界来了个大学生-> 第六十五章我们分居了, 隔了七个座位和两个过道 第六十五章我们分居了, 隔了七个座位和两个过道
- 为了避免信息泄露,陈盛戈交的是草草抄攥的英文版,压根没有指望能得到线索。
正准备往出走,盛绝霄拦在跟前。
为了避嫌,下的粉末要过一个时辰才生效。
早知如此纠缠不休,干脆撒些即刻见效的还省事些。
陈盛戈就这样直直往前走,凭借蛮力把人撞得连连后退吱哇乱叫。
直到那人形障碍绊到石块摔倒在地、自己失去了效用,才御剑离去。
盛绝霄拍拍身上的草屑,愤怒道:“下回再见面,便是你的死期!”
陈盛戈置若罔闻。
虽然顾忌着三大宗门的势力没有当面回击,但面对这样的屡屡挑衅,她心里其实一直憋着一股气。
一定要抢在所有人面前把案子侦破,叫那两个蠢货颜面扫地!
陈盛戈拿着自己的笔记,比照着地图四处找寻,在城中一处贫民窟内停下。
两侧房子破败拥挤,羊肠小道凹凸不平,无人打理的角落遍布蛛网尘灰。
王老二的茅草屋低矮狭小,朽败木门一推就开,是家徒四壁的状态。
陈盛戈转了一圈,上前询问路边编着草鞋的爷爷,“打扰您一下,您知道王老二吗?”
爷爷抬起头来,陈盛戈心下一喜,“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然而对方缓慢的摇头:“最近几天都没看见他。”
陈盛戈不免担忧,“店里也说近来没见过,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亲戚在吗?”
爷爷点头:“他有个儿子本来一块儿在这儿的,近来找到了个在村塾教书的活儿,也就不跟他住了。”
问出名字,陈盛戈连连道谢,三步作两步飞似也地走了。
到了顺水村,循着朗朗书声而去,找到了村塾。
其实是在谷场专门空了一间屋子出来用作教室,大部分孩子读得认真,卖力地大声朗诵。
人家在上课呢,还是等一会儿吧。
王老二的儿子——王立业站在讲台上,等到读完这段课文,才缓缓开口:“今日还算不错,有精神气。”
“上次课让大家去找文学经典读,我现在随机点名,看看你们完成的情况。”
教室很快安静下来,小孩子们抿着肉嘟嘟的唇,紧张地等待着。无论在什么世界,被点名当众回答问题都很有威慑力。
王立业翻着小本子,“李翠花,你读了什么?”
“夫子,我读了好几页《西游记》,最喜欢里面的齐天大圣!”
王立业挥手示意坐下,“不错,李三,你读了什么?”
“夫子,我叔叔送了我一本《论语》,让我每天都背一背。”
“什么子曰仁义这种,不过,不过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王立业点点头,“儒家经典很不错,大家都应该去拜读。下一个,赵铁牛你读了什么?”
“我家里没有书,在教室里拿了本书看,读的是《薛家家史》。”
陈盛戈倒吸一口凉气。
这场景还是太地狱了。
到时候出去同人一说,不得给人家笑掉大牙吗?
读这玩意儿,还不如回去看自家族谱呢!
王立业面色铁青,小孩子浑然不觉:“已经看了一半了!”
眼见老师不说话,渴望得到认可的赵铁牛翻起书页:“现在到,到‘薛老爷忍痛分居顾大局,妻妾泪流不止愁云聚’了!”
他旁边的小孩子好奇地询问,“分居是什么意思呀?”
赵铁牛显摆起自己的学识,“这都不知道?”
“两个人不在一块就是分居啊!”
小孩子恍然大悟:“我和三狗隔了七个座位和两个过道,原来我们分居了!”
“不能一块儿说话,分居真难受呀!”
赵铁牛咳嗽一声,“别担心。”
“书上说了,爱能翻山越岭!”
“无论山高路远,道阻且长,三狗不会忘记你的!”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奇的词语,讲台上王立业终于维持不住自己冷静自持的形象,大步走下来。
他一下儿抽走了那本书,解释道:“你还不适合看这个,下回换本书吧。”
赵铁牛扁扁嘴,坐回位子上跟同桌咬耳朵。
“大人怎么总说这些扫兴的话……”
陈盛戈终于长出一口气,擦一擦额角的冷汗,在门外安静等待。
插曲过后,又教了些字词,布置了抄写的课业,终于等到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出了教室。
进去同王立业说一番原委,对方也很是意外:“半月前我搬出之时,一切还毫无异常,怎么会这样?”
“我爹从来勤劳肯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成人。吃不饱的时候,半夜饿得起来灌水充饥,也把食物让给我。”
“就算是困难至此,也从没有动过歪脑筋,没拿过不义之财,他同失窃案绝无关系!”
“那管事总是克扣工钱,说不定就是他监守自盗!”
王立业气得呼呼喘气,陈盛戈自然是顺着人说话。
如今线索断了,一时不知道从何找起。陈盛戈慢悠悠地走着,试图理清思路。
整个库房都扫荡一空,而且还没惊动守卫,应当是熟人作案。
可要这些法器材料去干嘛呢?
正思考着,从树林间冲出好几个壮汉,穿铁甲拿长刀,怒喝着将陈盛戈包围。
结果自然是一个接一个地被撂倒在地,叠罗汉一般垒作一团,被威胁着带回了大本营。
控制住后细细打量,个个都是健壮的青壮年,厨房中挂满烟熏的腊肉,库房中堆着顶到横梁的财宝。
再往后边走,在房子后边还有一块儿空地。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扎实土壤,踩上去泥土往下陷,一时不察把鞋面染上了泥土。
陈盛戈拿来铁锹,轻轻一翻便露出几根森白的人骨,于是面色越发凝重。
山匪头头观察了一会儿陈盛戈沉沉的面色,慌乱得连声解释。
“我们几个小小匪徒,没什么精良军备,平日里从过路人腰包里偷点儿零花过活,日子很是艰难。”
“这些骸骨都是被过路人的守卫杀死的,是我们的弟兄啊!”
陈盛戈指着被泥土埋了一半儿的袖珍骨架道:“看这个骨架大小,还不到十岁吧。”
“难道你们还雇佣童工吗?”
那人急中生智:“这是,这是,忘年之交!”